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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章馳回到了簡易營地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邊又沒人了,到了崖邊往下一看,發現自己的姐姐和姐夫,爺爺和老爸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 到了下面去,看別人訓馬去了。

章馳可沒這個興致,他點燃了火,架上了鍋,往鍋里添了一鍋水,開始燒起了開水。

等著水開了之後,捏了一點茶葉放進了茶壺里,把水開往里這麼一澆,蓋上蓋子抓著茶壺來到了崖邊上望著面前幾乎就是一馬平川的平原。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現在章馳連樓都不用上,便得到了千里美景。

眼前是一望無垠的起伏平原,平原上放眼望去除了綠草之外,還有一些碎石荒地,還有兩三條小河婉延流過,一群群的野生動物在小河的附近游走,食草的一步一張望,食肉的則是低著頭,似乎是特別怕自己的行蹤暴露。

「來一個?」

就在章馳欣賞美景的時候,旁邊傳來一個人老牛仔的聲音。

章馳轉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剛才和自己配合的老牛仔來到自己的身邊,此刻正笑呵呵的拿著一根雪茄,示意自己抽不由。

輕輕擺了一下手︰「不抽,謝謝」。

章馳以前還會抽一點,不過沒有癮頭,無論是煙還是雪茄,他都是湊個熱鬧,也不吸入肺中,純是吸著玩。

和梅麗卡結婚之後,章馳就沒有再抽過了,因為梅麗卡不太喜歡屋里有煙味,所以章馳也就不抽了。更何況這東西不光傷自己還傷人,二手煙的危害听說比一手煙還要大,不管這話對不對,章馳覺得還是不抽的好。

老牛仔听了笑了笑,自己模出了雪茄鉗,把雪茄夾了一下,放到嘴里,來到了章馳生的火旁邊,拿起了一根木柴,就在木柴上的火把雪茄給點燃了。

章馳這時候也回到了火堆旁,給老牛仔弄了個杯子,放一點茶葉進去,然後就著熱水一滾,放到了老牛仔的旁邊。

「謝謝,不會給我的是上次勞喝的茶葉吧?」

老牛仔開玩笑說道。

勞就是章馳的好鄰居老劉,勞是港式發音,其實立是劉,鎮上的人一般用勞代替老劉,至于章馳的喬治代名,其實也差不多。

請勞喝茶的事情已經在鎮上傳開了,只是沒有人和章馳說罷了,大家也能明白,任誰一下子被人坑了幾十萬美元,別說喂你點爛茶葉了,就算是給你一槍子兒,很多人覺得也不是不可以。

章馳听了愣了一下,月兌口而出︰「這事你也知道?」

老牛仔笑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勞把這事掛在嘴邊好幾天」。

「他該慶幸的」章馳無所謂的來了一句。

老牛仔哈哈笑了兩聲,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眯著眼楮美滋滋的品著自己手中的雪茄。吸了兩之後,這才拿起了旁邊的杯子,小心的吸了一口茶進嘴里。

「這茶很特別,很香」老牛仔等茶進了口,便覺得一股異香一直從自己的口腔通到自己的胃中,瞬間就被這香氣給征服了。

「嗯,我就是喜歡這茶獨特的香氣」章馳說道。

老牛仔說道︰「這是不是就是碧螺春?」

章馳有點驚奇,笑著問道︰「你還知道碧螺春?」

「我也是听別人說的,除了碧螺春我還知道龍、雨花,別的就不知道了,我家里現在有盒茶葉就是龍井,一個中國朋友送我的……」老牛仔說道。

听到老牛仔說了一下自己的故事,章馳沒好意思和老牛仔說,他的所謂頂好了龍井怕是假貨。

老牛仔說送他的朋友跟他說,這是明前龍井,又叫女兒紅,送給他整整兩斤,而且還是兩斤一罐。

這架式,章馳便知道這玩意肯定是假的。

龍井最貴的是西湖龍井村的御前八顆,這茶長什麼樣,章馳也沒有見過,他就是听別人隨口一說,听說一年才幾兩,這玩意兒估計跟大紅袍是一個段位的,都不是章馳這樣的人可以享受的。

接下來就是明前龍井,這玩意輕輕松松上萬。

除非老牛仔的朋友實在是有錢沒處扔了,這才會隨手送一個老牛仔幾萬塊的東西。

「哦」

章馳發出了哦的一聲。

「你這茶和我的茶味道不一樣,我便明它是碧螺春」。

章馳听了撓了撓腦門子,他實在是不理解老牛仔的腦回路,這茶不是明前龍井就是碧螺春,這前後的轉折關系也太離譜了。

不過章馳到沒有和他糾結這事兒,和一個老外講中國的茶,那沒個一兩天能說的完?更何況章馳也是半調子的貨,他又哪里懂什麼茶。

自己現在喝的茶還是嚴洲托人給送來的呢。

章馳一邊啜著茶,一邊听著老牛仔講故事。

章馳喜歡听故事,尤其是別人的故事,老牛仔講了自己的中國朋友,講他們相遇並且一起游玩什麼的。

挺有意思的,不過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只是在老牛仔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指不定得往上數二三十年,那時候的中國國內的確是挺窮的,而且估計大家也沒有見過什麼外國人,突然間逮到一個,立馬就是脾性相投之類的。

估計老牛仔也沒有想到,自己剛踫到的中國人會這麼熱情,讓他這個游客都有點吃驚于中國人民的好客之中。

老牛仔這邊正講的熱鬧,章馳正听的有味的時候,突然間有人叫老牛仔的名字。

章馳這時候也跟著站了起來,因為叫老牛仔的人,說道準備干活了,章馳自然也得跟著一起去干活。

重新騎上馬,來到了下面,章馳跟原來的隊友們在一起,大家向著已經重新歸攏的馬群奔了過去。

再一次分馬,套馬,一套流程下來,將近十來分鐘的時間過去了,再把馬牽回到營地下面,差不多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中午大家各做各的飯,米勒那邊有個牛仔負責做飯,飯也挺簡單的,牛肉,配上小土豆,還有一些鷹嘴豆,再加上一些炸洋蔥圈。

章馳這邊自然也是自己做,他這邊做的是香煎小羊肉,配上豆芽什麼的,旁邊還烤了一些硬饃,等著小羊肉煎好了,切成麻將大小的塊兒,配上豆芽等等一些素菜,這就是一個簡單的肉夾饃。

光這麼吃肯定是干的,所以章馳這邊又準備了一鍋紫菜蛋花湯。

結果做好了章馳往那邊一看,發現人家居然是面包夾肉,和自己這邊幾乎就沒什麼區別。

「喬治,要不換一換?」

有個牛仔拿著它的簡易熱狗,湊到了章馳的旁邊,想用自己手中雜牌熱狗換章馳的手中的夾饃。

章馳听了直接就把手中的饃給遞了過去。

誰知道這家伙不光是換饃,最後還弄了一杯子紫菜蛋花湯。

剩下的人見章馳換成了,便拿著自己的東西過來跟別人換,章娟幾人也覺得新鮮,她這邊到了美國也沒有吃過美國人做的東西,于是也樂呵呵的和別人換了東西吃。

章馳咬了一口熱狗,發現面包里有女乃酪,這種女乃酪還帶著微酸的口感,還有一點點刺鼻的味道,不過挺開胃的,配上煙燻制過的牛肉片,再加上幾葉生菜,並不難吃。

主要是肉真是實慧,差不多一掌半長,一掌寬的面包,上下兩片都沒有夾住肉,一長條的肉七瘦三肥,一口咬下去那滿嘴的油脂香氣。

只不過這玩意不能吃太多,因為油膩,大塊肉還經過燻制,想做的好吃,那對于火候的要求是極高的。

很顯然,米勒的那位牛仔廚子沒這樣的水平,開始吃的時候那自然是香的,因為油脂的存在,肉有油自然香,但是隨著越吃越多,香味變成油膩那就吃不下去了。

如果沒有特殊味道的女乃酪,還有蔬菜,章馳估計自己連一半都吃不下去。

章娟和孫延平兩口子卻是吃的津津有味。

一邊吃,章娟一邊還和章馳說道︰「你看人家的肉烤的多好,比你的強多了」。

章馳听著姐姐的評價,有點模不著頭腦,因為就這烤肉的技術說比自己強?那得是什麼胃才能說出這話。

「真好吃?那我這邊還有一半,要不也留給你?」章馳說道。

章娟一听立刻擺手︰「我這麼大一塊都發愁呢」。

說著章娟呃了一下。

章馳明白,姐姐也快吃不下去了。

最後不光是章娟沒有吃掉,孫延平也沒有吃掉,兩人剩下的東西和章馳剩下的一起喂了營地的狗,其中一條就是章馳送給米勒的鐵包金——巴里。

到是章馳的爺爺章家仁,父親章友鵬把自己的那一份給吃光了。吃完了之後,狠狠的灌了一壺濃茶,由此章馳推斷,兩位也是怕浪費硬塞到肚子里去的,要不然怎麼可能吃的下。

吃完午飯,大家休息了一下,不急不慢的干活,忙活中透著閑,這種干活方式是最愜意的。

章馳讓爺爺和爸爸進了帳篷里小睡了一會兒,他這邊則是坐在了火旁邊飲著茶,同時炕著自己帶來的兩三個山芋。

章娟和孫延平那是不可能睡覺的,兩人湊在一起這拍拍那拍拍的,忙活的不得了,整個營地就數他倆最忙。

的確,對與章娟和孫延平來說,現在看到的听到的,甚至是想像出來的,都和他以前幾十年的生活完全不一樣,這樣的景色他們也生平未見,自然是事事透著新鮮,處外透著有趣,看也看不完,見也見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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