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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澀澀的佐那子,總幻想青登的軀體【6300】

在青登仍和木下舞一起在焰火大會的會場閑晃時——

江戶,某地,居酒屋,某包間——

「所以……重兄,突然喊我出來,所欲為何?」

千葉多門四郎拿起手邊的清酒,給自己滿上一杯。

「多門老弟!」坐于千葉多門四郎對面的千葉重太郎神情激動,「對于明日的焰火大會,我又有新計劃了!」

听到千葉重太郎這麼說,千葉多門四郎先是一愣,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重兄,你又想出啥新計劃了?」

「多門老弟,明晚等煙花放出來時,咱倆就隨便找點借口離開,給橘君制造出能和左那子獨處的機會。」

「哈?這……難度也太大了吧?」

「一點也不大!借口我都幫你想好了!我說我想去解手,你就說你餓了,想去買點吃的。你看,這樣一來,咱兄弟倆不就能順理成章地離開了嗎?」

千葉重太郎抓起身前的酒杯,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我們磨蹭個1、2炷香的時間再回來,給橘君和左那子留足獨處的時間。多門老弟,你覺得我的這個計劃如何?」

「……好像還行。」千葉多門四郎輕嘆一口氣,「比你之前想出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計劃,要靠譜上許多。」

關于千葉重太郎與千葉多門四郎這對堂兄弟,為何會于此時此刻討論著勞什子的什麼「計劃」……這都得從十多天前,他們倆結成「撮合青登與左那子」的統一戰線的那一天說起。

這對兄弟,在結成「統一戰線」的當天,就因對男女之事都幾乎沒有經驗可言而陷入了無從下手、不知該咋整的窘境。

就在這一籌莫展之際,千葉重太郎听到了鍵屋試放煙花的聲音。

那一瞬間,萬千靈感于千葉重太郎的腦海中涌現!

焰火——焰火大會——孤男孤女一起去看焰火大會……千葉重太郎的想象,前所未有地躍進!

這層躍進的想象,化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何不設法讓青登和左那子一起去焰火大會看焰火?

焰火大會一直是年輕男女間,最容易擦出啥火花的活動。

個中理由也不復雜——

在一年只有一次的盛典里,五彩繽紛的花火于夜空中反復綻放,艷麗的火光照亮了自己與身側之人的眼眸與臉頰……不論是少男還是少女,面臨這樣的景幕,這樣的氣氛,很難不心猿意馬。

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這個時代婚姻的絕對主流,但靠著「自由戀愛」而最終走到一塊兒的男女也不少。

尤其是在平民中,「自由戀愛」更是一件極普遍的事情。

平民沒有武士那麼多的繁文縟節,因此相較于武士,平民們要更自由、開放得多。

每年夏季,都能見到不少對年輕男女,步入焰火大會的會場,結伴享受慶典的歡愉。

受焰火大會的旖旎氛圍的影響而結為情侶關系,甚至于不久之後結成夫妻的例子,多得不勝枚舉。

千葉重太郎心想著︰今年的焰火大會就要來了……那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呢!

倘若能讓青登和左那子結伴參加焰火大會……那說不定在今年,青登和左那子就能結成情侶了!

然後再過一年,左那子就能改姓「橘左那子」了!

然後再再過一年,自己就能多一個外甥或外甥女了!

過于美好的想象,讓千葉重太郎不受控制地直翹嘴角。

然而……想法雖很美好,可問題是︰怎樣才能讓這二人順理成章地一起參加參加焰火大會?

直接跟左那子說︰「吶,左那子,還有幾天就是焰火大會了,你要不要和橘君一起去看煙花?」……這肯定不行!

千葉重太郎最清楚左那子的脾性了。

明明都22歲了,但性子里仍有股強烈的叛逆勁。

越是要求左那子去做什麼事情,她就越想和你反著來。

她就像只既高貴又暴躁的貓咪。

順著她的毛模,她就對你和顏悅色。

如果逆著她的毛模……直接「喵喵拳」伺候,

千葉重太郎都想象得到若是對左那子直言「你和橘君一起去看煙花吧」,將會發生什麼情況——左那子肯定會白他一眼,冷冷地撇下一句「我為什麼要和橘君去看煙花?」,然後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而且,千葉重太郎也模不太準左那子現在對青登,究竟是何感情。

雖說左那子近期和青登的關系很好的樣子……但左那子此前直言「我不會喜歡橘君」的那一幕幕,千葉重太郎仍歷歷在目。

故而,為保險起見,千葉重太郎決定謹慎行事。

他將他這「設法讓青登和左那子結伴參加焰火大會」的構想,告知給他目前唯一的一位同志……即千葉多門四郎。與千葉多門四郎通力合作,思考著該如何將這構想化為現實。

說起千葉多門四郎……他在「玄武館vs試衛館」的紅白合戰結束後,對「撮合青登和左那子」的事業,明顯熱情了不少。

千葉多門四郎的性子就這樣︰尊敬強者,鄙夷弱者。

只要你的實力、才華足夠驚艷,縱使此前曾與你鬧過不快,也願對你刮目相見。

數日前的紅白合戰,讓千葉多門四郎親身感受到了青登的強大……從敗給青登的這一天起,千葉多門四郎對「設法讓青登成為他們千葉家女婿」地這一事,再無任何異議。

除了千葉多門四郎之外,玄武館的不少門人,都因這場輸給試衛館的比賽而對青登心生敬佩。

打了敗仗……這固然是讓玄武館的諸位門人滿腔不甘,可在悒悒不樂之余,他們也對以一己之力將他們大半的選手給送下場的青登很是敬佩。

這也是玄武館的風氣使然了。

在相當好斗的千葉道三郎的帶領下,玄武館全館上下都彌漫著好戰、渴望和強者交手的氣氛。

因此相對的,強者能在他們玄武館里得到特別的尊重與禮遇。

將玄武館的門人們痛打了一頓,結果自己在玄武館內的人氣飆升——如此結果,倒也在青登的預料之外了。

明明都不擅應對男女之事,但這對兄弟此番卻是成功搗鼓出了一個像模像樣、相當有操作性的計劃——

以「在焰火大會的會場舉行劍術表演」為由,將青登和左那子騙過來!劍術表演會如實開展,不過期間會盡可能地制造讓青登和左那子獨處及親密接觸的機會,等到了煙花開始燃放的時間,再用「來都來了,索性就去看看煙花吧」來做借口,順理成章地制造出讓青登和左那子結伴去看焰火的機會!

和劍術有關的活動,左那子都非常地有興趣。

跟她說「來看煙花」,她多半不會來。但若是對她說「來舉行劍術表演」,那她多半會欣然應允。

千葉重太郎就是把握住了左那子的此點喜好。

果不其然,千葉重太郎在跟左那子說,他準備和千葉多門四郎一起在焰火大會上演示劍術時,左那子立即雙眼發亮地表示「請務必讓我參加!」

以上,便是千葉重太郎之所以會突然舉行劍術表演,並邀請青登來參加的真相。

一切都是套路。

目前為止,計劃開展得相當順利。

青登和左那子都已順利上「鉤」。

近日來,千葉重太郎和千葉多門四郎三天兩頭地踫面,商討、完善行動計劃。

就像此刻,千葉重太郎又將千葉多門四郎給約了出來,闡述他新想到的「作戰計劃」。

「話說回來……」

千葉多門四郎忽地話鋒一轉。

「重兄,你將橘君會來參加明夜的劍術演武的事兒,告訴給左那子了嗎?」

千葉重太郎愣了愣,擺擺手︰「還沒呢,我打算等明日下午時再告訴她。」

「要拖到那麼晚才告訴她嗎?」

「哼哼,這你就不懂了吧?」

千葉重太郎嘴一咧。

「拖到她無暇反悔的最後時刻,才足夠安全。」

明明翌日夜晚就是「作戰」開始的時刻了,然而千葉重太郎直到現在都沒將「青登會和我們一起表演劍術」的這檔子事,告訴給左那子。

原因就如千葉重太郎適才所說的︰避免左那子在听聞此消息後心生悔意,謝絕參加明夜的劍術演武了。

左那子眼下對待青登究竟是何感情、態度,千葉重太郎仍在研究之中。

為保證明晚的「作戰」能圓滿成功,千葉重太郎的每一舉每一動,皆采用「慎重、再慎重」的態度。

「啊!多門老弟!我又想到一個感覺很不錯的點子了!」

千葉重太郎 地一拍大腿,然後興致盎然地向千葉多門四郎講述他這所謂的「新點子」︰試著說服左那子在明天晚上化妝……

……

……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

江戶,桶町,小千葉劍館,專供千葉家族的族人們使用的甲號場——

呼——!呼——!呼——!

木制薙刀高速揮動的聲音,充溢著道場的每一個角落。

一身上白下藍的劍道服打扮的左那子,立于道場的最中央,高速揮舞著一把比她本人還要高上一個頭的木制薙刀。

馬尾甩動,青絲翻飛。

泛著誘人紅光的俏臉、粉頸,淌滿晶瑩的汗珠。

看刀上所蘊藏的細膩技巧,那能將這麼大的一把刀給揮得上下翻飛、虎虎生風的刀速,令人絲毫不敢將左那子的薙刀術輕視為「區區女子所耍的功夫」。

左那子雖精通北辰一刀流的小太刀術,但薙刀術才是她最擅長的武藝。

將一整套的刀術動作一口氣地做完後,左那子將薙刀交到左掌,一面「哈……哈……」地嬌喘,一面將空出的右手伸進衣襟內,掏出一條擦汗用的手帕,以優雅的動作輕試臉蛋上的汗珠。

「還是有些不太順……」

左那子看著手里的薙刀,呢喃道。

她方才一直在練習千葉定吉于前些天教給她的新招式。

反反復復地演練了好多遍,但總有某個動作,怎麼做也做不順。

「去請教一下父親吧……」

待呼吸恢復平穩,臉及脖頸上的汗珠都擦拭干淨後,左那子便抱著薙刀,踩著不疾不徐的從容步伐,向著其父千葉定吉的房間大步走去。

不稍片刻,千葉定吉的臥房便出現在了左那子的眼前。

「父親。」

「嗯?左那子,怎麼了?」

「您傳授給我的那個新招式,有處地方我怎麼也練不好,故想向您請教。」

「喔……那你進來吧。」

「是。」

此刻,千葉定吉正忙里偷閑地坐于桉邊看書。

在左那子拉開房門後,他放下手里的書,向著左那子柔聲道︰

「左那子,你是哪處動作練不明白?」

「父親,不知為何,我在以這個姿勢發力,將刀刃向上撩出時,總感覺力量傳不上來……」

……

左那子簡明扼要地將她急需解惑的地方,告知給千葉定吉。

「喔喔……那是你的姿勢沒有做對,你的雙腿分得太開了,所以力量沒能順利地從地面傳遞到你的腰肢與雙臂……」

千葉定吉耐心地為左那子做指導。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父親,感謝您的指教。」

這般說完,左那子便欲起身折返道場,實驗一下千葉定吉剛剛所給予的提點是否湊巧。

不過,就在她將將起身之時,千葉定吉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左那子,你等一下。」

「嗯?父親,怎麼了?」

「唔……沒啥,就只是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而已。」

「問題?」左那子屈膝坐回到原位,「父親,請問。」

「左那子,我發現你最近練武練得特勤奮,心情還一直很好的樣子……」千葉定吉微笑道,「所以就想問問你︰你是最近遇到啥讓你心情大暢的好事了嗎?」

左那子一怔。

然後莞爾一笑︰

「父親,您多慮了。我最近……並沒有遭遇什麼讓我心情大暢的好事。」

「之所以近期習武頗勤……並無任何特殊的理由。就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態邇來頗佳,故想趁著這個好勢頭多操練操練武藝而已。」

「……」千葉定吉深深地看了左那子一眼,隨後「呼」的一聲,做了個深呼吸,「行吧。不管怎麼講,你勤于練武且心情正佳,都是一件好事。」

「繼續保持。」

「但要注意勞逸結合,可別把自己的身體給練傷了。」

左那子︰「是!」

……

……

從千葉定吉的房間出來後,左那子並沒有立即離開。

「哈啊……」

長出一口氣的她,用 背去找身側的廊壁。

她剛剛說謊了。

她最近……確實是遭遇了件讓她心情大暢的好事。

……

(左那子小姐,你無需妄自菲薄。若力爭上游地勇往直前,那這個世界不會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你的閃耀。憑左那子小姐你的本領,終有一日你也能在武道上取得讓所有人都心折首肯的成就。)

……

青登的聲音,在左那子的耳畔回響……

此乃前陣子,青登完勝小千葉劍館的群英、在內院擦汗休息時,對左那子所說過的原話。

在這道縱使已經過去許多時日,但仍感覺言猶在耳的話音落盡後,一抹澹澹的笑意,在左那子的雙頰上涌現。

青登可能也沒有想到吧……他當時的這句話,竟能給左那子如此大的激勵。

是啊,我確實是沒有橘君那樣子的才能……但只需持之以恆地努力下去,我也能在武道上創下不輸給任何人的杰出成就!

左那子深吸一口氣。

內心中充滿豪情壯志。

恨不得粉背上立刻長出一對翅膀,快速飛回到道場,接著苦練武藝。

只不過,就在這當兒,左那子突感自己的大腦,忽地不受控制地回憶往事。

回憶完青登那天所說的這句話,開始不由自主地回想自己那天所不慎瞧見的那幕景象……

半果的青登……幾乎沒有贅肉,全是精壯肌肉的上半身……

「……」

左那子輕抿嘴唇,閉緊雙眼,曲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像敲木魚一樣地用二指的第二關節反復輕叩腦門。

「這種畫面……有什麼好值得回想的……?」

一面以斥責、沒好氣的口吻,這般喃喃自語,一面以堅韌的意志力,強迫自己別再回想這種「婬穢」的畫面。

待心緒稍稍恢復平靜了,左那子用力地搖晃了幾下腦袋,隨後抱著木薙刀,不再多停留地快步重返道場。

回到甲號場,在場中央擺好架勢,準備再次開練時,左那子忽地听到門口處傳來熟悉的沉重腳步聲。

循聲望去,兄長的身影躍入眼簾。

「兄長,你回來了啊。」

千葉重太郎與千葉多門四郎今夜的「秘密會談」,于剛才圓滿結束。

就結果而言,這哥倆今夜的的踫面,還是談出了點有意義的成果的,並非是徒耗時間和酒水錢。

在「明夜煙花燃放時,他們倆紛紛找借口離開,給青登和左那子留足獨處空間」的此點提議上,二人達成了一致的共識。

興盡而歸的千葉重太郎,站在道場的門口處,朝場內的左那子投去訝異的視線。

「咦?左那子。都這麼晚了,你還在練武呀?」

「嗯。今天的身體狀態很好,所以想在道場里多待一會兒。」

「這樣啊……」千葉重太郎哈哈一笑,「勤奮習武雖是好事,但也要多多注意休息啊。」

「兄長。」左那子無奈道,「我可不是那種連‘勞逸結合’的道理都不清楚的外行。」

「哈哈哈,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行吧,那我也不打擾你了,你安心練習吧!」

留下這句話,千葉重太郎轉過身,大步離去。

「噠噠噠」地登上連通二樓的階梯,正欲回到自己房間時——

「重太郎。」

身側傳來了父親千葉定吉的聲音。

「嗯?父親?」千葉重太郎轉過身,面朝冷不丁地出現在他身側、正面無表情地背著雙手的千葉定吉,「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重太郎,你……跟我來一下。」

「哈?呃……去哪?」

「來我房間,我有問題要問你。」

「問題?唔……我知道了……」

盡管不明所以,但千葉重太郎還是乖乖地循令照辦。

他與千葉定吉一後一前地穿過數條走廊、來到這位老父親的臥房。

雙腿一盤、剛于榻榻米上落定,千葉重太郎便搶先問道︰

「父親,你是有啥問題要問我啊?」

「不是啥嚴肅的問題。」千葉定吉澹澹道,「左那子最近總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樣,練武還練得特勤快。所以就想問問你,對于左那子的這番變化,你是否知道啥內情。」

「嗯?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呢……」

「你也不知道啊……」

「不過話說回來,左那子最近確實是很勤奮呢!我剛剛還看到她在甲號場那兒練薙刀!」

說罷,千葉重太郎發出感慨萬千的嘆息。

「雖不清楚左那子為何突然那麼勤奮……但這是一件好事呢!左那子她最近正好有點陷瓶頸了,現階段多多努力的話,她說不定能一口氣沖破目前的瓶頸!達到新的境界!」

「……」

「只希望左那子能一直保持她目前的這種狀態啊。她一向不缺才能!如果能一直保持現在的勢頭,加倍努力的話,應該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她就能沖到新的高度!」

「……」

越說越起勁的千葉重太郎,將腰桿挺得筆直。

「假以時日,左那子說不定能成為足以名留青史的姬武士!」

「……」

相較于一臉激動的千葉重太郎,千葉定吉自剛才起,就一直展露出與其截然不同的神情。

他一言不發,神情鄭重……

……

……

小千葉劍館,甲號場——

——不行……還是感覺動作很不順……

左那子柳眉微蹙,若有所思地盯著手里的薙刀。

——我明明都已經按父親的指示照做了……到底是哪個地方仍沒做好……?

——再去問問父親吧……

決定再去多請教一下老父親的左那子,又一次地抱著薙刀,朝千葉定吉的臥房快步走去。

剛一來到房間門口,她就驚訝地發現房內傳出了千葉重太郎的聲音。

——嗯?兄長?

左那子駐足于房外,對著眼前緊閉的房門疑惑地眨了眨眼。

——兄長為何會在父親的房間?

雖不清楚千葉重太郎出現在父親房間內的緣由,但為禮貌起見,左那子決定還是等過一會兒再來拜訪。

不過,就在這時——

「父親,你說‘左那子不行的’……這是什麼意思?」

千葉重太郎的驚呼,穿透房門,清晰地傳入左那子的耳中。

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這令左那子的嬌軀,不由得一僵。

下意識地駐足並側耳傾听的她,緊接著就听到了一句……猶如有萬千雷霆在她耳畔轟鳴的低喃。

「就是字面意思。左那子不行的,她根本成不了什麼能憑武道成就在青史留名的姬武士。她的成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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