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出了虛空大戰的全貌後,我們的任務就很明確了。」藍羽在戰術目鏡上創建了一個地圖,並打開了投影功能,將其投射到桌面上,隊員們紛紛湊了上來仔細觀看。
只見戰術目鏡在桌面上投射出了湛藍色的虛擬地圖,虛空和恕瑞瑪的兵力分別以金色和紫色標注了,在艾卡西亞半島的底部是最密集的。
「第一點必需明確的是我們在進入虛空大戰的時間線後的出生點是在哪里。最壞的情況是在已經淪陷的艾卡西亞半島上,大概率是上次我們被傳送回去的地點。」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要趁著虛空還沒有發現我們的時候快速向北逃離,一路上擊殺前來阻截我們的虛空生物,抵達海岸線並召喚水面艦艇形態的暗星號逃離艾卡西亞半島,在夜晚接近海岸以防暗星號被發現,並在距離海岸萬米之外搭乘快艇上岸,遇見恕瑞瑪軍隊後亮出那兩個飛升者的令牌。」
桌面上的投影宣戰了半圈,一個紅點標注在了艾卡西亞半島的月復心——那是可能的出生點,程序還貼心地根據地形標記出了前往海岸的捷徑。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恕瑞瑪一定會對我們開始全面檢查,以防止我們被虛空感染,藍冰的虛空皮膚一定要隱藏好,或者干脆你就不用上岸。檢查這一關過去之後,我們作為虛空爆發的唯一幸存者,見識了那麼多虛空的內部情況,一定會受到恕瑞瑪的重視,到了這一步,我們就可以憑借兩名飛升者的身份令牌,為自己編造一個不高不低的職位。」
「恕瑞瑪不會懷疑,而且就算懷疑也死無對證——艾卡西亞遠征軍已經全軍覆滅了。我們就能借此機會大戰拳腳了。」
藍羽笑了起來︰「第一點要做的,是利用一點現代軍事思想的邊角料改造恕瑞瑪的體制。例如魯登道夫的總體戰思想,生產通用性觀點,三班倒總動員等…………」
「第二點,我們能夠作為指揮官參與進虛空大戰了,恕瑞瑪大概率會將一個旅左右的兵力交給我們指揮,憑借林恩的能力,很快我們就能斬獲戰功,步步高升。」
「得到恕瑞瑪的友誼是極其有用的。」
藍羽在戰術目鏡上點了幾下,調出了主宰系世界符文,精密系世界符文,堅決系世界符文,啟迪系世界符文的旋轉模型。以及德瑪西亞禁魔石的數據。
「首先我們能夠借助恕瑞瑪的力量搜尋或者獲取符文之地上的魔法寶物,世界符文的線索啦,德瑪西亞的禁魔石,乃至恕瑞瑪的魔法知識和武器。」
「其次是在以後的劇情中能夠得到恕瑞瑪的幫助。恕瑞瑪在虛空大戰後虛弱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輝煌了數百年,直到阿茲爾的飛升能量被澤拉斯奪取,恕瑞瑪仍然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暗裔戰爭的爆發才最終摧毀了這個古老帝國。」
「在虛空大戰接下來發生的劇情,單單恕瑞瑪線的應該有阿茲爾的飛升儀式,暗裔戰爭,諸神的薄暮,阿茲爾的復生,內瑟斯為了保護希維爾和澤拉斯的戰斗,破敗大事件…………足足六個甚至更多個事件。」
「我們能夠得到恕瑞瑪帝國的友誼,甚至是成為他們名義上的高層,就能夠很方便地摻和進後續的劇情中。」
「也不必擔心我們離開後影響力就會消失,飛升者的壽命長達數千年。」
劇情中是這麼說的︰叛亂屬邦艾卡西亞挑起的戰爭讓許多飛升者性情大變。他們親眼見證了恐怖之物,隨後便失魂落魄,常常暴發無名怒火。內瑟斯經過上百年的孤獨鑽研,想要弄清楚同為不朽者的兄弟姐妹們究竟遭遇了什麼,以及這件事對未來有何影響。
那一天,皇帝阿茲爾的飛升儀式變成了災難,而內瑟斯和雷克頓都在千里之外,他們火速趕回都城,但為時已晚。他們在無數具恕瑞瑪人民的尸骸之中找到了澤拉斯——那個背叛了阿茲爾的人,現已扭曲成為惡毒的純粹能量體。然而他們卻無法徹底殺掉他。可能是失心狂怒,也可能是為了彌補當年納施拉美的過錯,雷克頓擒住澤拉斯,一頭栽進城市下方的帝王之墓,讓內瑟斯把他們封死于其中。
內瑟斯拒絕了,他絕望地想尋找其他的解決方法,但他已別無選擇。懷著沉痛的心,他將澤拉斯和自己的弟弟封入了深不可測的黑暗之中,永遠與世隔絕。
太陽圓盤被澤拉斯的巫術抽干了力量,轟然崩塌,所有尚存的天神戰士都感覺自己的不朽之心缺失了太陽圓盤的照耀。城中綠洲潺潺流出的聖水干涸了,恕瑞瑪陷入死亡和饑荒之中。在隨後的一段時間里,其他飛升者曾經嘗試過維系這個破碎的帝國,然而他們不計其數的敵手誘發了他們之間的內斗。徹底避世隱居的內瑟斯始終承擔著沉重的負罪感,他在空蕩蕩的廢墟中悄然徘回,看著沙漠漸漸吞沒故國的痕跡,哀悼著一切逝去的東西。
幾百年過去了,內瑟斯已經徹底忘記了自己曾經的生活和意義,直到那一刻,埋藏在地下的帝王之墓被凡人再度發現,它的封印被打開。他說不清為什麼,但他冥冥之中知道,澤拉斯自由了。
遠古的活力在內瑟斯心中蘇醒了,而更令他驚嘆的是,他看到阿茲爾的重生,太陽圓盤也再次聳立于黃沙之上。雖然澤拉斯依然是不容忽視的威脅,但內瑟斯知道,重獲新生的天神皇帝必定需要持續多年的指引與詢議。
…………
時光流逝,恕瑞瑪也隕落了。正如所有帝國的命運。
沒有了誓死守衛的王權,虛空的威脅也不再迫切,亞托克斯和太陽血脈開始互相爭斗,最終演變成了一場戰爭,毀滅了他們的世界。僥幸逃月兌的凡人給了他們一個新的名字,也是一個蔑稱︰暗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