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鹿鳴︰「算了。游戲里面不花錢。你要給我買的話不如請我喝杯女乃茶。」
林深見鯨︰「如果是學姐要買的話不花錢。」
幼幼鹿鳴︰「為什麼？」
林深見鯨︰「因為是我在賣。」
幼幼鹿鳴︰「……」
林深見鯨︰「所以學姐你要不要？」
幼幼鹿鳴︰「還是算了。你賣給別人能變現。要是給我的話也還是算你虧了。」
林深見鯨︰「沒事啊，我有很多。」
幼幼鹿鳴︰「……」
這叫什麼話。
林驚渝起床翻被子去登游戲小小地操作了一下，然後選了幾樣適合學姐的給她送過去了。
林深見鯨︰「學姐拿著也沒事。我手頭還有夠買的，剩下的段時間賣不出去。擱我這里也只能放著生灰了。」
鹿幼幼抿了抿唇，這才點了接受。
幼幼鹿鳴︰「睡覺了。」
林深見鯨︰「好。學姐晚安。」
幼幼鹿鳴︰「好。晚安。」
……
……
宜城上的兩方人家，互道晚安之後，皆不約而同地爬上了床蓋好了被子。
林驚渝把小熊拿出來看了一眼。
看了這麼久，他還是感覺巴掌熊的眼楮在深夜里看著很嚇人。
林驚渝盯著熊眼楮看。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學姐在里面藏了一個攝像頭，此刻正在通過小熊盯著他看？
咦∼
林驚渝打了一個寒顫。
那豈不是他做的事全被學姐看見了？
鹿幼幼去書桌那邊挑選，最後拿了一個陽光孤塞進被子里陪她睡覺了。
在黑夜里面的陽光孤會慢慢長大，會破繭重生。
——
大過年的不是睡懶覺的時候。即使起床沒事干，迷迷湖湖的林驚渝也被周陌梅從床上拉起來了。
吃過早餐之後，林驚渝就坐在客廳的沙發那邊，來一個客人就沖他笑兩下，收了壓歲錢隨便推拒兩下等錢揣兜里之後就沖人笑四下。
周陌梅︰「……」
傍晚，送走客人之後，老媽揪著林驚渝的耳朵就把他拽到了房里面。
「你壓歲錢呢？」周陌梅伸手。
「干嘛？」林驚渝捂著荷包往旁邊一側，頓時心生警惕，知道老媽的話術。
無非就是什麼「錢給我我存起來等你結婚的時候還給你」之類的。
于是林驚渝又連忙說道︰「這是我要存起來娶媳婦的。」
不給老媽任何一個理由讓她把錢騙走。
周陌梅咬牙︰「你有個屁媳婦，你連女朋友都沒得。」
死兒子長大了就忘了娘。
長本事了。
林驚渝死鯨魚嘴硬︰「我有啊，誰說沒有。」
他現在是要攢一點錢了。要不然等學姐大四實習去參加工作了，他還在學校混日子。錢包要有一定的厚度，才能去敲鑼打鼓地娶媳婦。
周陌梅眯起了眼，懷疑的眼神︰「鹿幼幼？」
林驚渝理所當然地點了頭︰「對啊。」
「……」
理所當然的同時又心虛了。
其實還沒在一起。
周陌梅更懷疑了︰「你不是說只是認識，是普通朋友嗎？」
普通朋友……
嗯……
親到了嘴唇的普通朋友……
林驚渝還是臉不紅，心不跳，繼續扯著謊。
「那談女朋友怎麼能讓你們曉得，哪個談朋友不是先瞞著父母的。」
周陌梅一想也是，于是點了頭︰「有道理。」
林驚渝覺得應該是騙過去了，于是也心頭一松，咧嘴道︰「是吧。」
「嗯。」周陌梅算放過林驚渝了，臨走之前拍了拍林驚渝的肩膀，「有機會把那姑娘喊回來吃飯。」
「算了吧。」林驚渝阻止了老媽的危險想法，「現在就把人喊回來吃飯她多不好意思，等我們先談著唄。」
周陌梅︰「……」
算了，那也行。
林驚渝一臉乖巧地把老媽送走之後，然後就回到自己房間，坐在床邊上開始掏兜數今天的收獲了。
一張兩張三四張，五張六張七八張，九張十張無數張。
「……」
上次是為了一碗豆漿把學姐賣了，這次是為了蛐蛐一千塊錢的壓歲錢。
果然他真不是個東西。
林驚渝在心里罵自己一句，然後就拿手機去給學姐發消息了。
林深見鯨︰「學姐，初九我們出來的時候我請你看電影喝女乃茶。」
幼幼鹿鳴︰「？」
幼幼鹿鳴︰「你是不是干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林深見鯨︰「哪能。」
林深見鯨︰「我的心是屬于學姐的。」
幼幼鹿鳴︰「好。」
宴飲香盯著對面抿著唇大拇指不停按在手機上的女孩子。
即使是她板著臉，宴飲香也依然從她周身的氛圍里感受到了一股名叫開心的情緒。
「手機給我。」宴飲香冷不丁地開口。
「什麼？」鹿幼幼抬起頭來。
「手機。」宴飲香冷著臉又重復了一遍。
鹿幼幼拿著手機不知所措。
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在宴飲香過來之前趕忙把她和林驚渝的聊天記錄刪掉，或者是一不做二不休先把企鵝微信卸載。
反正宴飲香也不知道她的密碼。
然而卻容不得鹿幼幼思考。
宴飲香見鹿幼幼沒動，于是自己就起了身，一把彎腰奪過鹿幼幼的手機。
手機屏幕還在鹿幼幼和林驚渝的聊天頁面。
宴飲香皺著眉頭一點一點地往上劃。
好在兩人沒聊什麼出格的。
宴飲香稍微看了一下就把手機還給了鹿幼幼，然後又坐到了女兒的對面。
「你初九要出門？」
「嗯。」
「跟你那個男朋友？」
「還不是男朋友。」
「都聊出巨輪來了，還不是男朋友？」
「……」
于是鹿幼幼不說話了。
宴飲香在心里嘆了口氣，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說道︰「初九去了晚上還回來嗎？」
鹿幼幼︰「……」
她不回來難道跟林驚渝睡大街？
鹿幼幼︰「應該回來吧。」
宴飲香看著鹿幼幼冷不丁地又問︰「跟他一起回來？」
鹿幼幼︰「……」
有沒有一種可能，林驚渝他要回自己家？
宴飲香的這個問題鹿幼幼回答不了，于是就只能沉默。
宴飲香也等了一會，沒等到女兒回答，于是又默不作聲地轉移了話題。
「我覺得你男朋友運氣不好。」
「？」
「遇上你就已經能說明他運氣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