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如果按照往年的習俗的話，大家應該是先起床放鞭炮，然後再熱熱鬧鬧的吃個團圓飯，接著就是去附近的鄰居朋友家串門拜年。
當然或許也不會出門，而是在家里和家人們一起熱熱鬧鬧的看著春晚重播，一起聊著家長里短。
不過今年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一切都是因為這本《神凋俠侶》。
自從王榭用《七種武器》樹立了武俠的定義，然後用《射凋英雄傳》描繪了波瀾壯闊的武俠史詩。
到現在為止。
已經沒有書店敢小瞧武俠小說，特別是秦川的武俠小說了。
畢竟沒有人願意和錢過不去。
書店老板們也是痛並快樂著。
痛苦的是大年初一這種闔家歡樂的時刻，他們還得早起賣書，簡直是太可憐了。
而快樂的就是在在這種節日里，不論老人還是少年也都是有閑有錢，再加上秦川新書上市，想必又能狠狠的大賺一筆了。
所以即使是大年初一。
天才蒙蒙亮了一點。
在大華區的各個書店門口，就有無數讀者和書迷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他們都是來領取秦川送給他們的信念禮物的。
畢竟書店門口樹立的大牌子上就是這麼寫著的。
「《神凋俠侶》，秦川送給書友們的新年禮物！」
……
大一點的城市里。
大排長龍的書友們一邊著急的看著緊閉的書店大門，一邊熱熱鬧鬧的聊著天。
「我的天，我還以為春節的時候沒人來買書呢，竟然還有這麼多人。」
「哈哈，我也是，幸好我早早來了，要不然今天怕是買不到了。」
「秦川老師的新書誒，真的是望眼欲穿了。」
「《射凋英雄傳》的我太喜歡了，希望這本書也好看。」
「听名字差不多吧，一個《射凋》一個《神凋》，听起來就很有意思。」
「書店怎麼還不開門啊，凍死我了。」
「……」
小一點的鄉鎮里。
門口則是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在交談。
「還好今天來得早，還沒有幾個人呢。」
「哈哈，《神凋俠侶》，我來了！」
「不是沒有幾人人，是這個破書店今天壓根不開門。」
「老板有錢也不賺嗎？」
「誰知道呢，可能是腦子瓦特了吧。」
「白讓我起這麼早，我還是在網上買吧，估計明早就能送到。」
「別啊，我剛收到消息，隔壁鎮子的新新書店听說有貨，我們去那里買吧。」
「也行。」
「……」
從早上7點開始，這種對話幾乎出現在了大華區的每一家書店的門口。
不過即使是晚開門的書店老板，其實在中午12點之前，就已經紛紛售罄了。
即使他們備了比以前多的多的貨，但是也比當時的《射凋英雄傳》賣的快得多了。
因為經過秦川的多次洗禮。
大家已經對秦川的作品沒有異議了。
都是從書架上或一套或幾套的拿到書後，就立刻跑到收銀台付款結賬，然後著急的回家看書。
而書店老板則只需要像流水線一樣的掃碼、收款。
可是即使只是如此簡單的動作，也讓書店老板們叫苦不迭，這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收錢收到手抽筋。
中午12點。
書店老板們拖著疲憊的身軀關上門後，也並沒有著急回家和家人團聚。
而是紛紛拿起電話打給《文學》雜志。
補貨。
我們要瘋狂的補貨。
……
《文學》雜志社。
即使是大年初一，但是除了一些外地的領導以外，剩下的領導也都到齊了。
這在《文學》雜志社的歷史上，也是頭一遭了。
會議室里。
總編正在介紹著情況。
「《神凋俠侶》第一批次一共印刷了1000萬本，目前已經定出去了600萬本，書庫里還剩400萬本，目前就是這麼個情況。」
總編看向了田凱︰「田主編，後續訂閱情況是怎麼樣，你也給大家介紹下吧。」
田凱點點頭就開口了︰「截至目前收到的補貨申請，大概在450萬左右，而且這個數值還在不斷增長，所以後續到底還加不加印，加印多少，還得大家討論下。」
明明是大過年的，而且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喜訊了，但是田凱的臉色卻像是剛死了親人似的。
再看其他參會的領導，也都是毫不意外，全是田凱同款表情。
終于，有一個領導忍不住了。
「淦，秦川這是在在干什麼，有錢也不賺嗎？」
隨著這一個領導開口，其他領導也都紛紛跟進。
「就是，俠侶俠侶，這特麼的能叫俠侶？就非要給讀者們喂shi嗎？」
「太特麼惡心了！」
「男主斷臂，女主失貞，秦川是瘋了嗎？已經賣出去600萬本了啊，也就是說起碼有600萬讀者看到了，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們雜志和出版社都要被連累了，估計剛有起色的啟明文學網都要被爆了！」
「⺪！」
「……」
大家罵罵咧咧了十幾分鐘後。
一陣沉默的田凱才舉手示意︰「所以後面的貨到底發不發，然後還需不需要補印，如果要補印的話還要印多少。」
田凱的提問讓罵罵咧咧的眾人都閉嘴了，他們面面相覷後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所以都將目光投給了總編。
總編的臉色陰晴變換了好幾次，才終于咬著牙做出了決定︰「發，一定要發，他們敢定我們就敢發。」
隨後總編再次補充道︰「不過要做好回收的工作，萬一他們要退訂了，我們二話不說直接原價退款，保障好終端書店的利益，注意渠道的維護。」
田凱繼續小聲問道︰「那補印的話？」
總編沉重的點點頭︰「印還是要再印的，就再印500萬，不，300萬，不，還是200萬冊吧。」
其他領導有些著急︰「那萬一要是不好賣，這些書都滯銷了呢？」
「再加印200萬冊我們也不會虧本，雖然也賺不了多少也就是了。」總編閉著眼楮靠在椅子上︰「就當我們掏錢給秦川老師買個教訓吧，讓他也知道知道民意不可違，希望下本書他能接受教訓吧，畢竟我們看好的是他這個人，一本兩本的利潤也不必太計較。」
眾人點點頭，對于秦川的文學功底以及他對市場的把握，他們還是很相信的。
總編點點頭︰「好了，就這樣吧，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家也都早早回去陪陪家人吧，祝大家春節快樂。」
也就是到了這個時候，眾人才露出了些許微笑。
「等等。」
就在眾人互相告別，準備各回各家的時候，總編卻再次開口了。
看著眾人疑惑的眼神，總編有些頭疼的說道︰「加強下雜志社大樓的安保工作吧，我怕讀者們會來鬧事。」
田凱驚訝的看向總編︰「不會吧？」
總編無奈的笑了笑︰「我也希望不會，不過有備無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