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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詭異的干旱【三合一】

「阿拉巴斯坦出現莫名干燥情況嗎?看來那條鱷魚是坐不住了啊,也是,有了那個人,歷史正文的解讀就不成問題了。」

初秋時節,努爾基奇收到了來自偉大航道前半段各支隊副官的消息,在第一時間,他便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了斯凱勒。

斯凱勒看著手中的報告, 嘴上自言自語著,努爾基奇整理的報告中提到,今年整個夏天,阿拉巴斯坦除了首都,沒有下任何一滴雨。

這讓本就干旱缺收的阿拉巴斯坦,陷入了一片亂局之中。

不過好在有他們的雨地英雄,沙鱷魚克洛克達爾, 面對這一次異常的干旱, 克洛克達爾不僅將自己雨地之中所有的存糧拿了出來。

甚至將雨地內那間賭場去年全年的盈收,都用在了收購糧食與淨水之上,並且無償將這些物資送往阿拉巴斯坦的各個城市。

干旱在阿拉巴斯坦絕對不是一件稀罕事,畢竟那里常年干旱,一兩座城市全年無雨,其實算不上是什麼特殊的情況。

因此,就算是今年這麼特殊的情況,海軍也在整個夏天都過去之後,才突然反應過來,全國整個夏天都沒有下雨,這是極不尋常的。

在注意到這一點之後,他們才突然警覺過來,或許,這就是努爾基奇之前跟他們交待過的,關于阿拉巴斯坦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當這些情報擺放在斯凱勒面前時,她瞬間就聯想到了去年在春天女王之城踫到的羅賓, 那個有著解讀歷史正文能力的奧哈拉幸存學者。

斯凱勒一直都知道克洛克達爾窩在阿拉巴斯坦那個地方的原因,無非就是為了所謂的古代兵器冥王, 試圖用那種東西來填補自己的失敗。

但是斯凱勒卻一直沒有對克洛克達爾出手, 第一是因為克洛克達爾幫過她,甚至從她最為落魄與危險的時候幫過她。

第二則是斯凱勒並沒有任何的證據,畢竟在阿拉巴斯坦民眾,乃是許多海軍眼中,克洛克達爾是浪子回頭的海賊,是阿拉巴斯坦的英雄,是棲息在雨地的保護神。

克洛克達爾身上的保護色,讓斯凱勒如果直接對他動手,勢必會引來許多的非議,甚至用了近二十年才建立的七武海體系,也會因此崩塌。

這是海軍、世界政府所承受不起的,一旦七武海制度崩塌,那麼世界就會重歸非海軍既海賊的尷尬處境。

沒有了退路的海賊,只會想著反正都是關進推進城,因此會毫無顧忌的作亂,要是真的發生那種情況,海軍內部或許也只會剩下一個聲音。

派系間的斗爭或許會有內耗,但是比起只有一個聲音,存在多派系,能有效的避免一個組織走上極端,但是殘暴的海賊,會催生越來越多的鷹派。

屆時鶴、卡普、澤法等老一輩一退位,海軍極有可能會「誤入歧途」。

因此七武海的存在,不僅僅是讓海賊覺得有出路,不會事事做絕,還能讓海軍內部,各個派系之間達成一個平衡。

克洛克達爾代表的,也不僅僅是他個人,因此在沒有真正違背七武海條例之前,哪怕是斯凱勒,也不會被允許對克洛克達爾出手的。

而努爾基奇在听到斯凱勒的自言自語之後,則是有些疑惑,他並不知道斯凱勒在說什麼,畢竟斯凱勒去年在享受假期的時候,他正在本部忙碌。

至于斯凱勒回來之後,努爾基奇頂多也就是像其他副官一樣,詢問他們假期歸來的長官,旅行順不順利、盡不盡興而已。

至于旅程的詳細過程快樂那是長官的,副官沒必要打听。

因此努爾基奇並不知道斯凱勒口中所謂的「那個人」是誰,不過他也開始思考了起來,那個人最有可能是哪個人。

首先自己的長官顯然很早就知道克洛克達爾心懷鬼胎,但是這麼多年沒有實施陰謀,必定是受限于人,或者受限于沒有人。

而此刻根據自己長官的言語,可以推測出,克洛克達爾顯然是後者,在今年之前,克洛克達爾因為沒有「那個人」的幫助,從而無法完成自己的陰謀。

再進一步推導,克洛克達爾缺乏哪種能力?需要哪種人才?

首先可以排除武力型的助力,不是努爾基奇小看世界政府加盟國,而是在世界政府有意的引導下,世界政府加盟國逐漸失去了對敵武力。

或許國家之中還有一些軍隊,但是也就是對付對付普通人以及同樣由普通人組成的軍隊了,以自然系果實能力者的強大而言

如果只是想要擊敗阿拉巴斯坦這個國家,那麼,克洛克達爾一人足矣。

而且,以武力竊國,就算能成功,勝利的果實也不會保留多長時間,哪怕是阿拉巴斯坦王國的王室全滅,世界政府也是會出力剿匪的。

至于太晚的問題世界政府的官員上到五老星,下到紅港的外包人員,都極其擅長道歉,而且其他加盟國也不得不認可世界政府道歉的誠懇。

因此武力竊國是行不通的,克洛克達爾也未必是想要整個國家,而是

努爾基奇眼楮微微一眯,他瞬間想到了,阿拉巴斯坦可不是普通的世界政府加盟國,阿拉巴斯坦的王室先祖,可是共同創立世界政府的二十位王之一。

也就是說,阿拉巴斯坦或許掩藏著連世界政府,甚至他們現在的王室,都不知曉的底牌與寶藏,或許克洛克達爾所圖是這個。

而一旦聯想到世界政府成立期間,就繞不開兩個話題,那就是空白一百年與歷史正文,努爾基奇看向斯凱勒,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長官,阿拉巴斯坦,也有著類似傳聞之中路標那種,具備著極高價值,又流傳長久的東西嗎?」

听到努爾基奇的問話,斯凱勒嚇了一跳,好家伙,她靠著先知先覺才掌握的一點點情報,看來在努爾基奇面前,一點優勢都沒有啊。

看著努爾基奇,斯凱勒說道︰「看來在本部的一年,你的成長真的是不止一星半點啊。」

重新成為斬夜支隊長官的這大半年,斯凱勒幾乎沒有怎麼出過手,因為在努爾基奇的調度之下,整個G-5支部海域,都被斬夜支隊牢牢把持著。

努爾基奇展現出來的能力,對于那些剛剛踏入新世界的海賊而言,無疑是降維打擊,甚至下來,在支部海域的各個地方,都有著努爾基奇派遣的小隊正在執行任務。

這在以前,努爾基奇是不具備這樣的能力的,但是短短一年大參謀的「兼職」,讓努爾基奇的大局觀,以及指揮調度能力,上了不僅僅一個台階。

畢竟在之前,可供努爾基奇調遣的就只有一支支隊,他的思維,也被局限在這一支支隊之內了。

但是當了大參謀之後,努爾基奇調度的,可是六片海域的海軍,化整為零、化零為整,走一步想十步,這樣的能力用在調度一支支隊內,極為恐怖。

但斯凱勒原以為努爾基奇只是在調兵遣將這方面有了進步,但是沒想到,他對于這種連連觀測都難以觀測的細節,都如此的敏感。

听到自家長官的夸獎,努爾基奇露出了一個淳樸的笑容,年過四十,他已經完全沉澱下來了,他露出笑容,並不是高興,只是出于一種世俗的理所當然。

當然了,他也並非不高興,畢竟斯凱勒的夸獎,也側面說明了他剛剛的猜測,起碼從大方向上,並沒有出錯。

斯凱勒看著努爾基奇,說道︰「你還有其他什麼想法嗎?大膽的說。」

努爾基奇听到斯凱勒的話,想了想,說道︰「我猜測妮可•羅賓進入了偉大航道,並且成為了克洛克達爾的部下。」

「理由呢?」

「這個世界上的未解之謎很多,但是在有解法,而且僅掌握在極少數人,甚至只掌握在一個人手中的謎題並不多。

比如歷史正文。

而解讀歷史正文,在近百年之中,也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值得稱道,那就是西海奧哈拉的學者。

奧哈拉被滅,學者被趕盡殺絕,唯獨一個人幸存了下來,那就是妮可•羅賓。

如果克洛克達爾想要的,真的是藏匿在歷史之中的信息、寶藏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就必須要有十分了解歷史的人,甚至需要能夠解讀歷史正文的人。」

努爾基奇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設想,見斯凱勒不經意間點頭,這種不言的認可,讓努爾基奇的思路打通,繼續說道︰

「您剛剛自己說了一個關鍵詞,「那個人」!我想長官你已經見過妮可•羅賓了。

而且,也只有她,才能對大海有所威脅的同時,讓您與卡普中將網開一面。」

見努爾基奇開始說得有些過分準確了,斯凱勒擺了擺手,說道︰「努爾基奇,你實在是太聰明了,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海軍,一定得把你殺了。

要不然留著你,如果海軍想對我出手,你絕對是我最大的敵人。」

「長官,我只會貫徹您的正義。」

努爾基奇適時的表了表忠心,雖然兩人的信任程度,已經不需要這些虛頭巴腦的話語了,但是為了緩解氣氛嘛。

斯凱勒也不再糾結于克洛克達爾的「目的」,而是指了指手里的報告,問道︰「這是你整理的,你的看法是什麼?」

「制造恐慌、收買人心,讓國王寇布拉的聲望大跌,我想想,明天還會有各種離心離德的話語在阿拉巴斯坦坊間傳開。

甚至將全國無雨的罪名,扣在了阿拉巴斯坦的王室頭上,至于辦法嘛

或許從今年夏天開始,甚至更早就開始實施了。

如果真的是災難,那麼阿拉巴斯坦應該全國無雨,而不是只有首都下雨,其他地方都干旱得異常,這想必是人為制造的災難。

沙沙果實應該沒有這種能力,或許是跳舞粉!

克洛克達爾要竊國,但是不能是他竊國,而是民眾竊國,然後將到手的果實,喂到克洛克達爾嘴邊。

最晚明年盛夏時分,阿拉巴斯坦首都阿爾巴那,甚至更具體一點,王宮及王宮周邊,就會突然出現大量有著王室印記的跳舞粉出現。

並且意外的被民眾們發現。盛夏正是他們在新一輪干旱之中,最掙扎也是最絕望的時間,克洛克達爾甚至不需要任何舉動,民眾們就會自發的開始反抗王室。」

說道這里,努爾基奇停頓了下來,皺起眉頭思考著,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克洛克達爾會主動讓海軍知道民眾反抗這件事的。」

「為什麼?」

斯凱勒好奇的問道,畢竟原著之中並沒有表現出這一點,而且,這麼做的話,克洛克達爾就不怕海軍發現他的秘密和謀劃嗎?

但是在努爾基奇眼中,斯凱勒是在考驗他,畢竟自己的長官這麼可能不了解她的兄長,那位被稱為革命家的多拉格啊?

不過,他還是如斯凱勒所願,說道︰「革命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而同樣,克洛克達爾也不會允許革命軍來染指他的果實。

因此,放慢節奏,吸引革命軍上鉤,再放消息給海軍,讓革命軍陷入與海軍的疲戰之中,到時候,就沒有人顧及克洛克達爾了。

一年的時間醞釀民憤,一年的時間吸引革命軍,並布局革命軍與海軍的戰亂,再用一年時間,讓民憤徹底燒毀阿拉巴斯坦。

如果不加以制約,三年後的盛夏,阿拉巴斯坦必將成為克洛克達爾的囊中之物!」

說完自己的結論,努爾基奇臉色變得極其凝重,要知道,阿拉巴斯坦並不是隨便的一個世界政府加盟國。

它是二十位王之一的疆土,更是偉大航道之中,可以稱得上最大的國家,雖說目前看來,阿拉巴斯坦並沒有什麼資源。

但是克洛克達爾不可能去謀取一個毫無資源,毫無價值的國家。

除非克洛克達爾的目的是成為阿拉巴斯坦的王,然後等待某位天龍人女士的垂青,成為她的丈夫之一,最終成為半個天龍人。

但是這值得謀劃這麼久嗎?顯然不合理,阿拉巴斯坦絕對隱藏著什麼深埋于歷史之中的事物,一個足以讓克洛克達爾付出十幾年而去謀取的東西。

「把你說的這些,重新整理一下,發回本部吧。如果他們沒有注意到,很大概率會演變成你所說的那個局面。

如果我們注意到了,還不能做得更好的話,那只能說明大多數海軍還停留在讓人失望的境界。」

見努爾基奇居然憑借著蛛絲馬跡,就將這些東西推了出來,斯凱勒有些挫敗感,明明她才是穿越者,為什麼看到的反而還不如努爾基奇?

不過,斯凱勒並沒有表達出來,畢竟她多多少少也是要臉的。

「是!長官!」

努爾基奇領命而去,但是他臉上的凝重並沒有松懈一分,畢竟以他在本部兼職大參謀一職的一年經歷來看。

大多數海軍,還真的是停留在令人失望的境界,在令人失望這一點上,大多數海軍從不讓人失望。

甚至可以說,新世界的這219海里海域,反倒是海軍控制得最好的一片海域了。

畢竟本部將卡普與斯凱勒這麼兩位在兩個時代都稱得上最佳海軍的將領,都派遣到了新世界,其他三位將領,也都是赫赫有名的將領。

五人帶領五支精銳支隊,僅僅鎮守219海里海域,其實是很浪費的事情,但是也唯有這樣的浪費,才能緩解四海與偉大航道前半段的無能。

就連被成為最弱之海的東海,這幾年由于卡普不常回老家,也開始有了罪惡復蘇的兆頭,如果不是斯摩格鎮守東海最後一關。

那麼東海所謂最弱之海的名頭,估計都要被摘去了。

但是,比起凸顯某一些將領的優秀,與某一些支隊的精銳,努爾基奇更希望全海軍的質量能拔高一些。

畢竟那樣的話,身處新世界的自己,就不需要為偉大航道前半段的那群同僚考慮了。

在努爾基奇將自己從各個支隊得來的情報整理成報告,並加入自己的分析,送往本部一周之後,終于收到了本部的回函。

本部表示會高度重視這件事,精心組織各種海軍人員對此事進行分析,一旦消息證實,本部也會認真部署應對克洛克達爾的陰謀,解決阿拉巴斯坦潛在危機。

總而言之,這是一封正式得無可挑剔的回函,但是這種正式,也恰好是一種不重視。

努爾基奇只能想辦法繼續收集更多線索,然後讓本部更加重視這件事情了。

畢竟,以斬夜支隊,以自己的長官的身份,對克洛克達爾提出針對,本部那邊很難直接相信,雖然不正常,但是努爾基奇卻能夠理解本部在想什麼。

各種原由,追溯起來,已經是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斯凱勒還不能稱之為海軍,只能稱為海軍新兵。

雖然努爾基奇並非斯凱勒的同期,但是也听說過斯凱勒在新兵期間的各種信息,當時剛剛成為王下七武海的克洛克達爾,曾公開表示過,他臉上傷疤是斯凱勒所致。

不過當時真相到底如果,從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看,斯凱勒與克洛克達爾,肯定發生過沖突,而且是不小的沖突。

而後來,斯凱勒成為本部中將之後,主持的兩次七武海會議,都有著針對克洛克達爾的行為,這就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斯凱勒與克洛克達爾之間還有私仇。

因此,只要斯凱勒做出一丁點對克洛克達爾不利的行為,都會讓人覺得這里面肯定摻雜了斯凱勒的私人恩怨。

何況這一次對位于阿拉巴斯坦中的克洛克達爾的控訴,居然是相隔數千海里,甚至中間還有著紅土大陸這麼道屏障的斬夜支隊傳過去的。

因此,這控訴之中的真假存疑,畢竟說不定又是斯凱勒個人的挾私報復行為。

更何況,克洛克達爾一直是海軍與世界政府宣傳的王下七武海的典型,海軍與世界政府想讓更多海賊知道,其實海賊也可以當英雄的。

只要你足夠強,並且有著一顆幫助平民的心,那麼就可以選擇成為王下七武海,然後定居一個國家,護佑一方平安,還能得到擁戴與名望。

七位王下七武海,對于海軍及世界政府而言,真的具備長遠價值的,其實只有克洛克達爾與哈庫。

克洛克達爾代表了民眾與海賊之間的共處,哈庫代表著人類與其他種族之間的共處,比起其他人這兩人其實更重要。

畢竟米霍克做事只隨心、漢庫克只是為了保全她的國家、熊還在滿世界的打劫海賊、卡塔庫栗更是成為了新皇者

這些人,與其說對世界政府有利,到不如說,讓他們成為七武海,只是讓他們無害化而已,唯有克洛克達爾與哈庫,才是世界政府與海軍眼中七武海該有的模樣。

因此,僅憑斯凱勒的猜測,就像讓海軍真的對克洛克達爾下手,無異于天方夜譚,這無關斯凱勒的地位,哪怕是三大將其中一個人,也無法撼動海軍與世界政府的選擇。

只是,能理解歸能理解,但是努爾基奇很難贊同海軍本部的態度,就這件事而言,海軍只看到了克洛克達爾的「有用」。

而沒有去分析他「有用」、「好用」的代價,明碼標價的東西看起來或許很昂貴,但是能讓人清楚認知。

但是克洛克達爾這種僅宣傳「免費」的美物,實際上美不美,或者說價廉不廉,還是一個未知數,而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而當務之急,就是讓海軍徹底看清克洛克達爾付出之後,想索要的到底是什麼。

當然,他完全可以讓斯凱勒直接越過一切的流程,直接鬧到鶴中將、戰國元帥那邊去,但是這就得罪了除鶴之外的其他參謀部成員了。

那群天天想著陰人的家伙努爾基奇跟他們共事過,知道他們對海賊狠,對自己人同樣也不寬容。

而努爾基奇也知道斯凱勒正在努力的維護好與每一位海軍將領的關系,肯定不能因為這件事而讓自己長官的努力直接付諸東流。

所以,努爾基奇必須讓斯凱勒鬧得有理有據,而這僅憑現在的推測是不夠的。

不說鶴與戰國,會不會因為斯凱勒的個人原因,而推翻參謀部的集體推論,就說這兩位即便是同意了,世界政府那邊呢?

因此,努爾基奇必須找到一個將克洛克達爾,置之于死地的機會。

而偉大航道前半段,能無條件信任斯凱勒,並且願意動起來幫斯凱勒找到,或者創造這個機會的人只有那位,與他的支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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