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今天下班歸來,發現賈張氏竟然第一次,主動給自己做飯。
不用想,就是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賈張氏,你我都知道彼此是什麼樣的人,就別演戲了。」
賈張氏連秦淮茹都不叫了,直接叫︰「兒媳婦啊,你看能不能讓我留下幫你帶孩子啊?」
秦淮茹寧願麻煩秦京茹幫忙帶小槐花,也不願意讓賈張氏留在四合院。
「不能,早上我著急上班,沒搭理你。」
賈張氏︰「秦淮茹,你別蹬鼻子上臉,這是我們賈家的房子。」
秦淮茹不同意,賈張氏立馬變臉。
「行,你不走,我走。」
秦淮茹默不作聲,開始收拾行李。
賈張氏連忙阻攔︰「你走了,剩下我一個老婆子餓死啊?」
秦淮茹︰「要不您就回鄉下。」
「我每個月給你三塊錢。」
賈張氏︰「沒得商量?」
秦淮茹︰「沒得商量。」
賈張氏一百天也在想,自己到底要怎麼辦,留在城里秦淮茹不養自己,回鄉下還要下地干活賺工分。
不想干農活的賈張氏,一發狠,去找閻埠貴去了。
「老閻,你是院里的大爺,你說,秦淮茹不養我,還要把我趕回鄉下去,怎麼辦?」
閻埠貴︰「賈張氏,你才放出來,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閻埠貴很頭疼,這個賈張氏怎麼就住在四合院里呢。
可他是院里的管事大爺,不能不管,他的存在就是為了解決雞毛蒜皮的糾紛。
賈張氏︰「老閻,你沒听清楚?」
「是秦淮茹不孝順,想要把我趕走。」
閻埠貴︰「走,我跟你去找秦淮茹對質。」
閻埠貴跟著賈張氏從前院,來到中院。
不過,閻埠貴沒進屋,賈家倆個寡婦,容易傳出風言風語。
「三大爺,您來了。」
秦淮茹從屋里出來。
閻埠貴︰「淮茹啊,你婆婆說你要趕她走?」
秦淮茹眼淚說來就來,就跟打開了水龍頭似的。
「三大爺,不是我不孝順,您給評評理、」
「我們家棒埂要不是她從小給帶偏了,能有今天嗎?」
「還有,她沒七老八十吧?整日在家好吃懶做,指桑罵槐的,一點家務活也不做••••••」
秦淮茹的指責,賈張氏無法反駁。
閻埠貴也頻頻點頭,賈張氏的確不像話,人盡皆知。
四合院里的人都出來看熱鬧,沒什麼娛樂,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四合院的傳統。
「賈張氏,你看你把你兒媳婦都欺負成什麼樣了。」
「就是,自己吃的肥頭大耳••••」
「攤上這麼個婆婆,真是倒八輩子血霉了。」
秦淮茹趁機道︰「她平時在家里,是怎麼作威作福的各位鄰居,你們都看在眼里。」
「我倒是沒什麼,我是為了孩子著想,我不能讓孩子再被她給禍害了。」
「而且,我也不是不管她,我每個月給她三塊錢,她回鄉下還能賺工分!」
賈張氏︰「秦淮茹,憑什麼我要去鄉下種地。」
閻埠貴︰「賈張氏,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種地怎麼了?」
「勞動人民最可愛。」
賈張氏︰「不不不,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反正我不回鄉下!」
秦淮茹︰「那我給你三塊錢也足夠你出去租房子了,跟街道租房子三塊錢足夠了!」
「您才四五十歲,可以跟街道找點活干,養活自己綽綽有余。」
賈張氏︰「說來說去,你還是想把我趕出去,這是我賈家的房子,我哪都不去。」
秦淮茹︰「各位鄰里街坊的,給我評評理。、」
「我說我帶孩子搬出去,她也不讓。」
賈張氏︰「你走了,誰養我?」
人群里有人起哄︰「賈張氏,你又不缺胳膊斷腿,不是殘疾人,憑什麼要讓秦淮茹養著你。」
「好,說得好。」
「大家鼓掌!」
賈張氏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誰愛說什麼就說什麼。
「反正我不搬走,秦淮茹也得養活我,她的工作是接我兒子的班。」
秦淮茹︰「我問過廠里了,作為東旭的媳婦,我接班是正常的。」
「再說了,我可以把工作還給您,您接我班去廠里怎麼樣?」
「我可以帶著孩子改嫁。」
賈張氏火了︰「你還想改嫁?」
「呸,甭想。」
「只要我活著,你就不許改嫁。」
秦淮茹哭訴道︰「大家瞧瞧,她也太不講理了。」
「三大爺,您是管事大爺,您說怎麼辦?」
「反正我是不會養活他這個吃白食的,也不會跟她一起生活了。」
閻埠貴本想做和事老,勸秦淮茹忍一忍,但現在嘛。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老易,你是東旭的師父,也是秦淮茹的師父,你說這事怎麼辦?」
吃瓜看戲的易中海,就這麼被閻埠貴給拉下水,易中海臉色難看的瞥了眼,閻埠貴,心里恨死他了。
易中海準備甩鍋。
「別,我是東旭師父不假,但我對他們家夠意思了。」
「還有我不是秦淮茹的師父,現在秦淮茹不在車間了。」
「這事別找我,我不摻和,我回家了,家里做著飯呢。」
易中海也不吃瓜看戲了,落荒而逃,生怕慢一點就被麻煩纏上。
閻埠貴沒能成功把一眾拉下水,然後眼珠子轉了轉,看向劉海中。
但已經半癱的劉海中根本不頂用,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賈張氏,我看你還是回鄉下吧。」
「起碼鄉下有房子,還能賺工分,秦淮茹給你的三塊錢你可以攢起來,當養老錢。」
賈張氏︰‘憑什麼?’
「老閻,我找你是給我評理的,不是讓你向著秦淮茹的。」
閻埠貴︰「人家秦淮茹有理有據,你要是不同意,那這事兒我就不管了。」
「秦淮茹,你去找街道吧。」
「我想街道會秉公處理的。」
閻埠貴的提議,正中下懷,秦淮茹李罵道︰「好,我去找街道評理。」
秦淮茹任由賈張氏這麼鬧,就是因為想扮可憐,在院子里搏個好名聲。
賈張氏︰「秦淮茹,你給我站住!」
秦淮茹︰「您到底想要怎麼樣?」
賈張氏知道自己不佔理,街道來了,肯定會偏向弱著。
「回鄉下,就回去。」
「秦淮茹,我一個月要五塊錢。」
李抗戰這個時候,讓傻柱拿了個凳子,坐在門口看戲,飯也不吃了。
傻柱︰「師父,這賈張氏剛回來就鬧騰,太討厭了。」
李抗戰︰「我沒想到,這次秦淮茹能這麼堅決。」
如今是夏季,看著穿著單衣,凶前要被撐破的秦淮茹,李抗戰偷偷在心里感嘆,這秦淮茹的糧倉真壯觀啊。
只是大生兒子,按理說,秦淮茹怎麼只生了一個棒埂呢。
秦淮茹這豐滿,豐腴的身材,是勾人,不然怎麼會那麼多人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
還不是貪圖她的美色。
李抗戰也有過想法,但礙于秦淮茹這個麻煩,沾不得,雖然沾不得,但在心里想想還是沒問題的。
秦淮茹委屈巴巴︰「五塊錢?」
「我一個也才掙幾個錢啊,我要養自己跟倆孩子,我們娘三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還有棒埂以後回來,我不攢點錢給他娶媳婦?」
「棒子面才多少錢一斤?您這要的也太多了。」
不少人听見賈張氏獅子大開口,也指責她。
「賈張氏,你比螞蟥還厲害!」
「簡直就是吸人血嘛。」
「對,跟黃世仁有什麼區別?」
這帽子扣得,賈張氏心驚膽戰。
「去去去,別胡說,你才是黃世仁,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秦淮茹︰「就三塊錢,多一分都沒有。」
秦淮茹聲若蚊蠅,用她跟賈張氏倆人能听見的音量︰「你別得寸進尺,不然一分錢都得不到。」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似乎在看陌生人一般。
這秦淮茹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自己就進去這幾年,這秦淮茹變得自己都快不認識了。
最後,賈張氏垂頭喪腦的認栽了。
三塊就三塊,總比一分沒有來得好。
「好,三塊錢我同意了。」
秦淮茹︰「三大爺,您是文化人,您幫忙寫個協議,我們簽字畫押,免得有人反悔。」
閻埠貴一听秦淮茹吹捧自己,樂呵呵的應下了。
協議書寫好,秦淮茹歪歪扭扭的寫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賈張氏,你干嘛呢?」
賈張氏理直氣壯︰「我不會寫字。」
閻埠貴︰「那你就按手印。」
秦淮茹也不怕,這麼多人看著呢,賈張氏要是想要反悔,絕無可能。
這些人不僅看熱鬧,同時也是見證人。
賈張氏訕訕的按了手印。
「我明天再走。」
秦淮茹︰‘別,您還是今天就走吧。’
「千萬別留戀不舍,這家里也沒什麼是您的,行李卷換洗衣裳這些也很容易收拾。」
賈張氏在大家的見證下,氣呼呼的拿著秦淮茹給的三塊錢,離開了四合院。
當然,秦淮茹每個月都會給鄉下的賈張氏,按時寄錢。
雖然付出了錢,但能把賈張氏給趕走,秦淮茹也是松了口氣。
她就是趁著賈張氏剛回來發難,不然等時間久了,就不好辦了。
只是,賈張氏雖然回鄉下了,但她的兒子棒埂卻二進宮,再次進去了。
賈張氏一走,秦淮茹就讓小當在家哄妹妹,去派出所了。
「同志,我想看看我兒子棒埂。」
「不用看了,已經被押走了。」
慶典之前犯事肯定要嚴打一批,這棒埂雖然還未成年,但處罰怕是不輕。
秦淮茹急忙問道︰「同志,我兒子會受到什麼懲罰?」
「三十年起步。」
秦淮茹整個人晃了晃。
三十年,還是起步,這不得三十多年啊?
就算三十年,出來後都已經人到中年了,棒埂他還有未來,有以後了嗎?
那個時候,自己也老了,想幫他都幫不上了。
這兒子,白養了。
秦淮茹失魂落魄的回到四合院,想丟了魂似的。
李抗戰這邊準備在四合院留宿。
因為難得回來一次,並且馬上就要離開了。
晚上,李抗戰跟強子坐在一起,傻柱被趕回去陪家人去了。
強子︰「哥,來喝酒。」
李抗戰︰「慢點,慢點。」
「強子,哥不帶你沒意見吧?」
強子搖頭︰「哥,強子能有今天,都是您提攜•••••」
李抗戰︰「不帶你是因為你媳婦馬上就生了。」
「還有,我也不是不回來了,大概十年八年的就回來。」
強子一臉幸福的看著秦京茹,準確的說是秦京茹的肚子。
「哥,我懂。」
「懂就好,來喝酒。」
秦京茹看著跟自己男人喝酒的李抗戰,心緒萬千。
曾經她也想嫁給李抗戰,只是人家沒瞧得上自己。
這要是換個人,自己肯等生氣,但自己就是對李抗戰生不起來氣。
現在自己嫁給了強子,日子過的也不錯,豐衣足食,還懷孕了。
以後就不要想七想八的,好好跟強子哥過日子。
秦京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自己能夠擁有的,所以,在心里跟這個男人說了再見。
跟強子喝完酒,李抗戰就準備回李抗美曾經住過的屋子。
只是他被于海棠給堵住了。
「抗戰哥。」
李抗戰渾身酒氣的看著她︰「你姐姐住後院。」
于海棠︰「我是來找你的。」
李抗戰︰「海棠啊,我都說過了,咱們倆有緣無分。」
于海棠也不知羞︰「抗戰哥,我••••••」
隨著于海棠的表白,李抗戰︰「海棠,你不知道麼,我跟雨水已經••••••」
李抗戰騙了于海棠,說他跟何雨水在香江已經登記了。
如果換做是以前,于海棠絕不會糾纏不休,但現在見識到了李抗戰的本事,于海棠知道自己決不能罷手。
「我不在乎!」
李抗戰︰「我在乎。」
于海棠︰「我一個女孩子都不在乎了,你在乎什麼?」
李抗戰︰「來,咱們進屋聊。」
李抗戰主要是喝的有點迷湖,站不住了。
進了屋里,看著屋里很干淨,就知道這間房經常有人打掃。
李抗戰︰「海棠,我在香江不僅有雨水一個女人。」
「我在香江有四個。」
李抗戰伸出四根手指。
于海棠瞠目結舌︰「四•••四•••四個?」
李抗戰點頭︰「沒錯。」
「那你這不是犯了•••••」
李抗戰︰「香江是合法的。」
這是于海棠沒想到的,這香江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什麼樣的世界啊。
李抗戰︰「所以,咱們還算了吧。」
于海棠︰「抗戰哥,你帶我走吧,我不介意。」
李抗戰有些頭疼︰「帶你走?」
「帶你干嘛去?」
于海棠︰「去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