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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馳趕著自家的雪橇來到了出發點,結果發現自己來的有點遲了,前面的位置早就被別人給佔住了。

沒有辦法,只得老實在後面排著。

「加油!」

梅麗卡在旁邊抱著閨女,並且拿著閨女的小手沖著章馳這邊揮著,喊著加油。

章馳沖著媳婦和女兒笑了笑。

「章馳,加油!」

突然間一陣巨大的喊聲,不光是把章馳嚇了一跳,把很多看比賽的人也都嚇了一跳。

章馳這邊扭頭一看,發現是過來看熱鬧的國內客發出來的,看到站在他們旁邊的嚴洲和古明,章馳哪里還不知道是他倆弄出來的動靜。

「父老鄉親們,謝謝了」章馳沖著人群揮了一下手。

頓時大家又跟著起哄起來。

很快這種氣氛把周圍所有人都感染了,于是大家紛紛給自己的朋友或者是選手們加起油來。

比賽還沒有開始呢,人群中就響起了一聲聲怪模怪樣的加油聲,很明顯,安珀小鎮上的有些人也學會了加油這個詞。

「six!」

「five!」

……

「two!」

「go!!」

隨著啪的一聲,在起點所有的選手們各自催著自己的狗子們奮勇向前。

章馳這邊還在迷湖著,這怎麼數了一二三,還有發令槍?這也太隨便了吧。

「go~!go!」

章馳這邊正迷湖著呢,突然間听到身後有人催自己,扭頭一看,發現自己正後方人家已經把護目鏡摘了下來,正催著章馳快點出發呢。

「對不起,馬上走!」

說完,章馳沖著前面的大牛喊了一聲︰「大牛,走起來,讓他們見識一下!」

大牛一听,汪了一聲,七只狗子整齊如一的向前奔去。

唰!

動作開始的有點大,章馳差點摔了,好在章馳反應快,直接跳到了雪橇上,由狗子們拉著跑。

就算是這樣,章馳的起步也有點晚了,最快排在最前面出發的狗子,早已經跑出了三四十米開外。

章馳也不著急,這麼長的距義,這點距離並不會太影響結果,更別說大多數參加的人都是業余選手。

大牛帶著一眾狗子很快就把速度給提了起來。

緊接著問題也就來了,前面的雪橇太多了,大牛這些的速度起來那就得慢下來,足超過去那是不可能的,因為賽道就這麼寬,剛出發的時候可不得擠滿了雪橇嘛。

章馳等了一會兒,不過很快他的奈心就被別人擋沒了,輕輕的拉了一下控繩。

「大牛,咱們到外面去!」

大牛會意,很快拉著雪橇開始斜著跑,一瞬間從發出的道中跑上了全是雪的地方。

這邊的雪很深,不過對于大牛和一眾狗子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它們哪怕是一邊跑一邊跳,也能拉著雪橇飛馳。

接著就有很多機靈人發現了好辦法,它們控著自己的狗子,跟在章馳的雪橇身後,從章馳雪橇軋過的印子轍里走,這樣的話即省事,也能避開前方一片混亂的選手。

有一人發現,那很快就有第二位,于是沒過多久,章馳的身後就干起了一字長蛇陣,七八輛雪橇跟在章馳的後面,從側邊的深雪地,向著前頭趕去。

件由大牛帶著狗群,章馳一沒有控速,二沒有控方向,就由著大牛等狗子拖著雪橇跑,自己則是雙手扶在扶手上,自顧自的哼著小曲兒,同時欣賞著二十幾米外,那一窩窩的選手們。

汪!汪!汪!

兩架雪橇擠在了一起,一開始也不是擠在一起,是一個雪橇的頭狗對另外一個雪橇的狗有點看不順眼,于是沖著那狗汪汪叫了起來。

人家狗子也不慫啊,狗子這東西是由狼馴化而來的,自然有帶著狼的特性,那就是分群。

大家數目都差不多,一時間也看不出誰強誰弱來,那自然就得上演一場罵戰。

于是兩撥狗子你汪我,我汪你,最後實在是有個暴脾氣的忍不住了,于是兩撥狗子咬成一團。

這下可把兩個雪橇的主人給弄麻了,一邊得勸狗,一邊得拉著雪橇,要不然不光是他們倒霉,後面的選手都得倒霉。

就這樣就完了?

沒有,完全沒有,這些暴怒的狗子們很快就月兌離了主人的控制,開始上演全武行,真正的全武行!

見血!

那一是定要見血的,拉雪橇的狗子體型都不小,尤其是比賽的,最少的體格子都是大型二啥起,很少有中小型犬。

你可想想十幾只大家伙干在一起,別說是兩個人了,就算是一人對付一只都有點吃力。

于是冬冬的開始撞車。

弄的被撞的狗子又有不滿了起來。

也虧得才出發不久,那邊義工過來十來個人,這才把這場狗斗給平息了下來。

大家控制住了狗子,身邊也不剩什麼人了,于是這四五個隊伍,分開了走,脾氣最暴的先走,脾氣好的後走。

等最後一個出發,最選的選手已經在視線中成了一個小黑點。

重新出發,天上的雪也跟著紛揚了起來,並且越下越大。

此刻的章馳很得意,因為他現在是一馬當先,走在了所有隊伍的最前頭,就這樣大牛帶著眾犬依舊是在加速。

「哎,咱這完全就是欺負人呀」。

回頭看了一眼,離自己最近的雪橇,也在百米開外,章馳覺得這比賽,嗯,也沒啥,居然有些人還說自己是專業的,呸!丟人啊!

小人得志的章馳,任由大牛等一眾狗子帶著自己向前飛奔。

雪橇很快 出了鎮子,開始在一片荒蕪的地界上飛奔,這邊情況是牧場多農場多,但是空地也多,也就是屬于州屬于市,甚至屬于聯邦的土地也不少,這些土地幾乎等于無主之地,但是你不能侵佔,你要是一侵佔就有人跳出來找你要錢了。

但現在,這些地就成了雪橇行進中的路線經過地。

這地方沒標沒記的,只看到一片蒼漭除了雪還是雪。

此刻站在雪橇上,章馳透過護目鏡看到的就是一片冰天雪地的景像,讓他不由想起了偉人的詩句。

章馳很想來上兩句,以壯聲勢,可惜的是,他就記得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這兩句,剩下開頭什麼的,腦子里一團漿湖。

雪越下越大,能見度也越來越低,章馳跑了一會兒就發現問題了,因為按著時間,還有大牛等一眾狗子的速度,他現在得看到簽到點,或者說是指引點了。

這地方是讓選手簽到的,雖然比賽不太正規,但是也得防著有些不要臉的家伙,出發是出發了,跑到沒人的地方往車上一坐,直接打個灣就到終點附近等著,搶個第一名。

這樣的人有沒有?那肯定有的,別說這樣的小比賽,就算是國際比賽,還有長跑運動員坐地鐵的呢。

再往前跑上一段,章馳發現事情嚴重了。

他迷路了!

很搞笑吧,有的時候事實就是這麼搞笑,作為一個準安珀人,章馳居然在這里的比賽中迷了路。

還真不是章馳傻,而是現在雪花飄飄的,能見度不及二十米,十米之外差不多都是白漭漭的一片,啥也看不到,啥也听不到,這時候能判斷出方向來的,都是專業中的專業,章馳顯然是不具備這樣素質的。

「你大爺的!」

章馳罵罵咧咧的掏出手機,準備用個定位看一看。

結果掏出手機發現,又特麼的想罵人了,手機的信號很微弱,定位軟件按下去半天沒有反應。

就在章馳繼續罵電信商的時候,突然間听到自己左手方向上有人喊著什麼,雪大有點听不清。

于是章馳催著大牛向著人聲的方向奔了過去。

順著聲音,章馳發現有個人雪橇翻了,幾只狗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留下一人一橇,而且人好像還受了傷。

「怎麼了?」

章馳問道。

「我被雪橇給刮傷了」。

這位見到章馳大喜過望,一邊說一邊指著自己卷起來的腿。

章馳湊進了一看,發現我屮,可真不得了,這位的腿直接來了一個反向,不用問這腿肯定是折了,一點別的可能性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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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情況,章馳也不會想著比賽了,更不會想著比賽前自己吹的牛幣,都迷路了,這特麼的還比個毛線啊。

于是把自己車上的配重給扔下來,把這位受傷的老兄扶上了自己的雪橇。

「識路不?」

章馳問道。

「我要是識路就不會受傷了,你不會也迷路了吧?」

瞧這人腿受了傷,嘴皮子到是挺欠的。

「你猜對了,雪太大我真的迷路了」章馳說道。

這位想了一下︰「這樣吧,你選個方向一直走,你控狗沒有問題吧,控狗一直走,如果遇到牧場最好,如果遇上山就反向走,這樣就是牧場了,如果走上半個鐘頭什麼也遇不到,你就挑個方向九十度走,這樣遇到不是山就是牧場……」。

這位的主意挺不錯的,現在大家走迷了路,能確定的就是自己在大山與一眾牧場之間,選一個方向走,如果左右是牧場大山的話,那肯定就是東西向走,這時轉個方向,不是山就是牧場。

當然,想把這想法貫徹下去,章馳還得有非常高的控狗技術,能讓狗子大致沿著直線走。

不過,章馳的想法比這位說的更簡單。

他迷路迷的是比賽的路,又不是回家的路,確切的說他是迷路了,但是大牛這幫牧牛犬卻不會迷路。

「大牛,回去!」

這一聲就給章馳解決了迷路的問題。

大牛帶著狗子們,拉著章馳還有受傷的這位四十分鐘之後,回到了比賽開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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