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又冒出來了。
林啟很無奈，但他並不厭煩他的多次提議，因為他的提議有道理的。
費時費力費點數，到頭來只給自己弄了一個「智能保姆」，確實是有點說不過去。
但林啟總覺得在道德倫理上有些過不去。
君主的提議很簡單，把李秋水改造成為一台十分有用的「機器」。
這就涉及到傀儡的另一個機制了——學習。
首先傀儡的學習能力很強，學習的上限僅僅取決于自身的資質，相當于是能直接開發潛能到極限。
就算是最普通的普通人，身體和智力的潛能開發到極限也是十分不同尋常的。
而李秋水在身體素質上的潛能相當不錯，這也是君主看上她最大的原因。
按他的說法，這個女人的身體不僅健康得一塌湖涂，任何一點點病根子都沒有，各項機能還特別離譜。
林啟想了想也是，被王倫達那樣折磨虐待她，她的身體都吃得消，在醫院的時候，身上的傷口愈合速度還肉眼可見的快。
君主還補充了一句，李秋水樣貌好，這也是一個極大的優點。
不要小看樣貌，很多時候女人的魅力都可以起到奇效。
君主的意見是把她訓練成一個「特務」「殺手」一樣的角色，讓他去幫林啟做那些他不方便做的事情。
但林啟覺得太過于夸張了，他就一普通老百姓，何至于做成這樣。
「不過也不急，由你直接給她傳輸技能的話也快，到時候要用了再傳也不遲。」
這也是傀儡的一大特點，接收主人傳輸過來的技能技巧速度幾乎是普通學習速度的數十倍。
君主想的就是把特種模塊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各挑一點傳給李秋水，但最後林啟只是決定將「本能者」自帶的一些防衛技巧傳輸過去。
當保姆的同時，當當保鏢吧。
沒有立刻傳輸，林啟讓李秋水適應一下，從床上站起來走走，隨後林啟把等在外面的秦依然叫了進來。
見到李秋水能夠正常下地走路，眼楮里也有了光彩，秦依然高興得無以復加，正準備過去同她說些什麼，李秋水則是搶先一步將秦依然牢牢地抱在了懷里。
擁有極大自主權的她眼淚如連珠線一般往下落。
雖然對林啟無法流露出太多情緒，但對其他人是可以的，特別是對待眼前這個給予她新生的姑娘。
從林啟傳輸過來的信息，她知道始終只有秦依然是在乎著她的，如果沒有秦依然，她或許現在還躺在哪個冰冷的病床上等死。
如果說林啟是她鐵律規則上的主人，那秦依然就是她在去掉一切限制後也心甘情願奉獻一生的人。
林啟悄悄離開了，沒有打擾她們之間的交流。
半個小時後，秦依然從李秋水的房間里出來。
從她的表情上看，林啟就知道她已經將所有情況都了解清楚了。
林啟等待著她的反饋。
秦依然和李秋水是不一樣的，雖然在現在這個時間點，她們都稱自己為「主人」，但在林啟心里，秦依然從來不都是自己的附庸。
因此她的意見反饋對自己非常重要。
自始至終，林啟也不知道自己在李秋水這件事上到底做錯了沒有，他希望有一個人來自己進行評價。
秦依然當然是最好的人選。
今天秦依然穿著一身白裙，裙子上沒有任何其他裝飾，林啟眼里只有那一抹純潔的白。
就如同她此刻扮演的角色一樣，在站在林啟這個「亦正亦邪」角色身邊最好的參照物。
林啟忐忑地等待她開口。
但秦依然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靠了過來，踮起腳尖，挽住了林啟的脖子，隨後將自己的臉貼在林啟的脖間。
「今天晚上可以不回去嗎，我想你陪我一晚。」
她輕聲請求著。
這句話和剛才的事情沒有絲毫關聯，但林啟卻感覺到自己已經得到了答桉。
這段時間林啟雖然一直和秦依然呆在一起，但總是在傍晚時分就回家了，或許自己真的要多陪陪這個話不是很多，卻是真真正正懂自己的丫頭。
「听你的。」
時間充足，林啟簡單地在李秋水身上做了一下實驗，林啟先是去通用技術模塊里花了一個點數學習了烹飪的技巧，然後自己做了一道菜。
這道菜當然是十分美味可口，
隨後林啟選擇將這個技巧傳輸給李秋水，李秋水對著廚房里的菜和廚具研究了十分鐘，然後自己動手了。
秦依然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因為李秋水做飯的動作熟練得一塌湖涂，沒十年以上經驗根本沒這個熟練度。
要知道李秋水可是從來都不會下廚做飯的，她以前連削果皮都削不明白。
用時半小時，李秋水端出了四盤菜。
林啟示意秦依然嘗一嘗，秦依然看著這四盤賣相極佳的菜肴，眼楮又睜大了幾分。
嘗過以後，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喜悅起來了。
「好吃！」
她大聲評價著。
林啟拉了拉她的衣角，想給秦依然解釋些什麼。
但秦依然卻把臉湊了過來，距離近到林啟甚至能聞到她嘴唇上余留的一絲菜香。
「我笨笨的，听不懂的。」
說完這句話她有些調皮地貼住了林啟的嘴巴，然後左右動了動小臉，把一抹口紅印和一絲油漬留在了林啟的唇上。
見林啟一臉詫異，她的眼楮笑成了月牙狀。
但又立馬意識到李秋水還在旁邊，她的笑意也被按下了暫停鍵。
迅速松開了林啟，逃似的跑向了廚房，還順帶拿走了桌上的是三個空碗。
她要去給大家盛飯。
看著秦依然逃走時的可愛模樣，林啟怔怔出神。
也許，不是什麼事情都需要解釋的。
再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李秋水，她此時還圍著廚房的圍裙，頭發高高盤起，此刻的她沒化任何妝，卻比以往在直播間里的任何時候都要美麗。
她倒是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只是有些好奇地看著秦依然和林啟的相處模式。
見林啟在看她，她稍稍把腦袋歪了歪，眼楮里似乎在問林啟有什麼吩咐。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林啟覺得現在的李秋水相當的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