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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牧場主道︰「也不知道梅森今年怎麼打算的」。

章馳听了覺得挺奇怪的,張口問道︰「梅森馬場的那個梅森?他有什麼事情?」

塞廖爾道︰「你不知道梅森馬場的困境?」

章馳听了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

章馳對于周圍的事情說關心吧也關心,說不關心吧也不關心,反正就是那樣別人告訴他就听著,別人不說他也就不問。

老爺們沒事這麼八卦做什麼。

「梅森不是一直在教純血馬麼,也不知道這人犯了什麼毛病,認為自己可以教出一匹極為出色的純血馬,你也知道這種馬那是那麼容易出來的,但是梅森這老頭就……」一位老牧場主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這下章馳是听明白了,梅森一直想教出一匹出色的賽馬,但是他的理念和一般人有點不太相同。

听著教一匹純血賽馬挺容易的,其實並沒有想的那麼容易,一年下來光是美國就有多少馬場教純血馬的?那數量說上萬都是少了的,但一年能出多少頂級好馬?一個巴掌估計都用不了。

絕大多數的純血馬也上不了幾次賽道就被淘汰了,簡單一點來形容那就是一匹純血馬想要混出名,比一個普通美國學生上長春藤還要難幾個級別。

梅森這邊犯起了軸,一心想自己教出一匹出色的純血馬,老梅森認為的出色,章馳不知道什麼標準評價,不過怎麼著也得拿個G級別大獎賽的冠軍回來。

不過這標準真不是一般馬匹可以做到的。

教一匹純血馬可不是僅僅喂幾捆草這麼簡單的,各種營養劑你得跟上,訓練之後各種恢復,各種保護什麼的,這些都得花錢。

現在賽馬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隨意找個騎師、練馬師這麼一折騰,馬就可能跑出成績了。

現在賽馬都是專業化的訓練,普通馬再有天份,不經過專業化的訓練,沒有金錢跟在後面做後盾,你就想贏下G1\G2這種級別的比賽,那你是真的想多了。

梅森在眾人看來就是想多了。

梅森折騰的把自己折騰的快沒錢了,自己就靠著小馬場生存,但是附近真的購馬需求並不多,哪個牧場沒有牛仔,哪個牛仔沒有一手教馬的手藝。

以前梅森還能憑著自己以前闖下來名頭,賣掉一些自己繁育的純血馬,但是隨著這幾年他離開賽馬圈一久,名聲就澹了,加上他繁育的馬也沒什麼成績,漸漸的就沒人來找他買馬了。

于是梅森馬場就有點入不敷出的意思。

章馳也就是听一听,他和梅森也說不上什麼交情,就買了一匹馬,而且自己還是掏錢的,也沒有比別地便宜,章馳哪里可能發什麼同情心。

大家也就是聊一聊,梅森的馬場怎麼經營那是人家梅森的事情,一幫老牧場主對于這事沒什麼八卦之心。

當然了也沒有人給章馳詳細的解說,大家提一嘴也就是了。

和這幫牧場主們呆了一會兒,章馳便告辭往城里去。

到了城里,來到大伯家餐館的門口,章馳這才想起來梅麗卡說要嘗嘗牛頭肉的事情,于是掏出手機給梅麗卡發了個消息過去。

正準備進屋呢,梅麗卡那邊消息就飛過來了。

梅麗卡的消息上寫著︰對不起!今天實在是沒有時間。

章馳回了一句︰沒事,我也就是一問。

然後兩人便結束了交談,章馳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走進門的時候,章馳發現堂哥章文居然在家。

「大文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章馳沖著堂哥笑著問道。

章文見堂弟進了屋,笑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剛回來,正好經過這邊,順路過來看看,等下午的時候就得走了,明天在加拿大還有一場醫學會議要開」。

「哦,你們當醫生的還真是忙」章馳說道。

「沒有辦法,對了,剛剛我嘗了你養的牛,T骨牛排真的挺不錯的」章文沖著堂弟贊了一句。

「你喜歡帶一些回去,我先現去給你取」章馳一听堂哥說自己的牛排不錯,于是便說要送堂哥一些。

章文听了立刻擺手說道︰「我現在怎麼拿,等過些日子我空閑的時候,回來住上兩天,到時候去你的牧場看看」。

「那可好!」章馳笑道。

哥倆聊了幾句,便開始幫忙干起了活來。

十來分鐘之後,廚房里傳來了大伯的聲音。

「好了,牛頭來了喂!」。

听到這話,章馳和章文兄弟倆想去幫忙,誰知道還沒有到廚房門口,章友良便端著一個超大的托盤走了出來。

擋在門口的兩兄弟立刻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章馳看到盤子里的一整個大牛頭,不禁月兌口而出道︰「整個煮的啊?」

「你還想怎麼煮,當然是整個牛頭煮了」。

放下了盤子,章友良望著桌子上的鹵牛頭,十分滿意的說道。

「我瞅著有點嚇人」章馳望著桌上整個的大牛頭說道。

章友良笑道︰「等吃的時候你就不覺得嚇人了,現在還燙著,等過一會兒稍微涼點就可以拆了,今天中午在家吃飯,正好你大哥回來了,咱們爺仨好好喝上一盅」。

大哥回來了,章馳就不好說什麼了,于是只得點頭應了下來。

章文卻道︰「中午還是你倆喝吧,我就不喝了」。

看到章馳一臉不解的望著自己,章文道︰「現在要做手術,所以這酒就不喝了,一點也不喝了,手稍微這麼一抖就是一條人命啊,不敢喝了」。

听到章文哥這麼說,章馳也不會勸酒了,這勸酒就有點不地道了。

章友良這邊把牛頭端了出來,跟著又進廚房里忙了起來。

「大伯,要我幫忙麼?」章馳問道。

「不用,不用,你和你哥在外面就行」章友良說道。

哥倆坐下來繼續擇菜,一邊擇菜一邊閑聊。

「听說你現在牧場搞的不錯啊?」章文道。

章馳回道︰「瞎搞唄,有什麼不錯的,也就是今年我運氣好,如果是拍賣上買來的牛,養到現在那還真賺不了幾個錢,現在活牛價格都掉到兩塊四了,光靠賣牛真沒什麼賺頭了」。

「牛便宜了,但是市場上的牛排到是漲了」章文笑道。

「你說這找誰說理去!」章馳無奈的攤開了手。

章文笑了笑,又問道︰「今年春節的時候回不回國?」

章馳道︰「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肯定是要回去的」。

以前不回國是沒錢,往返的機票就是好幾萬的,他舍不得花這錢,現在賺錢了還不回老家過年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更何況他也是好久好久沒有和家人一起過新年了。

回家自然得帶點錢回去了,章馳現在身上沒多少錢,但是章馳已經盤算好了,等著草的價格漲上一漲,賣出一部分草,如果按著現在的價格,也能有好幾萬刀,到時候給長輩們買點東西,弄幾身好衣裳,也自己作為晚輩的一點心意。

「你要是回去的話我等兩月回國的時候就不帶很多東西了,到時候讓你一並帶回去」章文說道。

「你還有東西帶回老家?」章馳問道。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反正到時候你去我那里拿了,我這邊回去是交流講學帶著並不是太方便」章文說道。

「那你先跟我爸媽他們說一聲,要不然我這麼帶回去一準被他們訓」章馳說道。

章友良對于章馳的祖父母感激,所以每次回去都帶點東西,章文呢也因為兩位老人對自己的父親有幾年養育之恩對于老人家也心存感謝,所以工作了之後也給章馳的祖父母、父母送了一些東西。

他們送,但是章馳的祖父母也用不上,老人家也擺弄不了新鮮的電子玩意兒,所以一直就讓兩人不要再送了,家里什麼都有。

「行,等你走之前我和叔叔嬸子打個電話」章文說道。

有了這話章馳就放心了,要不然回家被罵。

哥倆這邊聊了幾分鐘,章友良從廚房里出來了,手中還拿著一瓶白酒,兩個盅子和一撂小盤子。

「開吃!去洗個手去,顧英,你也出來吧,咱們吃牛頭」。

說著章友良坐到了桌子旁邊,開始撕起了牛頭上的肉。

章馳和章文兩人進了廚房洗了一下手,這才坐到了桌子旁邊。

「來,這是你的,這是你的……」。

說著章友良把撕下來的肉放到了章馳,章文兄弟倆面前的小碟子中。

章馳這邊則是接過了酒瓶子,給大伯還有自己倒了大半杯子酒。

面前的肉已經成了膠質,拎起來的時候明晃晃的,自帶著一股子醬香氣。

章馳拿了一塊放到嘴里,輕輕嚼了一下,覺得這感覺有點像吃老家的豬皮凍子,挺香的,但是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是從豬肉味換成了牛肉味的。

牛肉味也不重,都是香料味道。

就著酒,味道立刻來了個大升華,酒香配著牛頭肉一下子讓味蕾歡唱起來。

「來個牛眼,吃了明目」。

看到大伯想把一只牛眼放到自己面前,章馳連連擺手︰「我不吃這個」。

「好東西!」

章友良的手懸在了半空中。

「您吃吧,看起來怪嚇人的」章馳說道。

「你這孩子不懂好東西」。

說著便把牛眼放到了章文的盤子里。

章文到是不多話,直接抓起來放到嘴里。

看的旁邊的章馳有點 牙咧嘴的。

伯娘這時候出來了,看章馳的模樣笑道︰「你這孩子」。

嘿嘿!章馳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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