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肅喝口茶，瞥了一眼，多少有點明白這成熟的美婦敢來找他求情的底氣。
有時候，美貌就是最好的武器。她長的有點像港島的玉女明星周會敏。
不過，他心里其實嗤之以鼻。他堂堂一神豪，難道缺漂亮的女人嗎？不可否認，他見識過的花樣，場面還少。听說有神豪收藏三胞胎、姐妹花、外國王妃。
但他不至于見到一個漂亮的熟婦就被迷住。
「盧女士，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干什麼？你說事吧！」曹肅放下茶杯，說道。
盧雨新感受到曹肅掃視她的目光，心中羞澀難言，俏臉微紅，但保持著沒動，說道︰「曹總，我知道你心里很生氣。如果能打我一頓可以消消氣也好…」
她丈夫都去世快十年。而她並不是亂來的女人，雖然晚上也會很寂寞，但一直守身如玉。這會主動去勾一個男人，讓她心里難堪，屈辱，羞澀種種感覺混合在一起。
「我不打女人！」曹肅打斷她。這會他也發現，這美婦說話的調子柔柔的，聲音清脆悅耳。
四十二歲的美婦小聲道︰「我知道。我是說，您能不能把懲罰改一下？我再網上查了很多資料，手被打斷，有可能就接不上，致使終身殘疾。哪怕是加倍打掉四顆牙齒也好，還可以修補回來。」
說著，又連忙補充道︰「曹總，我會送小輝出國留學，讓別人知道冒犯曹總您要付出代價！我還會爭取到蔣穎穎小姐的原諒。我知道談錢很俗，我願意給她足夠的賠償。我還願意擺酒賠罪…，總之，任何要求您提。」
「送出去留學就是付出代價啊？」曹肅嘲諷一句，再道︰「你坐下來說話吧。」
他在思考方文隆的話。
打斷手的報復，如果只是斷掉，休養三個月能恢復過來，那也就罷了。他為蔣穎穎出這一口惡氣！
但如果致人傷殘，這對他而言確實是很大的麻煩。特別是他駁回簡大少的面子。這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得罪人的。
只是心里那口氣沒出來，讓人不爽！
盧雨新見曹肅在沉吟，知道今天游說的成敗關鍵就在此一舉，克制著心里的羞恥，走到曹肅面前，顫聲道︰「曹總，你懲罰我吧！」
她有著一米七的身高，踩著高跟鞋，肉色的絲襪果著修長圓潤的玉腿，亭亭玉立。在這11月下旬午後溫暖的陽光中，把黑色的半身裙往下扯了扯。
曹肅和盧雨新這長相和周會敏有八分相似的美婦談了十幾分鐘，方文隆還在會所里等著，所以並沒有談得太深入。
她曲意奉承，小嘴說了很多稱贊曹肅的話。純拍馬屁，關鍵是她技術不行。不過，她的態度、溫吞的話語確實令人感到舒適和溫暖，讓人記憶深刻。
曹肅心里的氣給盧雨新消了不少，正襟危坐，說道︰「盧女士，如果穎穎不能原諒你們，那還是按照原來的懲罰計劃來！」
他不能自己消氣，就不管蔣穎穎的感受。如果蔣穎穎不想原諒何曉輝，他還是會為她承擔風險︰找人打斷何曉輝的手。
盧雨新愣愣的看著曹肅，微微張著小嘴。突然想罵人。混蛋呢！她剛才心里其實還是有點得意的。男人，呵呵！結果現在…
但她不敢當面罵曹肅。白淨美艷的窈窕熟婦委委屈屈的低著頭道︰「好的，曹總。」
…
…
蔣穎穎剛走進盛世公館的銷售中心，就遇到一個女同事，笑著對她道︰「穎穎，何少又來了。再外面車里等著呢。」
「呃…」蔣穎穎有點頭疼。這已經是連續5天來找她道歉。關鍵是他並不騷擾她，而是頂著一張腫脹的豬頭臉，伏低做小，給她跑腿。更關鍵的是銷售中心上上下下都在說他的好話。
很明顯，她的同事們都被收買。
「穎穎，趕緊定下來吧！原諒或者不原諒。再不定下來，銷售中心這里的輿論可對你不利。」女同事難得的說了句貼心話。
這也是看到蔣穎穎今非昔比。堂堂一個大少，每天像報道一樣的來奉承。話說的很清楚︰賠罪，願意補償。這得什麼能量才能逼的這位大少如此？
蔣穎穎牛逼啊。
蔣穎穎心里明白，眼見著何曉輝頂著那張腫臉訕笑著湊過來，她心里都有點想笑。這幾天確實心情很舒暢。
「那個，穎穎姐，沒打擾你工作吧！借一步說說話。」
蔣穎穎便跟著何曉輝到銷售中心小樓的外面，入眼都是各種車。藍天白雲。
何曉輝走過來，抽著一支煙，神情落寞的道︰「穎穎姐，你心里有氣，可以打我耳光，十倍、二十倍報復回來都行！我真不想被曹總找人打成瘸子。
求你。
這件事結束後，我媽要把我送到美國去留學。要四年之後才能回國。我不想去但沒辦法。
穎穎姐，我知道談錢、賠償很不對，但這只是表示一份歉意。我媽願意賠償你500萬。」
蔣穎穎看著何曉輝的腫臉，似笑非笑的道︰「你認真的？」沒有曹哥為她出頭，她會有這樣的待遇？
何曉輝點點頭。
蔣穎穎一巴掌用力的抽在何曉輝的臉上。
啪！
「啊…」何曉輝前兩天把自己的臉打腫了，盯著一張豬頭臉天天跟著蔣穎穎。結果蔣穎穎一巴掌照著他紅腫的臉頰打。疼得他嗷嗷叫。
蔣穎穎沒有停，再反手一巴掌抽過去，疼罵道︰「何曉輝，你打我的不是很囂張嗎？這滋味爽不爽？」
「穎穎姐，姐…」何曉輝被打得求饒，但站在原地不敢躲。也不敢捂臉。真的疼！
其實他心里預感今天要解決問題。正常人都不會心腸歹毒到要把他打成瘸子。蔣穎穎不會這樣。但他真的低估了他曾經帶給別人的傷害。低估了別人心里的怨氣！
蔣穎穎毫不留情的打了何曉輝十幾個耳光，累得她氣喘吁吁。打人真的是個體力活。
「滾！」
「好，好，我這就滾。」何曉輝一把鼻涕一把淚，連滾帶爬的離開。
蔣穎穎也沒回銷售中心，俏臉上淚珠滾落下來，哽咽著給曹肅打電話，「曹哥，我打了何曉輝十幾耳光！」
曹肅道︰「我看到了。打就打了，沒事。」
停車場里一輛不起眼的藍色別克昂科威車中，曹肅正在駕駛位上坐著，和周會敏容顏肖似的美麗熟婦盧雨新在副駕駛座上，她剛拿礦泉水漱完口。
盧雨新提議讓曹肅看看何曉輝是真心的認錯、道歉。所以從昨天上午開始，開車過來看看。結果今天就看到這一幕。
車子是天下公司的車。他前段時間給蔣然買了一輛長安福特。十萬左右的配置，順便買了輛昂科威。豪車開多了，反而想要看看普通的車，不起眼的融入到車流中。
盧雨新看著曹肅的側臉，俏臉上的神情委委屈屈的，心疼的要死。她剛才彎腰找東西，結果曹肅告訴她，蔣穎穎正在打她兒子何曉輝的耳光。
蔣穎穎情緒激蕩，沒留意到曹肅話里的意思，說道︰「曹哥，我想要辭職，我想要離開深城。這件事就讓它過去。草踏馬的何曉輝。」
她發泄著情緒。
曹肅安慰道︰「穎穎，我們見面談。你等我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