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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美女,我要出來了!

那長相驚悚的舞女剛一出現,靈心女道人就躲在了季缺身後,發出了白痴一般的問候。

主要是她躲在季缺身後之後,有一種安全感。

在進入這財神寶庫賣命之前,她可早就做好了準備。

她的道法不錯,可每次施法需要一定的時間,她確定季缺可以給她拖住時間。

就在這時,季缺忽然叫道︰「先撤!我來擋住她!」

話音剛落,那舞女已經搖晃著腦袋沖了過來,靈心女道人連忙躲到後面,想要捏法訣,結果只听見嘩的一聲。

那舞女嘴巴 然一個扯大,化作了一個袋子般的大洞,然後當著兩人的面,把季缺一口吞了進去。

林香織嚇得渾身毛發都豎立了起來,而靈心女道人嚇得法訣變成了雞爪。

靈心女道人愣在那里,暗道︰「不會吧,不會吧?年輕一代無敵手的季缺就這樣被吞了?」

這變化實在是突兀,以至于林香織和靈心女道人都適應不來。

一口吞掉季缺之後,那舞女的嘴巴隨即恢復成了原來的大小,舌忝著舌頭道︰「找到你們還得花點功夫。」

靈心女道人繼續大喝,說道︰「妖孽,你快把他吐出來!」

只是這次大喝的時候,聲音都在抖。

而林香織則像是瘋了一般,飛撲著去找這巨大的舞女挺命,想要去扳開她嘴巴。

她身形很小,卻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結果那舞女一揮袖,林香織的貓身頓時被掃中,飛了出去。

「我要殺了你!」林香織轉瞬變成了人形,手中林家劍一箭射出。

那舞女吞掉了季缺之後,心情貌似變得好了不少,偏頭躲開一箭,說道︰「這麼想見他,我送你進去吧。」

說著,她嘴巴再次 然張開,變得如洞口一樣深邃,上面遍布的森白牙齒,帶給人的盡是冰冷的恐懼。

靈心女道人立馬狂退幾步,退到了林香織身後,說道︰「大膽妖孽,你少口出狂言!」

舞女笑了笑,說道︰「一起吞了吧。」

說著,她嘴巴又變大了一尺,看起來如一朵綻放的菊花。

而就在這時,女道人突然說道︰「你說的我都懂,可是我想說的是,你的肚皮為什麼會發光?」

「發光?」

舞女腦袋微微一下沉,發現肚皮真的有點亮光,不由得詫異道︰「對啊,我的肚皮為什麼會發光呢?」

下一剎那,只听見一聲「美女,我出來了!」的聲音響起,她的肚皮瞬間被穿了個通透,血肉炸裂如泥的瞬間,季缺連著千機劍從里面鑽了出來,站在了她身前。

那舞女看著自己被破開的肚皮,還來不及反應,千機劍轉瞬化作了一條流光,在她脖子上一抹,于是她的整個身軀就在前撲的一瞬間倒下了。

季缺嘆了口氣,說道︰「這東西確實就看著嚇人。」

剛剛在被吞進嘴里的瞬間,季缺不退反進,如一條魚般貫入了對方喉嚨,避免被牙齒咬中。

他周身一直用真氣和太極拳勁包裹,將自己和那些東西隔絕在外,然後抓住機會把這舞女肚里的內髒與器官破壞。

他和千機劍配合太好,攪的速度太快,以至于破肚而出舞女才有所察覺。

季缺扭了扭脖子,確定了這舞女應該擅長幻術魅惑人,看起來很大只,實力卻一般。

前段時間,他在寧府上就和寧紅魚交流過,這財神寶庫會把修士的境界壓制到四境神念境左右,其實這里面的邪祟也會受其影響。

就像一方小天地里,天就那麼高,自然不會把天頂破的存在,不然這方天地早就塌了。

而這對于季缺這種打遍北地年輕一代無敵手的四境人選來說,反而是優勢。

因為無數次的戰斗已證明,季缺和寧紅魚一樣,有越境殺敵的本事。

而剛剛他輕易從對方肚子里鑽出來,就印證了這一點。

特別是這種舞女,擅長迷幻之術,而他的逍遙游剛好能克制。

他應該注意的,應該是那真正的財神守衛,而不是這些被貶下凡間的舞女。

那高大的舞女砸斷了旁邊的木門,依舊沒有死去,抬頭看著季缺,臉上掛著詭異笑容道︰「財神爺不會放過你的。」

之後,她就涼了。

她的眼楮依舊睜著,碩大的眼楮展現了什麼是死不瞑目。

下一刻,林香織一把從後面抱住了季缺,結結實實來了個撞擊。

她抱得很緊,緊張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

她見過季缺各種花式冒險,也被嚇到過很多次,以為早已習慣。

結果這次落進那舞女的嘴里,再滑進了對方肚皮里,著實又嚇到了她。

在嚇人這方面,季缺確實時不時能弄出些新花樣。

季缺感受著那片柔軟,說道︰「我沒那麼容易死的,也不想死。」

他才喜歡上四位姑娘沒多久,還沒享受著四份愛情的滋味,怎麼可能想死。

「對了,這感覺。」

下一刻,林香織才反應過來,慌亂的穿上了衣服。

她剛剛急著變身救季缺,竟然連衣服都忘了穿。

靈心女道人看著季缺和林香織,喃喃說道︰「季居士,沒想到你的幫手會是一只貓妖。這年頭,妖已經不多了。」

季缺拉著林香織過來,說道︰「讓道長見笑了。」

靈心女道人欲言又止,暗道︰「這居士不會跟貓妖那個吧?」

可是她看見這一人一妖很登對,又覺得很有可能那個。

唉,管他哪個哪個,還是先解決問題。

這時,季缺扭過頭來,看著地上舞女的尸體,說道︰「她說財神爺不會放過我,狗日的財神爺在哪兒?」

他們進來這麼久,這地方又大又到處是洞,要找到財神留下的秘寶並不容易。

林香織一下子想起了什麼,說道︰「也許有個東西知道。」

片刻之後,季缺一行人出現在了那個擺滿了缸子的房間里。

靈心女道人指著這些缸子,說道︰「這里面都裝的什麼?」

林香織澹然說道︰「不過是一群被腌制的人而已。」

靈心女道人神色一下子緊張起來,說道︰「什麼叫做不過是?沒看出來,你這小妖精年紀輕輕,口味倒挺重。」

季缺站在旁邊,暗道︰「再重也重不過你。」

之前他看過靈心女道人被迷惑的模樣,全是什麼「精壯的男人,我要!」,實在是讓人汗顏。

這個時候,林香織帶著兩人來到了那口大缸子前,指了指,說道︰「里面被鎖住的小家伙可能知道。」

「小家伙?我來!」

靈心女道人之前一直沒展現實力,想著這樣會辱沒名聲,于是渾身肌肉一鼓,徑直將這口大缸子放倒,看起來頗有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氣質。

實際上,她差點閃了老腰。

蠻力非她所擅長。

石缸的蓋子被掀開了,從缸子中溢出了一團團漆黑的水,當那可怕的嬰兒往前一冒,出現在人視線中時,靈心女道人一個 躍,往後跳去。

要不是季缺躲得快,他可能已經跳到了季缺頭上了。

靈心女道人帶著顫音道︰「你,你叫這玩意兒‘小家伙’?」

那嬰兒張開了嘴巴,露出了滿嘴的鋼針,看得人頭皮發麻。

季缺手一揮,那缸體內的鎖鏈頓時被切斷,嬰兒頓時嘶鳴著啪了出來。

它張嘴巴,一臉饑渴的樣子,見到季缺就咬。

卡察一聲,季缺把千機劍喂了過去。

一陣細碎的擠壓聲響起。

片刻之後,嬰兒連退數步,發出了一陣慘叫聲,看起來頗為憤怒。

牙崩了。

它死死盯著季缺,整個看起來肥碩且丑陋的身軀微微弓著,呈一個進攻姿態。

下一瞬間,它返身就走,徑直掀開了旁邊的一口缸子,用手去撈里面被腌制的尸體。

結果它的右手掌剛接觸到那踫到缸體,就感到一陣冰涼。

嬰兒抬起右手,發現手掌已被一把劍釘住了。

季缺蹲在缸子邊緣,和他大眼對小眼。

嬰兒不由得想往後退,季缺忽然捏住了它的耳朵。

自從從深入了解了舞女,從對方肚子里出來後,季缺對這類大家伙的恐懼感小了很多。

和嬰兒那肥胖臃腫的身軀比起來,他要小很多,但架不住他格外擅長拳打稚童。

結果他把對方耳朵一扯,那面目猙獰的可怕嬰兒竟大哭起來。

「好了,帶我去找財神爺留下的寶藏。找不到的話,你知道結果。」

季哥人狠話不多,話音剛落,那嬰兒已經很听話的往外爬去。

看著它那爬著的背影和哭嚎的模樣,著實給人一種小朋友被大人欺負哭了的感覺。

本來陰森可怖的環境,因為季缺這兩下手段,一下子變得溫暖了不少。

這人怎麼有時候比鬼還可怕?

沒有人知道這財神寶庫里的那些東西是怎麼生活的,外面的光線昏暗,仿佛和整個世界獨隔離開來。

那嬰兒被季缺嚇得夠嗆,爬得很快。

它臉上寫滿了怨念和憤怒,但是偏偏不敢違背對方,因為這時的季缺已騎在了他頭上。

相較于那群生活在這里的舞女,這從生下來就飽受折磨的嬰兒,看起來要單純一些。

它雖然很想吃人,活生生的人,但知道這是一個它得罪不起的人。

這個時候,兩名舞女剛剛結束了舞曲,正在休息。

她們盤腿坐在高高的軟塌上,神情澹然,宛若神廟中的仙人。

一直以來,這七位舞女便是以這種姿態生活著,她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凡人,而是仙人,是能回到天庭的存在。

而她們的個頭和習性也確實和人不同,她們長得太過高大,如廟宇道觀中的神像一般。

在這些舞女的認知中,人類修道者的滋味著實要勝過普通人,腌起來也更入味。

而今天這里確實來了這樣的人。

她們的面前,一個男子正被扒得精光,上面涂滿了粘稠的油料。

旁邊是一件黑色的衣袍,儼然是趙家進來的五人之一。

舞女下凡之後,愛上了吃人,財神爺呵斥了她們,說她們走了邪路,但終究還是默許了她們這般做。

因為每當午夜夜深人靜的時候,財神爺所居住的寶樓總會傳來細密的咀嚼聲,即便財神爺小心隱蔽了,但她們也知道,財神爺也在吃人,偷偷的吃,吃得比她們還多。

本來她們的日子會這般逍遙過下去,誰曾想六妹卻對一個男人日久生情,還生下了一個渾身布滿臭氣的雜種。

從那一刻開始,整個財神寶庫的氛圍就變了。

財神爺很憤怒,憤怒異常。

因為她們是神仙,在她們眼中,凡人只不過更美味的豬羊驢罷了。

可是這之後,她們發現自己離凡人並沒有那麼遙遠,六妹居然能和凡人生孩子,在她們的意識中,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種事情簡直就像凡人和驢子交配,凡人卻為驢子誕下了子嗣一樣荒誕。

這讓她們恐慌,懷疑自己身為神仙的純粹性,這讓整個財神寶庫的氛圍變得格外詭異。

六妹犯下的大錯終究惹得上天震怒,那泥石鋪天蓋地地落下,淹沒了這座寶庫,財神爺也棄她們而去。

只是偶爾會派人來告訴她們,只要她們跳得足夠好了,她們便可以重回仙庭了。

那里才是她們的故鄉,這人世間實在太過骯髒。

在她們的印象中,她們已經跳了好多年舞,可是天庭並沒有垂憐她們,給予她們最為溫柔的召喚。

這樣的日子過得久了,難免乏味,萬幸那泥石沖下來了許多尸體,可讓她們享用。

就在這兩位仙女在布置得猶若仙宮的房間里休息的時候,一聲淒慘的嬰兒啼哭聲傳了進來。

個頭稍小的舞女問道︰「姐姐,怎麼有小孩的哭聲?」

「貓也是類似的聲音。」個頭比較大的舞女回答道。

可是隨著那哭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兩人不由自主站了起來。

她們知道,這絕對不是野貓的聲音。

「六妹生的雜種不是被鎖在里面了嗎?」為首的舞女困惑道。

「興許六妹把它放出來了?」

這時,被季缺騎著的嬰兒哭嚎著爬了起來,滿嘴的鋼針。

兩舞女剛要發飆,結果這個時候,發現嬰兒頭上騎著個人,後面還跟著兩人。

是你把鬼子,呸,是你把新鮮食材引過來的?

兩舞女眼楮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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