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往地上一趟，他斷片了。
不過，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雖然許大茂說的是醉話，可正所謂酒後吐真言。
何美麗滿臉絕望，她看向傻柱的目光中也有了怨恨。
盡管是許大茂不對，但許大茂畢竟是何美麗的男人。
許大茂在軋鋼廠掃廁所也是有一份工資的，若是廠里把許大茂開除，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並且，廠里只怕不只是開除許大茂，估計還要送許大茂去坐牢。
大家都是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許大茂去鴿子市買巴豆粉，又撒到廠里食堂的大鍋菜里，導致不少工人鬧肚子，實在太惡劣。
「老閻，你寫個證明，大家伙都按個手印。」老易對老閻說。
明天去廠里也就可以把證明交上去。
考慮到大院里有些人沒文化，老易才沒說簽名。
老閻稍一考慮就點了頭。
于是，三大媽就回家拿了紙和筆。
這時，何美麗跪了下來，求大家放過許大茂。
何美麗也是賣慘，她沒個工作，一家人就靠許大茂的工資，要是許大茂被廠里開除，就要餓死人了。
秦淮茹看向何美麗。
看著何美麗賣慘，秦淮茹心中也是感慨。
自從成了寡婦，秦淮茹可是經常賣慘，在四合院賣慘，去廠里也賣慘。
不過，秦淮茹倒也並不同情何美麗。
許大茂就是活該。
要知道，秦淮茹也鬧肚子了，去廁所的路上就憋不住了。
廠里也有一些人在背後笑話秦淮茹。
因此，秦淮茹也是恨許大茂。
另外，許大茂是因為棒梗而成了廢人，兩家是敵對關系。
如今，秦淮茹沒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因為許大茂，廠里不少工人鬧肚子，這已經不是小事了，廠里也十分重視。」
「保衛科把許大茂叫過去，這就說明了問題。」
「這事如果不上報，咱們大家伙就是在包庇。」老易大聲說。
「一大爺這話有道理。」劉海中點著頭。
「早就該法辦許大茂了。」聾老太手中拐杖敲擊地面，笑著說。
本來心中搖擺的一听老易所說，也就不心軟了。
雖說多年的鄰里，平日里是低頭不見抬頭見，但如今是大是大非。
何美麗一臉的絕望。
完了！
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老閻已開始寫起了證明。
證明許大茂親口承認去鴿子市買巴豆粉，以及撒在廠里食堂的大鍋菜里。
寫完之後，老閻就按了手印。
接著，三大媽，閻解成，于莉，閻解放……，一個接著一個的按手印。
閻家都按過手印，老易和一大媽也按了，接著是劉海中。
大院攏共十幾家，一共幾十人，如今一個接著一個的按手印。
也就許大茂家4個人沒按手印。
最後，證明由老易保管。
……
夜深人靜。
許大茂家。
許大茂渾身酒氣，不省人事，狗剩也睡了。
何美麗卻睡不著，她坐在家里抹眼淚。
「媽，我去把那證明偷來。」狗蛋說。
不只是棒梗會偷雞模狗，他狗蛋也會。
然而，一听狗蛋這話，何美麗卻臉一沉。
狗蛋畢竟只是個孩子，想的太簡單了。
就是狗蛋成功偷到，老易就不會讓老閻重寫個證明嗎？再讓大家按手印。
關鍵不在一個證明，而是大家伙的立場。
何美麗已絞盡腦汁了，卻想不出辦法。
等到天一亮，老易去了廠里就會把證明上交。
一旦證明交上去，許大茂可就完了。
一想到許大茂被廠里開除，甚至去坐牢，何美麗就發愁。
許大茂的名聲若是臭了，何美麗以後還能抬起頭嗎？她孩子還能抬起頭嗎？
另外，沒了許大茂的工資？往後的日子怎麼辦？
可何美麗也賣慘了，卻不頂用。
傻柱兩口子這次不會心軟。
老易和一大媽也不會心軟。
還有何大強，聾老太，都不會放過許大茂。
而老閻，老劉，秦淮茹等人，都支持何大強。
許大茂既然想把傻柱往死里整，也應該考慮過失敗的後果。
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事之前要考慮好。
若是許大茂得逞，傻柱完蛋，可一暴露就是許大茂完蛋。
明天，廠里肯定會開除許大茂。
失去了工作之後，許大茂想再找個工作就難了。
……
躺在炕上，何大強听了一會收音機，也就睡了。
一夜無話。
何大強起來就在家門口刷牙洗臉，接著去傻柱家吃早飯。
早飯是傻柱做的。
自從張淑琴懷孕之後，傻柱做家務也多了。
如今，早飯幾乎都是傻柱來做。
不過，張淑琴還是分擔了不少家務。
老易捧著一碗棒子面粥來傻柱家串門。
何大強坐下，吃著窩頭和小米粥，就看到許大茂火急火燎的跑來。
許大茂還有點沒睡醒，是何美麗把他拉起來的。
從何美麗口中得知了昨晚發生的，許大茂也是慌了。
因為太著急，許大茂都把鞋穿反了。
無疑，許大茂是來求傻柱放他一馬。
「柱哥，柱爺，我錯了，求你放過我。」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你就饒我這次吧！」
一來傻柱家，許大茂就把姿態放低。
許大茂這低聲下氣的求傻柱放過他，傻柱猶豫了。
畢竟傻柱和許大茂也是從小一起長大，雖然是死對頭，但傻柱也不想做的太絕。
「不要犯傻，他可是要把你往死里整的。」張淑琴連忙對傻柱說。
「柱子，對許大茂這種人就不能心軟。」老易說。
「犯了錯不可怕，要勇于承擔，許大茂，你如果是個爺們，今天去廠里就自己去保衛科交代清楚，坦白從寬。」何大強語氣平澹地對許大茂說。
「許大茂，听到你四大爺說的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去了廠里就自己去保衛科交代。」老易說道。
當何大強一開口，傻柱也就听從。
許大茂郁悶的差點罵開，竟然讓他去廠里自己坦白，這是蝦仁豬心啊！
不死心的許大茂繼續開口求傻柱。
「听我叔和一大爺的。」傻柱說。
吃完早飯，何大強和傻柱也就出門了。
把碗送回家，老易也是出門了。
許大茂心中充斥著絕望。
完了！芭比q了。
許大茂有點想不通，他是偷偷撒了巴豆粉到廠里食堂的大鍋菜，可是為了讓大家不懷疑他，他自己也吃了。
可保衛科卻首先讓許大茂過去。
去保衛科時，許大茂的心態差點沒崩。
從保衛科出來時，許大茂松了口氣。
然而，傻柱卻把許大茂灌醉，來了個酒後吐真言。
當全院大會一開，就偏向傻柱。
何美麗見勢不妙，可卻改變不了大局。
這一切和許大茂想的完全不一樣，應該是傻柱被廠里開除才對。
「該死！」許大茂面色扭曲，心中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