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月不肯相信這個悲慘的事實。
等晚上鹿幼幼爬上床準備睡覺之後,蘇明月也上了床在小學生的身上找找,勢必想在鹿幼幼身上找出什麼痕跡來。
不信住了一晚上酒店,竟然什麼都沒發生。
鹿幼幼一開始還感覺到沒什麼,直到蘇明月往她胸脯上扒拉的時候,小學生才一個掃堂腿踢出,腳丫子抵著蘇明月的脖子把她往床上按。
蘇明月︰「……」
呃……
要死掉了。
鹿幼幼︰「……」
鹿幼幼哼哼,「手往哪扒拉呢。」
蘇明月低頭一瞟,鹿幼幼的腳指頭還在她脖子上動動。
「……」
好。
她生氣了!
察覺到蘇明月的目光之後,鹿幼幼便弱弱把腳伸回來,然後心虛訕笑一聲。
那你就生氣吧。
她反正心情很好。
——
包括林驚渝回來的時候,同樣接受了來自同寢人的親切問候。
但是林驚渝臉皮厚。
他什麼都不說,問什麼就笑。顯得很神秘的樣子。
駱文先︰「……」
蒲修誠︰「……」
先入為主地覺得肯定發生了什麼。
但是這里面沒有解斯年。
解斯年是常年穿梭在圖書館的。
林驚渝這個混子都不知道解斯年每天在學習什麼,甚至偶然看到他的筆記,還會小小地驚嘆一波。哇,原來我們還學了這個。
林驚渝很困,然後上床小小地休息了一下,一直睡到傍晚黃昏才起來覓食。
林深見鯨︰「學姐吃飯了沒?」
提著飯從食堂回來。
幼幼鹿鳴︰「搶了蘇明月的泡面。」
嗦著泡面。
小可憐蘇明月正抱腿窩在自己床上,一雙眼楮眼巴巴地盯著鹿幼幼看。
和林驚渝提到蘇明月,于是鹿幼幼又回去看她一眼。
對上蘇明月的眼神有點心虛,不自覺地咳嗽了一聲,然後安慰道︰「好啦,不就是一袋泡面嗎?至不至于?」
蘇明月語氣幽幽︰「你泡泡面的碗也是我的。」
鹿幼幼︰「……」
那她不是沒有嘛。
蘇明月︰「你還搶了我的鴨掌。」
鹿幼幼︰「……」
那不是得吃點葷的嗎?
吃飯怎麼能沒有肉。
「甚至你還搶了我的榨菜。」蘇明月繼續控訴。
「……」
因為榨菜下飯。
「你還用了我在食堂順的快子。」
看看。這女人吃個飯,沒一樣東西是自己的。
「……」
因為用食堂的一次性快子就不用洗,吃完了可以直接扔。
「更重要的是,你還踢了我一腳。」
蘇明月說話的時候,手指點點自己的脖子。
鹿幼幼︰「……」
這樣說起來,她怎麼像罪大惡極一樣。但其實她是個好人。
最後,鹿幼幼只能努力為自己辯駁一番︰「踢你的時候,我腳是洗過的。」
這是她唯一能為自己想出來的解釋了。
蘇明月︰「……」
算了。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蘇明月也不計較了。她洗了腳這個事,是對蘇明月的最大安慰。
然後,蘇明月哀嘆一聲,繼續躺床上玩手機。小學生也繼續嗦泡面。
過了會,鹿幼幼腦瓜子一動, 然想起了什麼來。
然後巴巴地湊到蘇明月跟前去,把她簾子一掀,眨眨眼楮賣萌。
「干嘛?」蘇明月沒好氣,把她推了一下就翻個身繼續看視頻。不看鹿幼幼。
「姐。」鹿幼幼開始求人了,「再給個網站唄。」
蘇明月︰「……」
呸。
低俗!
難道世人就不能像她這樣純潔嗎?
鹿幼幼也不是為別的。
她主要是好奇。
她看見林驚渝的了,她現在心里總覺得有點慌。她以後應該不會被林驚渝超市吧。
「求我我就給你。」
「求你。」
……
……
——
春四月。
學校里的柳樹開始抽芽,一點新綠地垂在河岸邊。氣溫也開始漸漸轉暖。
不過這些日子對鹿幼幼和林驚渝來說沒什麼特別的。
小學生頹廢了半個三月,在四月初的時候,就重整旗鼓繼續泡圖書館了。
林驚渝則依然是繼承了學姐的衣缽。
時不時就掛著兩個號帶著他們的寵物寶寶練級。
他問過團子,游戲以後會更新寵物聯姻機制。但是寵物聯姻有一個等級要求——結婚的寵物都要求等級在50以上。
所以林驚渝最近一直在帶著寵物鍛煉。
用學姐的號,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除了這個之外,林驚渝還充分地發揮了他奸商的本色,看見鴨鴨上線了問他的第一句必然是換不換裝備。
鴨鴨︰「……」
他想換個朋友可以嗎?
……
清明。
清明時節,渝城和宜城都下了一場小雨。原本回升的氣溫又有了一點下降的趨勢。
鹿幼幼今天沒去圖書館,醒了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頭睡著。
「幼幼、」鐘瑞學敲了敲鹿幼幼的床,「今天沒課,不去吃飯嗎?」
啊!
鹿幼幼吸吸鼻子,臉色慘白地扒開床簾出來。
她的鼻子塞住了。
「我生病了。」鹿幼幼說。
蘇明月嚇了一跳,「幼幼,你要節制啊。」
鹿幼幼︰「……」
節制個鬼!
她壓根就沒干需要節制的事。
鐘瑞學︰「?」
鐘瑞學狐疑的眼神閃過鹿幼幼和蘇明月兩人。
「節制什麼?」
鹿幼幼很困,翻了個白眼又躺床上去了︰「蘇明月的話你也信?少听她鬼扯。」
聞此蘇明月更是痛心疾首︰「有需要你找學弟啊。你這老窩寢室也不是個事。對吧。」
鹿幼幼︰「……」
鐘瑞學完全听不懂︰「……你們在講什麼?」
「沒什麼。」鹿幼幼語氣很虛弱,
那鐘瑞學也就不糾結了,「行吧。那你在寢室好好休息,我們去食堂,你看看你想吃什麼,想好了發我手機上哈。我給你帶回來。」
「好。」鹿幼幼狠狠感動了。還是鐘種好。
……
寢室外,兩個女人在交談。
「要不然先去校醫室給幼幼買點藥吧。要不然提著飯去校醫室好麻煩的。」
「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就先去校醫室吧。」
「成。」
——
宜城。
一方飄散著鞭炮煙霧的公墓里,煙味刺鼻。
兩個女人一路穿梭到最里面的一個小角。
宴飲香放了一捧花。
又燒了把紙錢。
焰火飛騰。
女人嘆息一聲︰「幼幼有的時候會來看他。」
而她卻不敢來。
她逃避過去,沉溺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