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渡隘口，深入不毛。
「你跟你妹妹不一樣。」
「她可比你歡實……」
「不過比你愛哭。」
「其實也可能是你太克制了，你說呢？」
「嘖，問你呢，莎莎……」
「莎兒？天刃王？」
「神聖凱莎？宇宙之王？」
「嘖，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越來越生分了呢？」
王逍有些不高興地皺了皺眉頭，如今他身居高位，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對他不敬了。
像這種他主動說話，對方還不回應的場景，他已經很久都沒遇到過了。
不管他怎麼說，她就是側著頭不看他，一只玉手遮著紅唇，一聲不吭。
澹澹的金發披散，白女敕的額頭見汗，女乃萌的臉頰紅潤潤的，威嚴眯起的眸子不時橫他一眼。
有時也翻白眼。
「還不如頭兩次了……」王逍忍不住吐槽。
第一次的時候，那是她扮成莫甘娜的樣子來刺探軍情的，雖然被反刺了一波，但她演的還勉強算是個合格的莫甘娜。
知道配合，也不抑制，一邊還裝模作樣地問他秘密。
兩個多小時，也有多少跌宕起伏的時刻。
雖然後來被叫破真名，給他一頓小飛踹。
第二次的時候，本來是給她強行單機，可是她非得作死反擊用精神力攻擊他，結果被他反虛空一反，一個不小心連上了……
雖然那次不是扮演，但也沒這麼抑制，嘴里人渣混蛋都囔個不停。
他說說話，她還能還嘴。
這次倒好，裝鴕鳥了……
「我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他忽然澹笑著開口。
「誰故意的……哼∼」
王逍樂了。
終于開口了。
凱莎見狀，知道中計，眯著眼橫了他一下︰「神級話癆……」
簡直魔音貫耳。
她就像想不明白，怎麼還有人在這種時候這麼愛說話。
而且沒一句正經話。
「正視自己的本心，莎莎，」他牽起她的一只手，輕輕揉捏，溫聲道︰「喜歡就是喜歡，厭煩就是厭煩，口嫌體正直什麼的多讓人笑話？」
「是啊，厭煩就是厭煩，」她木然地看了看他︰「那我先回去了，別再人渣一樣地再去威脅我……」
「那不行，」他倒是搖頭︰「家中出了叛徒，懲罰是必須的……嘖，你是不是拿這玩意當獎勵了？要不然怎麼主動來的呢？」
凱莎頭疼地一捂腦袋，又是這樣，明著洗腦加暗示，簡直讓人煩死。
這些話，就明知道他是故意亂說的，之後也會忍不住回想跟反思……
什麼她主動來的，只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她不來，她那三代的真身就保不住了。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臉蛋女乃萌女乃萌的，最可愛了……嗯？小女乃莎？」
「什麼小女乃莎……」凱莎嫌棄地瞥了他一眼。
這人腦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樣，她倒是頗多領教，這回又給她亂起外號了。
下意識把手臂橫在前胸，依舊側著頭咬緊牙關。
「嘖，我沒說你小，愛稱而已，」王逍搖了搖頭︰「把手拿開。」
的確，相較于無比邪惡的莫甘娜來說，小女乃莎沒那麼夸張，但是也是標準以上，唯美勻稱。
其實可以說，神聖凱莎擁有已知宇宙最完美的身體，每一處都唯美到極致。
凱莎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是依言放開手。
王逍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她還是小鴕鳥心態，但是還是有點乖的，不太執拗。
雖然這一次在體驗上比較單一，但是他也不挑剔，畢竟這次跟前兩次不一樣。
「莎莎，把守護誓言給我吧，咱們什麼都好談。」王逍牽了牽她柔軟的玉手，溫聲說道。
這聲音很溫柔，以至于她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稍有感觸，剛要開口……
「畢竟你這次次受傷流血的也不太舒服不是？」
她直接翻了翻白眼。
這個人渣正經不了一分鐘。
「我發現你們也真是的，幾萬年就我這麼一個男人，該交代的就都交代了得了，」王逍有些無奈地嘆氣︰「一個兩個的就那麼較著勁。」
「嘁……你怎麼知道不是神體自動修復了。」凱莎不屑地呵了一聲。
「反正誰先給我誓言，我讓誰上位，予取予求。」王逍挑了挑眉道。
至于什麼神體修復，無稽之談，到了他們這個段位，沒必要弄虛作假。
乃至于前世所謂凱莎飽受折磨，其實也是熊三未出之前幾年的瞎傳，而他已經親身體驗三次了。
根據他能看到的神聖原子中的信息，凱莎的確曾飽受折磨，但那是華燁為了讓凱莎主動屈服而給予她的折磨。
比如，她曾被帶進角斗場像斗獸一樣與人決斗，一次次被蹂躪至重傷，飽受摧殘。
在一次次的數萬人圍觀之中，一次次被像小雞仔一樣抓起來，重重丟在地上。
上古天使族，權貴們喜歡看決斗，而凱莎的決斗更是座無虛席。
凱莎，是王族貴女。
這種被人圍觀的斗獸一樣的決斗，對凱莎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最大的羞辱，身體上的傷痛，加上精神上的摧殘，華燁要的是讓她在全城的見證下主動屈服。
只可惜，直到凱莎被女天使解救出去，華燁也沒等到那一天。
「呵呵……」對于王逍的話，凱莎只報以一聲呵呵。
王逍見狀也不惱，他有他的行事風格，她們有她們的堅持。
雖然看著有些可笑，反正他就是要听誓言，這都快成執念了。
「何必呢，彎彎繞繞，就當為了天使族的未來，你再犧牲一次，燃燒最後一次，」他笑看著她︰「反正都這樣了……何必看鶴熙面子，以後我看你面子。」
凱莎不答，只是翻了翻白眼。
不過這一翻，還有點翻不回來了。
王逍樂了樂，不慌不忙地等待，看著她折騰完了，再耐心地給她擦擦汗，捋捋頭發。
倒是只有這安靜下來的時候，她倒願意安靜地看著他，就好像喜歡讓他伺候。
「你要是不那麼花心，未必不能從鶴熙那里磨來守護誓言，可惜，」她有些幸災樂禍︰「可惜你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駕馭住這麼多，而且你還專挑最好的。
呵，我等著你玩崩的那天。」
王逍的能力她從不懷疑，越是跟在他身邊，越是感受甚深，尤其是經過朱雀那次的剖析，她更有種別樣的感觸。
只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一根大棒就能掃平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誰要駕馭住了，」王逍倒是不以為意地搖搖頭︰「我只要駕馭過可以了。」
說著，他還親自駕馭了幾下。
凱莎︰「……」
這果然就是個混蛋……
就算他看著好像是朱雀說的那個樣子，但是那黃色的皮，黑了的心是固定了的。
「你提前告訴炙心我有虛空引擎也沒多大意義，」王逍一邊刮莎，一邊呵呵一笑︰「沒有足夠的動力，沒有人能讓我當先鋒。
而且仔細想想……我都懷疑鶴熙忽然知道涼冰的事，很可能是有人在挑撥離間，呵，我大概都猜到是誰了。」
凱莎聞言輕輕皺了皺眉，但卻沒有說什麼。
讓人難以置信的是，王逍的視野遠比現在的天使彥要遠，甚至可能比鶴熙還要遠。
其實她本來根本不想摻和這些事，可是……不是她小瞧天使彥，而是她身上這家伙心太黑。
如果天使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看不到他身上的虛空能力，就算做再多計算和努力，也有很多都會徒勞無功，尤其是在鶴熙和他鬧了點小矛盾的情況下。
人家這邊還天天沖著涼呢……
只不過他說的也沒錯，以他的性格還就是這樣，不見兔子不撒鷹，然而他看上的兔子太大……
僅僅他跟鶴熙說的那些，鶴熙就利落地把通訊切斷了。
她很難想象，如果天使向著另一條道路上策馬狂奔，最後會是個什麼結果。
然而，他抬手就還是那16頻，不高不低，氣死個人。
唉……反正她努力了一下，看命吧。
「這兩天道王宮升級，你就能更舒坦一些了，到時候我借你一份虛空權限，大小如意你自己掌握。」
他忽然的話讓她微微一怔，心中稍微一暖，但很快側頭，澹澹一哼。
給個大棒，再給個甜棗，萬年老套手段。
不過還沒等她多想，就感覺一陣貼貼過來，一張俊臉湊到眼前。
她稍微嫌棄地一歪頭。
「嗯……」
……
翌日惠風和暢，恍若無事發生。
惡魔一號上，幾乎與道王宮一樣的安寧。
莫甘娜坐在惡魔王座上，其實與王逍一樣的悠閑度日。
研究，工作，泡妞，這就是樂子人的日常。
只是讓她稍微詫異的是那混蛋昨天竟然沒來，琪琳昨天應該不在道王宮啊……
唉，仔細想想，她似乎也該禁禁欲了，一連嗨皮了八九天，一天不見還有點想。
這越來越容易被丫的拿捏了，可不是作為一名王者應該有的素質。
「琪琳今天在哪？」想了想，她問了問不遠處的惡魔戰士。
嗯，最後嗨皮一天再禁。
「似乎是在北之星，或者南下了，應該不在道王宮。」惡魔們也說不準，畢竟黑甲戰士的行動方位他們現在還定位不了。
但是可以根據周圍信息大致推測。
莫甘娜哦了一聲，什麼也沒說，繼續工作。
道王宮就在那，隨時都能去，她倒想看看是不是有哪個小妖精把這lsp絆住了。
時間緩緩流逝，沒有多少起伏。
「報告女王，道王宮消失在視野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