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福心中只有想到一種宗旨,那便是永不背叛小少爺。
除此之外,他壓根就不知道回復陸臻言什麼。
陸臻言則坐了回去,暗罵道︰「蠢貨!」
要是這樣的話,遲早會被她爹看出來,這樣她還沒干什麼,都直接被她爹知曉。
忽然她拿起筆似乎把這紙當成是大福的模樣,狠狠的寫了一個字,瞬間怒氣便降低了一些。
隨後她將這幾天寫的方子挨個放好,一鼓作氣,跑到床上休息。
腦中則盤算著如何讓這李過接手的事情。
做生意,這五福兄弟肯定是沒有辦法插手的,如果要插手的話,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這人的銀兩,就得她來了。
不知道她思索到哪一步,直至她睡著了。
這一夜也是很安詳,清晨她拿著詹岐玉給她的東西看得靜靜有味。
好在這人遞給她這些,要是自己去找,也不知道找到猴年馬月。
時辰一到,她便走去馬車邊,這三福姍姍來遲,看到陸臻言的模樣抿抿嘴,略帶歉意說道︰
「小少爺,我替大哥先跟你道歉。」
陸臻言擺擺手︰「無妨,待他自個跟我說。」
三福則咽了咽口水,心想︰「大哥,三弟只能幫到這了,希望今天晚上,你可別在出錯了。」
否則他也救不了。
這大福昨天晚上找他的時候,他內心咯 一聲,難不成事情沒有說清楚?
但這大福說完之後,三福嘆了一口氣,原來是小少爺被自家大哥氣的半死。
他當時還笑道︰「大哥,你這倒是給三弟出了一口氣。」
想必,也只有他大哥能干出這種事情。
小李到的時候,馬車也慢慢走了起來,陸臻言一下車正好踫上了鄭勇。
這鄭勇神神秘秘說道︰「你昨日得罪先生了?」
陸臻言詫異說道︰「你怎麼會這麼覺得?」
這麼丟臉的事情,許先生似乎也不會做出這種事吧?
只見這話把鄭勇得意壞了,他昂首挺胸說道︰「那是當然,也不看看小爺是誰。」
「昨日這先生一看到你們兩的請假條,一個下午臉色可黑到比,喏,比這還黑。」
正巧鄭勇看到一個黑色的東西,瞬間手指指了過去。
陸臻言看到後嘴角一抽︰「嗯,好。」
他指的是黑色的石頭,實在有些夸張。
這鄭勇連忙說道︰「欸,你還不信我!待會你看看先生就知道了。」
他篤定今天先生氣色還是不好的。
只可惜是先生雖然是臉色不太好,但也沒有昨日那般不好。
這陸臻言一到的時候,詹岐玉早已經在座位上了。
她低聲說道︰「听聞昨日這先生臉色很差。」
詹岐玉點頭︰「那是自然,估計今日過後都不會再找我們了。」
這也是他想到的結果。
陸臻言深思片刻,為什麼她覺得這詹岐玉好像知道挺多的。
不過他這麼一說也對,要是被針對,似乎也是正解,事情已經到這份上了,有同窗墊背也是好的。
只見他們跟平時差不多的神情看著書,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這先生昨日不會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原因,這才黑著臉吧?」
「我覺得有可能,這先生就是叫他們出去後,回來臉色就不好。」
「被你這麼一說,還真是,讓我們這麼難受,我到現在還能記住先生那黑著臉……」
陸臻言靜靜地听著,似乎都不用看到昨天先生的模樣,她都曉得了。
這站在一旁磨墨的鄭勇說道︰「看看,他們都在這麼說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們到底得罪先生什麼了。
這陸臻言微微抬起頭說道︰「你想去幫我打掃一下休息室?」
鄭勇連忙搖搖頭,隨後閉嘴,這人說不過就這般。
哎!他的一個月到底什麼時候結束啊!今天又被迫給這姓陸的帶飯。
可憋屈他了!
說時遲那時快,先生踏步便走了進來,打量著他們兩個人,今日終于沒有請假。
瞬間心情還是好了一點,起碼他不樂意看到學生不來的場景。
鄭勇也抓緊時間跑了回去。
話說這先生倒是氣色還行,只見他緩緩說道︰「我們班,有哪位同學毛遂自薦一下。」
「學堂要宣傳,需要有人去繪畫還有作詩。」
這一說完,底下鴉雀無聲,這也是許先生沒有料想到的。
「怎麼?你們也是覺得不好?」
只見有人小聲說道︰「這不應該找那姓陸跟姓詹的嗎?」
班里其他人默默點點頭,誰不知道這兩個人一個繪畫非常厲害,一個詩詞很好。
簡直就是量身定做。
而許先生抿抿嘴︰「除去這兩個人,下課後,主動找一下我。」
這可把許先生氣壞了,他能不知道這兩個人厲害,可是人家已經拒絕他了。
他能怎麼辦!
陸臻言跟詹岐玉則抿抿嘴,不由揉了揉自己的鼻尖。
這時候他們當真不要說太多話。
好在今日這許先生也沒有過度為難他們,倒是舒服得過了今日。
只是出門的時候,這詹岐玉說道︰「以後怕是成績不理想了。」
陸臻言點頭示意︰「這也是常事,不過,我二人可不是等閑之輩的。」
這一句話,兩個人笑了起來。
「今日還去嗎?」詹岐玉問道。
陸臻言搖搖頭︰「不了,多謝詹兄,今日還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詹岐玉了然的點點頭,既然對方不用過來也是好的。
踫巧他今日也多事。
一下課這陸臻言便朝著小李他們說道︰「走吧,梧桐樹。」
李過則在房間踱步,他不曉得接下來要怎麼做。
失去小少爺的指點,他壓根就慌了。
陸臻言到的時候便听到對方唉聲嘆氣。
她笑道︰「是什麼?讓我們發財的李過這般?」
李過猛的站起身來,驚喜說道︰「小少爺,你可算來了。」
他都快等一天了,要是再不來的話,他都要去找人了。
陸臻言淡定的走到桌前,皺起眉頭說道︰「你不是有錢了嗎?」
瞧瞧這桌上,還是那個破碗,她進門都沒看到茶的蹤影。
只見李過不好意思笑著,撓撓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