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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之,這東西可不是說說就完了……」黑管兒愣了半晌,「沒有潛水裝備,甚至連潛水經驗都沒有——或許你的身體能抗住水下的壓力,但是你怎麼下去?花多長時間下去?下去之後肺里還剩多少氧氣……你稍微考慮一下這些,就會發現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唐牧之點點頭,「可是我們總不能一直困在這里,還是要試試。」他轉頭對著憫眾問道︰「大師,我是不會潛水的,以我的手段只下降到一半我就不行了……您還有辦法的對吧?」

鐵放山在一旁說道︰「這個你們放心,憫眾會把你們帶下去,下去活動之後一旦體力不支或者氧氣不足就迅速示意,他也會送你上去的。」

「啊……對了,憫眾大師,您被困在這里這麼多年,知曉氧氣是什麼意思嗎?」

「放山此前便對我解釋過……我識字不多,只會抄背經書而已,更不懂這些道理。見笑了,呵呵……」憫眾站在湖邊,一股強力的勢氣席卷在場眾人,唐牧之只覺得這股氣勢雄渾,其中有的是無邊的威嚴與莊重,如同面對一座高大的佛像。

「諸位,準備好了盡管下水一試,我會護你們周全。」

聞言第一個下水的居然是苑陶!看來他剛剛他真是被憫眾折服了!他模了模手里有些暗澹的螭吻珠,撇了唐牧之一眼,而後直直跳入水中。

「管兒兄,你多加小心趙遐思。」唐牧之看了看趙遐思一直顫抖的手掌。對黑管兒說罷,深吸一口氣,這口氣幾乎讓他感到窒息的時候,陰陽開始自發運作起來改造身體,他便乘機跳下水。

之前凍住的衣服早就化開,暖洞的水很暖和……他剛跳下,便看見憫眾和鐵放山也來了。

冷暖洞水質復雜,而且水中的浮力比一般湖水要大,唐牧之沉住氣向下沉了一陣便潛不動了,苑陶此時頭顱向下,雙腳踩住霸下珠借力潛——他居然還沒用螭吻珠。

憫眾和鐵放山兩人速度很快,眨眼就潛到了下面,唐牧之甚至要通過肉眼神通才能看得清他們。

正在唐牧之在水中不上不下之時,在他下方突然傳出一股極強的吸力,彷佛有一雙大手抓住他的腰向下拉——一時間他瘋狂向下潛去,巨大的壓力傳來,唐牧之眼中精光一閃,黑色的焰從他身上燃起。

逆生三重!

逆生成陰的身體和光同塵,湖水的巨大壓力被輕易化解、分崩離析……唐牧之頓時感到身體輕松不少。

湖底到了,唐牧之定楮一看,憫眾左手恰著手印,那巨大而穩定的引力便是從他手中發出,唐牧之借著這股引力在地下定住,苑陶也剛剛觸地,身上的螭吻珠發著光亮。

要速戰速決……

唐牧之估計自己在這里撐不了多久,巨大的壓強時刻預備讓他七竅流血而死。

湖底空曠昏暗,依舊是靜的出奇,唐牧之看到有細微的氣泡連成一條線向上飄去,未到湖面便溶解在水中,而那條「線」的低端,正是一只五六米長的巨大蟾蜍,看上去正在沉睡。

這蟾蜍的嘴大的出奇,幾乎佔據它三分之二的身體,它的皮膚呈灰白色,上面裂著大大小小的縫隙,那氣泡便是從縫隙當中出來,像是粗糙的老樹皮。

唐牧之由憫眾的手段帶著來到蟾蜍附近,它居然一點沒有動作,鐵放山向唐牧之和苑陶示意一下,而後掏出被毒覆蓋的手刺。

二人會意,費力游到那蟾身後包圍住它。唐牧之為了緩解水下的壓力,用太極勁周旋出一股減壓的旋渦。

憫眾首先動了,他右掌掌心向下一壓,無數一人高的大手掌憑空出現,直直轟擊在蟾蜍背上!

大慈大悲手!

嗡——

唐牧之腦瓜子響個不停,他身體被巨大的浪裹挾著向後。他雙腳發力扣住湖底,身體後曲,手腕發力,太極雲手一承一甩,將這股巨力化解開來。

「簡直是炸彈!」唐牧之心驚,「大慈大悲千葉手,沒想到他一手竟能打出千手的效果。」

苑陶那邊,霸下珠防住這股勁力,七枚龍子齊發,打的蟾蜍皮開肉綻。

轟轟轟!

蟾蜍仰頭,它月復中傳出雷鳴之聲,而後張嘴一吐,一股金黃的雷漿如同熔岩一般迅速侵蝕著四周。

雷漿之中的閃電忽地放大,四道巨大的閃電精準地 在眾人身上。

唐牧之感到月復部一痛,五髒的衰微下來,這雷電居然穿透了他逆生的皮膚,傷到內髒。

場中四人除了憫眾以外的三人都受到些損傷,苑陶紅著眼看向螭吻珠上的裂縫,鐵放山身體焦黑。

蟾蜍一擊用罷就想退走,憫眾渾身冒著金光,像是傳說中的金身羅漢,他右手食指一伸,頻頻點向蟾蜍肢體,那力道穿過沉重的湖水,打在地面便成一個個大洞,逼得蟾蜍不敢動彈。

蟾蜍身上又發出激烈的閃電,眼看就要發作。剩下的三人卻沒給他一點機會!

鐵放山腦袋憋紅,沖進蟾蜍的雷電屏障,右手化作殘影,手刺正以極高的頻率刺在蟾蜍身上——這是瞬擊!

瞬擊是唐門弟子近身遭遇強敵時使用的手段,先用密集平均的節奏與力道麻痹對手,最後再全力發動,輔以雷霆般的強擊功在對手的破綻處,那時對手絕難防御這狠辣的一擊!

唐牧之抓住機會,土木流注發動,在鐵放山刺出最後一擊前,陽化的雙手相扣,揮出一道純白的匹練,狠狠砸在蟾蜍背後!

像是手持長刀重重 下,蟾蜍的身體幾乎斷成兩節——這並不是唐牧之一個人的功勞,就在他砸中蟾蜍的一瞬間,鐵放山發出最後一記瞬擊,苑陶強撐著發出霸下珠轟在了蟾的嘴上,阻止它再吐雷漿。

嗚——

蟾在水底發出痛苦的哀嚎,雷光閃動,鐵放山和苑陶被 中的同時氧氣耗盡,月兌力、幾乎暈厥——他們已經退出戰場。

唐牧之頂住 在身上的怒雷,陰陽轉換,腳下甩出太極勁穩住身體,雙手附著陰就抓住蟾的軀體。

陰發力,蟾的雷電暗澹下來,唐牧之吐出一口鮮血,雷電擊穿了他的防御,水底的壓強瞬間讓他口鼻流血,但他感到身體還在呼吸,陰陽運作大周天——他還能打!

鐵放山苑陶兩人徹底暈厥,憫眾法師左手向上一托,將他們送上暖洞的洞口。

而後他右手一擰,一甩身上的海清,那布匹般的膨脹,就要將蟾蜍和唐牧之包裹在內,唐牧之右腳一蹬,逃離了這天羅地網。

「布袋功——收!」

憫眾頭頂青筋暴起,單手掐印,佛光閃爍,將黑暗的湖底照的一明一滅,唐牧之仰頭看去,那化成的布袋將蟾緊緊包裹收縮,最終居然只剩下行李箱大小,被憫眾抓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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