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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避如蛇蠍(求訂閱)

易中海帶著秦淮茹辦理入職,跟他去了一車間。

秦淮茹是易中海的徒弟了,易中海讓秦淮茹跟著他先熟最基本的機床操作。

不過易中海看著秦淮茹笨笨卡卡的動作,忍不住心里直搖頭,就這悟性怕是晉級無望了。

年底考核的時候,自己動用一下關系讓她成為一級工,大概也就這樣了。

雖然秦淮茹很笨,但起碼還算努力,只是再努力又如何?上限在那擺著呢。

中午的時候,易中海月兌下棉線手套︰「淮茹啊,去食堂吃飯了。」

秦淮茹用套袖模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好的一大爺。」

秦淮茹這一上午,腰酸背疼,終于意識到當工人也不是那麼輕松的。

來到食堂,早已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不過她跟著易中海有個好處,那就是有人主動給易中海讓位置,讓他插隊。

「易師傅,您來我前面吧。」

易中海笑著拒絕︰「不用,我排隊吧,你們也很辛苦的。」

易中海明明很想,但嘴上說著不要。

在一眾人的謙讓下,他表現的好似無可奈何一般,走到窗口。

「兩個窩頭,一份土豆。」

傻柱看到易中海,親自給他打飯,窩頭選的最大的,菜也是滿滿一勺子,還給澆了湯汁。

易中海裝作忽然想起秦淮茹一般︰「淮茹啊,你吃什麼?」

秦淮茹順勢走到窗口︰「我也兩個窩頭,一份白菜。」

易中海功成身退,把位置讓給了秦淮茹,秦淮茹心里暗想︰老狐狸, 得真快,不然我午飯就有人替我付錢了。

傻柱見到秦淮茹,為了避嫌︰「劉嵐,你來打飯吧,我去抽支煙!」

秦淮茹見到傻柱走了,有些惱火,因為劉嵐並沒有對她特殊照顧,而是一視同仁。

傻柱轉身就拿著飯菜去了李抗戰的辦公室。

「喲呵,雞蛋湯。」

傻柱見到辦公桌上的一盆雞蛋湯,直接往飯盒里倒。

「師父,你這雞蛋湯在哪做的?」

李抗戰從辦公桌底下,抽出一個電爐子︰「喏,就是用他。」

傻柱笑道︰「有這個就方便多了啊。」

李抗戰︰「這不是為了抗美麼。」

臨下班前,廠里要做一桌招待餐。

傻柱掌勺,李抗戰只是把調料給他剩下的傻柱自由發揮。

出鍋後,每樣菜都流出來一些。

傻柱把網兜交給李抗戰︰「師父,飯盒您拎著吧。」

李抗戰看著他︰「怎麼?怕秦淮茹搶你飯盒?」

傻柱點點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讓招娣知道該生氣了。」

李抗戰打趣道︰「你是怕招娣不讓你上床吧。」

倆人騎車慢慢往廠外走,突然看到人群里的一大爺跟秦淮茹,李抗戰這次可長記性了。

「抗美,坐穩咯,我要加速了。」

傻柱在後面喊道︰「師父,你等等我啊。」

當他看到人群里的秦淮茹回頭時,明白了師父為什麼一鴨子加倆鴨子,撒丫子了。

秦淮茹招手︰「抗戰•••••」

李抗戰裝作沒听見,頭也不回的一 煙沒影了。

秦淮茹跺跺腳,心里暗恨︰我有那麼可怕嘛,不就是蹭你車麼,看給你嚇得。

當她看到傻柱的時候,招手喊傻柱︰「柱子•••••」

傻柱也學李抗戰,一絲停頓都沒有,假裝沒看到你秦淮茹。

他要是敢載著秦淮茹,等回去被齊招娣知道了,晚上還真可能不讓他上床。

易中海跟劉海中對視一眼,倆人也瞧瞧騎上車子,把秦淮茹一個人扔在了人流離。

秦淮茹孤零零的走向公交站,她只能花錢坐車回去了。

回到四合院,李抗戰讓傻柱做懶人飯,雖然帶回來了肉菜,但人口多也不夠吃的。

「傻柱••••••」

傻柱這邊飯都好了,秦淮茹才剛回來,看著傻柱語氣幽怨。

傻柱裝湖涂,招呼道︰「秦淮茹,下班了。」

秦淮茹一听,連秦姐都不喊了,還裝作沒看見自己,心里對傻柱失望極了。

看著傻柱端著飯盆,逃跑似的進了屋,秦淮茹知道,以後在傻柱身上佔不到便宜了。

回到家里,賈張氏連問都不問她工作累不累,直接嚷道︰「你怎麼才回來,趕緊做飯,我們都餓了。」

秦淮茹拖著疲憊的身子,生火做飯,看著灶坑里的火光眼淚 啪的往下掉。

所有辛酸,她只能嚼碎了吞下去。

槐花還小,得讓賈張氏幫著照看,不然秦淮茹真想把賈張氏趕回鄉下去。

吃飯的時候,棒埂摔摔打打︰「媽,怎麼又是窩頭啊。」

「吃的我都胃反酸水,上廁所都拉不出來了。」

賈張氏︰「還不是你媽沒本事。」

秦淮茹︰「棒埂,等媽媽開工資就給你買肉吃好嗎?」

棒埂扔下快子,賭氣道︰「不吃了。」

「天天咸菜窩頭,看著都飽了。」

這個時候易中海來了。

「一大爺,您快請屋里坐。」

易中海笑眯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不坐了,說幾句話就走。」

「賈張氏,你在家閑著沒事,我去街道給你找點活吧。」

「你在家湖火柴盒一個月也能貼補家里,幾塊錢。」

賈張氏一听要讓自己干活,頓時就惱了。

「易中海,你安的什麼心思,讓我干活?」

「沒門。」

•••••••

賈張氏口沫橫飛,說這刺耳難听的話。

易中海早就料到了賈張氏的反應,他對秦淮茹說︰「淮茹啊,你也看到了,你婆婆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你們家的事情我已經盡力了。」

話落,易中海一刷袖子,走了。

听話听音,賈張氏惡狠狠的盯著秦淮茹︰「秦淮茹,是你找的易中海?」

「咋了,嫌我礙手礙腳了?」

「我兒子剛走,你就要欺負我這個可憐的老太婆?」

「我告訴你,甭想,你工作可是我們賈家的,養活我老婆子是天經地義的。」

秦淮茹懶得跟賈張氏辯解,主要她上一天班太累了。

「媽,我不想跟您吵,我今天太累了,桌子您撿下去吧,我去躺會。」

秦淮茹雙腿像灌了鉛一般,一步一步來到炕上,剛躺下就睡著了。

賈張氏也不想逼迫秦淮茹過甚,不滿意的都囔了幾句。

第二天是星期天,難得的休息日。

李抗戰很想去看看小芳,可想到小芳臨別前的話,他忍住了。

什麼時候把妹妹擺平了,再去找小芳姑娘也不遲,只是妹妹對小芳姑娘沒什麼好感啊。

而且有何雨水幫自己照顧妹妹,自己的確很省心。

吃過早飯,秦淮茹就跑來了前院。

「秦淮茹,你來我家干什麼?」

秦淮茹自來熟的直接進了屋︰「抗戰,我要洗衣裳,把你的髒衣裳拿出來我一起給你洗了,你一個單身漢,沒女人照顧就是不成。」

「你這屋子也該擦一擦,掃一掃了。」

李抗戰冷冷的拒絕道︰「謝了,用不著。」

李抗戰沒想到秦淮茹把對付傻柱的招,竟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難道自己給她的印象,像傻柱那麼好騙?

是什麼事情讓她產生了幻想,與錯覺呢?

秦淮茹︰「跟我還客氣啥,順手的事兒。」

李抗戰︰「秦淮茹,我還真不是跟你客氣,我可不想別人誤會。」

這個時候何雨水來了,在屋外死死的盯著秦淮茹,眼神里的煞氣都快凝成冰了。

「秦淮茹,你來我抗戰哥屋子里干嘛。」

「他的房間有我打掃呢,有我在衣服用不著你洗。」

何雨水像個小母雞似的,擋在李抗戰的身前,怒懟秦淮茹,一點面子都沒給秦淮茹留,自從有了謝芳的出現,何雨水看誰都像妖女,要跟她搶抗戰哥。

一切想要對李抗戰圖謀不軌的人,都是她何雨水的階級敵人。

秦淮茹皮笑肉不笑,尷尬道︰「雨水,你別誤會,我就是想幫幫忙。」

何雨水冷言冷語︰「用不著。」

然後轉身收拾李抗戰的髒衣服︰「秦淮茹,你還不走?」

「抗戰哥的衣裳我給他洗了。」

秦淮茹計劃落空,訕訕一笑離開了李抗戰家。

「何雨水這個該死的丫頭,突然出現破壞自己的好事,我就不信你能二十四小時守著你的抗戰哥。」

秦淮茹沒有放棄,因為她心心念念的網兜飯盒是不能失去的。

賈張氏黑口黑面︰「秦淮茹,你是我賈家的兒媳婦,生是我賈家的人,死是我賈家的鬼,我告訴你,你可不能有其他心思。」

「也不照著鏡子瞧瞧自己的樣子,人家李抗戰能看得上你嗎?」

秦淮茹委屈道︰「媽•••••••」

「您說什麼呢,我去找李抗戰不也是為了咱們家好嗎?」

「傻柱現在結婚了,不在幫襯咱們家了,我只能去討好李抗戰了,不然您大孫子以及您,能吃上肉?」

「他的網兜飯盒,您就不饞,不想要?」

賈張氏想了想︰「秦淮茹,我告訴你為了飯盒我不反對,但你不能做出對不起東旭的事情。」

李抗戰看著何雨水把髒衣裳要抱走,攔著了。

「雨水啊,我自己能洗。」

何雨水寸步不讓︰「你能洗還會把秦淮茹給招來?」

「你不讓我洗,是不是等著秦淮茹給你洗呢?」

李抗戰︰「雨水啊,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又不像抗美是個孩子,我真的自己能洗。」

何雨水學壞了,也學著秦淮茹委屈巴巴的看著他,大有一種你讓我洗,我就哭給你看的意思。

李抗戰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

「雨水姐•••雨水姐•••」

恰好這個時候李抗美喊她。

「抗美,怎麼了?」

何雨水暫時放下衣服,去隔壁看李抗美了。

李抗戰順手就把衣服給拿到中院,水龍頭處給洗了。

可算是逃過一劫。

「師父,你洗完衣服咱倆去鄉下趕集。」

李抗戰點頭︰「行,我這就完事了。」

可等他洗完衣裳,閻埠貴找到他︰「抗戰,藍軍郵有消息了。」

李抗戰激動了,他記得藍軍郵未來價值幾百萬。

「三大爺,在哪呢?」

閻埠貴︰「賣家要八塊錢。」

李抗戰想了想,八分錢的油票翻了一百倍,不過已經絕版了,值這個價格。

「三大爺,老規矩,一塊錢的辛苦費,這郵票我要了。」

閻埠貴︰「那你等我,我現在去給你取回來。」

李抗戰激動的走來走去,他發現自己靜不下心來,不過想想現在這藍軍郵得幾十年之後才能值錢呢,現在自己這麼激動有些過頭了。

傻柱︰「師父,走啊?」

李抗戰︰「我這有點事走不開,你自己去吧。」

傻柱結婚了婚要養家,所以也沒客氣,騎車去鄉下趕集去了。

李抗戰坐在家里靜待閻埠貴回來。

一個多小時後,閻埠貴回來了。

「抗戰,你瞧。」

李抗戰看著藍底,五角星,的藍軍郵票,激動的接過來。

「三大爺,九塊錢。」

當場就把錢給了閻埠貴,他也不問這東西閻埠貴是從何處得來。

貓有貓路,鼠有鼠道,李抗戰不會去打听閻埠貴的秘密,他只要結果。

「抗戰,大龍郵票,天安門,紅印花加蓋小字當壹圓,這些你要麼?」

李抗戰激動的抓住閻埠貴的胳膊︰「三大爺,您有門路?」

閻埠貴︰「疼,疼,抗戰你先松開我。」

「我踫到個集郵愛好者,他缺錢才把藍軍郵賣了,我也問了,其他的人家不想賣,但如果你出價高或許能夠打動賣家。」

李抗戰︰「三大爺,你帶我去見這個人。」

閻埠貴沒吱聲,面露難色。

李抗戰明白,閻埠貴是怕到時候自己的辛苦費沒了。

「三大爺,這事兒是你牽的線,成了的花我給你五塊錢的辛苦費。」

閻埠貴這才從新露出笑模樣︰「那咱們走著!」

李抗戰︰「走。」

閻埠貴帶著李抗戰來到朝陽區,雙井橋附近一戶人家。

「抗戰,能不能拿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砰砰砰•••••」

閻埠貴敲門。

「誰啊?」

「老牛,是我啊老閻!」

門開了,一個穿著的確良中山裝的男人,身材消瘦,禿頂,還戴著眼鏡。

「老閻,藍軍郵都賣給你了,還有什麼事兒?」

「老牛,不僅我們進去?」

穿中山裝的老牛同志,打開門︰「進來吧。」

進去後,李抗戰直奔主題,他實在等不及了。

「同志,藍軍郵是我買的,听說你這里還有其他收藏的郵票,不知能否割愛?」

老牛︰「我已經跟老閻說了,不賣。」

李抗戰︰「听說您缺錢?」

老牛︰「嗨,兒子打了要娶媳婦,要不我也不能賣了自己珍藏的郵票。」

李抗戰︰「老同志,我也是集郵愛好者。」

「你說個數,只要我能承受得起,你的大龍,天安門,小字當壹圓我收了。」

老牛沒吱聲,他舍不得,可是兒子娶媳婦彩禮就要二十塊,擺一桌喜酒也要十塊八塊的,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

為了死物,耽誤了兒子娶媳婦不值當。

「哎。」

老牛嘆口氣︰「終究還是留不住。」

老牛把自己的集郵冊拿出來︰「整套的大龍郵票,天安門,還有紅印花加蓋小字當壹圓。」

「八十,不議價。」

李抗戰不知道這個價格是貴,還是便宜。

但估計是貴了,當下一斤大米一毛二,八十塊能買近七百斤的細糧。

可是這些郵票未來幾十年後,能賣上千萬,兩相對比,對于能夠掏出來八十塊的他來說,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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