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曌握起了那把祭禮劍,隨意的使揮了兩下,這把劍沒有任何的反應。
下一刻,一些零散的記憶片段涌進他的腦海。
那是祭禮儀式,同樣也是一套劍法,十分的強大。
招式凌厲,詭譎莫測!
這是只有這把劍才能運用的劍法。
不斷地使用此劍法,使用者的力量將會源源不斷的受到祭禮加成。
「這把劍當的最核心祭禮之法,似乎消失了?而且還不止如此」
秦曌若有所思望了眼手中的長劍。
「喂,你知道這把劍身上出什麼事了嘛?」
他戳了戳身後背著的長弓問道。
長弓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回大人,暴食它的靈智存在被消抹了。」
消抹了?
秦曌頓時想到了之前的那個未知存在。
應該就是對方把此劍的靈智抹滅了。
這倒正好,總算有了把趁手的優質長劍,他可不想拿一把不听話的劍。
「這下再施展無想一劍的時候,這劍應該不會再崩碎了吧?」
秦曌一時間有些心癢,想找個對象試個劍。
「唔,發生什麼事情了?」
倒在地面上的歷瑤,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楮。
剛剛月兌離暴食之祭禮劍的控制,她的力量還有些枯竭。
緊接著,她就看到了旁邊。
那個拿著深紅色長劍,隨手亂耍的少年。
「暴食之祭禮劍!」
歷瑤見到這把劍,瞬間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她受不住此劍的蠱惑,沉淪進了無盡的黑暗當中。
那種被強大詭異力量充斥的感覺,即便現在回憶都讓她有種駭然的感覺!
可現在她看到了什麼?
竟然有人能夠拿著這柄劍隨意使喚,並且害沒有受到任何的蠱惑?
說起來,就是此人救了她?
「你醒了。」秦曌望向對方,「能告訴我你是在哪里得到這把劍的嗎?」
歷瑤一愣,下意識的開口︰「是一處祭壇之上,具體的方向我也不記得了。」
「奧。」秦曌點了點頭。
隨後,他便提著長劍離開了此處。
他現在最主要的目標,當然就是移動錢包——趙日天。
「那個。」歷瑤有些欲言又止,喊住了秦曌。
「有事?」秦曌問道。
「謝謝你救了我,我叫歷瑤。」
「知道了。」
說完,秦曌調頭就走。
歷瑤有些氣惱的望著對方的背影。
這個家伙,我都已經把名字報出來了,你就不能也把自己的名字說一下?
另一邊。
某處丘陵。
幾枚散發著不詳之氣的晶核,正在半空當中緩緩旋轉。
這正是某個怪異徹底崩解消散後的產物,同樣也是最後測評的關鍵。
「趙昊,此次的組隊東西我要拿七成!」滿頭白發的少年對著身前的男子開口。
語氣當中,充斥著某種絕對。
進入深境之後,並不是所有的天驕都會分開行動,部分的天驕會一同行動。
當然其中到底是以誰為主,就看各自的能耐了。
「白子夜,你可不要太過份了!」趙昊黑沉著一張臉。
要知道以往,都是他佔七成!
「我不覺得過分,你的母親可是得罪了王後!」
白子夜自顧自的說著,全然沒有絲毫的擔憂。
「王朝之主有多喜歡那位王後,你不會不知道吧?」
白子夜每說一句話,趙昊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一分。
「這個消息你是從何得知的?」他沉著聲道。
深宮當中的消息,很難流傳出來。
即便是他,也是通過一些非常手段的暗線得知的。
「這就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了。」白子夜輕笑著。
「好,就按照你說的來。」趙昊幾乎是咬著牙開口。
「明智的選擇。」
白子夜對著自己的身後揮了揮手。
一直站立著,充當某種背景板的黑袍人一腳踏出。
「想你介紹一下,我新得到的傀儡——蕭景山,實力可是已經和你不相上下了。」
「哼。」趙昊不屑的望了眼,「你們白家還是喜歡搞歪門邪道!」
「很快,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力量了。」蕭景山陰惻惻的開口。
「不人不鬼的東西,也配和我說話?」趙昊聲色俱厲道。
「呵呵。」
白子夜無視了趙昊的表情,取走了絕大多數面前的晶核。
「趙公子,我們趕快吧,我還想早日邁入極境。」
趙昊冷哼了一聲,隨意找了個方向走去,白子夜則是跟在其後。
「嗯?」
突然,趙昊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有怪異在附近?」白子夜警惕的開口。
同時,站立在身邊的蕭景山也取出了身後的長劍。
「不,有人在我們前面。」趙昊指了指前方。
白子夜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個身影正在靠近。
觀其模樣,應該是一個人。
但,這里是深境。
沒有絕對的把我下,這里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遠處,自然是秦曌。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運氣會這麼好。
隨便選了一條路,走了一小會就讓他找到了趙日天!
不過,好像還有他不太想見到的家伙。
秦曌微微眯起了眼楮。
那個白發少年,還有旁邊的黑袍人。
看來得先下手為強了!
秦曌迅速的拿起身後背負的長弓,一把將其拉到滿月,對準黑袍蕭景山。
崩騰的黑雷弓箭之上,蔓延著可怕無比的融毀之力,一旦命中對方,造成的後果可想而知!
咻!
虛空當中頓時被劃過一道銳利的破空聲。
速度快到趙昊和白子夜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那一箭便已經射到了對方的身上。
蕭景山身上的黑袍頓時被撕裂開。
轟!
黑雷長箭直接爆開,逸散的縷縷絲線狀雷霆,不斷地向著周圍擴散。
這個時候,兩個人也反應了過來,紛紛向著身後退讓。
然而,很快他們便發現。
這些雷霆看起來十分的可怕,但是卻在逸散幾次之後,完全消失了。
此刻,蕭景山失去了黑袍的遮蔽。
露出了那一身遍布黑紋,慘白發灰的身軀。
「這是怎麼回事?」
蕭景山自己也很納悶。
剛剛那被鎖定的感覺,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徹底的消亡。
可現在,僅僅只是將他的衣物撕碎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