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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牛趕進牛棚,並且把草料給牛準備好。

回到了屋里,章馳坐在壁爐前的搖椅上,一邊搖來搖去的,兩只手各扯著支票的一角,已經看了半個鐘頭了。

一邊看一邊還在嘴里唱著︰「舌忝蜜蜜,你笑著舌忝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里,開在春風里,在哪里,在哪里見過你,你滴笑容如此熟悉……」。

這一小段翻過來掉過去的也跟著哼唱了半個鐘頭。

梅麗卡有點受不了他了,看著他的樣子又是生氣對覺得好笑,還有一點兒不明的情緒。

「你至于麼,三十幾萬你又不是沒有見過種數額的支票」梅麗卡端了一杯果茶,坐到章馳旁邊的搖椅上。

章馳的目光依舊沒有離開支票︰「正是因為如此才更顯可貴啊,上次一張三十萬兜都沒有捂熱 呢,就跟別人姓了,現在這一張自然得好好看看」。

說著章馳還把支票給舉了起來。

「你們這些有錢人真是,隨身帶著支票本!對了,你說我要是現在把你給劫了,你能開出多少錢?」章馳問道。

這話把梅麗卡給氣樂了︰「照你這樣說,比爾這些人早就被捆起來當起現金女乃牛來了,這支票你想取到那還得經過一些手續的,我一開給你就作數啦?你也太天真了」。

「唉,可惜了!」章馳彈了一下支票發出清脆的察一聲。

梅麗卡把臉轉到一邊,望著壁爐里的火,看著火苗輕柔的飛舞著。

現在梅麗卡覺得自己的心很靜,似乎時間在這一刻都慢了下來,現在自己的心情像是一首輕柔的旋律,慢慢的,輕輕的流淌在光潔的鵝卵石上,粼粼而動又寂靜無聲。

當然了,要是沒有章馳這個討人厭的東西在旁邊可能會更好一些。

梅麗卡是個喜歡安靜的人,一般樂于思考的人都喜歡安靜,也能享受孤獨。

但這時候章馳那如同殺豬似的嗓子哼出來的小曲,似乎並沒有影響到梅麗卡的心情。

過了一會兒,梅麗卡的眉頭皺了起來。

伸出腳來,在章馳的搖椅上踢了一下。

「你唱的什麼歌!」梅麗卡道。

章馳道︰「鄧麗君的《甜蜜蜜》啊,怎麼啦?」

「你以為我听不出來?你是唱的這個曲,詞不對」梅麗卡說道。

梅麗卡一開始也沒有注意,不過當她心靜下來的時候,耳朵也敏銳了,立刻听出來章馳這詞唱的有點那個啥。

「你這人!」

章馳還真沒有注意到,這歪唱,是章馳跟二哥章武學的,你想想章武這小子能唱出什麼好詞來,從十三四歲就泡在女人堆里的,這麼說吧,人家高中的時候,估計把章馳一輩子的數都給睡完了。

無論是女人還是女孩,都說要找個老實本份的,但是一遇到渣男她們就忘了,而且越渣她們陷的越深,因為渣男會的招兒多啊,能掌控她們的情緒,小感情談的像是過山車似的,讓人欲罷不能,老實人哪有這本事。

渣男喝的歌格調如何可想而知。

「你到現在談過幾個女朋友?」梅麗卡問道。

章馳听了反問道︰「喂,你不會把這里當成女孩夜的現場了吧,我跟你聊這個做什麼?很多,記不起來了」。

說完章馳轉過身,背對著梅麗卡的方向繼續美滋滋的看著手中的支票。

「不會是戳到你的傷心處了吧,我直接一點,你被多少個姑娘拒絕過?不對,你這麼沒臉沒皮的,不會有姑娘能逃的了你的毒手」。

梅麗卡說道。

章馳沒有談過戀愛,你想想那麼點歲數就來美國了,一開始語言關還過不了,後來就送外賣,也沒有讀什麼書,一天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路上跑,哪里有時間去撩姑娘。

而且他這樣的,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的家伙,一般女孩第一眼就PASS了。

美國姑娘不愛錢,只要愛情,這話也就是那幫美吹們張口就來。

現實是你要麼長的帥,要麼口袋深,能滿足姑娘們的虛榮心,要不然你就老實的打光棍,沒有第三條道走。

梅麗卡說了一會兒,扭頭一看,發現章馳居然睡著了。

于是梅麗卡從搖椅上下來,走到章馳的旁邊,伸手想去拽章馳手中的支票。

試了一下,好家伙,那抓的叫一個結實。

再想用力一下,章馳把眼楮給睜開了,眼楮里還帶著剛醒的血絲。

「干什麼,想犯罪啊!」章馳瞬間把支票墊在了底下。

梅麗卡一扭頭回房間去了。

章馳都囔著︰「以為我睡著了,我精神的很!」

都囔了一句,看了一下表,覺得到睡覺的時間了,于是他也回了房,臨睡的時候直接把支票扔進葫蘆里,這下誰也搶不走了。

第三天一早,章馳起床的時候,梅麗卡已經走了,先是把牛放出來,趕到外面翻血吃草去,回到屋里吃早飯。

吃完早飯就是鏟屎的工作。

一鏟就到了中午。

中午吃完飯,去了一趟銀行,把錢給兌了,回來之後又是鏟屎。

沒了坎農,章馳覺得自己睜開眼大部分的時光,眼珠子看到的除了屎就是屎。

四五點的時候,梅麗卡叫的運牛車過來了,章馳把粗尾巴還有長臉趕上了運牛車,這樁生意就算是完成了。

生活就像是復印機一樣,每天幾乎都是差不多的日子。

但是過了兩天後,章馳接到了倫納德的電話。

「喬治,如果你樂意交五千塊的保證金,那麼坎農馬上就可以出來,不過就算是出來,他也不能離開福爾森……」。

「沒問題,沒問題!」

章馳一听五千塊的保證金立刻點頭答應,五千塊是保證金又不是罰款,章馳自然樂意交了。

當然,要是坎農跑了,這五千塊就沒有了,但現在坎農會跑麼?

肯定不會啊,從一個黑戶馬上就要有工作簽了,他這時候跑不是傻子麼。

問清楚了情況,章馳立刻開上車子往城里跑。

這時候的坎農已經不在警局的小號子里了,而是轉到了臨時監獄,不過福爾森這邊沒什麼犯罪,所以臨時監獄的人也不多。

交了錢,辦了手續,章馳等了一會兒,獄警就把坎農給護送了出來。

「BOSS!」

看到章馳,坎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章馳瞅他的樣子,張口開玩笑說道︰「好了,快點回去干活吧」。

說完,章馳示意坎農上車,而他這邊則是向著兩位警官感謝了一下。

「牧場的情況怎麼樣?」坎農問道。

現在坎農不知道怎麼說,心中對于章馳全是感激,不對,比感激更強烈一些,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家的BOSS會拿出這麼多錢來幫自己搞工作簽,他以為自己這一趟得回老家了。

回老家坎農也不是不能接受,休息一段時間,再過來就是了。

但現在這一切都不用了,自己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走海關,大搖大搖的進來,再也不用擠集裝箱或者鑽那種如同老鼠洞一樣的地道了。說不定一年可以回家過上兩天,和自己的妻兒見見面。

這些都是眼前的BOSS給的,坎農不會說什麼漂亮話,所以他也無法向章馳表達自己現在感激的心,他只有在心中下定決心要把自己的活干好。

「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你知道我干活的效率不怎麼樣」章馳笑道。

坎農道︰「牛沒少就好」。

「少了兩頭」。

「出了什麼事?」坎農問道。

章馳道︰「賣了兩頭,粗尾巴和長臉被我賣了,換了錢回來」。

坎農听了噢了一聲,也沒有問賣了多少錢,對于坎農來說,這些事情和自己無關,BOSS把牛賣了多少錢自己也沒資格問,因為這都是BOSS的錢,不是他坎農的。

「那人現在如何?」坎農問道。

「誰?」

「告密者」坎農道。

章馳笑道︰「人家能怎麼著,還不是照樣生活,這人幾天前還過來和我解釋了一下,說告密的不是他,忘了,還送了我一箱紅酒……」。

章馳把這事情當成笑話一樣講給了坎農听。

坎農听了面無表情︰「真是無恥到了極致」。

「有些人就是這樣,咱們不管他」章馳說道。

對于這位好鄰居,章馳一直也關心著,他關心這人什麼時候買牛,當然,他也不指望好鄰居現在就買,他脖子上的腦袋不是裝飾品就不會現在買牛。

章馳是想著年前這人買,到時候自己一鍋端了,在葫蘆裝著一群牛回老家過年去,到時候把牛賣的賣,殺的殺,正好過個肥年。

兩人一路聊著回到牧場,路上大家見到坎農回來了,特別熱情,坎農也和大家少有的交談了幾句。

一回到牧場,坎農就有點奇怪,因為他覺得這牛好像大了一些,不過一想他又覺得不可能,或許是自己記錯了,自己走的時候牛就差不多這麼大了。

好在坎農不是梅麗卡,他根本不關心這些,現在牧場里的牛長大了,那是好事啊,所以他繼續埋頭干活。

坎農回來了,那章馳就輕松了,重新回到了放羊般的生活。

現在章馳心中盤算著,從梅麗卡那里賺來的錢要怎麼花,以前想著買拖拉機灌蓋機是條路子,但現在章馳有了別的想法。

剛才經過一家小農場的時候,章馳看到農場門口掛的牌子是租,農場可以租那麼牧場自然也可以租了,自己為什麼不租一塊牧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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