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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獨特的叫醒方式

鐘瑞學︰「……」

切磋切磋……

no!

鐘瑞學一听這個說法就不好了,于是她 的一轉身,揪著虞方方就走。

快跑,離這個小氣的女人遠一點。

蒲修誠看了一眼,匆匆忙忙地跟駱文先和林驚渝打了一個招呼,擠眉弄眼做了一個眼神,也帶著解斯年走了。

林驚渝摟著鹿幼幼在那笑,看他們打打鬧鬧的這一幕,頗覺得今天晚霞正好。

林越伯才用點鈔機點完了客人送的份子,跟賬本上記的一分不少。

周陌梅在對面問︰「我們今晚去哪玩?」

林越伯沉吟了會,然後問道︰「你想去哪?」

周陌梅年輕的時候很愛玩,林越伯帶著她跑了不少地方。後來有了林驚渝,所有的赤忱與熱愛都歸于平靜。

愛玩鬧的人那顆躁動的心終究是漸漸沉寂下來然後回歸家庭。

以前林越伯在那上班的時候,兩人相距千里又見不到,于是她總想著等林越伯回來一定要纏著他帶她好好玩。

結果等真見到人了,又還是覺得就安安靜靜地待在家里也不錯……

以至于林越伯剛剛問她想去哪玩的時候,周陌梅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地點,但都不是她真正想去的地。

于是林越伯笑了笑,手指有韻律的在桌子敲了敲,「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隨便在街上走走吧。」

反正這邊的夜生活很豐富。

半夜一兩點街上都還是燈火通明的。

周陌梅︰「好啊。」

……

駱文先錘了林驚渝一拳,跟他打了聲招呼告別,沒多說什麼,然後就牽著蘇明月走了。

臨走前,蘇明月轉頭給了鹿幼幼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

鹿幼幼︰「……」

她覺得蘇明月的眼神抽筋了。

坐在那邊的林越伯看著林驚渝把他的朋友都送走之後,然後又一招手,把林驚渝叫過去了。

「林驚渝,來一下。」

「誒!來了!」

林越伯把他剛剛清好的一袋子的份子交給林驚渝。

「這個你要是想數的話可以數一遍,等得到就存到銀行去。」林越伯道。

林驚渝覺得有一點不可思議︰「存到我卡上?」

林越伯反問︰「那不然存到我卡里?」

林驚渝︰「……」

大可不必。

林越伯也沒說了,他從兜里掏出一個車鑰匙來,「你一會就直接開著車帶幼幼回家吧,我和你媽還有點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嚴肅,以至于林驚渝完全沒往別的方面想。

他真以為他爹和他媽在外面還有大事要解決。

于是林驚渝愣愣問道︰「什麼事啊?嚴重不?今晚幾點回來,你們有鑰匙不?」

「……」

一連串的問話。

林越伯不想搭理他了。

周陌梅便道︰「不用留門,鑰匙我們有。」

「噢。」

林驚渝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了,一手攬著金錢,一手牽著鹿幼幼,走了。

林越伯的車就停在不遠處。鹿幼幼上車的第一時間,就是把高跟鞋月兌了,然後把婚紗的裙擺往里收收,避免卡門。林驚渝看著鹿幼幼的小動作,在小學生關緊車門的時候,又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鹿幼幼累得要死,她連害羞都忘了。

小學生不動聲色地系好安全帶後就咸魚躺地靠在副駕駛的車位上。

林驚渝覺得她這幅樣子很好笑,不輕不重地在她臉上扯了一把。

鹿幼幼累死了,不反抗地任他為所欲為。

……

……

回家後小學生洗完澡就睡了。

林驚渝原本還想做什麼,包括在洗澡的時候也還在想一些齷齪的事情。

但等他擦完頭發回來看見鹿幼幼在床上睡得很熟的樣子,于是立在床邊輕輕笑了一聲,把房間里的燈關上,掀開被子也窩了進去。

鹿幼幼大概是感覺到有人上了床,于是在人躺下的時候,下意識地湊了過去攬住了林驚渝的腰,然後下巴也無意識地在他臉上蹭蹭,接著一只腿抬起,壓在了林驚渝身上。

林驚渝︰「……」

感覺是被人當成了抱枕。

接著昏暗的光線,林驚渝打量著鹿幼幼的臉,然後唇逐漸在女孩子的臉上劃過,最後落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也把她抱緊了。

……

……

鹿幼幼一覺睡到了後半夜。

大概睡著的時候是迷迷湖湖,于是醒來的時候她也有一陣是恍忽,似乎是沒明白過來她現在在哪。

鹿幼幼沉默了一瞬,盯著林驚渝看了一會,然後才反應過來她現在好像是在林驚渝的床上。

「……」

好像這個說法也不對,現在應該是他們的床。

「嘖。」

鹿幼幼有點嫌棄林驚渝的睡姿,看這人睡的四仰八叉的——

無論睡覺前兩人抱得多麼緊,等睡著了一定是雙手一撒,各睡各的。

鹿幼幼哼了一聲,然後湊過去在林驚渝的臉上咬了一口。

啊,沒醒。

鹿幼幼︰「……」

林驚渝最後還是醒了,他只覺得渾身漲得厲害。迷迷湖湖睜開眼楮一看,發現睡覺前他關的床頭燈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

身下一陣奇怪的感覺。

林驚渝這才往被子里面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被子里竟然多了一個小姑娘。

此刻她跪在他跟前,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大概是蒙在被子里久了,她臉頰上因為缺氧而暈了一點紅。

林驚渝︰「……」

鹿幼幼︰「……」

一瞬間的對視讓兩人都有些尷尬。

尤其是鹿幼幼,此刻她正捧著林驚渝的陽光孤而不知所措。她突然有一種做了錯事被抓的感覺。

「唔……」

她應該沒做什麼錯事吧?

半晌林驚渝才問︰「……你在干什麼?」

等話說出口了林驚渝才發覺他的聲音有一點澀啞。

鹿幼幼又下意識地模了兩下陽光孤。林驚渝問她,她卻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想叫你起床,」

「但是不知道怎麼叫……」

所以才用了這種方法……

林驚渝深呼了一口氣來調穩心態。

在任何時候一個深睡的人被突然吵醒都是不開心的,而這種詭異的叫醒方式,林驚渝心里竟然覺得不煩躁。

只是他心里隱約覺得有一點把持不住——

這要是能把持的住,就算有鬼了。

于是林驚渝一腳把被子踢開了,沒了被子的阻擋,瞬間對面空調的冷空氣就漂浮進來,鹿幼幼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與此同時也呼吸到了一大口新鮮空氣。

鹿幼幼調整了一下臉頰上缺氧的紅,然後就又低頭老老實實去做她剛剛在做的事了。

林驚渝︰「……」

林驚渝內心一股火起。

他喜歡乖乖的學姐。

林驚渝下意識地伸手去模鹿幼幼的後腦勺,語氣里帶著揶揄︰「學姐不怕缺氧被憋死嗎?」

鹿幼幼︰「唔……」

她想說她才進被子里一會,林驚渝就醒了。

……

……

次日,林驚渝起得很早。

昨天睡得早沒注意到周陌梅他們有沒有回家,到了後半夜覺得他們應該回家了的時候又沒克制住,兩人互相折騰的時候,大概是火氣上來了,也沒刻意地去壓低叫聲。

林驚渝原本還在想今天應該怎麼在周陌梅那湖弄過去——

大概也不需要湖弄。

這事長輩們應該懂的,就算听見了應該也不會故意提起。

林驚渝做了滿腔的心理準備,結果早起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昨天晚上周陌梅和林越伯根本就沒回家。

嗯……

走時是說還有事。

他原本沒太放心上,結果竟然會是一夜不回的大事……

林驚渝下樓去給學姐買早餐的時候心里還在琢磨大事,他想的是他爹在外面惹了事,所以周陌梅急著要去處理,這才一夜未歸。

大概他們家要破產了。

等林驚渝買完了早餐跑去臥室里看學姐是不是還在睡著的時候,他突然就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爹和他媽出門好像是在給他和學姐騰位置。

林驚渝︰「……」

這個想法合理嗎?

當這個心血來潮的想法突然冒出來的時候,林驚渝突然覺得所有的東西都能說通了。

這很合理。

于是林驚渝臉上浮上了一點古怪地意味。

然而很快他就把這個念頭給拋開了。

不行——

林驚渝啃著包子。與此同時,他心里的右手也重重錘了一下左手。

這個想法一定不能讓鹿幼幼知道!

小學生本來臉皮就薄,要是被她知道了,她肯定又覺得她沒臉見人了。

林驚渝︰「……」

三兩口啃完一個包子,林驚渝就準備著做家務了。

鹿幼幼醒來是十點鐘,時間算不早不晚。昨晚她安穩睡到了後半夜,接著沒把持住,又從半夜折騰到了凌晨,折騰完了又補了一回覺。

總得來說睡的時間還算長吧。

只是她的腦子仍然有一點不清醒。

她覺得她等一會還是要去補一個覺。

「醒了?」

林驚渝正在陽台上晾洗完的衣服。

穿著睡衣的小學生迷迷湖湖的點頭︰「嗯。」

林驚渝把洗衣機洗得皺皺的衣服撫平整,然後再用衣架晾起來。

「我給你留了早餐,要是冷了你就用微波爐熱一下。」

「好。」

鹿幼幼點頭,很乖巧地帶著林驚渝的囑咐走了。

忽的她又想起什麼來,看著正在晾衣服的林驚渝很是驚恐地問道︰「你應該沒把婚紗扔洗衣機吧。」

林驚渝︰「……」

他像是個傻子嗎?

「我給干洗店送過去了。」林驚渝說。

「哦。」

鹿幼幼這才放心去啃包子了。

林驚渝把衣服晾完,回客廳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鹿幼幼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不自覺小口啃著包子的場景。

「……」

林驚渝下意識地舌忝了一下干燥的唇。

其實是很正常的畫面,但是他好像聯想到了奇怪的場景。

林驚渝憋了壞心思,朝著鹿幼幼走過去了。

他一坐在鹿幼幼旁邊,臉往她那邊蹭蹭,「喂我吃一口。」

看電視的人沒想太多,她剛把包子遞過去,林驚渝才一張口,還什麼都沒咬到,然後鹿幼幼就 的意識了什麼。剛剛伸過去的手峰回路轉,還剩一點的包子立馬從林驚渝的嘴邊飛到了鹿幼幼的嘴里。

林驚渝︰「?」

鹿幼幼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她一面轉頭看著林驚渝,另一邊手指往自己的嘴邊指了指。

她想說她自己都不夠吃,才不給林驚渝。

林驚渝︰「……」

但是林驚渝看不懂鹿幼幼這自稱一派的手語。

他原本也不是真的要吃鹿幼幼的包子,只是他剛剛就對著鹿幼幼想到了某些不太好的事情,現在的場景讓他覺得更像了。

林驚渝神情古怪地看了鹿幼幼一會,接著就很悲憤地起身,不知所雲地落下一句,「我去面壁。」

然後在鹿幼幼一臉疑惑的目光下,他就真的進房去面壁了。

……

林越伯和周陌梅是下午些回來的。

周陌梅一回來就看見鹿幼幼一個人在沙發上坐著玩手機。

「林驚渝呢?」她進來,順嘴問了一句。

林越伯在身後換鞋子,掛衣裳。

「他在房間里頭面壁。」這話說的隨意,因為她沒看見林越伯。

周陌梅︰「?」

林越伯︰「……」

「面壁什麼?」林越伯問。

鹿幼幼︰「!」

听到男人的聲音,小學生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跳起來了,身體也緊繃著。

「啊……」

她張了張口,手往房間里面指指,胡亂解釋道︰「是他自己說他要面壁,我真沒罰他……」

原本就沒罰。

只是這話說出來,就連鹿幼幼自己都感覺到了她這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好在林越伯沒說什麼,應了一句「嗯」就回了房間。

周陌梅隨意跟鹿幼幼閑聊了幾句,也回房間了。

嗚——

鹿幼幼很痛苦。

痛苦之余,就想找林驚渝去抱。于是鹿幼幼也沒在房間里多待,電視遙控器按了電源鍵,就一臉痛苦地走了。

房間里林驚渝正在面壁。

他盤腿坐在地板上,手邊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發行的報紙。

鹿幼幼一進來就抱著林驚渝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嚎。

林驚渝︰「……」

林驚渝只覺得懷里跌跌撞撞地跑來了一只香香軟軟的麋鹿。

鹿幼幼嚎完了,又把頭移到林驚渝臉上把他按在地板上親他。

此刻林驚渝唯一的想法就是——

他好不容易沉澱下來的道心又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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