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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一章 發哥的精湛演技

劉清山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人明顯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而且之前把病情瞞著家人的做法,也足夠說明了他並不是不想接受治療,而是不肯放下演員這份職業。

能面對無法真正治愈的病癥而仍舊堅守工作崗位的做法,實際上已經不僅僅是態度問題了,而是來自于精神方面的堅持。

沒有人可以真正的面對死亡,硬派形象的高倉健也是一樣,他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不肯過早的事業被終結。

于是他說道︰「高倉先生,我看這樣吧,必須先找一家條件好的醫院住下來,您放心,不會耽誤太久,等您服用了一個多月的梳理體內機能的藥物後,我才敢在您這個年紀的身體上使用醫術!而且最好您的家人在身邊,順便把身體全面的檢查一下,我的建議是千萬不要接受任何的醫院治療,哪怕只輸些營養液!答應了我的這些條件,我才會決定出手!」

降旗康男謹慎地問道︰「他需要服用的藥物,是你的親手配置?」

「是的,而且是根據高倉先生的體質情況專門配置,不過請放心,里面絕沒有任何的化學成分,也不具有半點中藥毒性,而是由一種純天然的天地精華,里面甚至沒有多少天添加!」

「天底下還有這種東西?」

「千年鐘乳髓,不知有誰听過,但在我們古武界這並不是秘密,只是近幾百年來已經絕跡了,幸好我手里還存有那麼一點!」

他把萬年改成千年,就是為了蒙蔽某些知情人,兩種年份的鐘乳髓之間存在著天差地差,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概念。

實際上他手里還真沒有千年份的,從寒國那座小島上得到的僅是幾百年份。

像是這種年份的鐘乳髓世間並非沒有,有些有古老傳承的藥店或勢力里,應該會有部分藏存,不然它的相關傳聞早就消失了。

他把這種事情說出來,其中一個原因是要病人知道一些自己有多麼昂貴的付出,即便是高倉健這位偶像,況且還是個小島國人。

果然此話一出,高倉健的臉色就變了︰「千年鐘乳髓?我好像听說過,但具體年份不對,卻已經極昂貴了,千年份的必然更加會是天價!劉先生,最劇烈的疼痛我也能承受,是不是就免了這道程序?千年的鐘乳髓得來不易,你以後用來修煉才是正途!」

劉清山笑著搖搖頭︰「這件事你就別管了,而且有價無市的東西也談不上多昂貴,況且它是我的醫療方式里所必需的,您這樣的重大病情,僅靠我的氣勁一層層削減是不現實的,畢竟是在氣血、血肉里去剔除它,沒有天然能量的事先溫養,病灶消失了也會留下很多機體的損傷!」

「不管怎麼說,你為我付出的代價有點大,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才算合適!」

「不用回報我,您老本來就是我的偶像!這樣吧,等這部影片的公映期排上日程,高倉先生就在小島國幫我宣傳一下吧!」

看到高倉健還要堅持,陳龍趕忙從中撮合︰「這樣就挺好,這小子現在依靠醫術,跟很多歐美的大富豪、大世家有很好的關系,一場通告費也是幾百萬美刀的起步,並不缺錢,高倉先生能在新片宣傳上幫他聲援一下就足夠了,而且他還能借此在你們國家積攢人脈,我看就挺好!」

葛優也是幫著遞話︰「他首先是個江湖中人,所處的環境就講求個相濡以沫、快意恩仇,他更喜歡那種大碗喝酒、大聲談笑的豪爽.勁兒!」劉清山顯然很認可這樣的說辭︰「高倉先生,您的病在現代醫學上暫時無法徹底根除,但對我來說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這並非是我有多麼的不同尋常,只能說明我的某些技能恰好彌補了藝術上面的某些短處!對于您,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盡量不要把我的這點優勢散播出去,畢竟一個人的精力和時間都是極有限的!」

「好!」高倉健也不是膩歪性格,一拍桌面桌面表了態︰「劉先生的這份情誼我記下了,等解決掉心頭大患,咱們再推杯換盞!」

劉清山笑著搖搖頭︰「等您百歲生日的時候我們都過去給您慶生,到那個時候再喝吧,不過您的年紀只適合喝點兒紅酒了,您要考慮的是,要不要等身體好了以後,找個老伴頤養天年!」

這句話可算是說到中井貴一的心里去了,他首先兩手鼓著掌應和,可惜被高倉健一個眼神就偃旗息鼓了!

下午的拍攝充滿了歡笑,主要是因為隨著戲份的漸漸深入,台詞里面的幽默一面在逐漸顯露出來。

經過了前面的交鋒,黃四郎當然知道縣長是個刺頭,特別是在六子死後「那你想掙誰的錢」比「誰有錢」還廢話。

重點是,黃四郎明白縣長不管是想要他的錢還是命,都沒那麼容易。

他暗暗點給縣長,還給了個台階下︰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不還是要談生意咯。

黃四郎順利聊到了自己想要的結論︰縣長對他雖然有怒,但還是想撈錢,還有利用價值。

于是他奪過話筒,粉墨登場。他提出,兩大家族很有錢嘛。

他此言是在等著張麻子和師爺接話。按理說這時候縣長方面應該表個態︰那我們出權你出餌我們撈一筆咯。

但是此時人精師爺接過了這個包含了站隊問題的經濟問題,在此時,誰先提出具體的方案誰就失去了微妙的主動權,因為具體的撈錢方式會亮出自己的底線和破綻。所謂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還是落在就地還錢上。

師爺是捧哏的高手。真不認得dollar嗎?不是。

他是不想提,拿這個岔開話題。又順便捧一手黃四郎,還提出「喝一杯吧?」沒理黃四郎這茬。

馬邦德起身幫忙倒酒︰有呢有呢。

張麻子︰我自己喝。

馬邦德︰我認為,酒一口一口喝,路一步一步走,步子邁大了,喀,容易扯著蛋。應該先把dollar分清楚,再說接腿這事兒。

張麻子︰你還聊dollar是吧?不聊接腿?那你們倆聊吧。

黃四郎︰師爺你定,先聊dollar吧,Dollar到手,按照慣例,三七分。

張麻子︰你也太不仗義了,黃老爺為這事忙前忙後,你就分人家三成?怎麼也得對半分啊。

馬邦德︰那我那我錯了?

張麻子︰太錯了!

黃四郎︰師爺。

馬邦德︰哎!

黃四郎︰我們還是听縣長的,對半分。

馬邦德︰誒,好的!

黃四郎︰如果真有膽子剿匪,兩大家族的dollar就值一根毛。

張麻子︰一根毛!

馬邦德︰哪是一根!黃四郎︰膽子你是有的。本事呢?我憑什麼相信你能剿了張麻子呢?

張麻子︰黃老爺,容兄弟問你一個問題。

黃四郎︰請!

張麻子︰張麻子能劫你的貨,為什麼不能進你的家呢?

黃四郎︰我這碉樓,固如金湯,易守難攻,他進不來!

張麻子︰那你怎麼就真的相信只有我和師爺進了你的碉樓呢?

他的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陣鳴哨聲,令他不由得臉色一變。

這是張麻子事先安排好的人馬,幾位兄弟目前就偷偷模進了黃四郎碉樓般的莊園里。

張麻子︰听見了嗎?

黃四郎︰听見了!

張麻子︰張麻子進不來的地方,我能進來。張麻子不想死的時候,我能讓他死!

又是一陣哨音。

此時的黃四郎還不知道,三個人嘴里的張麻子,現在就大大方方的坐在他面前。

黃四郎︰馬縣長,我早看出,你非等閑之輩。

張麻子︰不敢當。

黃四郎︰不過,有膽子剿匪的人,九死一生。

張麻子︰哦?何以見得?

黃四郎︰張麻子非同凡人,二十年前,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張麻子︰竟有如此緣分?那麼,緣從何起呢?

黃四郎︰燈火闌珊,他驀然回首,而我,卻隱藏在燈影里。

馬邦德︰一個在明處,一個在暗處。

黃四郎︰噓,Quiet,quiet(安靜,安靜)。

張麻子︰那麼彼時彼刻

黃四郎︰恰如此時此刻。

張麻子︰竟能如此相像?

黃四郎︰像!很像!不過你比他缺了一樣東西。

張麻子︰不會是臉上的麻子吧?

黃四郎︰當然不是。

張麻子︰那麼是什麼?

黃四郎︰你不會裝糊涂。

這段對話里充滿了詭異和猜忌,正是展現雙方之間明爭暗式的機鋒針對時刻。

縣長方面不知道黃四郎此言是不是看穿了他們的身份,不敢輕舉妄動。

黃四郎則通過這塊凶險的肥肉,來觀察對方的態度。

局勢的緊張程度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間伴著偶爾的凝絕不通聲暫歇,此時無聲勝有聲。

這種阻塞,終于被刀刺穿人肉的聲音和慘叫還有鮮血打破,引起那張遮掩布簾同時被血漬噴得略略揚起。

布簾幕後有三人,死或假死的時間可謂精妙,這是因為第一個人是真死,慘叫聲打通了凝滯,讓劇情得以繼續流轉。

此時幕布只拉了一重,還有血濺到了灕到最近的黃四郎桌上,他還蘸起來捻了捻。

別小看這種看似不經意的小動作,配合上他的目光閃爍,就幾乎把一個梟雄氣質徹底演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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