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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章 截取氣數

「這是守著一座寶山而不知啊!」

「多好的機緣,多大的機遇,怎麼就是愣沒發現呢?就跟我一樣,太憨厚了。」卓思危望著眼前的侯助心道。

「大人突然提拔我,需要在下做什麼?」

「世道這麼亂,自然是做些讓這世道太平一些。」卓思危如是道。

侯助听後一怔,這話著實讓他一些意外。

這幾年自從他來了會稽府之後可是接觸到了一些官員,這些人和他在郭北縣接觸到的縣令,縣丞一樣,滿腦子想的都是搜刮錢財,升遷。

沒有一個願意為百姓干點實事。

現在驟然听到有人想要為老百姓做點事情,想要讓這世界太平一些,還真是很不適應。

「這就仿佛在一堆垃圾中里突然冒出了一塊白玉。

很不真實。

「若是大人真有此意,在下定然鼎力相助。」侯助正色道。

從下面上來才知道下面的百姓有多苦。

侯助本事良善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在踏上修行之路之後,不管是在郭北縣還是在這會稽府,總是盡自己所能的做些事情。

保護這一方的百姓。

卓思危離開之後,侯助又回到書房之中出神,好一會功夫,直到他的妻子敲門進來。

「想什麼,這麼出神?飯菜都涼了。」

「好,吃飯,吃飯。」侯助起身走出了書房。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一起吃飯。

吃過飯,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

哄著孩子睡了叫之後,孫秀蓮來到了書房。侯助還沒睡,坐在太師椅上發呆。

「想什麼呢?」孫秀蓮到了跟前輕聲道。

「想今天來的那個人,想他說的那些話,他說的那些話讓我驚訝,倒不像是個朝廷里的內衛。」侯助道。

「他說什麼了?」

「他說要這世道太平一些。」

「是嗎,那的確是與眾不同。」孫秀蓮听後也是有些吃驚。

「現在這樣的官員可不多了,但願他說的是真心話。」

「今天他還提到了王哲,似乎最近見過他,也不知道那家伙現在在什麼地方,好久沒見他了,也該到了成家的年紀了。」侯助道。

「他是有本事的人,不愁找不到媳婦。」孫秀蓮在一旁勸慰道。

千里秦川深處,山洞里,石桌上一盤棋子,

王哲和來福一人一狗在對弈,

五子棋,

「來福,落子無悔真君子。」

「我不是君子,我是一只狗。」來福果斷的悔棋。

「賴皮。」

嗯,王哲突然抬起頭來朝著洞外望去。

「咋了?」

「有客人來了。」

山下,白霧之外站著兩個人。

一個身穿青衣,相貌俊朗,一個身高九尺,虎背熊腰,長相十分的粗獷。

「公子,你沒必要冒著個險,我可是听說里面的那位能斬人仙。」

「就是因為他本事大才得親自過來。」

「在下青丘胡安,求見仙人。」

「青丘?什麼地方?」山上,來福扭頭望著一旁的王哲。

「狐狸窩。」

「狐狸?你跟他們很熟嗎?」

「不熟,沒見過,下棋。」王哲盯著棋盤。

「等會,我記得這里有一個黑子來著,去哪了,是不是你把它藏起來了?」王哲指著棋盤。

「有嗎,會不會你看錯了?」來福一臉疑惑的表情。

「漫天星辰我都看不錯,就這麼兩個子我會看錯,你剛才是不是趁著我扭頭的功夫偷棋子了?」

「不可能,沒有。」來福搖了搖頭。

「哈,你看看你這個表情,不承認是吧?好啊!」王哲一招手,一幅畫出現在手中。

「來,進去好好想想。」

噗,來福張口吐出一顆黑子,沾滿了唾液。

「呵,你真是,給我進去!」

王哲一招手,畫卷展開,嗖的一下子就把來福收了進去。

「好好在里面面壁思過!」

來福一落地,上面就有聲音傳來,震耳欲聾,好似打雷一般。

「我錯了。」來福仰著頭,朝著天大吼一聲。

雷鳴,

上面傳來一聲,

轟隆,接著天空之上就風雲變化,水桶一般粗細的雷電從天而降,好巧不巧,正好落在他的身上,就跟長著眼楮一般。

嗷嗚,它慘叫一聲,緊接著渾身就冒氣了黑煙。

「我錯了!」來福非常及時的告饒。

典型的識時務者為俊杰。

火龍,

又是一個聲音從天空傳來,

一道火龍從天而降,百丈多長,直沖著它而來。

來福見狀大吼一聲,身形 的變大,有一只土狗變成了一只獅子,然後有一只獅子有長高了幾分。

「幼呵,長本事了這是。」

王哲在外面是看得津津有味。

又是雷電,又是火,又是冰,又是刀劍,一套的招呼過去,

天明的時候放進去的,出來時候天色都已經黑了。

來福跟個死狗似的趴在地上。

「感覺怎麼樣?」

「我,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偷棋子了,不管輸贏,都要堂堂正正。」

「呵,體悟挺深的,我說的是這事嗎?」

「嗯,那兩個人怎麼還在外面?」來福貼在地上的耳朵突然動了動。

「還在呢。」王哲點點頭。

山下,那兩個人還守在外面。

「公子,咱們就這麼等下去?」

「等。」

「那人家要是不見咱們呢,說不定他這個時候並沒在山上。」

「你要是不願意陪我等可以回去。」那位公子道。

「那怎麼行。」粗獷的漢子听後不再說話。靜靜的在一旁呆著。

這兩個人一呆就是三天。

「走吧,我不想見你們!」

第二天,山上的聲音穿過了雲霧傳到了兩個人的耳中。

「前輩」

「走啊!」

一股力量透過雲霧籠罩在兩個人的身上。

「公子!」

那粗獷的漢子察覺到了危險,一步擋在了那青衣公子的身旁。

「咱們走!」那公子不見望了一眼山上,眉頭微微一皺。

「打擾前輩清修了。」臨行前,他仍舊不忘禮數。

他們離開沒多久,山上的洞中,有五彩神光亮起。

那五色神光之中隱隱有些文字飄動,那是「八荒碑」上的文字,

王哲看著手中的畫卷心有所感,想著將那四座八荒碑之中蘊含的妙理融入到自己的先天五行神通之中。

他不斷的嘗試著,

在這山洞之中,一坐就是數月,動也不動,只見身上五彩神光流轉不休。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冬天來臨,大雪紛飛,山中一片銀裝素裹,年關將近。

一人在雪中上了山,剛到山下就被來福攔住。

「我想見見先生。」來的人是葉知秋。

「先生正在閉關。」來福如實道。

「知道了,替我向先生問好。」說完話,他留下了一個包裹。

「這是送給先生的一點小禮物,勞煩代為轉交。」留下東西之後,他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猶豫。

葉知秋離開沒多久卓思危也來了,同樣被來福攔住。

「閉關,修為那麼高了還閉關?」卓思危抬頭望了望山上,然後留下了一份靈茶,一壇好酒。

而後詹無雙也來到了山上,他听說王哲在閉關,也是留下禮物之後離開了。

「嗯,這都是些什麼禮物,怎麼沒有人送肉呢?」

數千里之外的京城,

冬天里,天空突然打雷了, 在了皇宮之中的一株樹上,將那老樹直接 死了。據說那株樹是先帝蕭堅親手種下的。

足足一年的時間,蕭廣始終都沒有露面,群臣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觀星台上,外面寒風呼嘯,里面卻是一點風也沒有。

道玄拿著一卷經書,一旁是一個小火爐,路上一個銅壺。

咳咳咳,有咳嗽聲從樓梯上傳來,過不一會功夫,一個身穿紫袍的老者上了觀星台。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來?」道玄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才來。」老者手里提著一壺酒。

「來,陪我喝一杯。」

「我只喝茶。」道玄道。

老者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

「陛下什麼時候出關?」

「不知道。」道玄搖了搖頭。

「我準備明年辭官。」老者喝了一口酒。

「我勸你別這麼做。」道玄沉默了一會之後道。

「我今年又有了一個小孫子,我得為他們考慮啊!」老者喝了口酒嘆了口氣道。

「你走不了的,除非」後面的話道玄沒有說。

「宮里的那棵樹被 死了!」老者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看到了。」

「能告訴我你在等什麼嗎?」老者說這話的時候盯著道玄。

「什麼?」道玄反問道。

「薛道長在等,你也在等,你們到底在等什麼?」老者放下了酒杯。

「天機不可泄露。」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北方的天空突然出現一顆星辰,其大如斗,散發著紫紅色的光芒。

道玄起身看著那顆星辰。

「北疆王庭出現了一位了不起的帝王。」

「新王登基?」

「嗯!」道玄點點頭。

「此消彼長,邊疆又要起戰事了。」老者嘆了口氣。

「這天下,縫縫補補,到處漏風,實在是撐不住了。」

「丞相慎言。」道玄沉吟良久之後道。

皇宮之中,突然一道金光沖天而起,接著有龍吟之聲。

宮城晃動,接著是整個京城都跟著晃動起來。

「丞相再次稍坐,我去去就來。」一陣清風。道玄消失不見,

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京郊的皇陵,

皇陵的上空雲氣翻涌的厲害。

他前腳落地,後腳一個道人跟著過來,正是那位薛道長。

「道友。」

道玄點了點頭。

「時機到了?」

「差不多了。」

京城之中,皇宮之內,一件密室之中,渾身被金光包裹著的蕭廣睜開了眼楮。

他的手中是那方崆峒印,

突然他身體打了一個寒顫,接著感覺到了寒冷。

不要說一個人仙之上,六品之上的修士就已經不懼寒暑了。

「怎麼會這樣?」他眉頭一皺。

本以為一年多的閉關,應該將自身的隱疾都消除掉了。

「賀無庸!」他喊了一聲。

「老奴在。」接著那老太監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道玄和薛道長兩個人現在何處?」

「回稟陛下,道玄剛才還在觀天閣上正在和丞相聊天,薛道長在學宮講學。」

「再去探!」

「是!」

賀無庸離開。

京城外,皇陵深處突然涌出一道玄黃之氣,沖天而起。

「來了!」

那兩個道人沖天而起,各自施展神通術法,攔住了那道玄黃之氣。

嗷,一聲龍吟,玄黃之氣變化,成為一條龍形。

這是大雍的龍脈,鎮壓的就是大雍的氣數。

現在大雍氣數將盡。

這兩個人居然試圖截取大雍的氣數,隱藏在龍脈之中玄黃之氣。

半個時辰之後。

轟隆一聲,天塌地陷。

京城皇陵身後的山脈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天空之上三個人。

道玄,薛道長,還有一位身穿金色長袍的男子。

「武鎮罡?!」

「嘖嘖嘖,欽天監監正,薛道長,你們兩位可是那蕭廣最信任之人,居然來這里截取大雍那殘存不多的氣數。

真是讓我意想不到啊!」

「也是,往常你們是不敢這麼做的,否則非但自己身死道消,還會連累家人、師門。」

「好手段啊!」

「文王過獎了,你來這里不也是為了此物而來嗎?」

「哈哈哈,蕭堅啊,蕭堅,你可曾想到會有今天?!」

轟隆,遠處天空一道金光飛來。

三人瞬間各自散去,

蕭廣來到了皇陵上空,臉色異常的難看,眉心處有一處微不可查的黑色,好似被沾著墨汁的毛筆畫了一下,透著幾分不詳。

觀星台上,老丞相突然心生不安,轉身就走,下了觀星台。

不久之後,轟隆一聲,那觀星台上方的樓閣居然一下子炸掉了,光禿禿的,就好似一個人被摘走了頭顱一般。

京城外,五百里,

兩個人,道玄,薛道長。

「師弟保重。」

「師兄保重。」

幾乎整個京城的官員都知道道玄和薛道長不對付,從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誰都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是同門的師兄弟,他們共同演了一場戲,而且這一場戲持續了幾十年。

為的就是這一天,

在大雍最弱的時候,他們截取了大雍的氣數,

這氣運,這玄黃氣能對他們而言是極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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