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五十九,鹿幼幼就在寢室里喊了。
「我等會要打游戲,你們有事的話別喊我。要是來電話了,鐘鐘就幫我接一下。」
打游戲之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處理完,這樣才能發揮她百分之二百的實力。
「好。」鐘瑞學應得很快。
九點零一到九點零五。
是五分鐘的備戰時間。
九點零五也是最後的時間點,要是這個點報名的人還沒有站在擂台上的話,算自動認輸。
第一天是十六進八的PK。
真神奇。
這小破游戲竟然還能湊出來十六對情侶。
鹿幼幼的第一場,撞見了七成修文和一半春休。
鹿幼幼︰「……」
林驚渝︰「……」
就挺高興的。
「學姐怎麼打?」林驚渝興致勃勃,听起來非常高興。
就那個幾個女的,四個加起來都不是學姐對手。
更別說現在學姐的裝備還提升了一波。
這不得把他們給按在地上錘?
七成修文也挺菜的,操作不如他。他躲避著點,雖然搞不贏七成修文,但是七成修文也打不死他。
鹿幼幼也很興奮︰「你先打一會七成修文,我等會五分鐘把那女的給捶死,然後再來幫你。」
林驚渝微微挑眉︰「你不怕那女的又跑世界說你大男人欺負女人?」
鹿幼幼仰頭,一臉嚴肅地說道︰「男女平等。在戰場上用盡全力是對對手的尊重。就沖這個她就應該夸我。像我這樣有良好品格的人可不多了。」
林驚渝︰「……」
損啊。
不過學姐這話說的也沒錯。
男女平等嘛。
那他以後也可以像學姐今天這樣,在床上的時候,用他的武器錘死學姐嗎?
「……」
很快PK的時間就到了。
NPC敲響鑼鼓,PK開始!
從PK開始之後,兩人耳機里能听見的就是對方各自鍵盤的敲擊聲。
學姐認真了,林驚渝自然也認真了。
他現在的任務就是拖住七成修文,為學姐爭取時間。
鹿幼幼屏住呼吸,掄起一個大錘就往一半春休的身前沖。她裝備好,這場小戰局比她預料中的還要快,一分鐘的時間,鹿幼幼甩出兩個大錘,很快就把一半春休的血條清空了。
好。
大錘八十。
一半春休欠她一百六。
等會記得打錢。
一半春休︰……
她還沒反應過來。
林驚渝也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林驚渝立馬就對學姐豎起大拇指,然後林驚渝就很放心地跑到擂台邊上觀戰去了。
時不時給學姐女乃一口是他對學姐的溫柔。
七成修文︰……
七成修文氣死了,他就知道踫到這幾個人沒什麼好事發生。
算了,等最後他們三盟的兩對情侶去內斗吧。
估計到最後就是副盟和盟主內訌了。
很快,在七成修文血條要見底的時候,七成修文就認輸了。
這個時候不認輸難道等著被對方錘死嗎?
「啪!」
NPC敲鑼。
「魯大和尚,林深見鯨。勝!」
擂台自動退出。
接著林驚渝油跑去世界看了一眼,沒看見世界上有人罵街。
估計應該是上次被月樓台收拾老實了。
林驚渝也沒管,接著他就快樂的跑去和學姐聊天了。
「學姐威武!」林驚渝夸鹿幼幼。
這叫什麼?
這叫正大光明的吃軟飯!
他就說他運氣好吧。
踫到學姐,就是他最好的運氣的證明。
鹿幼幼心情也很不錯,把他們錘了一頓,報了當時的搶怪之仇。
此刻內心暗爽,但卻還是故作低調地說道︰「不準貧嘴。」
「好 !」
「那我退游戲啦,我們在手機上聊。」
鹿幼幼也想窩床上去了。能躺著誰願意坐著?板凳太硬了,再坐會給她坐平了。
「……」
「好。」林驚渝微微點頭。
——
床上。
小學生靠在枕頭上,然後拿了耳機插上手機,接著一個企鵝電話撥通林驚渝。
林驚渝順手點了接听,同時也把耳機從電腦上拔下來然後插進手機里。
看見電話連接之後,鹿幼幼就滿意地躺下了。
身體小小的一團窩進被子里。
她在床上刷小說。
對面的林驚渝也沒說話,估模著也在忙。
其實有的時候情侶之間是沒有那麼多話要說的。但電話連接,能听听彼此之間沉穩的呼吸聲也是好。
過了一會,鹿幼幼才問。
「你在做什麼?」
听到對面女孩子清脆的聲音,林驚渝回答道︰「我在畫圖。」
林驚渝邊說邊揉揉手腕放松一下。
畫圖五分鐘,休息兩小時。
「圖?」鹿幼幼疑惑。
「就是學姐游戲里看見的衣服,那些基本都是我畫出來的。」林驚渝道。
鹿幼幼有一點訝異。
她猜到了林驚渝是內部人員,但是沒想到了竟然會是畫圖的那個人。
「所以你才是那個內部人員對不對?」
「我以為學姐早就知道了。」
鹿幼幼氣鼓鼓︰「但那是我自己猜的,你沒有親口告訴過我。」
這不一樣。
不是親口說的就不算。
林驚渝認錯︰「好嘛。那是我錯了。」
接著林驚渝又解釋著說道︰「不過我也不算內部人員,我只能算半個。」
「因為畫圖會和他們游戲公司的人有些聯系,時間長了和他們就也算熟悉了。所以基本上只要不是什麼太私密的事情,問什麼都會說的。」
鹿幼幼︰「哦∼」
鹿幼幼拖長尾音,接著立刻收住,然後又幽幽問道︰「那你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事瞞著我?」
林驚渝︰「……」
那還真有。
「坦白從寬。」鹿幼幼道。
林驚渝有點不敢說了︰「我講了學姐會錘死我不?」
他覺得會。
鹿幼幼微微揚眉︰「那要看什麼事了。」
然後小學生又羊怒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你不說的話……等我找到你罪名的證據了,我一定會捶死你。」
鹿幼幼說著觀摩了一下她的拳頭。
恩……
很小。
「[菜刀][菜刀][菜刀]」
「好吧。」林驚渝準備坦白了。
畢竟學姐說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不是很想被學姐打死。
「其實我就是那個披皮男。」是的沒錯,他就是那個忘憂草。
「猜到了。」鹿幼幼雲澹風輕。
呼。
林驚渝松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