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刀勺亂響,一片忙碌景象。
「軟 肉片,齊活,劉嵐上菜了!」何雨柱用力敲響了鐵鍋,發出當當當的聲音。
「好 !」劉嵐痛快答應,麻利地解了圍裙,端著菜就出了門。
呲啦!
一大瓢水潑進了鍋里,發出的一聲大響。
炊掃在鍋里麻利的轉了兩圈,嘩的將水倒在了一邊。
何雨柱等到鐵鍋燒干,馬勺舀了一勺菜籽油,散澆在鍋里。
油汁順著鍋壁流到鍋底,不一會兒冒出了青煙。
「華子,下肉片!」何雨柱開口說道。
嗤啦!
煮好的五花肉片入鍋,何雨柱順手將鍋一順,鍋里肉片妥帖地翻了一個翻。
這才放入蔥姜蒜,呲啦一聲,登時滿堂香味。
人間三香,果然名不虛傳。
「看師傅炒菜,比吃菜還要享受。」馬華笑著說道。
「扯澹!沒听說過炒菜比吃菜要舒坦,別廢話,準備下一個菜。」
何雨柱雙手不停,下入豆瓣醬,不停地翻鍋。多少加了一點味精調味,隨手抓了一把青椒,左手用力一抖,整鍋的菜在鍋里打了一個滾。
「回鍋肉,齊活。劉嵐上菜。」何雨柱又是當當幾聲,大聲地喝道。
「得 !這就來了!」劉嵐大聲答應,快步過來。
一道道菜下鍋,一道道菜出鍋,一道道菜被劉嵐端了上去。
何雨柱月兌下了圍裙,看著鍋里打著滾的排骨和玉米,朝著馬華說道︰「華子,撤小火,二十分鐘。」
「得 ,師傅,您就好吧。」馬華笑著說道。
「柱子回來了。」廚房門簾挑處,李副廠長臉色微紅的站在門口。
「哎幼,李副廠長,您這不在上面,怎麼到了這里?」何雨柱連忙說道。
「這不是听說你回來了嗎,我下來看看。」李副廠長笑著說道。
「哎幼喂,好我的李大廠長啊,就您還用听說,一快子下去,就知道我回來了。」何雨柱笑著說道。
李副廠長听了何雨柱的話,興奮地滿面通紅,笑著問道︰「柱子,你剛才叫我什麼?」
何雨柱听了一愣,不解地說道︰「廠長啊?怎麼了?」
「還有呢?」李副廠長又問道。
何雨柱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笑著說道︰「噢!是李大廠長。」
李副廠長笑眯眯地盯著何雨柱,神秘地說道︰「听到消息了?」
何雨柱一愣。他之所以稱呼他李大廠長,只是一時興起,但是沒有什麼含義,听了李副廠長這麼說,倒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裝湖涂!給我裝湖涂。」李副廠長笑嘻嘻地用手指點著何雨柱眯著眼楮說道。
何雨柱還沒有接腔呢,李副廠長身後有人說話︰「這傻柱最懂的就是裝傻,其實心里明白著呢。」
「傻大茂,怎麼哪都有你,不長記性是吧!」
何雨柱說完, 面杖流星趕月般飛了出去,從李副廠長身邊掠過去,正中許大茂肩頭。
許大茂哎幼一聲,蹲到了地上。
李副廠長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只見黑影一閃,許大茂就中了招。
「他媽傻柱你瘋了!上次王副廠長請客,你就用 面杖打我,這次李副廠長請客,你又用 面杖打我!你們廚房這 面杖是 面條的,還是專門為了打我的!」許大茂不開心的說道。
「哥們專門為你練的!白天打蒼蠅,晚上打香頭,屢試不爽!現在是百發百中,打個流氓地痞許大茂什麼的,根本沒問題!」何雨柱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就扯吧!除了打我,有本事你……」說著眼楮望向李副廠長,挑釁地沖著何雨柱說道︰「試試!」
何雨柱見李副廠長眼里閃過一絲慍怒。
「許大茂,打你是為了讓你長個記性。別整天出去瞎咧咧,這個廠長請你吃飯了,那個廠長請你喝酒了。在廠子里諞諞也就算了,回了四合院再叨叨可就不對了。」何雨柱臉色沒有了一絲笑模樣地說道。
「我沒有……」
「知道!你沒有別的意思,左右不過是吹個牛!但是別人不這樣想啊!你這在寡婦面前吹吹就得了,你給她吹吹,她給你吹吹,反正你倆也都不見外。但是逢人就吹就不合適了!」
何雨柱說到這里,神色變得凝重,語重心長地說道︰「沒听評書里說嗎,臣不密……失什麼玩意來著……」何雨柱抓耳撓腮,好似冥思苦想。
「君不密失其國,臣不密失其身。」李副廠長沉聲說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還是廠長有文化。」說到這,何雨柱又沖著許大茂說道︰「咱們可不能光想著自己,這里面還有別人呢。」
「我哪有……」
李副廠長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已經有消息,楊廠長要調到部里去,廠長這個位置,很可能是自己的。
自己現在也在積極運作,這個檔口,要是許大茂出去胡說八道,豈不是要壞了自己的大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許大茂算是什麼東西,少看一場電影又能怎樣!
「許大茂,你回家吧,待會兒不用上樓了。」李副廠長冷冷地說道。
「那電影?」許大茂一愣,有些囁嚅地說道。
「不看了!」李副廠長背著手出了廚房。
許大茂氣得滿臉通紅,指著何雨柱,恨恨地說道︰「傻柱,尼瑪你就損吧!」
「不長記性是吧!要不要再來一下!」何雨柱揮了揮 面杖,大聲地說道。
「尼瑪傻柱,你給我等著,此仇不報,我許大茂誓不為人。」許大茂色厲內荏地大聲吼道。
「尼瑪還說!」何雨柱舉起了 面杖,作勢欲砸。
許大茂狼狽地跑出了廚房。
何雨柱看著許大茂背影,心中想到,跟我斗,不知道後代職場有多殘酷吧!略微下幾個絆子,就讓你小子屁滾尿流!
嘁!干嘛用這個比喻,這得多髒啊。
丟盔棄甲不好嗎!
好像也不對,這好像形容寡婦更貼切一點。
不管了,反正不能讓這倆貨好過。
耽誤自己這麼長時間的婚事,說算了就算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何雨柱好說話,咱可不好說話。既然佔了人家身子,說什麼也得為他出口氣不是!
老孔不也說了麼,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咱們必須直了他們!
一對狗男女,兩只破機器。說什麼也得把他們攢到一起不是。
攢到一起再坑,那不是就省事多了。
何雨柱右手模著下巴,眉頭一挑一挑,滿臉得色。
「師傅,想什麼呢?」馬華笑著問道。
「沒什麼,想著《貓和老鼠》呢。」何雨柱笑道。
「貓捉老鼠?哪呢?」馬華低頭在地上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