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礙物後方的張承武見狀,知道敵人已經呈現出崩潰的態勢,于是招呼一聲,端起AK就準備追擊。
哪曉得一道黑影忽然從身邊快速略過,竟然比他的動作還要快上幾分。
定楮一看,不是剛才還畏首畏尾的史家俊還能是誰。
這小子仿佛打了雞血一般,端著AK就是一陣沖鋒,別說,他槍法挺不錯的,幾個來回就打死打傷好幾名恐怖分子。
甚至在他磅礡的氣勢之下,三名年齡不超過十六歲的恐怖分子還繳械投降了。
將手中的武器以及彈藥往地上一扔,然後雙手抱頭老老實實蹲下,一副安心當俘虜的模樣。
此時在營地外圍埋伏的張濤一眾也闖了進來,見到敵人便果斷槍殺,整個營地可以說已經陷入了火海,且火勢往人質房間這邊快速蔓延。
追擊敵人是不可能了,只能望著對方迅速逃離。
沒一會兒兩方人馬踫頭,女記者珍妮弗竟然也在張濤的隊伍中,看她那副驚魂未定的模樣,顯然沒有從這場突如其來的戰斗中緩過神來。
兩名男同伴立刻沖了上去,不停安慰著這位女同事。
張承武卻管不了那麼多,此刻性命攸關,誰管你心理創傷問題,招呼眾人一聲立即往附近的安全地帶轉移。
這次的伏擊打的非常成功,不止一舉擊破了西北伊運的臨時營地,還救了除史家俊之外的幾名國際人士。
眾人來不及慶功,馬上按照張承武事先計劃的路線撤退。
目標正是前幾天被西北伊運屠了村的區域,這里雖然被大火焚燒過,但許多低矮建築還是完好的。
不止能夠充當抵御敵人的障礙物,還能掩蓋一行人的行蹤。
眾人在村子邊緣地帶集合,清點人數的同時也計劃著接下來的行程。
到底是直接越境離開富汗,還是進行其它的部署安排。
「大家伙都沒事吧?有沒有受傷的人員?」張濤一臉認真的詢問道。
經歷了一場突襲戰,大家伙全都處于極度興奮地狀態之下,握槍的手難免顫抖,這個時候最怕的便是意外走火。
所以身為隊長的張濤非常小心,生怕出現意外狀況。
清點一番人數之後,全員幾乎沒有受傷的,最多也就是點小擦小踫,這讓大家慶幸萬分。
率先佔領制高點狙擊敵人的曹冰峰也回來了,報告道︰「組長,恐怖分子已經向西撤離,看樣子是想往沙蘭地區逃竄,需不需要進行追蹤?」
「窮寇莫追,再說了,咱們此次的任務也不是干預他國內政!」張承武大手一揮,沖灰頭土臉的眾人說道︰「現在立即越境,只要到了巴國的領土,富汗的反叛武裝就不敢追擊了!」
眾人聞言連連點頭,唯獨「死亡商人」維克托布特一臉的為難,似乎巴國境內比富汗的土地更加危險一般。
張承武何等人物,立馬捕捉到了對方這個細微的舉動,緩步上前,小聲說道︰「放心吧布特先生,三軍情報局的侯賽因不會出賣你,把你交給任何一方勢力的!」
听見這話,布特先生終于露出一抹笑容,點點頭,鄭重無比的說︰「張,你是我永遠的朋友。」
張承武沒說什麼,心中卻開始盤算如何利用死亡商人這個「朋友」了。
他可不是傻子,出來工作也不光是為了信仰,像這種級別的人脈資源自然要牢牢抓在手中。
隊伍中突然出現了七八個人,並且個頂個全是外國佬,自然引起了張濤跟塔吉古麗的懷疑。
但他們沒說什麼,而是讓王純純前來詢問張承武。
後者微微一笑道︰「這三位是泰晤士報的戰地記者,還有那四位,是高麗SK石油公司的雇員,至于這位嘛,他叫布特先生,是我的老朋友。」
「我們許多年沒見了,沒想到布特先生也在沙蘭做貿易,哪知道運氣不好,內亂開始後就被西北伊運的人給抓住了。」
「這次他會跟我們一起退往巴國境內。」
張濤明顯不相信這番說辭,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維克托布特的臉,雖然有種熟悉的感覺,但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張承武道︰「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們趕快出發,免得被西北伊運的人圍剿。」
「沒錯,大家伙再加把勁兒,勝利就在眼前了。」張濤甩甩腦袋,連忙說道。
隊員們已經被困在富汗整整三天了,期間東躲西藏不說,食物補給也相當稀少。
再加上經歷了剛才的大戰,體力透支嚴重,如果就此歇下,恐怕再沒行軍的力氣了。
就當眾人準備拔營時,史家俊突然冒了出來,一臉興奮道︰「張隊長,我俘虜了三名恐怖分子。」
他抓的三個家伙此時正蹲在一堵土牆前,武器已經被卸下了,顫顫巍巍的抱著腦袋,似乎非常害怕的樣子。
張濤微微掃了一眼,奇怪的道︰「這些人多大?」
「不會超過十六,這年頭武裝分子也是從女圭女圭開始培養的。」
張承武說著,將手中的AKM拋給藍波,然後掏出在軍火倉庫繳獲的蘇式TT30。
利落無比的推彈上膛,看樣子是想斬草除根了。
史家俊見狀,立馬就慌了,上前擋在三名俘虜面前,理直氣壯的質問道︰「你想干嘛?」
「隱藏行蹤,避免暴露!」張承武簡單的吐出八個字,上前一把撥開對方,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那三名女圭女圭兵。
三人本以為這幫家伙跟洋鬼子的維和隊伍一樣,不止不殺俘虜,並且還好吃好喝的供著,然後再大談一番人權啥的。
哪曉得面前那個黃皮膚的漢子如此恐怖,二話不說就要干掉他們。
三個女圭女圭兵直接嚇的尿了褲子,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嘴里嘰里咕嚕,看來是被嚇破了膽。
面對這種情況,張承武一絲憐憫的表情都沒有,抬高槍口對準幾人準備摟火。
「砰」一顆子彈卻打偏了。
張承武一把揪起史家俊,怒喝道︰「你特麼的想死吧,又想包庇這些恐怖分子?」
「別再殺人了,他們只是無辜的孩子啊,他們應該享受和平,應該跟普通老百姓一樣讀書學習。」史家俊毫不畏懼的懟道。
「草」張承武怒罵一聲,推開對方便想再次射擊,哪曉得異變在此刻突然就發生了。
剛才還唯唯諾諾的女圭女圭兵此刻忽然暴起發難。
空空如也的手上多了柄雪亮的短刀,架在史家俊的脖子側面,用當地土話威脅道︰「放過我們,我就不殺你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