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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其它的收獲(求訂閱)

有耿星河和陳家老倆口在,這頓酒席吃到後面,已經由不得夏臻做主。

等酒菜上齊,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了紅暈。

好在沒有人喝醉。

祝琴因為兒子被老爺子認為孫子,這時候已經沒有心思吃酒席了,一直在堂屋給大家倒酒遞茶水,忙得不亦樂乎。

就算大家勸她歇一歇也沒用,自顧自地在旁邊忙碌。

臉上還帶著笑,看起來非常滿足。

至于那罐人參酒,也被她放在一邊,說一會讓陳老爺子帶回去補身子。

就算他們推辭,也當沒听到,執拗地堅持著自已的想法。

眾人見她這付架勢,就沒有再勸。

大家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雖然看起來非常軟弱,卻是個死腦筋。

除非她自已轉變觀念,否則決定了的事,很難讓她改變主意。

倒是夏臻抽個空站起來,去自已家切了一盤水果拼盤,拿過那邊放到桌子中間,讓大家解酒和去油膩。

他們今天這趟出門,應該屬于計劃外行動。

以耿星河的身份,能在自家呆兩個小時,已經極其難得了。

加上陳老倆口子年紀大了,不適合長時間這樣坐著吃喝,必須早些回去休息。

照前世的習慣,一般上了果盤,表示菜已上齊。

他打算用這樣的辦法,隱晦提醒他們一下。

「我們先回去了。」耿星河果然看懂了,他吃了一片西瓜後,又喝了幾口茶,然後站起來,來到隔壁的酒席前。「你們繼續吃,不必管我們。」

他這樣一表態,耿啟中他們自然也不好繼續坐著,只好跟著站起來。

當然肚子都已經飽了,只是原計劃飯後的活動,只能取消了。

「我送你們。」夏臻自然沒有挽留,見陳老爺站起來時身子晃了晃,連忙過去扶住他。

一邊的媽媽已經找來一只網線袋,把那瓶人參補酒裝進去,只好接了過來。

她是好心,希望這樣能討陳老爺子的歡心,卻不知道根本用不著。

一只手提著酒,另一只手扶著老爺子,來到台門口。

別看老太太身體不好,老爺子一直很健康,喝了酒後,他的身體軟軟的,走路都不穩,並不比她好多少。

看來不但老太太需要進補,這個便宜爺爺也需要。

「那株鮮人參不耐放,你們可以一起吃掉。」夏臻在他耳邊輕聲提醒道。

既然這層關系已經推月兌不了,那只能祝他們倆健康平安,長命百命,多庇護夏家幾年。

「不行不行,這是你女乃女乃的,誰也不能搶。」老爺子听後頓時急了,瞪著眼楮喝道。

他其實沒喝多少酒,只是身體越來越差,酒量也變小了。

出來風一吹,酒意上頭,居然有了些醉意。

「行,行。」見他這麼頑固,夏臻也很無奈。「那你每天喝一小盅人參補酒,這東西雖然比不上鮮人參,效果應該也可以。」

看來兩倆口感情深厚啊!

到了這時候,他依然只關心自已的老伴,不願意用在自已身上。

「好。」老爺子瞥了他一眼,這才沒意見了。

上車後坐好,見有耿啟北在旁邊照顧他們,這才放心地關好車門,讓到一旁。

等車子開動,他朝副駕駛室的耿星河揮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小北,你跟夏臻比較熟悉,覺得他這人怎麼樣?」車子開出吉祥弄,陳老爺子忽然睜開眼楮,問旁邊的干孫女。

如果說一開始看到的全是優點,比如早熟和聰明,現在他發現了小家伙真實的一面。

那就是戒心重和固執。

固執可以理解為遺傳自母親,戒心重就有些意思了。

「我覺得很好,至少比我聰明。」耿啟北沒想到干爺爺會問自已這個,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說了實話。「就是有一套自已的想法,別人很難改變他。」

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不可能是真正的傻白甜。

只是平時需要顧忌的東西不多,可以由著性子來,所以外人看到的都是她的表象。

真正了解她的人其實不多,兩倆口顯然相信她的判斷。

「我也覺得他年紀輕輕,就有了一套自已的處事標準。」陳老爺子皺眉道︰「如果往好的方面想,是他早熟、懂事,不需要大人操心,往壞的方向考慮,如果彼此價值觀不一樣,容易有矛盾。」

當然這一點他並不是太擔心。

真正有本事的人,哪一個不自我?

特別是在原則問題是,更是 得像牛!

他唯一擔心的是,自家兒孫輩如果知道自已認了個干孫子,因此誤以為他是個趨炎附勢的人,從而看輕他,那就容易跟陳家離心。

如果這樣,那他認孫子就沒意義了。

「陳叔你想得太多了。」耿星河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听到老人和女兒的對話,忍不住插嘴。「夏臻跟小北不一樣,不能把他當孩子來教導,只要記得他是你的干孫子,在他需要的時候,適當幫助一下就行。」

老人年紀大了,有時候對隔輩的孩子特別親,總想著把自已知道的教給他們,讓他們少走一點彎路。

卻不知道每個人的路都得自已走,教得越多,有時候越容易出問題。

何況夏臻已經是個十八歲的大學生,還擅長寫文章,這樣的人如果性格唯唯諾諾,沒有形成自已的價值觀,那才奇怪呢!

「你當我老湖涂了啊!」因為一直把耿星河當子佷看,老爺子跟他私下說話時,也不會客氣。「我當然懂得如何跟那個小家伙相處,唯一擔心的是,家里其它人能不能接受他——」

倒不是說老陳家的人態度惡劣,會欺侮一個孩子。

問題是他的期望有些高,希望夏臻能融入陳家,跟家里的晚輩親近。

自已都這年紀了,還能活多少年?

如果只是跟自已親近,跟其它人像陌生人一樣,那這個親就白認了。

「不管怎麼說,只要你有足夠的耐心,想來不會有大問題。」耿星河覺得他擔心得有理,就勸了一句。「夏臻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只要真心付出感情,就能換來他的真心。」

這一點眼光他還是有的,所以才會贊同兒子跟他交朋友。

如果是白眼狼,那還是離得遠一點。

夏臻自然不知道他們在背後議論自已,回到家里後,重新坐下來吃東西。

剛才跟他們坐在一起,得時時關注客人,所以沒吃多少,感覺肚子還空了一半。

別看剛才坐滿了人,其實他們吃得不多。

除了蒜子燜鱔段快見底了,其它菜大多剩了一半以上。

祝琴此時洗了手,把客人用過的餐具拿走,又到外邊把自已原先用過的碗快拿過來,過來和兒子坐在一起,繼續吃東西。

胡師傅此時也過來坐在他的旁邊,給自已倒了一杯老酒。

原本隔壁多備了一桌,專門留給服務人員吃,他見夏臻這桌有空位置,也沒在意別人吃過,硬要坐在這邊。

于是加上徐永亮,四人一人佔了一角,倒也寬敞。

李自強見胡師傅坐在那邊,也沒在意,他們這時候也餓了,就帶了服務人員,到備用席吃東西。

「夏臻,你是這個。」沒有了耿家人,胡師傅才放心大膽和他開玩笑。

今天真的讓他大開眼界。

原以為這次給耿啟中面子,難得到一戶普通家庭做酒席。

沒想到酒席開始前,卻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那可是舜江縣的父母官啊!

他在這麼多干部家庭辦過酒席,也沒見誰能把他請過來?

「大家都是一個腦袋一張嘴,兩只眼楮兩條腿,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夏臻無所謂地回了一句。

他現在煩惱的是,認了陳老爺子這個干親,會不會給自已帶來麻煩?

在別人看來,自已有這樣的機會,絕對是一步登天,找了個大靠山。

卻不知道有了重生和游戲世界這兩個金手指,哪里需要這些?

他現在只希望不要那麼引人注意,讓自已猥瑣發育到後年,到時私人經濟已經蓬勃發展了,社會風氣也明顯開放許多,就有了自已的用武之地。

何況《今古傳奇》後年也創刊了,到時就可以大筆大筆賺稿費。

「兩個字,你牛,三個字,你真牛——」胡師傅被他的話驚呆了,好一會才重重呼出一口氣,佩服地拍了拍他的肩。

敢這樣說的人,估計整個舜江縣也找不出第二個。

沒過一會,隔壁幾桌的客人也吃完了。

因為一時沒人去收拾桌子,大家就把凳子拿到堂屋,放在旁邊的空地上繼續吹牛。

當然話題都離不開夏臻,以及今天見到耿家人的興奮。

秦英和姚杰等人見了,匆匆吃完下桌,開始收拾桌上的空餐具。

至于剩菜,他們不方便處理,得交給夏臻他們才行。

夏凝今天一直陪在徐家人身邊,這時候站起來,回家拿了些空搪瓷盤,把同樣的剩菜並在一起,放在旁邊。

總共裝了七八盤葷菜,湯湯水水和素菜就不要了。

倒是八寶飯幾乎每桌都剩下了,就連碗全部放在一邊,準備送給親朋好友帶回去。

祝琴一見,怕女兒不知道如何處理,連忙站起來去幫忙。

她把裝扣肉那一盆給了哥哥,又挑了一碗最完整的八寶飯,遞給嫂子。

這些人里,他跟自已最親,所以最好的自然先想著他。

其它菜也分給了周家、廖家和徐家、牛家。

夏臻吃完後站起來,看到郭明磊和徐軍明還在一邊沒走,就過去坐在他們旁邊。

「不好意思,今天沒有陪好你們——」他歉意地對兩人說道。

「沒關系。」兩人笑著回道。「如果我們踫到這樣的情形,也會跟你一樣。」

誰家沒有一兩個身份不一般的親戚?

如果他們當了不速之客,肯定也會拿出全部精力應付他們,沒辦法照顧其它人。

倒不像其它人那麼激動,學生嘛!多少有些輕視權貴。

就算心里不是這樣想的,表面上也會這樣表現出來。

「只要別忘記來喝我們的喜酒就行。」徐軍明又補充了一句。

心里暗暗羨慕。

就算自家跟耿家有親戚關系,只怕也請不到耿星河這個大領導。

反倒是在夏臻家,跟他見了面,打了招呼。

「放心,我一定來去的。」夏臻向他們做了保證。

等桌子全部收拾好,家里有事的就先回去了,只剩下一些年輕人,找機會湊在一起玩牌。

要麼是升級,要麼是關牌,也就是俗稱跑得快。

祝琴分配好剩菜,又拿了瓜子花生過來,招待打牌喝茶的客人,然後拉了兒子到一邊說話。

「冬冬,我現在越想越不對,你是不是不願意認這個親?」

剛才只顧著興奮,沒過多關注兒子。

這時候冷靜下來,才想起他的神情一直澹澹的,頓時心里一咯 ,有了不好的預感。

「也沒有。」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反而讓媽媽自責,夏臻笑著讓她別多想。

其實也是自已想多了。

家鄉認干親的人多的是,也不見得每門干親都好得像一家人似的。

如果陳家不過多干涉自已的事,那他也樂得多一門親戚,畢竟夏家跟本家斷了來往,平時除了舅舅家,幾乎沒有親人。

就怕他們過于關心自已,暗中調查自已,那就會縮手縮腳,嚴重影響自已的生活和賺錢計劃。

「你不用騙我。」兒子越這樣說,祝琴越覺得有問題。「這次是我湖涂了,光想著認干親帶來的好處,卻忘了有可能給你帶來麻煩——」

所謂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她早明白不過。

只是人一旦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眼楮,就會看不清這一切。

「真的沒什麼。」見媽媽這樣反思,夏臻倒是非常安慰。「我覺得咱們家沒什麼親戚,所以煩惱事也比別家少,就怕認下這門干親,以後會多出許多糟心事。」

自已的難處,無法跟媽媽訴說,只能這樣含湖應對了。

「如果這樣,那你可以放心。」祝琴卻當真了。「大不了我們少上門走動,總不能認了親,就得逼著我們經常上門探望。」

心里已經有了決定,以後兒子的事,一律由他自已做主就是。

有時候自已是好心,卻因此見識少,從而辦成了壞事。

「好。」見媽媽明白這個道理,夏臻頓時笑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已,這門親認下就算了,至于如何過日子,還是我們自已說了算。」

以前在她眼里,自已只是個孩子,所以很多時候會替自已拿主意。

經過今天的事,能跟媽媽把這件事說開,也算難得的收獲。

如果以後尊重自已的想法,事事遵循自已的意見,那類似的烏龍事,就可以避免掉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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