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修行者需要隨身攜帶的法器、青縈古劍。
沉青璇快步走到門邊,推開了屋門。
道︰「師父,你回來……呃……」
話未說完的沉青璇,微微怔了怔。
因為門外站著的,不止是她的小師父謝星瑤。
還有一個稍微比師父高半個頭的年輕女孩。
顯然是師父帶回來的。
見到沉青璇面露詫異,謝星瑤直接把身後的女孩推了出來,道︰「這是你師妹,我剛收的,名喚姜牧雪。」
「如今是蛻凡境初期的修為……」
「牧雪,還不見過你師姐。」
小師父老氣橫秋的說道。
那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年輕女孩,微笑著朝沉青璇行了一禮,道︰「牧雪見過師姐。」
明明只有十一二歲的模樣,行為舉止卻成熟穩重,顯然家教極好。
沉青璇卻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張了張嘴。
陷入了某種震驚的情緒之中。
謝星瑤見徒兒如此震驚,解釋道。
「我擔心你一個人在山上修行乏味,畢竟修行之路頗為無聊。你又不與山中的其他弟子接觸。」
「這種閉門造車、缺乏趣味的日子過久了,很容易陷入煩躁的狀態,影響修行。」
「恰好這次下山,遇到牧雪這個好苗子,就順便收為徒弟。以後你們師姐妹兩人要互相護持,才不枉同門一場。」
師父的話,在耳邊不斷響起。
但沉青璇卻充耳不聞。
她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小師妹,懷疑自己看錯了。
清晨的陽光下,眼前的女孩年齡大約十一二歲,比稚童一樣的師父高半個頭。
她一身色澤明亮的綾羅綢緞,是富貴人家的標致。
這個時代的平民百姓,穿的都是又灰又土的麻布衣。有明亮顏色的上品布料,是富貴人家的專供。
有錢人和窮人,只要看衣服就能分辨出來。
毫無疑問,這位小師妹家境優握、非富即貴。
但沉青璇驚愕的,卻不是師父突然收了弟子。
而是這小女娃的臉……
她看著眼前的這張臉,怎麼看,五官都與煉魂宗里那個名叫駱言音的小女孩一模一樣!
兩人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沉青璇的心中,突然浮現了一個猜想。
——難道煉魂宗把駱言音派來凌雲仙宗做臥底了?
可丈夫那邊,三天前駱言音還去山里找了他,怎麼可能分身到中原、被師父找到?
沉青璇遲疑道︰「師父,您在哪兒遇到師妹的?她也是中原人嗎?」
謝星瑤搖頭道︰「自然是中原人,難不成為師還專門跑去關外收徒不成?」
「關外可是魔門六道的地盤,為師這點修為去了,怕是狼入虎口。」
對自己修為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謝星瑤說道︰「牧雪乃江州人氏,是我的一位故人之女。」
「故人臨終前將她托付給我,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沉青璇听了這樣的來歷,心中更是古怪。
師父的故人之女,與煉魂宗的駱言音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
沉青璇陷入了巨大的困惑之中。
……
「喂!羅靖,你真不去山里養妖獸了?」
下午的陽光下,小女孩直接來到了羅靖的屋門外,把呼呼大睡的羅靖給喊了起來。
听到羅靖不打算去白虎堂領下山飼養妖獸的任務後,駱言音表示了鄙夷。
「你之前不是說,你要一直在山里養妖獸嗎?這才養了三個月,就耐不住寂寞了?」
駱言音嘲笑著羅靖的吹牛失敗。
羅靖也是無奈,笑道︰「難道我要告訴你,我要回山做準備、尋找逃出宗門的機會嗎?」
「我可是要回家去滅門的男人,怎麼可能一直待在山里喂妖獸。」
羅靖隨口開著玩笑。
反正駱言音認定羅靖加入煉魂宗,將來一定會回去滅惡毒繼母滿門,羅靖也懶得爭辯了,還可以拿來開玩笑。
駱言音听了羅靖的話,則嗤笑一聲,道。
「就你?還逃出宗門……連那大名鼎鼎的無面之魔計蒼狐都逃不出煉魂宗,現在估計還躲在宗門里,你可就差遠了。」
駱言音隨口提起了最近宗門內最火的新聞。
羅靖心中一動,笑著道︰「那計蒼狐我也听說了,據說他禍亂中原,乃是這些年嶄露頭角的魔道高人。」
「能夠在中原顯露名聲,起碼是太虛境的大修士吧?連太虛境也無法離開莽古群山嗎?」
羅靖表示好奇。
理論上來說,喚神境就不懼山中妖獸了。只需要突破宗門那混淆方向的大陣,莽古群山便不再是威脅。
計蒼狐在外面有一個西門灤做接應,難道還逃不出莽古群山?
駱言音卻搖頭道︰「那計蒼狐可不是太虛境的大修士,應該只有喚神境的修為才對。」
「你當太虛境是大白菜、遍地都是啊?」
「從我听到的消息來看,計蒼狐雖然精通潛息化形之術,能化身萬千,卻修為不高,與那西門灤伯仲之間、甚至可能不如。」
「桃花煞西門灤,不過是喚神境初期的修為,計蒼狐不會比他強多少。」
駱言音果然知道內幕消息,一開口就是尋常內門弟子不知道的情報。
羅靖笑著道︰「那他盜走了寒煞玉佩這麼久,卻不出去、躲在宗門里干嘛?」
「而且說來說去,盜寒煞玉佩也太奇怪了吧?那玉佩上難道還有煉魔祖師的什麼傳承不成。」
羅靖表示好奇,繼續探听內幕。
駱言音也不隱瞞,直接道。
「盜寒煞玉佩,不過是那老狐狸用來掩人耳目的。」
「從西門灤的搜魂記憶來看,這兩人來關外,根本不是來盜寒煞玉佩的。」
「他們的目的,是應秋嬋留在宗門里的某種秘笈!」
駱言音說道︰「也不知那計蒼狐從哪兒的來的消息,竟然能拾掇桃花煞跟他一起犯險。」
「長老們懷疑,這計蒼狐來找的,就是傳說中的《仙道煉魔術》。」
「他當時盜走了包括寒煞玉佩在內的幾樣器物,其中就有應秋嬋的遺物。但根本沒有想到他的目的是應秋嬋。」
「如果不是西門灤意外被殺,所有人都被這兩個家伙蒙在了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