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
「嘶！」
「臥槽！」
一旁的三兄弟看蕭川海的眼神一下就變了。
就連陳玄青也是如此。
這小子能處！
陳玄青點了點頭，「我記住了，沒事別打擾我修煉了，功法你們自己拿回去吧。」
五兄弟起身後再次道謝，蕭川海甚至還準備在說個幾句，但被陳玄青給打斷了。
彩虹屁他是喜歡听的，但不是現在。
眼下還是修煉要緊。
陳玄青直接反手小門一插，準備誰也不見。
不突破到虛獸境絕不出關。
誰來找我我跟誰急！
……
同一時間，花開兩頭。
九天峰上。
一名穿著金色霓裳的女子正盤坐于峰頂吐納靈氣，一時間雲霧環繞似實似虛。
不一會，一名白發老者靜悄悄的走到了她的身旁。
老者步伐穩健，一步數丈，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讓人看不透的氣場。
這感覺與女子身旁環繞的雲霧很像！
具有那種似虛似實，像是既存在于此，卻又不存在于此。
讓人難以捉模。
如果是讓凡人看到了，他們甚至可能會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虛則實，實則虛，似虛非虛，似實非實，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實假亦真。」
「金凰，你還是急了。」
老者一邊說著，一邊點醒了他名換金凰的女子。
女子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還有些愣神，「師，師傅？」
老者笑著搖了搖頭，「金凰啊，你悟性不差，就是性子稍微急了點。」
「為師剛才若是不來，你怕是要永遠陷入這動靜實虛的幻境之中啊。」
女子遲疑了片刻，「師傅，我還是不習慣金凰這個名字，您可以叫我婉蓉嗎？」
老者搖了搖頭，「你現在是整個太虛仙門的大師姐。」
「又豈能以凡人之名示人？」
「金凰既是你的道號，往後，不管是在外遇見其他修行者，還是門內的師弟，你都要以金凰這個名字自報跟腳。」
「除非有一天，你的修為能超過為師，那時你便真正的出師了，想怎麼稱呼自己都可以。」
「但現在不行。」
「還是早些適應吧。」
徐婉蓉低下頭有些失落，她並不喜歡金凰這個名字，她更喜歡自己原本的名字。
姓徐，名婉蓉。
「是，師傅。」
白發老頭欣慰的笑了笑，「你應該感到驕傲，金凰，以你的資質，它日必將鳳舞九天，凌駕眾生。」
「就連我這掌門之位也是要傳給你的。」
「好了，說說，修煉上遇到什麼困難了？」
徐婉蓉想了想，「金凰愚鈍，實在是想不明白虛實如何共存，不存在的事物，如何是真實的？」
「而存在的事物，又如何是虛假的？」
白發老頭笑了笑，「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是實，什麼是虛，真的有必要這麼較真嗎？」
「太過于鑽牛角尖，反而會使你走入極端，有時候不去想這些，反而會更加通透。」
「但這也不怪你，其實，為師年輕的時候也像你這樣喜歡鑽牛角尖。」
「因為九虛無瑕功就是這樣的功法，它與太虛劍意相輔相成，虛實之間的事情你都想不透，又有誰能想透？」
「你若是也像你的敵人一樣去猜你是虛是實，不就一起陷入困障了嗎，又豈能傷敵？」
「為何這本功法叫九虛無瑕功？」
「九虛一實，九假一真，在別人的眼中，你是完美無瑕的，但這完美有九成是假的。」
「你不用去想其中的道理，讓你的敵人去猜，讓他們去給你想問題的答案。」
「用凡俗之人的話語來說，就是對敵人撒謊，去騙他們！」
「而他們一旦信了你的謊話……」
「就會任你擺布！」
徐婉蓉仿佛明白了什麼，卻又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明白，「可不明理，如何修煉功法？」
白發老頭點了點頭，「對，不明白功法的原理，就無法修煉九虛無瑕功。」
「那我且問你，為師的道號是是什麼？」
徐婉蓉回答道︰「凌虛子。」
凌虛子指了指自己，「為師是真實存在的嗎？」
徐婉蓉點了點頭。
凌虛子又道︰「那凌虛子是真實存在的嗎？」
徐婉蓉又點了點頭。
可凌虛子卻反而搖頭，「不對，凌虛子不存在，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凌虛子。」
「我只不過是在扮演一個不存在的人而已。」
徐婉蓉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師傅！」
凌虛子笑著撫了撫胡須，「孺子可教也，能想明白這點，那說明你離九虛無瑕功的第一層也不遠了。」
「至于感悟太虛劍意的事情你便先放一放吧，這並非是一朝一夕之事。」
「為師當年也是用了三百載的時間，才完全領悟的太虛劍意，所以這件事急不得。」
「眼下門派大比在即，你當抓緊提升修為，感悟九虛無瑕功，這次機會不錯，正好可以用來檢驗你的成果。」
「別讓為師失望。」
徐婉蓉點了點頭，「是，金凰明白了。」
凌虛子笑了笑，「好，那為師便先不打擾你了。」
「如果缺靈石就去門派供奉堂領，每個月五千塊上品靈石，這是目前為師能為你爭取到的最大限度了。」
金凰彎腰道謝，「弟子金凰，謝過師傅。」
……
一個月後。
外門山下。
陳玄青緩緩睜開雙眼。
其左眼的瞳孔，竟不知何時變成了金色的豎心瞳。
這是突破獸血境時留下的後遺癥。
不過好在只有眼楮這一處發生了異化，要不然多條尾巴別人還會以為他是化形的妖獸。
陳玄青嘆了口氣，「獸影又凝聚失敗了，但好在已經模清了點門路。」
「要想構成，就先要理解。」
陳玄青的妖獸精血已經消耗一空了。
為此，他還特地去找老瞎子又換了點，順便拿到了一本有關于天蟒的神怪書籍。
要想構成，就先要了解。
從骨頭，到血肉筋脈再到五髒六腑。
在到外皮鱗甲與最終的結構組成。
他必須用靈氣將所有細節全部打磨好！
如此才能凝聚出獸影。
實際上，陳玄青二十天前就已經突破到了虛獸境，只不過二十天來一直在失敗。
但他也沒閑著，終于是有條不紊的修煉了起來。
距離突破練氣一層也是只差臨門一腳了。
至于老瞎子給他的九虛無瑕功和太虛劍意秘籍，他還一直放在儲物袋里沒有看過。
「反正現在萬獸卷也沒有思緒，不妨看看這九虛無瑕功，說不定能找點靈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