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你這氣呼呼的,誰惹你了?」
何雨水︰「雪茹姐,周大富在咱們對年也開了一家新店。」
「正在裝修呢,這是要跟咱們打擂啊!」
陳雪茹笑道︰「做生意各憑手段,這有什麼稀奇的。」
「原本就是咱們搶了人家的市場份額,橫插一杠,換做是你,你也會想辦法遏制競爭對手。」
「還沒開業,等開業之後才是好戲上演的時候!」
陳雪茹表面上風輕雲澹,但心里還是犯滴咕,不知道周大富會使出什麼手段。
自己的這位鄰居,也不是好相與的。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真正的做過一場,勝負未知也。
哪怕是打價格戰,陳雪茹也不懼。
如今的李氏金店,黃金的來源不在是一直動用儲備,而是有了穩定的來源。
所以,陳雪茹也很期盼跟周大富硬踫硬來一場,想要把對方擠出這個行業,李氏好趁機做強做大,只是時機不對。
或許周大富也是想趁著李氏還未站穩,想要重拳出擊,用最小的代價消滅對手。
陳雪茹不想打價格戰,價格戰傷人傷己,是下乘的做法。
但周大富要是想打,那陳雪茹也奉陪到底。
內地,四合院。
天氣漸暖,何大清趁著休息,把煤爐子給拆了。
不然在屋子里礙手礙腳的。
如今這兩間房是何大清的了。
秦淮茹家里,棒埂跟秦淮茹怒目而視。
「棒埂,你怎麼能這麼人性?」
秦淮茹指責著棒埂︰「別人想要這個機會都沒有,你怎麼能半途而廢,就這麼放棄了?」
棒埂︰「不管您怎麼說,反正我是不跟著傻柱當學徒了。」
「天天切土豆絲,我膩了。」
秦淮茹也去找過,但人家給的理由很合理。
切菜是入門,你不會切菜怎麼學炒菜?
可棒埂吃不了這個苦了,每天切切切,他的耐心已經被土豆子給磨光了。
秦淮茹苦口婆心︰「棒埂,你現在無法回學校讀書,要是沒有一門手藝,你打算怎麼辦?」
棒埂隔著脖子︰「大不了我去掃廁所,撿煤核,給人扛包當窩脖,反正我就是不當廚子了。」
十二三的孩子,正是叛逆的時候,秦淮茹是真的拿棒埂沒辦法。
一氣之下,秦淮茹打了棒埂一脖 子。
棒埂氣的推門就跑了。
秦淮茹只是下意識的動手,動了手就後悔了,等她追出去的時候,哪里還有棒埂的身影?
不過轉念一想,棒埂能去哪里?
不過是小孩子耍脾氣而已,等他玩累了,餓了,就回來了。
只是秦淮茹坐在炕頭上,有些心堵得慌。
這孩子別說將來了,眼下都不知道怎麼辦。
秦淮茹很憂心,總不能讓棒埂出去當街 子吧!
從白天到黑夜,秦淮茹也沒見到棒埂回來,這下子急了。
秦淮茹一個女人,一個寡婦,即便再聰明有心計,涉及到她的軟肋棒埂,也是急的團團轉。
以前有事就找易中海,現在有事了,以前的習慣驅使她去了易中海家。
「易師傅••••••」
易中海看著梨花帶雨的秦淮茹。
「淮茹,你這是?」
秦淮茹哭訴著︰「易師傅,棒埂跑了!」
易中海一臉的迷湖︰「你慢點說,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听到棒埂跑了,易中海還以為棒埂又惹禍了呢。
不然你跑什麼?
秦淮茹這才深吸一口氣,穩了穩情緒,娓娓道來。
「這孩子不听話,說不想去廠食堂學廚了,跟我吵起來了,我一生氣就沒控制住,就•••就•••就打了他一脖 子。」
「這孩子就跑出去了,這都一天沒回來了。」
「我想著他在外面沒地方吃,沒地方喝的,玩累了,餓了困了,自己就回來了,哪成想•••••」
易中海心中就一個想法。
爛泥扶不上牆。
這棒埂還不如爛泥巴呢,泥巴還能湖牆。
「秦淮茹,你找我也沒用啊,你還是去找管事大爺,找老閻。」
「讓他發動大家幫你找孩子吧。」
易中海現在生活美滿,可不想再沾染賈家。
秦淮茹見易中海不管,也只能听他的建議去找閻埠貴。
到了閻家,秦淮茹再次把事情敘述一遍。
閻埠貴心里也是暗道,這棒埂無藥可救了。
但身為院里的管事大爺,他還是要出面的。
「秦淮茹,咱們分頭行動,召集院子里的住戶,大家一起上街找找吧。」
秦淮茹出了門就直奔傻柱家。
「砰砰砰••••••」
「秦淮茹,大晚上的你這麼使勁敲我家門干嘛?」
「柱子,棒埂••••••」
「幫我出去找找棒埂。」
傻柱不以為意︰「這麼大的孩子了,你還怕他丟了啊。」
「拍花子的都不會找他這麼大的,找不到買主。」
秦淮茹︰「柱子,我求求你了。」
齊招娣︰「柱子,你去幫忙找找看吧,不過記得早點回來。」
很快,四合院里的人都被集合起來。
閻埠貴︰「秦淮茹家的棒埂賭氣跑了,現在還沒回來,大家都是鄰居,要團結友愛••••••」
道德綁架,誰都會,閻埠貴動不動也會使出這個大殺器。
「三大爺,這麼晚,你讓我們上哪找去啊?」
閻埠貴︰「這樣吧,棒埂能去的地方有限,大家分批去找。」
「一批人去大街上轉轉。」
「一批人去學校,看看這孩子是不是去了學校。」
「最後一批人去廠里,看看棒埂是不是去了廠里、」
「這孩子沒地方可去,我能想到的也就這三個地方,因為棒埂這孩子以前就沒要好的同學,是不可能去別人家的。」
閻埠貴擺明在說,棒埂人緣差,沒人願意搭理他。
也的確是這樣,棒埂的名聲比臭狗屎還臭,哪有人願意搭理他?
即便在四合院里,大家也都裝作看不見他。
四合院的胡同里。
閻埠貴帶人去了學校。
傻柱帶人去了廠里。
秦淮茹帶人去大街上尋找。
只是這些人都是白費功夫。
棒埂這個時候在哪里?在干嘛?
他正在跟一群撿破爛的少年,躲在成交的廢棄磚窯里。
「棒埂,這個窩頭給你,你收下窩頭以後就要加入我們。」
棒埂︰「我不想撿破爛。」
「呸,不撿破爛,你想餓死嗎?」
「你要是不答應加入我們,那你就不是我們自己人,你就不能呆在我們的領地。」
棒埂在廢棄的磚窯里,看著周圍的環境很新奇。
一幫撿破爛的,怎麼會有煤油燈,有被褥,甚至還有很多物品。
「棒埂,你看到沒有,雖然我們平時穿的破破爛爛的,但我們也不光指著撿破爛,不然都餓死了•••••」
听到解釋後,棒埂明白了。
他們還兼職盜竊,這不是就扒手麼。
已經進去的棒埂的確心里有些害怕,但也隱隱的有些刺激。
他已經進去過一次了,這種事情對于他的心里來說,不算個事兒了。
雖然他不想再進去。
可是相比讓他回家,低頭認錯,叛逆的心里驅使他答應了下來。
成為了這群扒手中的一員。
棒埂選擇加入其中,不僅獲得了窩頭,竟然還見到了葷腥。
燒雞!
只不過一群孩子分一只燒雞,但這燒雞的味道讓棒埂,忍不住吞咽著口水,舌忝著嘴唇。
「棒埂,你有什麼能力?」
棒埂想了想,和盤托出︰「我以前因為偷東西,進去過•••••••」
「喲呵,我還收了一員大將。」
「跟著我混保證你,餓不到。」
「來抽支煙。」
棒埂︰︰「我不會。」
「出來混的,那個不會抽煙喝酒?」
棒埂覺得有道理,接過了香煙︰「謝謝二嘎哥。」
「這才對嘛,抽煙算什麼,等弄到錢了,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在城郊的棒埂,注定讓四合院里的尋找隊伍,無功而返。
閻埠貴帶著人來到學校,學校打更的認識他,也就放行了。
在學校里仔仔細細尋找一遍,連個鬼影子都沒用。
閻埠貴也只能帶著人回去了。
傻柱帶著人來到軋鋼廠,問了保衛科的,根本就沒見到棒埂。
但傻柱還是去了食堂,只有耗子,哪里有棒埂的身影?
兩支尋人隊伍都回來了,還剩下秦淮茹。
大街上的秦淮茹就跟瘋了似的,大聲呼喊著棒埂的名字。
可是哪有人回應她?
只有呼嘯而過的北風。
「秦淮茹,回去吧。」
秦淮茹︰「求求大家伙了,再幫我找一會兒吧。」
「秦淮茹,之前你就這麼說的,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大家伙明天還要上班啊。」
「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去派出所報警吧。」
棒埂是秦淮茹的孩子,是她秦淮茹的命根子,別人能放棄,她秦淮茹不能。
所有人都回了四合院,只有秦淮茹去了派出所。
閻埠貴看到所有人都回來後,搖搖頭,讓大家解散了。
報官之後,秦淮茹也回了四合院。
天亮,她也要上班,家里還有小當跟槐花,她不得不回來。
一晚上,秦淮茹都沒睡。
秦淮茹始終在想,這棒埂真的像李抗戰所說,無藥可救?
不不不,棒埂是好孩子,只是被婆婆給帶壞了。
秦淮茹安慰著自己,雖然她沒等回來棒埂,但日子還是要過的。
做完早飯,就去上班了。
工作的時候,秦淮茹頻頻走神。
中午的時候,秦淮茹來到一食堂,可現實讓他大失所望,棒埂沒來。
這個時間的棒埂跟著大家出去上街了。
別人撿破爛,他則是盯著過往的人群,尋找下手的機會。
「二嘎哥,這樣不行啊。」
「棒埂,你有什麼好主意?」
「白天大家都去工作了,我們不應該在街上浪費時間,應該轉換陣地。」
二嘎一听就明白了,帶著一群手拿爐鉤子,腰別尿素袋的一群半大孩子,離開了王府井。
在住在區域一家家的模排情況。
「二嘎哥,里面有戶人家就一個老人。」
二嘎︰「棒埂,你今個給大家露一手。」
棒埂點頭,這就像戲曲里唱的一樣,納投名狀。
四九城大雜院里,住戶很多,加上棒埂這樣的半大小子,也不好引起人的主意。
白天各家各戶的人大部分都出去工作了,這才是棒埂肆無忌憚的理由。
加上半大小子四處亂跑瘋玩,所以不容易引起他人的警惕。
棒埂進了屋,一頓亂翻。
只有幾斤糧票,幾毛錢,其他的值錢東西一點沒有。
米缸里倒是有一點糧食,但他不能拿,拿了糧食出去就會被人發現。
「棒埂,收獲怎麼樣?」
「二嘎哥,忒窮了。」
棒埂把勝利成果拿出來︰「就這幾毛錢跟幾斤糧票。」
二嘎吐了口粘痰︰「喪氣。」
「不過,棒埂你小子可以啊。」
「今天你立功了,這錢跟票咱們去買芝麻餅,你比別人多分兩個。」
棒埂覺得他受到了重視。
也沒了之前再次出手的緊張感。
這種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迷失其中。
一段時間以來,棒埂連續出手,日子也過的闊綽了。
這天,棒埂留了個心眼,因為他遇到了大戶,錢很多,票也多,還拿走了人家一塊手表,手電筒等物。
二嘎很相信棒埂沒有搜他的身,因為這段時間棒埂每天都在出手,獲取了他的信任。
在這個小團隊里,棒埂現在幾乎就是二當家了。
「咱們有手電筒了,晚上出去上廁所終于不用模黑了。」
二嘎很欣喜的把玩著,手電筒。
棒埂︰「二嘎哥,你再玩下去,電池沒電了,咱們可沒地方買電池去!」
二嘎︰「為啥?」
棒埂︰「沒工業卷啊。」
中午,棒埂跟二嘎告別。
「二嘎哥,我回家瞧瞧。」
「棒埂兄弟,你不會不回來了吧?」
「那不能,我挺喜歡跟你們在一起的,我就是想我媽了,我就是回去偷偷看看她,我要是回去了,她還得逼著我跟一個臭傻子,當徒弟。」
二嘎︰「要不要,兄弟們幫你出氣?」
棒埂想了想搖頭︰「傻柱武力值太高,咱們打不過他。」
「等我長大了,我再修理他。」
棒埂偷偷的回家了。
在家里見到了中午回來的小當。
棒埂把偷偷截留下來的錢跟票,給了小當。
「哥,你回來了?」
小當驚喜道︰「我這就去廠里告訴媽去。」
棒埂拉住小當︰「我一會兒就走,你就別去了、」
「這錢跟票我放在了媽的枕頭底下,晚上媽下班回來你告訴她。」
小當︰「哥,你為什麼不回家啊,你在外面吃住在哪里啊?」
棒埂︰「你就別問了,反正我不回來,回來了還要跟傻柱當徒弟。」
「我在外面有吃有喝的,有什麼不好的••••••」
小當攔不住棒埂,或許她心里也不想棒埂這個哥哥回來吧,因為棒埂在,什麼好的秦淮茹都會先可著棒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