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答不辯，瘋狂道歉。
在副教授之後，其他幾位老師也挑了一點鹿幼幼的毛病。
鹿幼幼鞠躬得很快，往往在老師一句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她就彎腰了。
斯米馬賽。
幾個老師一看沒什麼樂子了，就讓鹿幼幼下去了換了下一位同學進來。
小學生一看時間，還早，不到下課的點。
于是鹿幼幼就給林驚渝發消息。
鹿幼幼︰「你想吃什麼？我先去點單。你下課了就直接過來。」
林驚渝看見了，便回︰「都行，我沒什麼忌口。你點你愛吃的。」
鹿幼幼︰「成！」
——
就算是沒到飯點，校門口的人還是又不少。
鹿幼幼找了一下店鋪，去那家烤兔子的店門前坐下，她等了一會，沒等到林驚渝，等來了蘇明月。
她應該也是剛剛答辯回來的。
不過蘇明月沒看見鹿幼幼，她徑直就往里面走了。
然後輕車熟路的喊老板點單。
「蘇明月！」鹿幼幼叫了一聲。
「誒？」蘇明月瞬間眼楮亮了，又顛顛地跑到鹿幼幼這邊來挨著她坐。
「你答辯怎麼樣？」蘇明月問。
鹿幼幼聳聳間︰「被挑了幾個問題，然後瘋狂道歉。」
「我也是。」蘇明月道。
「對了，你看見鐘鐘了嗎？」鹿幼幼想起了什麼，「要不要把鐘鐘喊過來聚一下？」
原本一開始的計劃是她和林驚渝單獨吃一頓，所以就沒想著叫其他人。
但現在都和蘇明月坐一張桌子了，本來她們寢室就只有三個人，單獨把鐘瑞學撇下的話不太好。
要是鐘瑞學怕她擠在兩對情侶中間尷尬，那就讓林驚渝再多叫兩個，把林驚渝寢室的男娃子給喊來，這樣就不怕尷尬了。
蘇明月搖了搖頭︰「我剛看見她了，跟鐘鐘聊了兩句，她說她著急回去，現在估計已經打車走了。」
畢業季，離別季。
正常。
等她們各自上班之後，再見面估計是在她們三里面的一個人的婚禮現場。
鹿幼幼挑挑眉，有點訝異︰「這麼著急？」
蘇明月也是胡亂猜的︰「可能忙吧。」
鹿幼幼只點了點頭，然後她就沒說什麼了。
坐在這有點無聊，蘇明月起身去隔壁買了四杯女乃茶回來，挑了一杯給鹿幼幼，然後就坐下玩手機。
過了會，鹿幼幼又小心翼翼得問她︰「你考研考上了嗎？」
考研這個事她們群里沒聊過，鹿幼幼怕這兩人落榜，也沒敢問。
蘇明月聞此，立刻便抬起了頭，先回頭看一眼，確定鐘瑞學沒在這之後，她才壓低了聲音很小聲地說道︰「我考上了，復試都過了，但是鐘瑞學沒考上。」
鹿幼幼︰「……」
難怪群里寂靜無聲。
「你都不知道我多尷尬，我怕鐘鐘多想，我連朋友圈都不敢發。」蘇明月壓低了聲音吐槽。
鹿幼幼︰「……」
害。
鹿幼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于是就只能拍了拍蘇明月的肩，恭喜道︰「不管怎麼說，考上了就行。蘇大小姐爭光，讓我們寢室也出了個研究生！」
然後話鋒一轉，鹿幼幼又說︰「不過你把鐘鐘想得也太那個啥了，她就算知道你考上了也肯定會恭喜你。」
蘇明月點頭解釋︰「我知道，我是怕鐘鐘難過。」
所以她才提都不敢提。
駱文先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兩個女人在那里拱著頭壓低了聲音滴滴咕咕。
「聊什麼呢？」駱文先順嘴問了一句，然後一把抓住蘇明月的後脖頸。
「嗷——」
蘇明月驚叫一聲，沒好氣地打了駱文先一下。
你干嘛？
林驚渝多走了幾步，坐到了小學生的旁邊，把買來的女乃茶提上來，然後問她︰「答辯怎麼樣？」
嗯……
鹿幼幼看著桌上的八杯女乃茶陷入了沉思。
很明顯蘇明月也注意到了。
「……」
算了小事，問題不大。一杯女乃茶就著飯喝，沒一會就喝完了。
鹿幼幼回答林驚渝剛剛問的話︰「一辯應該沒問題。」
她道歉道得都成那樣子了，總不能還讓她二辯吧？這要是讓她二辯都對不起她的斯米馬賽。
蘇明月轉頭招呼老板︰「上菜！」
林驚渝要了一提冰啤酒，和駱文先慢慢喝著。
鹿幼幼和蘇明月都沒管他們，她們倆吃自己的就行。
「幼幼，你往後有什麼打算？」
「我？」
「我等九月份去上課當老師唄。你呢？」
蘇明月笑了一下，覺得兩人九月都去上課有一點巧︰「我也等九月開學去上課。」
鹿幼幼輕輕笑。
沒過一會她又想起個人來︰「虞方方不是也考研嗎？她考上了嗎？」
「考上了。」
蘇明月一提起這個人來就不開心，「而且她還跟我是同一個學校同一個老師。你說她這人怎麼回事？怎麼就盯著我不放呢？」
鹿幼幼低下頭撿花生米吃︰「我是不會告訴你虞方方就在你身後的。」
「！」
蘇明月一驚，然後立刻轉頭。
「……」
哪有什麼人？
騙子！
蘇明月撇著嘴，目光幽怨地盯著鹿幼幼看。
欺負人。
看著蘇明月這幅表情，鹿幼幼心情頗好，然後賠罪似得給蘇明月夾菜。
她錯了。
不過鹿幼幼也覺得好笑︰「你說你怕她做什麼？她又不能吃了你。」
蘇明月對鹿幼幼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方式很不滿意︰「那你武功高強你不怕她，但是我怕啊。她那麼大一個高個，讓她知道我說她壞話了還不揍死我。」
鹿幼幼眼神往駱文先那邊瞟︰「你有學弟啊。讓學弟給你撐腰。」
蘇明月︰「……算了吧，打女人不道德。」
鹿幼幼︰「……」
小學生便轉頭下意識地看向林驚渝。
好奇既然打女人不道德的話，那為什麼林驚渝要偶爾性地揍她。
果然。
她就說林驚渝不是什麼正經人。
「誒！你在看什麼？」蘇明月問。
鹿幼幼努努下巴，目光落在林驚渝身上︰「看他們聊國際大事。」
……
這邊他們酒過三巡。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倆人的聊天的內容就從校園里面的小事上升到了國際大事，夾著什麼「局面」、什麼「小日子」、「小櫻花」之類的詞。
「喝！」
林驚渝和駱文先又一踫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