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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解決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更何況是四合院這種四面透風的地方。

秦京茹在院子里進進出出好些天了,鄰居們也基本都听到了點風聲。

心腸好的會同情她一下,更多的則是罵她活該,還有老人借此機會教育自己的兒女,把秦京茹當成了反面教材。

而前院的西有廂老閻家,閻埠貴就和三大媽兩人則在慶幸,自家大兒媳的妹妹是個能干的,當初被劉海中逼成那樣兒了,也沒就範,還自己找了個高枝嫁了。

前年,那高枝不行了,人家二話不說,也沒有麻煩任何人,就自己把婚給離了,听說臨了還落了點好處。

這人比人,氣死人,秦淮茹的妹妹跟于莉的妹妹一比,那就真是地下天上了,沒得可比的。

雖說他們老倆口也沾不著于海棠一點點好處,但是也避免了麻煩不是。

閻埠貴說起這事來,一臉的八卦,「依我看啊,那秦淮茹就是太好說話了,擱著我的話,連門都不會她進,住這里更不用說了!」

三大媽則是有內幕消息,「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可是听秦淮茹說了,那秦京茹可是交了食宿費的,一下子就給了她婆婆5張大票,比好些人一個月工資還多呢!」

「不能吧,她秦京茹怎麼可能這麼有錢?還有,這種事,秦淮茹怎麼會告訴你?」

閻埠貴可不相信,那可是整整50塊,不是5塊錢!

「是秦淮茹和她一大媽說起時,我從旁邊偷听來的。」

說起這個,三大媽還有一點不好意思,畢竟偷听人說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閻埠貴這才相信,「看來這秦京茹手里頭應該挺有錢的啊!」

「是啊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這秦京茹還沒有傻到家,知道撈錢!」

三大媽也跟著附和,語氣還帶著那麼一絲絲羨慕。

當然了,這些話也只是他們私底下的閑話,不會有誰傻到當著本人的面去說。

傻柱除外。

在他听到徒弟棒梗提起秦京茹的事情後,實在沒忍住,毒舌了幾句,把秦京茹從頭到腳給罵了一頓,心里這才痛快下來。

他可是當著秦京茹的面罵的。

至于棒梗為什麼要和師傅說起小姨的事情,他也是沒有辦法。

像秦京茹離婚這種事,肯定需要娘家人出面。

可是秦京茹的爹媽年紀也漸漸大了,又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估計到了男方家,連話都說不利索,再加上秦京茹一直就沒回去過,她現在不想驚動兩位老人家。

而秦淮茹是除了秦京茹外,秦家唯一一個嫁到城里的女人,她也是秦京茹最後的指望了。

可秦淮茹也只是有一個家庭主婦,讓她管點家里雞毛蒜皮的事情還行,踫到這種大事,她就徹底沒主意了。

還是得依靠她男人,讓賈東旭出面。

可賈東旭一听姐妹倆的話,就連擺手帶搖頭。

「京茹啊,我可不行,我這人不會說話,萬一壞了你的事可就不好了。」

秦京茹則一個勁兒地哀求,「姐夫,你就幫幫我吧,除了你就沒有別人能幫我了!」

賈東旭是一臉的為難,他可是听說了,京茹那公婆可是大人物,像他這種平常見著廠長書記說話腿都有些打顫的人,到時就怕有話都說不出來,更何況他這人嘴還比較笨。

「算了,媽,小姨,你們就不要為難我爸了!」

一旁的棒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小姨這不是為難人嗎?他爸在車間干活兒絕對是一把好手,但要讓他去跟人耍嘴皮子,純粹就是趕鴨子上架。

棒梗心疼他爸,不願意讓他為難。

65年冬天小姨在自家住過的事情,兩個妹妹當年還小,估計一點都不記得了。可他不同,當年就是因為他偷吃了師傅家的雞,才引來了小姨這個大麻煩。

那是他第一次挨那麼重的打,差點變成小偷被抓進派出所,著實把他給嚇壞了。

他可是記得,當時的自己做了好長時間的惡夢,總是惡到雨水姑姑的丈夫來四合院兒抓他。不過這事兒他都是一直悶在自己肚子里,誰也沒敢說。

那年過年時雨水姑姑一家來四合院,他一見到鄭姑父,腿肚子都抽筋了。當時鄭姑父還揉了揉了他的腦袋,和他說了好幾句話,要不是雨水姑急著去看大齊他們,再待一會兒的話,他可能都要尿褲子了。

那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掉的記憶。

當年,雖說爸媽和女乃女乃沒有和他明說,但他從大人們平常的一些言行舉止,以及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對于秦京茹這個小姨,說實話,棒梗實在是挺瞧不上的,說句不好听的話,那就是觀感非常的差。

依他說,理她做什麼啊,讓她自己回農村去,把事情扔給她那個媽去解決不是很好嗎?

當初他可是听說了,就是小姨的媽,也就是他的三女乃女乃,全力支持小姨嫁給那個誰也沒見過的小姨父的。事情是她們母女倆做下來的,那就讓她們自己解決唄!

不過,這些他也就只在心里想想,沒露出半個字。

他知道,她媽心軟,他爸心好,至于他女乃女乃,他也不明白她老人家為的是什麼。

總之一句話,三個長輩全都站在小姨那邊,他是小輩,獨木難支,再反對也是沒有用的,他干脆就不吭聲了。

既然不能反對,那就干脆想想辦法,幫忙出點主意,早點把這件事情給了結了,讓那個討人厭的小姨趕緊離開。

這樣自家才能重新恢復之前平靜的日子。

讓他爸出面肯定是不行,得找一個能說會道的人。

于是,棒梗就想到了他師傅,傻柱。

他師傅雖然是個廚子,但也是個見過大世面的廚子。

他跟了師傅這麼些時候,也多多少少有了點了解。

私底下,他師傅跟廠領導們關系好著呢,不說別的,反正在食堂里,他師傅和廠領導說話從來都不犯 的,有時候還會開開玩笑什麼的,領導們也不和他計較,待他都是和和氣氣的。

還有,他師傅一直給某位特別大的大領導家里做飯,這件事在食堂和四合院里都是公開的秘密。

很多人都不相信,認為是他師傅吹牛胡說。

可作為徒弟,他可是知道,這絕對是真事兒。

因為有一回,師傅曾經打電話回來讓他到那里送過東西。

雖然他那次也只是在大院的門口站著,等他師傅從里面出來取東西。

可只看那個大院兒,就不是普通人住的地方。

門口還有人站崗,陌生人一律不讓進。

在門口等的那麼一小會兒,就已經有好幾輛小汽車進出了。

那些車看上去比軋鋼廠領導平常坐的車還要好。

事後,他偷偷問過師傅,那個領導是什麼人。

還被師傅教訓了一頓,告訴他,做廚子的人,一定要謹記一點,他們廚子只管做菜,不問來客是誰。

不過听師傅的口風,這領導的層次肯定不低。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師傅好像跟人家處得很好,听他說,人家大領導還經常找他下棋,還經常送他東西呢,反正自己是見了不止一回兩回了。

另外,別的不說,每去做一回飯,網兜飯盒總也少不了。這可不是食堂工廠,要是人家不發話,師傅是不可能往回打包的。

總的來說,師傅是一個見過大世面的人,能和大領導下棋,談笑風生,那他肯定不會 小姨父那家人。

要是請師傅出面,這事兒還真有準兒。

至少,比讓他那笨嘴笨舌的老爸出面要強得多。

趁著今天下班早,棒梗拉著傻柱進了自己家,和他說了自己的請求。

既然要請人幫忙,那肯定要把事情的原原本本給他說一遍。

傻柱听了,眼楮瞪得跟銅鈴差不多大。

「就這種日子,你能過得下去?還過了10多年?你是不是傻啊?我看你是腦子里缺根弦吧!」

一連串的問題 頭蓋臉地就沖著秦京茹過去了。

傻柱可不管她是個女的,看不過眼的事情他就要說。

既然需要他出力幫忙,那就得先讓他痛快了嘴再談別的。

「你!」

秦京茹都被他說傻了。

她跟傻柱可一點都不熟,也就前後在院子里見過幾次面,知道這是棒梗的師傅,就沒其它了。

沒想到這人真是一點都不見外,上來就數落她。

傻柱可不管她傻不傻,跟放鞭炮似的說個沒完了。

「你什麼你啊,之前你在這院里鬧出的事我可是一清二楚的,放著條件相當的大好青年工人不嫁,淨想著攀高枝,你也不想想,一個農村姑娘,那高枝是你能攀的嗎?聲明一下啊,我沒有瞧不起農村人的意思。但是,你得惦量惦量自己的份量,你身上有什麼值得人家惦記的,我跟你說,當年那場婚事兒能成,指不定里面有什麼貓膩呢!」

秦淮茹人其實很聰明,只是吃虧在沒有多少文化和見識,可是听人話音她還是很厲害的。

她一听,傻柱這話里有話啊,「傻柱,你說京茹的婚事有貓膩,這是怎麼回事?」

「不好說!」

傻柱一臉的意味深長,「當年咱們就討論過這個問題,沒有什麼結果,不過現在結合一下後來發生的事情,我也能猜到一點,你這妹子別的優點我不知道,但有一個優點是明明白白的,那就是出身相當的清白,你娘家那是三代貧農吧?」

秦淮茹還是沒明白,不過這不妨礙她接話,「不是,我娘家那是佃農,可比貧農還窮的,我爺爺以前就是地主家的長工,後來娶了我女乃女乃,要養活孩子,就佃了地主家的地來種的。解放前我們家自家是連半分地都沒有的,人家貧農好歹還有一兩塊地呢。」

听了這話,傻柱一點頭,「看吧,被我說中了,佃農可是比貧農還無產,成份是相當的好,估計這就是人家看中她的緣由吧!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還是商量商量離婚的事情吧。秦京茹,你自己有什麼想法沒?」

傻柱話題一轉,終于說到了正事上。

棒梗做為晚輩,在這里沒有他插嘴的份兒,不過听著師傅教訓小姨,他怎麼就那麼地心情舒暢呢。

悄眯眯地鄙視了下自己,仍舊帶著舒暢的心情听他們商量事情。

秦京茹就把之前和姐姐姐夫商量好的要求說了一下。

傻柱一听,還算靠譜,沒有提什麼離譜的要求,如果人家現在急于擺月兌秦京茹的話,應該會答應。

不過這也不絕對,在去之前,自己這些人還是得商量好該怎麼樣隨機應變,如果人家態度強硬,可以酌情少提點要求,如果對方好說話,那就可以稍微多提一點。

秦京茹他們一听也對,于是又花了不少時間討論,直到林鴻月來喊傻柱回家吃晚飯。

賈家留他在這里吃,傻柱拒絕了,他轉向秦京茹。

「秦京茹,我是幫你做事,不用你姐姐姐夫請我,等事情了結了,得由你出錢,請我,還有你姐姐一家吃頓飯。要不是我徒弟求我,我才懶得管你這破事兒呢!」

「應該的,應該的,到時我一定請大伙兒吃頓好的。」

秦京茹是滿口答應,傻柱剛剛說的話一套一套的,老早就把她給鎮住了,她也不介意傻柱剛才罵她的事情了,她只是想著,有傻柱這個口才,去談離婚時她就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了。

第二天,秦京茹就由傻柱和賈東旭陪著,去了她丈夫家。

秦淮茹和賈張氏婆媳倆則在家留守,焦急地等待著。

原以為這事肯定不簡單,怎麼著也得扯個一天大半天的。

可是,上午還沒有過完呢,秦京茹就回來了。

看著她那一臉輕松的樣子,看來事情很順利啊。

「怎麼樣?」婆媳倆馬上一左一右把她夾住,急著問情況。

秦京茹大呼一口氣,「妥了,明天辦手續,到時他們會拿工作的介紹信來換離婚證。」

說完,她又有一點悵然,十幾點的婚姻生活就這麼結束了,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說不舍肯定不是,說開心也沒有那麼開心,總之就是五味雜陳。

「離婚也要介紹信吧,你去開了嗎?」

秦淮茹關切地問。

「這哪用我插手啊,人家手眼通天,都由他們包辦了,明天只要我人出現就可以了。如果不是離婚一定要本人親自辦,我估計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說起這個,秦京茹一臉憤然,又有一些茫然,她現在是清楚地感受到吧傻柱說的,這不是她能攀得起的高枝,前面十幾年自己的眼楮是被迷住了,什麼都看不到。

賈張氏在另一邊著急得很,一直插不上嘴,一見兩人不說話了,馬上把她的問題拋了出來,「京茹啊,他家給了多少補償啊,是按咱之前商量的那個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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