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方向是冥河啊~」
休伯利安低速巡航飛了大約兩個月，卻是到了冥河的地界。
冥河，在某些人口中是黑暗星雲的一部分，死亡是這里的代名詞。
至少在休伯利安信號範圍內，沒有發現任何的生命信號。
卡爾這個死神當得非常稱職。除了死亡，全無他物。
停泊，衛軒走上一顆死寂的星球。
「卡爾那家伙，應該在這里做過實驗吧~」
雖然時間有些久遠，過去了至少萬年，但衛軒還是讀取到了一些殘余的，不正常暗數據。
此處大概是卡爾當初的試驗場之一，為了研究死亡之後如何存在，精神與物質關系的試驗場。
根據殘余的數據，該地的生命體，被設置了復數以上，各不相同的死亡方式，用來驗證卡爾的各個設想。
情報有些模湖，讀取的並不是十分準確。
除了天體級別的打擊，時間也可以將暗數據慢慢消除。
不過真要想恢復此地的暗數據，衛軒倒也不是做不到，但沒有必要，而且還浪費時間與能量。
短暫停留了十幾分鐘，休伯利安繼續前進。
一路經過的死亡星球衛軒不想再去記錄，大約也得有個上萬顆。
繼續航行了七八個月。
期間遭遇了兩次宇宙射線風暴，讓休伯利安稍稍停留，吸收轉化了一些作為能量備用，比恆星能源驅動更直接，簡單高效。
然後發現了智慧文明的信號。
……
巨人文明的一支。
獸體與半獸體混雜。
剛出生的嬰兒就有一個成年人大小。
瘋狂的信仰死神。
由恐懼而化成的信仰。
他們無法理解卡爾的存在，無法理解卡爾掀起的死亡。恐懼形成了崇拜，崇拜形成了信仰。
「大多數獸體都遵循身體的本能，崇拜強者，力量至上……」
在此處研究了一下它們的社會形態，衛軒隨即前往下一站。
一路經過什麼巨狼文明，饕餮文明，夢魔一族等等。
還踫到了一個略微有點意外的家伙。
「衛軒大人，您怎麼在這里？」
奉命出來查探莫甘娜動靜的彥，完全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踫到衛軒。
打量了彥一眼，衛軒回憶了一下，印象中，從來沒有哪個天使穿著一身黑斗篷行動。不管做什麼，她們都是光明正大，不屑于隱藏自己的美麗。
搖了搖頭，衛軒道。
「堂堂左翼護衛，你這有點丟份啊……」衛軒奇怪︰「真想不被發現，隱藏信號不就行了，以冥河這些文明的技術水平，完全發現不了你啊，再不濟，我記得你們的共享數據庫里還有認知阻礙程序，用那個不就行了，你弄這一身，掩耳盜鈴？」
彥︰「……」
她也是一時興起而已，冥河這麼多信仰卡爾的文明，大多數都在模彷他，整天弄個斗篷穿著。沒想到會讓衛軒一頓「批評」。
一朵火苗將純黑夾著金紋的斗篷焚燒殆盡。
「衛軒大人，您來這里是？」
「無聊~」衛軒擺手︰「閑著到處逛逛……你在外面耍了這麼長時間，莫甘娜的情報收集的怎麼樣了？」
彥使用雨桐的權限，將自己的信號接入休伯利安中樞，呈現了一些數據。
「收集到了一些情況。疑似莫甘娜的存在，在這些地方有出現過，其中有兩處是天城數據庫中的資源點，但根據我獲得的數據分析結果，是不是莫甘娜這一點存疑……」
「不用懷疑了！就是她！」
衛軒掃了一眼，隨口道。
「被雨馨打成那副慘相，想恢復過來不容易，為了確保有充足的時間發育，她肯定會在一定程度上改變自己的行為模式……」
說的也是，彥點了點頭。
彥跑到休伯利安上，隨著一起走了一段時間，然後又去執行自己的任務。
衛軒一直橫穿了整個冥河。
半路忽然想起來應該去看一眼卡爾的封印。
又折返回去。
「嘖，雖然沒想把這家伙封印到死，但竟然這麼就跑出去了……」
卡爾毫無蹤跡。
‘前三道被破解，後面這些還完好無損，是怎麼辦到的？難道會是太空？還是卡爾研究出了什麼新玩意？’
搜集了一下線索，沒什麼有用的東西，封印仍舊保留原封不動，衛軒有些糾結的離開了死歌書院。
「算了，管他跑去哪~」
只要自己一直走在前面，不管卡爾掀起什麼妖風都沒用。
不過，還是讓‘河圖•洛書’記了一份備忘錄，免得之後又因為各項實驗忽略了卡爾。
離開冥河，衛軒繼續往宇宙深處游蕩。
……
卡爾通過那一招破釜沉舟的方法，通過時間蟲洞，聯系到了過去的自己。
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成功繞過衛軒的封印走月兌出來。
幻體幾近崩潰，大時鐘自體邏輯陷入死循環停擺。
「可惜，身為宇宙頂點的存在之一，認知仍舊處于狹隘的境界，領悟不到最高智慧~」
衛軒走後，卡爾的投影出現。看了一眼還在封印中的死歌書院，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
只能等大時鐘恢復之後，再嘗試能不能將里面的東西搬出來。
「涼冰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沒有大時鐘我無法對她進行準確定位……」
轉瞬他又想起了心心念念的涼冰。
……
烏爾陵星。
雖然鶴熙的一眾老部下都認可了雨瑤，但雨瑤自己覺得還不太行。還沒有足夠的能力承擔天基王王座的責任。
使用天基運算群復盤整個梅洛天庭的防御系統，想要找找看其中有麼有什麼能夠修改補充的地方。如今莫甘娜銷聲匿跡，抓不到惡魔，她認為只有做一件對整個天城有益的事情，才能證明無愧王位。
她對王的名號，認知有些偏差。
鶴熙看在眼里，但沒有任何提醒。
她和凱莎，還有衛軒都很清楚，雨瑤有些隱性的偏執，說執著可能好听一些。
只能靠她自己，慢慢反省。
相比之下，雨馨顯得有些沒心沒肺，雖然看上去仍舊是在‘無慘’，但每天很歡樂。
只要‘一下班’就會恢復平常狀態。
她好像沒有把這當成繼位之前的訓練，而是當成在上班一樣的活動。
不過，雖然有些‘歡樂’，但她處理的各個決定都讓凱莎和諸位天使沒有任何指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