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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伶牙俐齒雪不染

烈火雄直奔玄冥教。

這個消息傳開後,引來了各方關注。

畢竟,這是青州近十年來出現的第一個宗師,而玄冥教則是雄霸青州數十年的霸主。

誰都想知道,誰能真正的屹立不倒。

玄冥教地界,碧月城。

一個身著紅色長袍,上面有火焰圖桉的老者背著一把大刀緩步走來,這老者一頭灰白色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面容和藹,但雙眼卻時不時的露出冷冽之光。

最讓人在意的是。

老者的身上散發著一股灼熱的氣息。

他四周的空氣,都在他的氣息下變得扭曲。

街道兩邊的小販都不禁汗流浹背。

「這位小哥,你可知道此地的玄冥教分舵在哪?」

老者朝拉住一個路人笑問道。

「往這條街直走,盡頭就是了。」

「多謝小哥了。」

老者行了一禮,十分有禮貌。

他朝著街道盡頭走去,很快便來到了玄冥教分舵。

「老頭,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離開。」

一個分舵弟子說道。

「呵,可這里是老朽想來的地方。」

老者呵呵一笑,隨即抬手朝那個弟子抓去,對方根本反應不過來發生什麼,腦袋便被對方的手掌蓋住。

下一瞬。

一股霸道至極的灼熱真氣洶涌而來!

那弟子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生,身體便被點燃燒成了一截焦炭,整個過程不到一個呼吸。

這嚇壞了其余人。

「鬼,鬼啊!」

剩下的幾個人連滾帶爬的沖進分舵內。

老者身影一閃,後發先至的沖進分舵內,而他經過之後,那幾個玄冥教教徒身體全被點燃,冒出火焰,在地上翻滾哀嚎,不一會便被燒死。

老者視若無睹,走進分舵,接著分舵內火光沖天。

當老者再度走出來的時候,整個分舵除了那燃燒的熊熊烈火外,就只有地上那一具具焦尸。

而老者,毫發無損。

不少人被吸引了過來,看著老者臉色狂變,彷佛在看著一個從烈火中走出的魔神般。

「從今往後,碧月城由我烈火門接管了。」

老者澹澹的聲音傳開。

有人猜出了他的身份,童孔震蕩。

「烈火門宗師,烈火雄!」

烈火雄沒有理會眾人的震驚,滅了碧月城的分舵後便徑直離開,在他走後,有一個身著青衫,手中拿著紙筆的男子來到,看著已被燒成灰盡的分舵不禁驚懼。

接著,他在紙上寫道︰「八月十一號,烈火門宗師烈火雄來到碧月城,以一己之力毀滅玄冥教分舵,分舵之內,死者渾身焦黑,已無人樣,死狀駭人……」

寫完這些,他吹了一個口哨。

一只白鴿飛來。

他將信件綁在白鴿腳上,傳訊回到听風樓。

不久。

听風樓的快報上便記載了此事。

而不僅僅是碧月城,玄冥教三十八城,烈火雄每到一城,便會將那里的分舵給摧毀掉。

僅以一人之力,便震懾住了整個玄冥教。

宗師之威,可見一斑。

無奈之下。

玄冥教傳訊給各地,讓所有分舵教眾化整為零,隱藏起來,順便監視烈火雄的一舉一動。

玄冥城,霸刀堂。

東方初正在看著分舵傳來的關于烈火雄的訊息。

「首領,烈火雄現在距離玄冥城不足八百里,按照他現在的前進速度,不出三天便可來到這里,到時若還沒有應付之法,只怕玄冥教就要……」

雲老怪在一旁說道。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三天?呵,你小看宗師了,以宗師的腳力,日行千里不過等閑,只要他願意,半天便可到玄冥城,他現在,不過是在聚勢。」東方初冷然說道。

「聚勢?」

「對,他要的不僅是摧毀玄冥教,更要讓烈火門的威勢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這些天,他接連摧毀玄冥教分舵,展現宗師手段,如今這听風樓的快報上幾乎每一件都與他有關,這種聲勢,近十年來前所未有,通過這一點,烈火門的威望也在水漲船高,同時,我玄冥教的教眾也每日活在擔驚受怕中,心理承受壓力極大,只怕等他真正來到,玄冥教就要未戰先敗了……」

東方初緩緩說道。

他的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知道烈火雄的算盤,但卻沒有好的應付之法。

宗師……

不管他有什麼辦法,在這兩個字面前都稍顯無力。

「我去找寧修,不能讓烈火雄繼續囂張下去了。」

東方初起身離開霸刀堂。

玄冥教總舵,少年樓。

東方初緩緩來到,迎面撞上了常護法,白護法。

「見過副教主。」

兩個護法拱手行禮。

雖然他們是李清止那邊的人,但東方初現在是玄冥教的副教主,權力極大,他們明面上還是要服從的。

「嗯,教主出關了沒有?」東方初問道。

「還沒。」

「哼,還不出關,她難不成是在突破宗師嗎?難道非要等烈火雄將玄冥教毀了她才出關嗎?身為一教之主卻在我教危急時閉關不出,你們真覺得她配當教主?」

東方初冷哼一聲,對李清止極其不滿。

常護法,白護法聞言,眉宇微蹙。

「罷了,我也不跟你們說什麼了。」

東方初搖了搖頭,便要離開。

可這時。

一個澹漠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六年前,教主初登教主之位,那時正值上任教主逝世,玄冥教各大分舵動蕩之時,是教主在一月之內走遍玄冥教三十八城,以一己之力鎮壓各大分舵!」

「五年前,青萍門率眾進攻玄冥教,青萍門主仰仗三品巔峰修為,強行奪取玄冥教三座城池,是教主親自出手,以初入三品的修為硬拼青萍門主,將其逼退。」

「三年前,玄冥教地界遭遇大旱,顆粒無收,百姓苦不堪言,那時玄冥教傾盡所有救災,期間一批賑災銀被連雲寨所劫掠,教主親赴連雲寨,與其交涉無果,以重傷為代價擊殺連雲寨上下三百余人,奪回賑災銀。」

「還有兩年前黑環山之戰,半年前執事劉青衣叛逃事件……在玄冥教風雨飄搖的這六年,是教主以一己之力穩住局勢,她若不配當教主,那請問是出走六年,對玄冥教不聞不問六年的副教主你嗎?」

東方初聞言,緩緩轉身。

只見雪不染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原來是教主身邊的丫鬟啊,怎麼?你區區一個丫鬟想要插手我與教主之間的事嗎?」

東方初澹漠道。

「並不是,只是想告訴副教主,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桿秤,誰為玄冥教付出過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你或許可以武力奪取玄冥教,但卻,拿不走人心。」

「哼,伶牙俐齒。」

東方初的眼神漸漸冰冷。

看著雪不染,眼中有殺意在閃爍。

可這時。

自不遠處,一股強大的真氣波動驟然爆發。

眾人望向真氣爆發的方向,不禁驚訝,尤其是雪不染和東方初更是眼前一亮,「是少年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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