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白馬湖,青州澗。
三艘漁船上站著幾個精壯非常的漢子,而其中一個皮膚白淨的為首之人,正是天下揚名的浪里白條張順。
現在他們哥幾個是又郁悶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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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悶的是被迫給金人帶路,原本想著待進了洪澤湖在水里取了他們性命,然後趕回末口報信。可是不想他們剛出青州澗沒多遠,就見數百金人正從北邊趕來。
起初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才明白這是葛雄奴派人過來尋找完顏活女的。而張順船上的金人也正是听從完顏活女和赫月兌的指令,去北邊通知葛雄奴莫要去相助何萬勤,讓他在運河西岸等著自己,然後一起往北逃亡。
有了這支人馬領路,自然也就不需要張順了。幸虧這次金人良心發現,也有可能是因為寶應縣殘害百姓鬧出麻煩讓他們有了一些規矩,金人並沒有為難他們,直接讓其自行離開。
可是張順等人自稱是青州澗的百姓,為了不穿幫所以離開肯定只能往回走,不是繼續向北。所以,張順被逼無奈又沿著青州澗往東去,想找個合適的地方上岸,然後再尋路回楚州。
這一路上,他們不僅看到了完顏活女的帥旗,更是見到金人騎兵浩浩蕩蕩的沿著大湖北上。張順已經知道韓世忠將寶應縣附近的田地燒毀不少,而金人選擇走湖邊倒是一個好辦法。畢竟大湖旁邊豐盛的水草,正是戰馬所需要的……
「將軍,前頭好像有動靜。」
剛剛上岸沒多久的張順猛听前頭士卒言語,立刻讓後面的人壓低身子。畢竟這一路上踫見了好多次金人,誰知道前面冒出來的又是哪些要人命的鬼!
這可怪不得張順小心,誰讓他的本事都不是陸地功夫呢,若是在那江河湖海,哪怕龍王爺來了自己也得和他拼個三百回合,可是一上了岸,張順可沒一點把握能敵過那強弓硬弩的金人騎兵。
小心的從草叢中探出頭來,欲要看個仔細,可是一聲怒吼卻已經傳進了耳朵。
「哪里來的賊子,速速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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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沿著大湖往北走了。」
那人一听,有些急道:「過去多久了?」
「應該是三天前的正午……」
「不好!」
沒等王定六說完,那領頭之人已經回身對旁邊的兩個弓手喊道:「你們速速去上游鎮稟報索超將軍,就說完顏活女並未渡過青州澗南下,反而領軍向北而去……」
一听這話,張順與王定六等人突然直起腰身,一臉的面面相覷。
「你們是急先鋒索超的屬下?」
那領頭之人聞言不禁神色微變,身後的弓手更是一臉殺意。
「你們到底是誰?」
張順懊惱的大步上前,這他娘的被金人吆喝了兩天,現在又被自己人吆喝上了,真是丟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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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能怪誰,郝思文的手下皆是歸義軍投過來的,而水軍又和他們很少見面,何況張順還是個將領,不認識也再正常不過了。
「我是水師的張順,等見了你們家將軍自然清楚。」
這群索超屬下雖然沒見過人,可這名字還是听過的,有些苦悶,又有些不可置信的小聲問道:「您真是張順將軍?」
「這還有假?」
張順苦笑著撓了撓頭,問道:「你們怎麼出現在此處,楚州與寶應如何了?」
那領頭的士卒一听,警惕的道:「屬下還未核實您的身份,所以暫且還不能告知,還請您見諒……」
張順聞言,不禁和王定六相視一笑,可卻對這哨探營士卒起了欣賞之情。
打趣道:「不錯,不愧是郝思文與索超教出來的。要不我把你要來水軍,跟著我如何?」
那人听他這麼說,雖然沒有完全相信眼前的便是張順,可心里還是極為高興的。但是他素來信服郝思文與索超,自然不會有離開的想法。
委婉的謝絕道:「多謝將軍厚愛,可屬下從小長在河東,並不識得水性,還是在步軍……」
「行行行,不來就不來,居然還找這麼多由頭。」張順無所謂的上前拍拍他肩膀,笑罵道:「難道老爺還不知道水性是可以練的嗎!」
……
索超辭別韓世忠以後並沒有回楚州,而是去了上游鎮的軍營駐扎,目的不是防止宋軍擊敗韓世忠,而是要尋找消失的完顏活女。
他已經從韓世忠的口中得知金人往西去了白馬湖,可是等他派人趕過去,卻見金人的馬蹄印卻極為混亂,看情形有可能是去往了白馬湖,也有可能沿著寶應湖南下了。
寶應縣城位于運河東岸,而白馬湖與寶應湖位于運河西岸。完顏活女若想活命,完全有可能沿著白馬湖南下,繞遠路進入高郵軍。
索超知道這是完顏活女特地造成的迷魂陣,他一時拿不準對方去向,所以只能一面派出探馬多方打听,另一面派人告知朱武金人可能出現的軌跡。
等張順進入軍營,索超才知道完顏活女已經沿著青州澗去往了洪澤湖,而往南而去的,不過是故意派出的一支疑兵。
「速速回楚州稟告朱相公,咱們絕不能讓這伙金人就這麼跑了。」
等索超安排好事情,一旁的張順才開口問道:「楚州怎麼攻破得如此之快?」
索超自然是知道他渡過泗水打探消息,可是卻沒料到會在寶應踫見張順。先簡明扼要的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說完,才笑著問道:「兄弟你可是幫了咱們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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