這事不提也就罷了，一提更上火。
傻柱嘿的一聲說道︰「是借了點面，沒等多長時間，你們家不就加倍的要回去了嗎。
這事也能拿出來說嘴？」
秦淮茹趕忙說︰「傻柱，我婆婆她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著你也幫一把。
也借不了多少。」
傻柱看了一大爺一眼，一大爺沒說話。
又看了李守良一眼。
李守良撇了他一眼說道︰「嗨，看我干嘛？有多大能耐吃多大飯。你還不打算娶媳婦了。
禮可都撒出去了。」
傻柱听明白了，對著秦淮茹說道︰「嫂子，實在對不住，我最近找媒婆商量相親的事。
還真沒多少余錢了。
這樣吧，等會兒我和大家一起。」
許大茂這時挑釁的說道︰「傻柱，真不大氣，你看看爺。」
傻柱也是一張臭嘴，不過腦子的說道︰「嘿，誰不知道你許大茂就喜歡。」
話沒說出來也知道不妥了。趕忙停下了。
但大家都知道︰廠里傳的不是一兩個，許大茂就喜歡和年輕的大姑娘小媳婦調笑佔點便宜。
完事再撒點錢。滋滋。
秦淮茹只當沒听見。低下了頭。
許大茂回了句︰「傻柱，你放屁，爺這叫助人為樂。你懂嗎你。」
不過有點色厲內荏的意思。沒再多說。
傻柱也有些不好意思。人家秦淮茹才剛死了男人。確實不太好。
于是說道︰「這樣，我咬咬牙，也拿兩塊，不著急還。就這樣吧，多的實在沒有了。」
秦淮茹是多少也不嫌多啊。
把錢放在前面，傻柱也退了回來。
看著前面兩人都出了錢。
賈張氏直勾勾的盯著李守良。
李守良就在那自顧自的坐著。
我還是個孩子，你找孩子要錢？
秦淮茹說話了︰「守良。我。」
李守良笑呵呵的起來說道︰「嫂子，這話咋說的？你還朝我借啊？我就是個孩子啊。
我自己一個人過，就別說冷暖自知了，這吃喝都是個問題啊。
再說了，我賈哥干了這麼多年活，咋還能沒有點積蓄啊。
不能這些年一點沒有吧。拿出點來不就行了。」
還沒等賈張氏跳腳，秦淮茹搶話說道︰「嗨，你賈哥是個大手大腳的，哪有余錢啊，我說他也不听。我也管不了。
要是真有，我也不至于出來給咱們院里人借啊。實在是。」
李守良笑呵呵的回道︰「是啊，這就是吃好的吃多了。不然不能存不下錢。
你看賈嬸子和棒梗這身體，多好啊。比咱們院所有大人小孩都好。」
哈哈哈哈……
這話一出，全員人都笑了。
三位大爺一直繃著也憋不住了。
不過大家笑歸笑，這笑完卻回過味來了。
這是好的吃多了？
才存不下錢？
那我們這些累死累活的，掙那點錢左攢右攢的。
真有點。
這一下子。大家更不願意掏了。
秦淮茹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問。
結果點出來了個炮仗。
直接把自己家炸了。
沒錢？錢去哪了，吃好的了，不存錢。
有錢？錢呢，拿出來過日子啊。別借啊。
怎麼都是「死胡同」。
哎。秦淮茹突然有點心累。有點後悔，真不該問他，明知道李守良這個小子賊精。
只是沒想到他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不給面子。
賈張氏心里也是著急。
有些潑辣是演出來的，那是為了過日子。
有些好吃是真的。有些著急也是真的。
對一大爺那是長期接濟導致的「恃寵而驕」。
可對別人精明往往佔上風。胡攪蠻纏往往能少受欺負還能佔到便宜。
可到了李守良這里被「堵住」了。
這話不好接啊。
怎麼辦？難道要罵？剛才說難听的也不過是為了刺激刺激大家。
一個白臉，一個紅臉才行。
真要罵只會適得其反。
李守良看著秦淮茹不說話了，就退了回去。
就在即將陷入僵局的時候。
三位大爺對視了一眼。
二大爺站了起來說道︰「好了，剛才的情況呢，相信大家也了解了。
賈東旭是我們的好同志，好工友。走的十分倉促。
也造成了賈家的饑荒。
這樣，本著治病救人的思想。
我們三位大爺帶頭借點，你們呢，還是那句話，全憑自願。多少都行。這年月哪怕一分一毛，對賈家也是有所幫助的。
那我們三個先拿，由三大爺記賬。前後把眾人借了多少錢的單子給記下來。」
隨後由一大爺掏出了3元，二大爺掏出了3元。三大爺掏出了1元。
三大爺貢獻了紙筆記錄。
隨後眾人都是夫妻臉竊竊私語一番。
陸陸續續的婦女們上前拿錢。
普遍在1毛到3毛之間。
看來李守良說的話很管用。都听進去了。
最後一算總賬︰一共18塊多，不到19塊錢。
其中三位大爺，許大茂，傻柱加起來就14塊錢了。李守良也貢獻了2毛。
剛好是個學徒工的工資。
只要這個月吃粗糧。買土豆。應該也足夠了。
普通人家都這麼吃啊。
顯然只要這個月這個錢賈家過得去。
那麼從下個月，賈張氏的工資一到。
以後也就能過得下去了。
再以後只等賈家無論賈張氏還是秦淮茹技能升級了。
不過據李守良看來沒戲。
3年學徒，技能不提升等級，每年遞進2塊錢。第三年漲到22塊。
3年結束，進行升級考核。考不過1級，漲到27.5吧也就。1級工33元。
就秦淮茹劇中那麼多年一直是27.5，就可以看出他們家不會有人升級了。
這就看他們家以後能不能吃得了這個「普通人家的苦日子了」。
隨後一大爺站起身來宣布︰「今天這場會，很是體現了咱們院的人，熱心幫助鄰里的品德。
這是好事。大家能在自己困難的情況下這樣做，說明咱們院團結，越過越好。
當然呢，我們也要注意量力而行，全憑自願的事。
就像咱們院剛工作的小伙子們，拿不出錢來，確實就是拿不出來，咱們也不能強人所難。
還是要根據自身情況。
還有，這個事呢，我和二大爺三大爺也商量過了，之後再有借錢的慣例，不再上全院大會。」
這話一出大家有些不情願，看了今天這一出，誰不想錢緊的時候來一次，借一借。
反正說了會還的。慢慢還唄。
一大爺也知道這個情況，開口了︰「誰家要是再出現賈家這種情況，可以來大會上一趟。」
這話一出沒人願意了。誰家願意死男人啊。
家里沒了頂梁柱，這日子不知道有多難。
一大爺看著大家不開口了說道︰「好了，就說這麼多，都回家吃飯吧。散會。」
眾人各自散去。
李守良跟著一大爺回家吃飯去了。
吃完飯。
一大爺和李守良聊了聊賈家的這個情況。
因為有李守良，一大爺自然不會熱心的使勁幫助賈家。
而且自身出力也不多，當然，除了心里有鬼的許大茂還是最高的。這是表率。
這也是為什麼一大爺一直強調全憑自願的事。
如果不是在昨天給二大爺三大爺提出這個概念。
二大爺，尤其是三大爺根本就不同意開這個大會給他們家。
不然誰都來這麼一遭。誰能頂得住。
當一大爺一說不強制，主要是怕賈家鬧，影響四合院的優秀和團結，才勉強答應下來。
饒是如此，三大爺這一塊錢拿的也是心疼。
賈家就不像是還錢的人家。
這就相當于︰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不管怎麼說，錢湊了多少也是湊了。
這可是一個勞力一個月的工資。不少了。
剩下的看賈家自己的了。
路只能自己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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