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牛蛙。
林驚渝特別點菜，他想炖一只鴨子吃吃。
揍不到鴨子，就只能吃鴨子了。
鹿幼幼︰「……」
她現在懷疑林驚渝在報私仇。
昨天晚上他們互道晚安之後，那只鴨子又把林驚渝怎麼了？
心里雖然亂想著，但是鹿幼幼還是從菜市場買了一只鴨子回來。
但是……
「……」
林驚渝看著學姐買回來的鴨子陷入了沉思，「學姐，你鴨子怎麼買活的？」
她會殺鴨子嗎？
鹿幼幼說著便把鴨子往上提了提︰「因為活鴨子更能讓我放心。」
林驚渝︰「……所以學姐你為什麼不挑一個活鴨子然後讓老板幫你殺呢？」
他們這邊雖然處于中間地帶，不南不北的。但是他們的菜市場還是偏南方。至少菜場老板在不忙的時候，都願意幫忙把食材給簡單地處理一下。
鹿幼幼︰「……」
啊？
小學生身體僵了。
為什麼不讓老板幫她處理，原因是她忘記了。
要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鹿幼幼抿了抿唇，但是她說出口的絕地不能是那麼丟臉的理由。于是小學生就板著臉說了︰「因為我喜歡殺鴨子。」
林驚渝︰「……」
林驚渝又很無奈地往鹿幼幼另一只手看︰「所以學姐的蛙是不是也買的活的？」
鹿幼幼︰「……」
鹿幼幼把她另一只手的蛇皮袋給提起來。
不用她說，那里面的牛蛙就鼓著蛇皮袋往外跳。不時還配著一點聲音。
「呱。」
小學生臉上表情很精彩，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親自從菜市場挑了十只。」
想了想又補充。
「很肥。」
然後再補充。
「我喜歡殺牛蛙。」
林驚渝︰「……」
她全身上下就嘴嘴硬。
過了會，林驚渝就站在一旁看小學生殺牛蛙。
鹿幼幼一手捏著一只。
我他媽、
心中一萬句策馬奔騰，猶豫了好久最後鹿幼幼還是起來把牛蛙往林驚渝手里一塞。
「我不會，你來。」
林驚渝︰「……」
林驚渝小的時候和人家釣龍蝦。那個時候河里的龍蝦還很多，特別是一場新雨之後，用著從地上撿來的樹枝，系上繩子，尾端再綁上一小截蚯引，都不需要有任何釣魚技巧，只需要把蚯引垂進河里，沒一會就能釣上來一只龍蝦。
有的時候運氣超好，上鉤的會是一只青蛙。
青蛙容易逃月兌，要在它上岸的一瞬間，眼疾手快地握住青蛙的腰月復。然後以釣住一只青蛙為榮。
但那個時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看見什麼都想上去用手踫一踫。
可現在長大了。再讓林驚渝再看見這玩意，他只覺得惡心。
滑膩膩的皮膚、身上還會有粘液……
雖然確實是比癩蛤蟆可愛一點點。
突然間被學姐塞了一只青蛙，林驚渝頓時頭皮發麻，但他又不敢松手放開，要不然跑到家里了更難抓。
「刀。」鹿幼幼很貼心地把菜刀的刀把遞到林驚渝手里。
然後就暫退一邊給林驚渝打氣。
「林驚渝、加油！」
鹿幼幼把手洗了，拿手機去搜殺牛蛙的方法。
「第一步，把牛蛙頭砍掉。」
林驚渝︰「……」
他就只殺過雞。
鹿幼幼︰「沒事的，就跟殺雞殺鵝一樣。」
林驚渝︰「……」
「第二步，一刀劃破背部，然後從刀口處把皮扒拉開。」
林驚渝︰「……」
罷了。
林驚渝閉上眼楮，麻木了。他今天就要成為手染鮮血的罪孽之人了。
終于、林驚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解決掉了十只蛙。
也幸好學姐買的不多。所以處理起來也不算很費時間。砍第一只的時候還心有不忍，越往後的時候他就發現他已經麻木了。反正左右都是要吃進嘴里的，就不講一些什麼不忍心殺的假話了。
「鴨子怎麼處理？」林驚渝抬著手，用左手的手臂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鴨子簡單，等會我來。」鹿幼幼道。
反正肯定跟殺雞差不多。
林驚渝︰「……」
過了會林驚渝就見識到學姐嘴里的簡單是什麼概念了。
小學生把鴨子提出來，一刀割開鴨子的氣管，然後順手拿了個碗來接鴨血。在血快放盡的時候小學生還提著鴨子的翅膀抖了抖，試圖把最後一點血給抖出來。
整個處理過程行雲流水、看得林驚渝喉頭一涼。
看起來以後好像不能得罪學姐了。
「差不多了。」鹿幼幼轉身回來說道︰「接下來就是燒開水燙鴨子毛，然後開膛破肚，然後再用火把上面的絨毛燒干淨就行。」
感覺就跟殺雞一樣的。
「嗯！」林驚渝重重點頭，覺得學姐很對。「學姐英明！」
鹿幼幼︰「……」
殺個鴨子就英明了？
——
啤酒鴨既成，林驚渝便拍了張照給周陌梅發過去。
準備把鹿幼幼好好夸一夸。
林驚渝︰「學姐做的。」
周陌梅︰「你什麼時候能學會做飯？[微笑]」
林驚渝︰「我爸不是也不會嗎？」
周陌梅︰「你能和你爸比嗎？[微笑]」
林驚渝︰「媽，以後你跟年輕人聊天的時候，還是少用這個表情。這個表情在我們這是罵人的。」
周陌梅︰「我就是這個意思。[微笑]」
林驚渝︰「……」
啊。
林驚渝在親媽這里受了傷，然後轉頭又去找鴨鴨販劍去了。
林驚渝︰「今天吃啤酒鴨。」
林驚渝︰「【圖片】」
林驚渝︰「炖得很爛。」
鴨鴨︰「……」
這小子是不是有病？
鴨鴨︰「你這是在炫耀你買了一只鴨子嗎？」
林驚渝︰「不，我還在炫耀我有一個溫柔賢惠的女朋友。」
鴨鴨︰「……」
去死好吧。
吃完飯，林驚渝就開始他的小動作了。
只見林驚渝坐在沙發上看著他上個月的電費賬單，然後故作哀愁地說道︰「哎呀、這個月的電費有點貴啊。」
鹿幼幼鄙視眼。
呸。
她才住了幾天？
然後林驚渝轉頭目光灼灼地看向小學生，有商有量地說了下一句︰「要不然咱們最近只開一個空調吧。」
「嗯。」鹿幼幼想了一下就很果斷地點了頭，「行啊。」
「啊？」
有這麼容易？
小學生︰「可以啊。空調在你房里，你有開空調的自由。」
林驚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