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0日，上午8點。
相比于先前為了宣傳電影，而不惜搞出的聲勢浩大「菜市場」演唱會，這回張牧算是極為低調了。
就算是電影上映時間到了，他也沒有搞什麼首映禮，《調音師》貌似就這麼悄無聲息的上映了。
就在圈內嘲諷他不知輕重，本末倒置的時候，牧野酒吧後院，張牧都快心疼的滴血了。
雖然《調音師》在對外宣傳時，都宣稱是成本兩千萬的大片。
但是張牧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因為最後的那只價值300萬的特效兔子，《調音師》的實際拍攝成本最多也就400萬。
可是這次光是在宣傳上，張牧便實打實的砸了300萬，就這還是沒有將「菜市場演唱會」開支算進去的情況。
不過這300萬也確實花的物有所值，沒有這300萬，張牧也不會成功的完成對《十面埋伏》的踫瓷，曾離的專輯《赤伶》也不會一經發出就大火。
但是這些都不是讓張牧放棄舉辦電影首映禮的真正原因。
張牧之所以放棄舉辦首映禮，是因為他把舉辦首映禮的錢給花完了…花完了…完了…了…
(▔▽▔「)
對，沒錯，當曾離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也是這幅表情。
不過看著眼下張牧那幅心疼的要死的模樣，曾離又不禁覺得好笑，當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
「現在知道心疼了？你早干嘛去了！」
沙發上的張牧本來還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不過在听完曾離的話後，他想了想卻還是糾結道︰
「就算再來一次，我還得這麼干！」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吐槽道︰
「首映禮就是看個熱鬧，我有那錢還不如砸網上呢！」
見張牧依舊死不悔改，曾離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完了！你沒救了！」
不過相比于曾離的不理解，楊光倒是能勉強跟得上張牧的想法。
電影首映禮在後世能夠大行其道，自然有其價值所在。
這點張牧心中清楚，楊光也清楚。
只是相比于張牧提出的互聯網宣發方案，首映禮的性價比就太低了。
再加上有前不久那場「菜市口演唱會」的影響在，《調音師》的首映禮辦不辦區別還真不大。
所以張牧這才將辦首映禮的錢一股腦砸在了互聯網上。
不過如此一來，《調音師》的宣發成本就真的和實際拍攝成本差不多了，整部電影的成本也實實在在的達到了一千萬。
或許是看見曾離還是有些不理解，楊光便笑著解釋道︰
「我們這錢可不是白花的，要知道今年國內的網民就快有一個億了，而這些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都是電影的潛在觀眾。」
按照張牧和楊光商量的方案，他們足足剪輯了五版電影宣傳片放在了網上。
而後牧野影視便想法設法的聯系了一批網吧的網管，利用他們組建了一只最原始的水軍。
這些人只要將《調音師》宣傳片不斷的發到他們知道的各大論壇里，然後復制黏貼上牧野設計好的「引戰評論」，便可以獲得報酬。
可以說這幾十萬砸在網上，其傳播效果幾乎是傳統媒體上的數倍，更不用說首映禮了。
但是在說完這些之後，楊光卻朝著眾人一笑道︰
「不過該跑的路演還是要跑的，接下來就得辛苦大家了！」
見楊光提起這茬，後院頓時響起了一片哀嚎。
可惜無論眾人願不願，終究還是得踏上路演之路，便是張牧也沒逃過。
從京津冀地區開始，一路南下，幾乎一天就要跑好幾家影院。
……
湯山，在從一家永樂影院出來之後，見張牧一直好奇的看著手中的電腦，坐上張牧後座的小仙女頓時好奇的把腦袋湊了過來。
沒錯，經過牧野和唐人一番艱難的溝通之後，終于把小仙女給借出來了。
沒辦法，誰讓《調音師》的演員陣容太過寒酸呢。
眾人里面，除了曾離正火之外，便要屬小仙女名氣最大了，張牧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壓榨機會。
不過小仙女貌似還挺高興的，畢竟說起來《調音師》也算是她的電影處女作了。
看著像小貓一樣拱過來的小腦袋，張牧頓時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只好把電腦讓給她了。
小仙女看了一陣，發現張牧竟然在看各個論壇上有關《調音師》評論，于是頓時來了興趣，當即便好奇的翻閱起來。
……
【天涯八卦】
「我擦，《調音師》還真有點意思，沒想到這麼多反轉。」
「不錯，尤其是移尸那一段，就在同一個鏡頭，左下角男主在裝瞎彈鋼琴，另外大半的畫面卻是在搬運尸體，再配上那段鋼琴曲……臥槽，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對對！導演真特麼雞賊，這段好像用得是男主偷窺的視角，鏡頭不斷轉來轉去的，差點把老娘嚇尿了！」
「唉！真沒想到那麼多健全人，最後竟然讓一個瞎子贏了！」
「(☉o☉)…樓上的哥們，你們確定看懂了？」
「不錯，男主肯定在撒謊，他要是真瞎了，最後也不會打中那個易拉罐。
說不定就是他殺死了醫生，賣了那個毒婦的肝髒，然後換上了她的角膜，獨吞了全部6000萬。
否則他不可能有錢去倫敦，更不可能有錢在倫敦開個人演奏會。」
「不可能，就算他能殺了醫生和那個毒婦，但是一個瞎子怎麼可能開著車上路，並且還帶著毒婦的尸體成功的和買方接頭？
男主應該只是有意的美化自己，隱瞞了部分事實。
真相應該是他最後還是沒有抵抗住誘惑，選擇和醫生齊力賣了毒婦的肝髒，得了她的角膜，並且和醫生分掉了贓款。
這樣手術成功後的男主，才會有錢來到倫敦，並且開得起個人演奏會。」
「(☉o☉)…會不會男主在遇到蘇菲之後，從頭到尾都在撒謊？其實這就是一個渣男編得故事？
可能壓根就沒有什麼凶殺案，也沒有什麼器官販賣，一切只不過是男主將生活中遇到的事情串聯起來，編得一個謊言罷了！」
「不可能！那個毒婦和蘇菲、男主之間有那麼多交集，不可能都是故事。」
「我倒是覺得有些道理，說不定這就是一個渣男騙色又騙錢的故事。
男主騙了蘇菲的身子，然後又騙了那個有錢寡婦的錢。最後殺了她，還偽裝成自殺。」
「……」
不得不說網上的人才就是多，小仙女看著看著都開始懷疑她到底有沒有演過這部戲了。
她當即便震驚中帶著些許崇拜的看了張牧一眼。
小仙女實在沒有想到，張牧那些看似無意義的鏡頭，竟然還蘊含著這麼多的深意。
想到這里，她眼神之中的崇拜不由得又多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