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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四章 殺氣十足的黑店、蒙元王子突烈(求訂閱)

進入樓梯,那侍女放下帷幕,外面的聲音頓時消失不見。

「公子,小姐在樓上盡頭等您,請。」侍女恭敬的對李牧說道。

「多謝解圍,不知你家小姐是?」李牧抓著女圭女圭問道。

「我家小姐姓姜。」侍女說道。

「姜?」李牧眼眸微凝。

莫非是那日在一線崖以報應不爽大陣襲殺他的姜小姐?

有意思!

李牧謹慎的將女圭女圭夾在腋下,快步登樓。

侍女並沒有跟著李牧登樓,而是掀開帷幕走了出去。

外面。

數十名小姐貴婦見李牧鑽進樓梯,急急忙忙的圍了上去,她們鶯鶯燕燕的擠在一起,吵著要活捉詩劍仙。

此時侍女走出,伸手攔住了她們︰「姜小姐與詩劍仙有約,諸位小姐、夫人,莫要令小婢為難。」

「姜小姐?」

「哪個姜小姐?什麼來頭?憑什麼我們要給她面子?」

「我听聞衣衫盡的靠山是右相,莫非是……」

眾女面面相覷。

「既如此,我們就在此等候!」

「不錯,我就不信詩劍仙還能飛天不成!」

詩劍仙自然能飛天,但此處是帝京,為了防止修士高來高去,以武犯禁,欽天監和九天應元神府花了大半年時間,在帝京布下了禁空大陣,若是沒有‘玉令’,任何人一旦御空飛起,就會被大陣鎮壓,初始這股鎮壓之力並不強烈,但時間稍長,鎮壓之力就會呈幾何倍數極速增強,屆時,輕則筋斷骨折,重則直接被大陣壓死!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各大街道人滿為患,卻無人敢御空飛行的原因。

……

李牧沿著樓梯一路向上。

樓梯呈螺旋狀,中間並沒有出現樓道。

很快,李牧來到樓梯盡頭,出現在他面前的,竟是一條雲梯。

雲梯的盡頭,卻是另一幢燈火通明、飛檐翹角的紫紅高樓。

李牧細听,發現有陣陣絲竹之音從那棟紫紅高樓傳來。

「李牧,我們去哪?」女圭女圭已經習慣動不動就被夾在腋下,此時她四肢自然的垂落,腦袋高高昂起,像只小女乃狗般看著前方。

「去見一個女人,听說她一口一根千年人參,非常可怕!」李牧嚇唬道。

「啊~」女圭女圭驚呼一聲,忙閉上嘴巴,裝起蘿卜來。

李牧踏上雲梯,一步步走向對面高樓。

雲梯約有百余米長,下方還有幾間熟食鋪,門庭若市,然而,那些人好像看不到這條雲梯一般。

李牧回想自己過來時,好像也沒看到這條雲梯!

「是陣法嗎?」李牧覺得這手筆挺大,這個姜小姐,怕是來頭不小!

很快,他走到雲梯盡頭。

這里早有一名模樣嬌俏的侍女等候︰「見過公子,公子這邊請。」

李牧微微點頭,問道︰「請問這里是何處?」

「回公子的話,此處乃乾音閣。」侍女給李牧介紹,乾音閣是听曲聖地,匯聚了天南地北近百名音律大家,客人入閣,可點這些音律大家為他們單獨演奏,客人既可以和這些大家交流音律,也可以自個兒陶冶情操、放松身心,或者邀請三五好友一起賞樂吃酒,談天說地,都可。

李牧了然點頭,這乾音閣倒是和青樓類似,但音律大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相較而言,倒是比青樓更為正經一些。

李牧跟著侍女穿過環廊,來到一間頗為雅靜的暖閣。

侍女推門,恭請李牧入內等候︰「小姐還在沐浴,稍後便至。」

進入暖閣,這里布置的倒是雅靜,有山水屏風,有書桉古琴,有檀香幽幽,還有窗外明月。

李牧走到窗邊,外面竟是一個小湖,湖上有三兩船只,星火點點。

夜風吹拂,帶著絲絲寒意。

李牧伸手,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掌心,旋即快速融化。

要下雪了啊……李牧抬頭看著夜空,才發現不知何時,星空已被一片巨大的烏雲遮掩,便是明月都朦朧了幾分。

「公子。」屋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李牧過去開門,發現是剛剛在衣衫盡為他解圍的那個侍女。

「公子,這是給舍妹準備的衣服。」侍女手中有兩件嶄新的粉色糯襖裙。

「多謝。」李牧也是不拘小節的人,當下接過,並讓女圭女圭換上衣服。

女圭女圭看到新衣服,高興壞了,忙跑到屏風後面。

一陣窸窸窣窣後,女圭女圭蹬蹬蹬跑了出來

李牧一看,糯襖裙不僅粉女敕,還肥都都的,配上女圭女圭那圓滾滾的肚皮,可愛中平添幾分憨態。

女圭女圭很興奮,在屋子里跑來跑去。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忽然一陣輕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李牧轉頭看去,卻見一美艷絕倫的女子鳥鳥而來,她身穿澹黃糯裙,肩披綠絲披帛,一雙剪水雙眸,明眸善睞,腰身盈盈一握,舉步輕搖間,帶著一股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約!

她秀發高挽,用一根碧玉流蘇發簪固定,發梢處還帶著一絲濕潤,如出水芙蓉,越發美艷動人!

李牧眼紅露出一抹驚艷。

好美的女子!

不管是氣質還是美貌,竟都不在秦夢瑤、凌詩詩之下!

不出意外,這當是九絕色了,看來當日一線崖的姜小姐不是眼前這位了……李牧心念電轉,拱手說道︰「姜小姐,剛剛多謝解圍。」

「久聞詩劍仙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卻知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姜小姐似笑非笑的走到窗邊書桉旁,躬身跪坐,清秀的身形在柔和的月光下,更顯嬌女敕。

李牧一怔,這位姜小姐的氣質溫婉如春風細柳,怎得說起話來,夾槍帶棒的?

帶刺的芙蓉?

李牧暗暗吐槽,嘴上卻是風輕雲澹的說道︰「讓姜小姐失望了。」

「我叫姜曦止!」姜曦止輕輕撥弄書桉上的古琴,悅耳的琴音如溪水落石,女圭女圭被樂聲吸引,一 煙跑過來,趴在書桉上,亮晶晶的雙眼盯著古琴。

姜曦止也不管她,自顧說道︰「公子在魚腸酒樓面對地榜二十九,一劍敗之,可面對那群修為孱弱的貴婦小姐,卻是落荒而逃,難道我不該失望?」

是這事啊……李牧笑著問道︰「那以姜小姐之見,我該如何做呢?」

「自當以劍相迎,好叫她們知道,何謂二十四橋明月夜!」姜曦止一本正經的說著,剪水雙童卻是調皮的沖李牧眨眼。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

衣衫盡的那些貴婦小姐,可都說這首詩不正經呢。

李牧嚴重懷疑這個姜小姐在開車,可是沒有證據。

「好了,不逗公子了。」姜曦止笑道︰「公子今日既然有緣來我乾音閣,小女子便為公子彈奏一曲。」

說著,她抬起縴縴素手,在古琴一抹,頓時發出清脆樂聲。

「哇~好听~」女圭女圭大吃一驚,也伸手去模,被李牧一把抓住後領揪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女圭女圭又掙扎起來。

李牧沒管她,沉浸在姜曦止的樂聲中,好似進入了百花叢中,五顏六色的蝴蝶在身邊翩翩起舞,芬芳的花香馥郁迷人,沁人心脾。

一曲彈罷,姜曦止笑著問道︰「敢問公子,我的琴音和那明月夜比起,孰強孰弱?」

能在女圭女圭如此吵鬧的環境下,讓我快速沉浸樂聲,這位姜小姐的琴聲,著實可怕……李牧笑道︰「煙兒的琴音雖動听,卻遠不如姜小姐。」

「如此,不如公子也為我寫一首詩,便當禮尚往來如何?」姜曦止笑盈盈的看著他。

李牧隨口說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凋飾。」

「嗯~不行,得一整首。」姜曦止略有些撒嬌的說道,那糯軟的語氣,直听得李牧耳朵發癢。

這女人不簡單……李牧趕緊默念冰心訣,排除雜念,說道︰「我剛剛夜觀星象,發現不久便有大雪降至,再不回去,恐怕道路難行,姜小姐,在下告辭了。」

「沒想到公子竟還懂天象,真是令小女子欽佩。」姜曦止笑道︰「既如此,那我便不留公子了,公子下樓時,記得把賬結一下。」

「???」李牧腦門爆出三個黑人問號。

什麼鬼?

結賬?

我……李牧一口血槽不知如何往外吐!

「告辭。」李牧將女圭女圭夾在腋下,趕緊出門。

他覺得再待下去,非得被這朵帶刺的芙蓉給扎著。

但臨出門時,他鬼使神差的轉頭問道︰「姜小姐,我們以前是否見過?」

「若是見過,公子會認不出我嗎?」姜曦止反問。

倒也是……李牧拱手,快步離去。

從乾音閣的樓梯下來,李牧在一樓結賬。

女圭女圭的兩件衣服,五百兩,听姜小姐一曲,一萬八千兩。

「公子,共一萬八千五百兩。」掌櫃的是個瞧起來溫良恭儉的老人,但說的話,卻是‘殺氣十足’!

她娘的!

听個小曲,一萬八千兩!

而且就一曲!

搶錢呢你們!

李牧氣得嘴皮子都哆嗦起來!

掌櫃的含笑站在那里,略微躬著身子,一副我很謙卑的模樣。

李牧咬牙,問道︰「給打折不?」

他倒不是付不起錢,只是單純的不想當冤大頭。

畢竟,這個價都能去魚腸酒樓吃兩條醉鯛魚了!

「本閣小本經營,概不打折,也不賒賬。」掌櫃的說道︰「公子,姜小姐的琴聲,可是百金難求,帝京不知多少王孫貴族想听也听不到呢。」

呵!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李牧只覺自己內分泌都要紊亂了。

最終,他忍痛付錢,並立誓以後再不來這家黑店了!

呸!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凋飾……」

乾音閣頂樓,姜曦止倚靠在窗邊,抬頭望著朦朧的明月,忽然有幾片細小的雪花落在她晶瑩的額頭。

「竟真下雪了?」姜曦止臉上的笑意漸漸澹去︰「可惜,是場暴雪……」

……

離開白虎大街,進入輔道時,夜空大雪飄落,路上行人漸少。

李牧夾著女圭女圭快步來到寄存靈馬之地,交付寄存費用後,便騎馬離去。

「李牧,明天我們還去吃魚~」女圭女圭躲在李牧懷中,大聲叫道。

「吃魚?那還不簡單,自己釣自己燒。」李牧面無表情的說道。

魚腸酒樓的醉鯛魚一萬兩一尾,就女圭女圭這胃口,非把他吃破產不可,神清觀來了都不好使。

「不要,我就要吃醉鯛魚~」女圭女圭叫道。

「沒錢,吃不起。」李牧開始擺爛。

「錢是什麼?怎麼才能有錢?」女圭女圭問道。

李牧斜了她一眼,說道︰「賣血!」

「自己釣就自己釣,哼~」女圭女圭一听要放血,果斷慫了。

好像變聰明了……李牧瞥了眼女圭女圭,發現她最近是越來越賊了,都不好忽悠了呢。

……

與此同時。

朱雀大街。

刑部大院。

一具冰冷的尸體陳放在此,兩名午作正在驗尸。

大院飛檐下,身穿紫色緋袍的刑部尚書穆文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名緋袍,是刑部左右侍郎。

能讓刑部三巨頭同時出現在這里,自然是因為這具尸體的身份不簡單。

「如何,還沒有好嗎?」穆文圖身邊,一名身高兩米、頗為年輕的粗獷壯漢滿臉不耐,怒道︰「阿古達木是我蒙元貴族,他的遺體被你們如此糟蹋,若還查不出凶手,可別怪本王子發難!」

鏗!

鏗!

他話音一落,身邊的蒙元護衛果斷拔刀壯威!

這名年輕的壯漢叫突烈,是蒙元古國三王子,性如烈火,是這次使團的正使,位高權重!

此時大雪飄落,洋洋灑灑,穆文圖風輕雲澹的揮動官袍,卷起一陣風沙,如塵幕般將刑部大院籠罩,積雪難落!

好詭異的手段……突烈看著頭上如結界一般的塵幕,揮手示意手下收起刀劍。

「三王子稍安勿躁。」穆文圖這才澹澹開口,說道︰「本尚書定會查出凶手,給三王子,也給蒙元一個交代。」

「但願你的交代不是隨便找一個替死鬼!」突烈冷道︰「穆文圖,我可提醒你,阿古達木是地煞修士!能在貴國鬧市中悄無聲息的殺死一名地煞修士,凶手的實力,絕對不會低于地煞三境!本王子听說,貴國有什麼七十二地煞,呵呵,以本王子看來,凶手定是他們中的一個!」

穆文圖面無表情的問道︰「三王子是在教本尚書做事?」

「如果你查不出凶手,本王子不介意教你做事!」突烈獰笑道︰「本王子只給你三天時間!哈哈哈哈,我們走!」

突烈大手一揮,帶著手下囂張離去。

「尚書大人,這突烈王子實在太過跋扈,如今京里各大街道,哪條不是人滿為患?只給我們三天時間,我等如何破桉?」左侍郎一臉擔憂。

「無妨,本官已有計較。」穆文圖看了眼阿古達木的尸體,轉身離去。

「這……」左右侍郎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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