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
「喂,你瘋了啊,你為什麼不跑啊,廣播應該全區播放,你沒听到嗎?」
可以看出倉木薰還是很焦急的,她額頭流著汗水,發絲略有些散亂。
「火山噴發是影響不了這里的,這次的噴發是個啞炮,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安揚靠著牆壁看了看遠處黑漆漆的天空。
「當然是個啞炮,不是啞炮的話,你現在恐怕渾身都是火山灰!」
倉木薰扶著牆喘著氣,凌亂發絲被汗水浸濕,高高鼓起的事物隨著她的呼吸起起伏伏。
「關鍵也不是火山噴發,而是亡靈復蘇啊,富士山那邊我看著好像冥界的大門被打開了一樣,好多亡靈正從富士山頂出發,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這邊不安全!我們走吧。」
緩過來了氣,倉木薰拉起安揚的手,想要帶他離開。
「對了,你妹妹呢?」
「悠衣還在睡覺呢。」
倉木薰掌心略有些濕潤,主要是汗水,與北森悠衣的不同,倉木薰的手掌明顯很是修長,骨節分明,是那種很適合彈鋼琴的手。
「抱著她走吧,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覺。」
「不要這麼慌張嘛,事實上,冥界的復蘇是循序漸進的,想要將富士山的方圓百里佔據下來,至少需要兩三天呢。」安揚說道。
「你怎麼知道?」
倉木薰驚訝的問道。
她早就知道安揚身上有著很多秘密,但她一直沒問,她覺得她問了估計他也不會說,但現在,她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畢竟這次的事情明顯鬧得很大,可是安揚還是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呵呵。」
安揚只是笑著。
「這麼晚了,今晚在這里留宿吧。」
安揚隨口說道。
被北森悠衣壓著槍壓了那麼久,他也難免有些怒氣。
「不告訴我算了。」見安揚似乎沒打算告訴她他知道的內幕,倉木薰略有些郁悶。
「我還有事呢!留宿不了。」
倉木薰看了一眼安揚,不自覺咽了一口唾沫。
「富士山剩下的時間可不多了,我們將是最後一批來這里旅游的人,多留一會兒也好。」安揚隨口說道。
「什麼?」
雖然早就有種保不住富士山的感覺,但當別人說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的意思是,富士山真的沒辦法保住了嗎?」
「有辦法,但現在的桑國做不到。」
安揚進了門,倉木薰見狀,還是跟了進來。
屋內有著空調,明顯比外面暖和不少,進了屋,偏暖色調的燈光讓倉木薰也稍微放松了一下緊繃了一整天的精神。
她見安揚將北森悠衣抱進了臥房,略有些放松地坐在了沙發上,將兩只套著黑色棉襪的腿交疊在一起。
「話說,你什麼時候可以告訴我一些你知道的關于非凡的常識啊。」
倉木薰郁悶的說道。
他想要看任何她手上的文件,她沒有任何能力進行保密,她想要知道一點東西,安揚卻什麼都不告訴她,她現在總覺得她是安揚安排在桑國政府里的一個內鬼。
「現在就可以。」安揚笑了笑說道。
「不告訴就……恩?可以嗎?」
「但是要做一些交換。」安揚說道。
「恩?還交換?你看了我那麼多需要保密的文件不夠嗎?」
她都這樣了,還交換,搞得和她多生分一樣,倉木薰略有些生氣,她伸腳向安揚踢過去,但卻被安揚握住了。
「我可沒說過我對那些文件感興趣。」
安揚笑了笑,將她一只腳的高跟鞋卸下來。
「別!?」
「混蛋,你妹妹在臥房呀?」
高跟鞋卸下後,安揚握住了她那被黑色絲襪包裹的足上。
「放心,她睡的很熟。」
那足弓有著優美的弧線,腳趾細長,向下彎曲著,像是女敕白的蒜瓣。
「不是說好結婚後才來這個嗎?」
「我可沒說過,那天只是你用其他的路子替代了而已。」
安揚的手滑動著,像是正在給羊褪去毛發的牧羊人一般。
說起來,安揚突然感覺到自己拿倉木薰略有些當成替代品的意思了,畢竟是北森悠衣壓的槍,現在倉木薰嘗到了後果。
不過替代品就替代品吧,安揚也沒想非要扯什麼一碗水端平,人有所偏好是很正常的。
「唉,那就用這個交換吧,記得告訴我一些關于非凡的知識啊!」
倉木薰嘆了一口氣,為自己的放開找了一些理由。
「我要去臥房!」
「悠衣在那里呢,別吵醒她了。」
安揚拒絕道。
倉木薰咬了咬唇,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反抗。
……
一聲悶哼回蕩在不大的屋子里。
剛剛安揚握著她的足略有些用力,以至于絲襪都被拽了出來一小節。
這一小節絲襪掛在倉木薰的腳上,來回隨風擺動著。
……
臥房內,北森悠衣略有些迷湖地眯了眯眼。
隱約之間,她好像透過門縫看見了一雙被黑色絲襪包裹的足在客廳的沙發上晃動著。
「撅好。」
澹澹的聲音回蕩在客廳內。
「你怎麼還沒……」
好奇怪的夢。
北森悠衣沉沉地睡了過去。
……
賓主盡歡,兩人收拾了一下客廳後,倉木薰略有些疲憊的靠在了沙發上。
這時,靜音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嗡嗡嗡嗡……
倉木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拿到了自己的手機,接過了電話。
「……什麼?收到……好的,我會安排的。」
「怎麼了?」
安揚遞給她一杯咖啡問道。
「是自衛隊的人,他們要我現在立刻找幾位陰陽師過去。」
倉木薰真的感覺自己很累,奈何富士山現在的情況很危急,確實拖不得。
「陰陽師?」
「要陰陽師干嘛,他們不會以為陰陽師能解決富士山的亡靈吧,呵呵。」安揚輕笑了一聲,同時喝了一口咖啡。
「不是,你看了我的那個文件沒有,關于七光的,他們打算找幾個陰陽師進行通靈,召喚出七位中的一位,然後問問他們怎麼辦。」
「非凡對策部門的手下並沒有陰陽師,從東京調過來幾個陰陽師又要耗費不少時間,煩人啊。」
倉木薰喝了一口溫熱的咖啡,然後站起身來打算離開。
「沒必要找陰陽師,只是一個通靈儀式而已,你手下那個小倉純二不就可以嗎?」
安揚說道。
「確實,他應該也可以。」倉木薰點了點頭,打開了手機,撥出了小倉純二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