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林峙都沉默以對。
林鈞淡淡應了一聲︰「嗯。」
林墨看著周麗︰「娘,今天我和老三去外祖家沒有見到你們,特意過來找你們。」
林墨話一說完,就咳嗽起來,本就沒有血色的臉,越發的蒼白。
本來對林墨選擇林語,而不站在她這個娘這邊的周麗很是生氣,可林墨畢竟是她懷胎十月才生下的孩子,從小又被病痛折磨,這會見著他這般,也是心疼的不行。
趕緊扶住他︰「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就不要在這麼冷的天出來出風,你看看你,現在受寒了,最後受苦的人還是你。」
面對周麗久違的關心,林墨笑了笑︰「娘,你不生氣了嗎?」
周麗哼了聲︰「生氣有用嗎,你們幾個沒良心的,為了那麼個小賤人就不要含辛茹苦撫養你們長大的娘,罷了罷了,沒什麼好說的,越說越氣。」
「反正人也見到了,你們都回去吧,尤其是你林墨,身體本就不好,就不要隨便出門吹風。」
周麗想走,反被林墨拉住了︰「娘,我們今年都沒有在一起過年,也很近沒有一起吃飯了,中午就我們母子幾人一起吃頓飯吧。」
林策也說︰「是啊娘,就算您跟爹和離了,可我們永遠都是您的孩子,這點不會改變。」
以往林家每到過年時,都是最熱鬧最溫馨的,可今年冷冷清清的,娘,大哥,老五都不在,就連花神醫也因為有事情而離開了。
今年這個年是這麼多年來過的最不好的一個年。
他很是懷念過去,但永遠都回不去了!
韓清華把周麗給的東西放在桌上︰「煙煙,這是周麗托我交給你的,你想收下就收下,要是不想收下,母妃讓人還給周麗。」
林煙拿起狐狸圍脖看了看,皮毛是上等的皮毛,柔軟親膚,很是保暖,陣腳也綿密,可見周麗親手做這個,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可那又怎麼樣呢?
曾經那個苦苦期盼母愛的林煙已經死去了,現在的她不過是來自異世的一抹幽魂,就算她後悔了,想要彌補,那個女孩也不需要了,她就更加沒必要接受了。
她彎起唇角︰「母妃,還是還給周夫人吧,圍脖這種我已經有了很多,至于銀錢,我不差錢。」
「好。」
這時,赫連衡滑動輪椅過來︰「煙煙,我們該走了。」
韓清華知道他們要去京郊莊子住上幾天,去也好,省得周麗那幾個人天天過來,煩死人。
她道︰「該帶的東西都帶好了嗎?」
赫連衡︰「都帶好了。」
一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京郊別院中。
這次他們來別院只是掩人耳目,別院內基本上沒什麼下人,有些都是從南王府帶過來的,也都是赫連衡的心月復。
留下林煙,赫連衡兩人都在別院的假象,直到深夜,一輛不甚起眼的馬車悄悄的離開了別院。
馬車內,林煙打著哈欠,有淚水從眼楮溢出。
「困了就睡吧。」
赫連衡用指月復擦去她眼角的淚水,拍了拍自己的腿︰「趴這里睡。」
林煙看了看他的腿,遲疑了一瞬︰「會不會被壓到。」
「你夫君沒那麼脆弱。」赫連衡動作輕柔的把她的頭壓在腿上,寬大的手掌移到她的背部,輕輕的拍著,就跟哄著嬰兒一樣︰「快睡吧。」
林煙是真的困了,在赫連衡的拍撫下,很快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一道低沉的嗓音一直在耳邊喊︰「煙煙,醒醒。」
「唔」
林煙緩緩睜開睡眼蒙的桃花眼,渾身都透著慵懶的勁,嗓音軟糯︰「到了嗎?」
「到了,我們該下馬車了。」
林煙趕緊從赫連衡腿上起來,睡意也清醒了一大半,她問︰「夫君,你的腿怎麼樣?」
赫連衡裝作苦惱道︰「沒知覺了。」
林煙︰「!!!!」
反應過來男人是故意的,林煙女乃聲女乃氣道︰「夫君,你再這樣嚇我,小心被封口。」
赫連衡湊近她︰「給你封口的機會。」
「別以為我不敢。」
林煙吻了上去,惡狠狠的,勢必要給男人一個教訓︰「還敢不敢嚇我?」
「敢。」
林煙︰「」
林煙︰「夫君,你真是一點都不乖呢。」
赫連衡低笑︰「乖怎麼能欺負你呢?我可是大尾巴狼。」
林煙失笑︰「大尾巴狼,我們該下去了,別讓人等急了。」
「不急。」赫連衡大掌掐住林煙縴細的腰肢,往懷里帶,嬌弱的身軀貼過來的一瞬,低頭吻了下去。
「大尾巴狼的懲罰時間到了。」
林煙瞪大了桃花眼,真是過分啊。
林煙軟軟的窩在男人懷里,嗓音嬌軟︰「你壞死了。」
赫連衡挑了挑眉︰「你不就喜歡這樣。」
「分明是你最喜歡。」
貼在男人月復肌的手,大有往下的趨勢,被男人制止住︰「小色鬼,還在馬車上,怎麼急成這樣。」
林煙收回了手,很是無語︰「這話應該對你自己說。」
不跟他打鬧,林煙率先下了馬車,才發現天才灰蒙蒙的亮。
她伸了個懶腰,坐了這麼久的馬車,渾身都酸痛。
緊接著,赫連衡也下了馬車,道︰「煙煙,我們進去吧。」
他們這次秘密來到了鄉下,在當地找了一家最干淨的房子租住。
赫連衡握住她的手︰「娘子,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林煙搖頭︰「不委屈,你忘了,我從小就在鄉下長大。」
赫連衡︰「以前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
這一次是例外,以後他不會再讓她陪著自己受苦。
在馬車上睡的不舒服,這會她就想躺在床上︰「夫君,你也一晚上沒怎麼睡,我們先去休息吧。」
兩人回到準備好的臥室,被褥一切都是蠶絲錦被,沒有一絲不適。
林煙月兌下衣服,抱著柔軟的被子︰「真舒服。」
赫連衡也躺了上來,長臂從林煙的脖子下方穿過,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
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後,閉上眼楮,緩緩睡過去。
絲毫不知院子里有人在等他們。
一老者唉聲嘆氣,還不知道要多久這兩人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