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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 金山寺 法海

震澤龍君睚眥欲裂,用極度仇恨的目光望著王哲。

「我要殺了你!」

此時的王哲手中卻握著一把古劍,正是剛才那龍三皇子手中的那把寶劍,震澤龍宮至寶。

這一劍在手,沉重無比,就好似這根本不是一把劍,而是一座山。

他能夠感受到這寶劍之中蘊含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享受一方香火,卻是肆意妄為,要劍,給你!」

那震澤的龍君取出長槍,長槍橫掃,漫天風雨席卷而來,狂暴無比。

王哲手持那古劍,一劍橫斬。

這劍比往常慢了幾分,因為太過沉重。

一道劍光,撕裂了這一片天空,斬開了迎面而來的風雨,然後到了那震澤龍君的身前,

當啷一聲,他手中的長槍震顫不止,月兌手而飛,

劍光繼續向前,落在他的胸口,斬開了他胸前的長袍,然後破開了他穿在長袍之下的甲胃,在他的胸前留下一道長的血口子。

鮮血噴涌,飄灑半空。

「父王!」

兩個龍子前來救他們的父王。

「父王,我去把神劍搶回來!」

「不要過去!」身受重傷的震澤龍君一把攔住了沖動的兒子。

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想再失去第二個。

「把那寶劍還給我,否則我將掀起滔天巨浪,水淹震澤周邊六城三十二鎮。」

「若你敢如此,震澤的蛟龍便從這世上消失!」王哲冷冷道。

他握著劍,已經考慮著是不是直接在這里將這龍君直接斬了。

「敖震,既然那負心郎已死,我雲夢澤和你震澤的聯姻也到此結束,立即將我那佷女放了,否則雲夢澤大兵壓境,毀了你的龍宮!」

這時候一旁的赤龍也趁機落井下石,雖然他也收了傷,但是身上的霸氣卻是絲毫不弱。

「敖孟,你莫要猖狂!」

「還在這嘴硬!」敖孟冷笑道。

王哲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下面波濤翻滾的湖水,還有在上面漂浮的龍三皇子。

他一步來到了岸邊,然後一劍斬下。

眼前波濤洶涌的湖水被一劍斬成了兩半,然後他就靜靜的站在湖邊,冷冷的看著雲空之中的蛟龍。

「我們回去!」敖震十分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

盛怒之下,敖震還算是理智,在爭斗下去也沒有絲毫的意義,只是白白送命罷了。

「父王!」他的兩個兒子還是不甘心。

弟弟死了,龍宮至寶還沒了,震澤這一次是損失慘重,從面子到里子都沒了!

「走!」

敖震帶著兩個兒子離開了的龍宮,過了一會兒功夫,那敖穎便從震澤出來。

「多謝恩公!」她先是對著王哲行禮,而後隨著天空之上受傷的敖孟遠去。

王哲就站在湖邊,靜靜的看著波濤洶涌的震澤,

殺了那龍三皇子,得了一枚「龍元」,這其中蘊含的精元要勝過當日的青蛟內丹。

現在他已經成了人仙,可以直接吸收這其中蘊含的力量。

在先前還曾經殺了一個水族的水妖,獲得卻不是而是一門簡單的御水之法,也算是意外的收獲。

夜慢慢的過去,驚濤海浪也漸漸的消停,震澤的水族最終沒有掀起大水。

第二天上午時候,天空的烏雲也消散了,雨也停了下來。

王哲又在這里守了一天。

站在湖邊,盤膝而坐,那把古劍就橫在了膝蓋上,

他將自身的法力渡入其中,卻受到了一股力量的排斥,

這是他在《南齋劍典》之中學到的養劍之法,以自身之氣養劍,這和煉化法寶的道理產不多。

只是越是厲害的法寶便越難煉化,這劍就在抗拒王哲。

他也不急,反正有的是時間,越是抗拒變證明這劍的不凡。

一天,兩天,

風波也平靜了,天色也晴好了,

王哲便離開了震澤,和來福一起去往宜邑。

順道給自己剛剛獲得的寶劍做了一個劍鞘,然後不斷以自身的法力包裹住那把劍,時刻溫養。

金山寺在宜邑的金山之上,乃是有名的佛教聖地。

遠遠望去那寺廟依山而造,殿宇廳堂幢幢相餃,亭台樓閣層層相接。

慈壽塔聳立于金山之巔,拔地而起,突兀雲天。

從山麓到山頂,一層層殿閣,一座座樓台,將金山密集地包裹起來,山與寺渾然一體。

整個金山彷佛就是一座宏偉壯麗的寺廟,構成一組櫞摩棟接、丹輝碧映的建築群,形成了一種金碧輝煌「寺裹山」奇特風格。

在金山寺的旁邊還有一片湖泊,冬日的陽光下波光粼粼。

王哲在這一座寺廟之上看到了一片佛光,遠勝蘭若寺數倍。

天下有數的佛門聖地可不單單是說說而已。

王哲慢慢悠悠的走近了金山寺。

冬,冬,冬,

寺廟里傳來一陣陣鐘聲,听上去有一種莫名的韻律,讓人心神寧靜,越是靠近金山寺,這種感覺便越發的強烈。

到了山下,站在廟門外的時候,一般的人甚至有一種想要皈依佛門的沖動。

就在他到了廟門外面的時候,一個面容俊朗的年輕和尚站在寺廟門口。

「阿彌陀佛,小僧法海,專程在此等候施主。」

法海?王哲聞言微微一怔,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和尚,看這俊秀的模樣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

「等我?你早知道我要來?」

「師父說近兩日會有貴客登門拜訪,小僧從說昨日開始就一直等在這里。」那年輕的和尚道。

「你一直在這里等著?」

「坐臥行走皆是修行,小僧是在等施主,也是在修行。」法海如是道。

「來福你且在這里等著,我去去便來。」

來福听後就趴在門口。

「請它進來也無妨。」法海看了一眼來福之後道。

「就讓它在這里呆著吧。」

隨後王哲隨著法海進入了金山寺中。

「和尚對妖怪怎麼看呢?」

「妖怪?」法海聞言一愣。

「世間生靈本是平等,妖怪也是生靈,無非善惡之分罷了。」那法海沉默了片刻之後道。

「佛門眾生平等?」

「是也不是。」

「好了,打住。」王哲果斷的終止了這個話題,他今個不是來論佛的。

「就問金山寺乃是佛門聖地,遠觀佛光燦燦,很是不凡呢。」

「施主過獎了,小僧帶施主游覽一番如何?」

「好啊,叨擾和尚了。」

「與人方便,與己方便。」法海禪師道。

王哲听後笑了笑,和這些佛門有慧根的和尚聊天真是累。

「和尚認識一個叫白素貞的人嗎?」

「小僧頭一次听說這個名字。」法海和尚低頭沉思了片刻之後道。

「那許仙呢?」

「小僧也是第一次听聞這個名字。」

「大威天龍,般若諸佛,世尊地藏,般若巴嘛空?」

「施主此話似有些佛理。」那法海聞言沉思了片刻之後道。

「我隨口一說,和尚莫要當真。」王哲看著法海沉思的模樣知道他肯定是第一次听聞這些東西。

法海和尚帶著王哲游覽金山寺。

千年古剎,底蘊非凡,這里的僧眾也很多。

有的和尚在誦經,有的和尚在打坐參禪,有的和尚在 柴,有的和尚在-吃飯,

王哲又看到了那個肥頭大耳的和尚,手里端著一碗米飯,碼成了一座小山,在那大口大口吃的吃著。

嗯,咳咳咳,

看到王哲之後他臉色一變,明顯的是噎著了。

「你師兄?」

「是,小僧的師兄,法號法緣,施主先前應該見過?」

「見過,印象深刻。」王哲笑著道。

「阿彌陀佛,歡迎施主光臨金山寺。」那法緣和尚一手端著米飯,一手對著王哲行禮。

「打擾和尚用餐了。」

「不礙事,不礙事。」法緣禪師笑著道。

「師弟帶著這位施主好好轉轉看看。」

「是,師兄」

「沒想到還真來了」法緣和尚看著王哲的背影,感嘆了一句,然後繼續吃飯。

在這金山寺中,有一株千年菩提樹,一位老僧站在菩提樹下,看著六十多歲年紀,貌似一個普通的和尚,似乎是專程等他們的。

「施主,那位便是小僧的師父,金山寺的主持,靈佑禪師。」法海和尚道。

「阿彌陀佛,貴客臨門,金山寺蓬蓽生輝。」

「大師過獎了。」

「施主與我佛門有緣呢!」靈佑和尚笑著道,一雙眼楮蘊含著智慧的光芒,似乎能夠看清世間的諸般種種,前因後果。

又是這句話。王哲只是笑了笑。

「大師,在下有幾件事情想要向大師請教。」

「施主請講。」

「再往上是什麼?」王哲說的這句話听著有些莫名其妙。

靈佑禪師听後也是稍稍遲疑了片刻,便明白王哲那話里的意思。

「超月兌生死。」這靈佑禪師沉默了一會,說出了這四個字。

就這四個字卻不由的讓人心神一陣。

什麼是超月兌生死?

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不死不滅,那才是超月兌生死。

只是該如何達到那一層境界呢?

「大師,曾經的仙佛現在何處?羽化,寂滅,還是在那大羅天,極樂聖境?」王哲又問了一問題。

「施主所問,老衲亦是不知。」那靈佑和尚如實道。

兩個和尚陪著王哲在走遍了金山寺,期間那靈佑禪師還與王哲談論佛法,不知不覺已經天色暗了下來。

寺廟之中響起了陣陣誦經聲,還有木魚聲,梵音陣陣,

「天色已晚,今夜施主不妨在金山寺住下。」

「就不打擾大師清修了,來了,也見了,該走了。」王哲笑著道。

「老僧多問一句,施主接下來要去往何處啊?」

「想到哪便到哪。」王哲如是道。

他沒有固定的目的地,就是想著四處走走看看。

前世就去過那麼幾個地方,這一世該去看看不一樣的風景了。

「阿彌陀佛,施主身懷大神通,如能秉持本心,實乃蒼生之福。」

這番說辭倒是和廣濟禪師一般無二。

「大師過獎了。」

王哲辭別了靈佑和法海,帶著來福下山而去。

法海和靈佑禪師站在門口,看著遠去的一人一狗。

「師父,他為何而來?」

「為了你。」

「弟子未曾見過此人,他還與弟子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有幾句話之中有些佛語。」

法海想著剛才王哲說過的話。

「這位施主修為極其高深,今日來金山寺,或許正如他所說,想來看看,所以來來,想要走,所以走了,去留由心,

以後在外面若是遇到,定要留心。」

「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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