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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這位兄台

解決完兩個老的,下面的都簡單了,只要是尸位素餐佔著位置不干活的,通通撤掉,但是這些人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一律徹查,底子干淨的就能回家養老,還能收到一筆不少的遣散費。

但要是查出來什麼黑料,那可就不好意思了,滅族抄家一套流程熟悉的很,這麼一套下來,能夠拿到遣散費的還真不多。

至于沒人干活?朱厚熜完全不慌,其實不管哪個朝代,慢慢到了後面都有一些冗官的現象,這不是個例,越繁盛的朝代冗官現象也就越嚴重。

主要還是因為朝代的昌盛導致文明以及制度的健全,制度健全也就代表著職位劃分的更加細致,之前明明一個人可以干的活硬生生的劃分出兩個,三個乃至四個五個職位。

這樣做怎麼說呢,如果大家都干活,效率會更高,這也是一種必然現象。

但一個人的活被分給四五個人做,自然就會非常的輕松,而且有時候職能劃分的並不明顯,這個活給這個人做也行,給那個人做也行,結果就是兩個人都不想做,非但沒有提高效率,反而使得效率更低下了。

還有就是部門之間的相互推諉,還是那句話,要是大家都想做,事情做的很快的,而且也沒有那麼忙。

但是現在干活也是那麼多工資,不干活也是那麼多工資,那為什麼要干活?

大家都不干出了事情之後自然是相互扯皮,然後扯來扯去大部分情況下也都是不了了之了,實在不行也就推出幾個替罪羊就是了。

別人那里怎麼說朱厚熜管不著,但是在他這里不行,這種低下的效率非常影響他的後續計劃,正好趁此機會直接給清掃了,部門之間相互合並,你要是能干你就干,不能干你就滾蛋,非常的現實。

當然了,也不是白干,部門之間合並之後工資也是有了顯著的上漲,比如你干了三個人的活,你就可以得到兩個人的俸祿,工資有著顯著的上漲。

別以為這錢不多,實在是這三個人的活一個人完全應付的過來,也就是這種特殊時期朱厚熜才這麼搞,後期要慢慢調整,可以多發發福利待遇,工資什麼的按照正常標準來就行了。

這樣會極大的提高辦事效率,也給了有能力之人快速進步的空間。

但是缺點也有,那就是容錯率很低,一旦哪里有空缺就一定要有人及時的頂上去,不然中間一環會直接癱瘓掉,就比如楊慎要是不行了或者出什麼事了,他那里的工作一時半會根本沒人接手。

弊端也是很明顯的,只不過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可以快速清除不听話的人,只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畢竟人都是要休息的,就算做不到雙休,單休總是要有的吧,所以這一波也就是暫時的,等他抽出空來,肯定要研究一下官員的福利待遇,跟著老板干,老板怎麼著也得給員工不錯的待遇吧。

員工沒錢自然要想辦法搞錢,但是如果待遇還不錯你還想搞錢,那就對不起了,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抄家滅族走一波。

抄家永遠不是手段,只是一種方法而已,明代對于貪腐最為痛恨,特備是老朱時期,那殺的那才叫一個痛快啊,但他依舊是各個朝代中貪腐最為嚴重的一個朝代,無他,官員太窮了。

當個大官,那點俸祿妻兒老母都供養不得,們心自問,朱厚熜自己也得想辦法搞點吧,老朱就是太站在百姓的立場上,殊不知救民先救官,官字兩張口,你抓得再死,他也會想歪點子,實在是你不給人活路啊。

當然了,上面的高階官員俸祿還是不錯的,但是到了下面,那些縣令知府,一年下來就那麼一千石的糧食,關鍵這還不是他個人的,他還要往下分。

這要是跟個清官,下面的人真的是要餓死了,這種分配制度完全的不合理啊,反正朱厚熜不樂意,好不容易當個小官,結果自己差點就被餓死了,這換誰誰能樂意啊。

朱厚熜也就給個章程,具體的事情還是交給嚴嵩他們,關鍵他對這種事情真的不專業啊,他大致知道那麼一點東西,但是這些體制涉及到的東西多了去了,朱厚熜不可能一一比對的,他只能說給個章程讓嚴嵩他們自己來弄。

靜極思動,閑著也是閑著,朱厚熜打算出去逛逛,正好最近恩科在即,各地的考生都在京城聚集,朱厚熜打算出去談談口風,有些東西光靠自己想象是沒有用的,他需要去了解大家最真實的想法。

听從大家最真實的想法他才能做出一些改變,他承認他不是神,有些事情想的不是那麼面面俱到,而嚴嵩等人身處這個位置,加上他這個皇帝的性格,很多東西是沒法跟他說的。

這時候就需要他自己出去跑跑了,正好這時候文人聚集,他可以去渾水模魚。

最近朝廷山更多事情挺多的,大批量的官員被裁撤,還有一大批抄家滅族的官員,京城內外估計早就弄的人心惶惶了。

最關鍵的是還在這個節骨眼上,難免會讓人多想,作為事情的決策者,朱厚熜肯定是要听一听大家的想法的,雖然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不會改變。

最關鍵的是,他希望能夠從中發現一些人才,現在時局混亂,能夠在這個時候還能看得清楚局勢把握住機會的,大小也算是個人物。

科舉考的是八股,後面可能會改,但是目前考的就是這個,起碼這次是不可能改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考不上的人也不一定說他沒有才華,朱厚熜相信憑借自己的氣運,出去走走總不至于無功而返吧?

說走就走,這時候谷大用也差不多該出發了,朱厚熜也是直接躥了出去,文人墨客最多的地方自然是花樓了,而京城現在最大的花樓自然還要數嚴嵩的天香樓,當然了,嚴嵩現在肯定是沒時間打理了,就由著它自由發展了。

正好這天香樓也符合那些文人雅客的脾氣,讀書人嘛,不就好這一口,人家逛窯子都不敢讓人知道,但是對于這些讀書人來說就不一樣了,喝花酒那不是正常操作嘛,或許喝盡興了還能吟上一首小詩。

或許還幻想著和花魁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在這個時代算是比較正常的事情了,那些花魁也願意投資這些人,畢竟沒有人一輩子願意呆在青樓,選一個如意郎君,萬一高中,也是一段佳話。

好久沒出來了,自從宵禁被漸漸取消之後晚上的北京城要熱鬧許多,特別是最近考試在即,街上的讀書人明顯要多很多,三五成群的,出來放松的喝酒的,頗有一副人間煙火的氣息。

朱厚熜這次出來也是打扮過的,一身粗布長袍,活月兌月兌一副窮酸書生的模樣,不過如果算上清秀的面龐,其實也挺招人喜歡的,就他這身打扮,要是半天出去,保不齊就被人抓走做上門女婿了,確實挺好看的。

至于晚上嘛,天色稍暗,也看不大出來具體的樣貌。

來到天香樓,還沒進去就感受到濃濃的煙火氣息,這叫一個熱鬧啊,外面圍了一大堆人,大多都是些書生,應該是在搞什麼活動。

書生們三五成群的好不熱鬧,好像並沒有受政局變動的影響一般。

不過也確實,再怎麼變跟他們也沒什麼關系,他們連做官的門檻都還沒有達到呢。

「這位兄台,這里是什麼情況,怎麼這麼熱鬧啊。」朱厚熜往里面擠了擠,然後在旁邊隨便拉了一個人問一下,這不就成功的混了進來了麼。

那人被拉住了還有些不悅,不過看到來人如此俊俏,心中的不悅頓時一掃而空,不得不說,這還是個看臉的時代,顏值高的人會讓人賞心悅目,工作與生活中也會順利許多。

「這位兄台也是進京趕考的吧,你有所不知,這天香樓有兩位花魁,一位是春雪姑娘,一位是天蘭姑娘,因為正值趕考,這京城的士子難免比較多,這天香樓作為京城最大的風月場所,難免是大家所向往之地,而遠來是客,天香樓也不好直接拒絕,畢竟誰知道我們這些人中有誰會高中呢,要是拒絕未免傷了和氣,不拒絕里面又容不下這麼多人,于是便讓春雪姑娘于外舉辦一場詩會,然後還會拋下繡球,接到之人可入春雪姑娘的閨房。」

「天蘭姑娘在內部也有一場詩會,兩者其實差不多,外面有不少春雪姑娘的愛慕者,再加上有些人自認為身份不夠也就沒進去,所以外面也就顯得熱鬧一些。」

朱厚熜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還挺會做生意的,畢竟開門做生意,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外面這些窮酸書生,保不齊人家就高中了呢,雖然有嚴嵩做後台,但是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要是遇到那種較真的,你也沒辦法。

這樣挺好,喜歡誰你就去哪,有一位花魁在外頭,到時候因為人滿拒絕你了,你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里面確實滿了。

「多謝這位兄台,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啊?」雖然是隨便拉的一個人,但是在冥冥之中自己就拉了他,冥冥之中肯定有所指引的。

這就是所謂的氣運,當然了,這玩意有時候也不準,但是誰能說得好呢,有的人生下來就順風順水的,你要說一點關系都沒有,狗都不信。

這東西朱厚熜也研究過一段時間,結果就是一無所獲,這東西有點過于抽象,你要說沒有,這股力量又好像真實存在,但你要說有吧,你也找不到它存在的一點蛛絲馬跡。

一些風水的書他也看,不過那玩意吧,怎麼說呢,看看就好吧,風水和氣運那是兩碼子事,朱厚熜也說不清,可能是他的境界還不夠吧。

「在下徐階徐子升,敢問兄台高姓大名?」徐階拱了拱手,總感覺眼前的青年有種不一樣的感覺,氣質很好,一身粗布青衣也掩蓋不了他的氣質,此子日後必成大器,這是他心里最先冒出來的念頭。

「徐階?我就說嘛,出來隨便拉的第一個人,怎麼可能沒點來頭呢。」朱厚熜突然笑了一聲,果然,這冥冥中的氣運啊真是讓人捉模不透。

這可也是一位未來的首輔啊,就是他斗倒了嚴嵩,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再多的他就不知道了,畢竟對歷史不是很熟,但正應如此,能被他記住的,說明在歷史上也都是有名有姓的。

他絲毫不懷疑這是氣運的作用,不然京城這麼大,哪里會這麼巧的,徐階想要考試進入朝廷,朱厚熜作為皇帝需要人才,這是一種相互的吸引。

「兄台認識在下?」徐階很疑惑,感覺這人有點奇怪啊,本來看這人氣質還不錯想要認識一下的,現在看來,這人莫不是讀書讀傻了?

「哈哈,算是認識吧,你叫我林羽好了,怎麼,子升也喜歡這春雪姑娘?」朱厚熜笑了笑沒有繼續往下說,看來這趟沒有白出來。

話說歷史上徐階是啥時候考中進士的,他倒不是很清楚,不過既然見到了,怎麼也得考校一番,雖然說可能是個人才,但是如果不適合新政,那要他也無用。

彼時的徐階剛剛二十出頭,對新事物的接收能力也比較好,並沒有太過計較朱厚熜的無理,反倒是覺得這人挺有趣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林小兄弟難道就不喜歡麼,那麼一個大美人,要是娶回家去,人生豈不快哉?」徐階挑了挑眉,望著朱厚熜,看著年紀不大,大概率還未經人事,這種人是最有意思的了。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是天才了,十七歲中的舉人,沒想到還有更天才的,這位林羽小兄弟差不多也就十來歲的樣子,真的是天賦異稟啊,關鍵樣貌俊美,真的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朱厚熜饒有興趣的看著徐階,不過也是,二十歲的年紀,對于男女之事最是向往,徐階有想法也是應該的,不過來調侃我嘛,那你可是找錯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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