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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殺人誅心

「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什麼真相?」

香克斯一臉的疑惑,黑胡子則是獰笑出聲,說道︰「真的是好狠毒的計謀啊!海軍、海賊、革命軍,居然為我制定了這樣的一個計謀,戚哈哈哈哈~

你和那個巴基,應該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吧?關于我的野心?雖然不知道你們從哪里得知我需要暗暗果實,但是不得不承認,你們的計謀成功了,我中計了。

你們害死了薩奇!你們害死了老爹!害死了這麼多人,為的就是讓世界政府勢力朝著新世界推進,香克斯!你這個大海的叛徒!!!」

被懟臉一通罵的香克斯,此時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他完全不知道黑胡子在說什麼,什麼叫做計謀?什麼叫做他們害死了薩奇、白胡子跟這麼多人?

暗暗果實不是你黑胡子發現並搶奪的嗎?薩奇不是你親手殺的嗎?白胡子不是因為你蒂奇將比斯塔跟以藏送給海軍才發生的嗎?

為了這個世界,香克斯不介意被誤會,但是黑胡子這種赤果果潑髒水的行為,就太過分了吧?香克斯不悅的開口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吞服那顆果實是你自己的選擇,殺害同伴也是你的選擇,背叛白胡子海賊團也是你的選擇,這一切都和我無關!

我今天來,也不是為你而來,而是為了這個世界,為了停止這場戰爭。如果你想要繼續胡鬧下去,那麼我不介意當你的對手!」

黑胡子听到紅發把鍋給甩的干干淨淨,氣得都快跳起來罵街了,而雷德•佛斯號上,人老成精的雷利模著下巴,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紅發一路從新世界趕過來,壓根沒有空看什麼直播,雷利也是中途離開了,也同樣沒有看到黑胡子展現自己的能力。

因此兩人在船上對接各自情報的時候,也沒有提及這一點,畢竟不知道的事情,該怎麼推?

但是現在黑胡子的態度顯然很有問題,他這種遷怒于紅發的狀態,根本不正常,畢竟紅發的到來,可是讓他有了活命機會的。

黑胡子現在的狀態難道說黑胡子失去了什麼比性命更加重要的事情,想到這里,雷利看向巴基,說道︰「過來。」

「是!副雷雷利副船長!」

巴基有些緊張,但還是連跑帶飛的來到了雷德•佛斯號旁,上半身浮空,來到了雷利身前。

雷利讓巴基過來,主要是有兩點原因,巴基到來之後的那段時間,正好是雷利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的時間,同時,雷利相信巴基不敢隱瞞他什麼。

看著突然變得有些口吃的巴基,雷利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蒂奇提到果實會這麼生氣?」

見雷利提起這個話題,巴基臉上出現出現了一絲委屈,告狀一般說道︰「那個黑胡子不知道怎麼回事,說我、香克斯,還有那個斯凱勒中將騙他吃了牙牙果實。

不對是黑胡子說我、香克斯騙他吃了牙牙果實也不對!是那個,我想想

斯凱勒把牙牙果實偽裝成了暗暗果實,黑胡子吃了這顆果實,以為是我和香克斯整他,那個斯凱勒也沒有否認這一點。

香克斯那個混蛋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絕對是被冤枉的啊雷利副船長!你可要為我出頭啊!」

听到巴基有些混亂的講述,雷利終于將這條線稍微理清楚了,臉色變顏變色,好家伙,他一路上跟香克斯聊了那麼多暗暗果實的危險,以及寓意。

本以為算是掌握了黑胡子的想法、野心,並預測了他接下來的一系列可能做的事情,以及造成的危害。

結果現在雷利才突然得知,黑胡子蒂奇,吃的壓根不是什麼暗暗果實,而是被斯凱勒偽裝成了暗暗果實的牙牙果實?

牙牙果實?听起來感覺就很惡心。

「你去跟香克斯解釋一下,要不然這件事就收不住了。」

雷利推了推眼鏡,對巴基說道,巴基剛剛點頭,但是又瘋狂搖頭,看著紅發身前的那個將領,那可是剛剛才砍死了白胡子的人啊!

「放心,她不會動手的,你也不用解釋太多,就跟香克斯說「蒂奇吃的不是暗暗果實,你被斯凱勒坑了」就可以了,其他的他會想明白的。」

雷利拍了拍巴基的肩膀,示意讓他放心,巴基還是搖頭,雷利看著這位不成器的船員,想了想,利誘道︰「我這些年打听到了不少藏寶地,你明白我意思吧?」

「我現在馬上就去!雷利副船長,你可要說話算話啊!」

利誘見效,巴基再一次連跑帶飛的朝著月牙港灣而去,海軍並沒有阻止他,畢竟巴基一看就是一個傳聲筒。

他們也知道雷利有一定要告知香克斯的消息,巴基傳聲,好過雷利出動,要是讓雷利登上了月牙港灣,那麼海軍的壓力就會大大增加。

雷利也是明白這一點,這才讓巴基去的,並不是單純的想坑自己的船員。

至于藏寶地雷利窮起來,可是一個連自己都賣的人,他所有能賣錢的東西,全都賣了,哪還有什麼不為人所知的藏寶地信息。

就連經驗這種別人完全賣不了的東西,雷利都能將其賣出去,而且是個不錯的價錢。

想到這里,雷利轉頭看向了路飛,笑著點了點頭,也不知道,這大半年沒見,這個學生又給自己準備了多少學費。

巴基很快就來到了月牙港灣,越靠近月牙港灣,巴基的心越虛,不斷觀察著斯凱勒,想著要是一有不對勁的事情,自己就馬上跑路。

畢竟他是四分五裂果實能力者,面對斯凱勒這個劍士,短暫的保命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也要小心,謹慎永不落伍!

香克斯看著來到自己身邊的巴基,也是有些疑惑,剛剛雷利和巴基的對話,他沒听到,但是能讓副船長傳遞的信息,應該是很重要的。

因此,香克斯也是微微後仰身子,等著巴基說話,巴基見香克斯如此的配合,心中的憂慮少了一些,快速說道︰「蒂奇吃的不是暗暗果實,你被斯凱勒坑了。」

說完,巴基直接四分五裂,朝著冰面逃去,畢竟他剛剛說這句話的時候,離斯凱勒很近,他甚至感覺斯凱勒揮手,黑刀就會砍到他。

因此在說完之後,巴基是一秒鐘也不願意待下去,逃之夭夭。

香克斯在消化完巴基傳遞過來的信息之後,也是看向了斯凱勒,不過此時斯凱勒異常的平靜,完全看不出什麼端倪。

但是香克斯自認勉強還算了解斯凱勒,或者說,蒙奇家的人,了解一個,其他人就了解得差不多了。

蒙奇家的人,是不可能平靜的,他們的平靜,恰好說明了事情的不簡單,就好像鶴認為蒙奇家不搞事情,就證明他們在背地里搞大事情一樣,香克斯也有類似的判斷。

香克斯的眼皮顫了顫,感覺自己接下來會有很多很多的麻煩,不過現在還是得處理眼前的這件事。

因此他回避了黑胡子那抓狂的眼神,也越過了表面平靜,但是背地里肯定沒少搞事情,也沒少動歪心思的斯凱勒,而是看向戰國,說道︰

「戰爭至此結束,由我來操持白胡子的葬禮,如何?」

「不如何,要麼你識趣離去,要麼你也成為葬禮的一部分。」

戰國還在沉思,斯凱勒就直接否決,戰國臉上出現了一如既往的無奈,香克斯也出現了早有所料的表情,說道︰

「我也不可能空手而歸,不如這樣吧,給我一個面子」

香克斯說著,看向了黑胡子一伙人,黑胡子此時雖然還是憤怒不已,但是白胡子死亡後,因為得不到震震果實導致的絕望,衍生出來的暴躁此時已經收斂了不少。

他知道香克斯是來「救」自己的,如果沒有香克斯調停,那麼他再想離開,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此時也是看著香克斯,臉上猙獰的笑容,有著一絲洋洋得意,香克斯的性子他看透了,跟他曾經那個愚蠢的船長一樣。

話說得好听,甚至自己也信了自己說過的那些鬼話,羅杰相信了自己的鬼話,去尋找大秘寶,甚至將希望寄托給了下一代。

紅發也相信了自己的鬼話,一個海賊,居然以大海安定為己任,這是多麼可笑的事情啊?!

海賊就應該隨心所欲,為所欲為,如果當了海賊,還要恪守各種規矩,擔心各種事情,那干嘛還要出海當海賊?!

雖然看不上香克斯的想法,但是黑胡子此時卻需要借助他的這種想法,臉上的得意,是他自認為香克斯必定要救他的驕傲感。

香克斯看著黑胡子,想了想,說道︰「我帶走白胡子的尸體,以及死傷無數的白胡子海賊團,畢竟一位父親的葬禮,兒子們無法到場,那就太可悲了。怎麼樣?」

「???!!!」

黑胡子傻了,這香克斯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少說了點什麼?自己也是白胡子的兒子啊,但是他現在可不是白胡子海賊團的船員。

香克斯是不是下意識以為他黑胡子蒂奇還是白胡子海賊團一員了?肯定是要把自己帶走的吧,一定是這樣的吧?!

可是,為什麼香克斯要那麼刻意的強調「白胡子海賊團」,而不是白胡子的兒子們,或者參戰的人?

黑胡子有些驚慌失措,他擔心香克斯真的將他拋下,拋在這馬林梵多,在這里他可怎麼活啊?!

但是香克斯並沒有改口,而是看著斯凱勒,斯凱勒面對香克斯的讓步,還是選擇了搖頭,說道︰「不怎麼樣。」

「你」

香克斯嘬了嘬牙花子,非要趕盡殺絕嗎?!斯凱勒此時看向冰面,也給出了一個合理合法的理由。

「今日應當行刑之人,一個沒死,一群沖劫刑場的惡徒,也還未全員伏誅,我憑什麼要放走他們?就為了給你這個面子?」

「說得好!」

冰面的最遠端,手里握著一束綠胡子,拖著一個巨大身形走來的赤犬,看向了月牙港灣方向,說道︰「今天所有海賊,都得死!」

「那是世界破壞者?!邦迪•瓦爾德?!」

不少人看清了被赤犬拖行的那個人,正是推進城level.6的逃犯,而且是相當特殊的一名逃犯,莫莫果實能力者,被稱為世界破壞者的邦迪•瓦爾德。

不過這樣一位強者,最終也是落敗與海軍大將之手,而且此時傷痕累累的瓦爾德,更是讓赤犬的聲音,多了幾分殺氣。

如果赤犬只是揣著手聲援斯凱勒,那麼效果不會太好,但是此時,他卻用行動證明,他會讓妄圖攻擊馬林梵多的海賊伏誅。

一瞬間,此時身處馬林梵多的海賊,除了雷德•佛斯號上的那些人,以及路飛帶來的如阿貝爾、克洛克達爾、尹萬科夫等少數人之外,其余人都開始驚慌了起來。

他們的驚慌彼此交織,這種氛圍不斷蔓延,一瞬間,冰面又回到了白胡子死亡那個瞬間的氛圍,壓抑、悲憤,卻也有無能為力的自怨自艾。

紅發感受著周圍這種統合起來,可以稱之為「絕望」的氛圍,也是有些急躁了起來,他看向斯凱勒,說道︰

「斯凱勒,你們海軍已經獲得了絕對的勝利,這些人的離開不會影響到這場戰爭的結果,也不會影響人對這場戰爭的看法,沒必要趕盡殺絕。」

戰國此時有些尷尬,明明他才是元帥啊?為什麼香克斯直接跟斯凱勒談條件了?

雖說要是斯凱勒不同意,他戰國做的決定也只能不算數,但是給個面子啊!不對,自己怎麼被紅發香克斯影響了?

斯凱勒此時看向自發的聚攏在一起,保護著比斯塔跟以藏的白胡子海賊團成員,突然露出了笑容,對香克斯說道︰

「可以,我當然可以讓他們走」

一瞬間,整個月牙港灣的氣氛有開始起伏不定起來,走在冰面上的赤犬則是皺起了眉頭,不過也僅是一瞬間就松開了。

他相信斯凱勒的正義,斯凱勒絕對不可能是這種軟弱之人!

香克斯此時也看著斯凱勒,斯凱勒的話語顯然未盡,但是香克斯卻也松了一口氣,起碼斯凱勒願意談,這就是一件好事。

斯凱勒看著被圍護起來的比斯塔跟以藏,至于miss•巴金跟愛德華•威布爾,他們在推進城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搞瘋了,而且她本來也不在意。

看著那個方向,斯凱勒開口說道︰「交出今日應當被行刑之人,等到行刑完畢,我可以放他們走,甚至我可以給足夠的時間,讓他們收走遺體。」

話落,赤犬露出了笑容,斯凱勒•格蕾果然是一位從未令人失望的海軍將領。

殺人誅心!殺人,還要誅心!

白胡子海賊團付出了這麼多性命,甚至包括了小奧茲這種大船團船長、佛薩這樣的番隊長,乃至白胡子本人,都死在了馬林梵多。

就是為了救出比斯塔跟以藏,而付出了這麼多性命,他們終于短暫的做到了,比斯塔跟以藏,終于是回到了白胡子海賊團之中。

但是現在,斯凱勒卻輕飄飄的宣布,他們短暫的勝利是虛假的,他們失去了兄弟、失去了老爹才是嚴酷的現實。

而且,他們還必須再一次失去自己的兄弟。

斯凱勒看似給了機會與選擇,但是實際上,她什麼都沒有給。

如果白胡子海賊團可以接受這兩人被行刑,那麼他們為什麼要來到這里,為什麼要搭出去那麼多兄弟,乃至他們老爹的性命?

如果他們可以接受比斯塔與以藏的死,那他們完全可以不出動,就一直待在白胡子海賊團之內,這樣他們還不會像今天一樣失去這麼多。

可是他們已經失去了這麼多了,再讓他們接受他們什麼都沒「成功」,誰能夠接受?

香克斯原本眼中的期待,此時也盡數散去,斯凱勒從未想過放走這些人,他實在是低估了斯凱勒的無情不,低估了斯凱勒對于感情的看重。

「斯凱勒」

香克斯看著斯凱勒,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斯凱勒卻是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黑胡子、來德菲爾德、巴雷特等人,環顧一周之後,她說道︰

「當然,你們這些人,可沒有這種待遇,畢竟你們是來「自首」、「認罪」、「伏誅」的!」

來德菲爾德模著自己的下巴,看著斯凱勒,隔著這麼遠,他都能用見聞色霸氣感知到斯凱勒此時心中的情緒,那是很有意思的情緒。

那不是正義海軍在執行正義時的那種理所當然,比如赤犬;也不是濫殺之人的那種惡臭,比如他見過的許多海賊,甚至沒有喜悅、憤怒,而是

贖罪時那種獨有的悲傷。

斯凱勒並不是想要殺這些海賊,而是為了贖罪,而選擇要殺害這些海賊。

這種情緒來德菲爾德不能理解,因為他從未見過有哪個人是如同斯凱勒現在這般的,她到底在想什麼?

來德菲爾德一點也沒有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感知出錯,這是他天生具備的天賦,也是信賴了一生的天賦,不可能出錯。

如果他的感知是對的來德菲爾德更加的疑惑,如果斬殺白胡子海賊團的海賊,對于斯凱勒而言是贖罪的話

那麼她為誰贖罪?為什麼贖罪?又是什麼樣的罪,才需要一整個皇者的海賊團才能贖清罪過?

來德菲爾德不理解,但和他一樣有著利用見聞色霸氣,感知別人情緒能力的一生,卻是知道為什麼。

不僅僅是他比起在推進城待了二十年的來德菲爾德知道更多的信息,還因為他能夠體會到斯凱勒此時的心情。

來德菲爾德覺得,斯凱勒要贖清的罪,需要一整個白胡子海賊團,但是一生卻覺得這只夠斯凱勒贖一半罪孽。

一生的家鄉被miss•巴金與愛德華•威布爾摧毀,讓一生殺掉這兩人,他就能夠贖清罪過嗎?一生並不這麼覺得。

Miss•巴金與愛德華•威布爾只是「表」,真正想要贖清,還需要將「里」也一並解決掉。

「力所能及的正義力所能及便盡力而為;力所不能及,便修行己身,直到力所能及時。

力所不能及而及,力所能及而不及,這悔恨恐怕要盡余生之力救贖,真是有意思的正義,我大概是明白一半了,可惜在下沒有這般極致的心態啊。」

一生自言自語著,臉上出現了笑容,跟隨著斯凱勒,作為旅客旅行這麼多年,他終于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了。

「和海軍拼了!!!」

但是,和一生此時會心的喜悅不同,白胡子海賊團的殘部,此時極為的激動,當驚懼、悲傷等負面情緒抵達極致,只會催生出極致的憤怒。

「一定要保護好比斯塔隊長跟以藏隊長!!!」

一個海賊眼含熱淚,提著刀沖向了海軍,有了一個帶頭,其余人的跟進也似乎就變得那般的理所當然了。

「沖!沖出一條生路!」

情緒壓抑到了極點,就會爆發,白胡子海賊團就這麼毫無征兆的爆發了,提刀重新了周圍的海軍,海軍也是迅速回擊。

不斷暫停,又不斷重啟的戰爭,此時再一次摁下的播放鍵。

「聚集在一起?還真是愚蠢的人啊!」

天空烏雲匯聚,雷霆咆孝之間,一道道雷柱落下,砸向了白胡子海賊團眾人。

月牙港灣之上,香克斯看到這一幕,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可偏偏,還是發生了。

此時,被圍攏在中間的比斯塔跟以藏,此時身上鐐銬已經被去除,但是虛弱的比斯塔此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同伴們一個個送死。

以藏此時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槍,他沒有注視戰場,在深深看了白胡子一眼之後,他回頭望向了另一個方向。

那里是他故鄉的方向,陰雲小雨之中,以藏舉起了槍。

「夏日河原晚風涼

白襟衣領粉塵堆

淚染衣袖唇紅緋

身如火燃大文字」

「以藏!別」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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