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里的廣播響了起來,播音員于海棠甜美的聲音傳出。
在廠里的人都能夠听到。
這是全廠通告,簡單說明一下許大茂犯了錯誤,然後就是廠里對許大茂的處罰。
盡管廠里就許大茂這麼一個放映員,但也不能姑息。
還在保衛科的許大茂松了口氣,他沒被開除。
一個留廠察看的處分。
不過,許大茂就不是放映員了,而是成了個掃廁所的。
從放映員變成了掃廁所的,許大茂心里的落差也是很大。
另外就是許大茂的名聲臭了。
名聲在這年代的重要性就不用多說了。
可以說,許大茂是虧大了。
好工作沒了,名聲臭了,而且大家都知道他是個廢人,就這,他想娶個鄉下寡婦都難了。
與此同時,下班的鈴聲也響了起來。
……
回了家,何大強還沒吃晚飯,老易也就來說開大會。
又開全院大會了,但何大強是一點也不意外。
廠里是處分了許大茂,可四合院也有必要開會批評批評。
也就在這時,後院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如果何大強沒猜錯,肯定是聾老太砸了許大茂家的窗。
老太太可是把傻柱當親孫子,許大茂竟然陷害傻柱,好在調查清楚,要不然傻柱就毀了,這可把老太太氣壞了。
隨著通知開大會,院子里也就聚集了一大群人。
聾老太邊拄著拐杖從後院走來,邊嚷嚷著要把許大茂法辦。
此時,許大茂躲在人群中。
其實,許大茂今天是想在外面躲一躲的,但被傻柱逮住。
沒能跑掉,許大茂也就只能硬著頭皮回四合院。
剛才老太太砸了許大茂家的玻璃窗,許大茂連個屁也不敢放。
「都怪傻柱。」許大茂心中暗恨。
許大茂也知道傻柱騙他了,傻柱的媳婦張淑琴壓根就沒懷上。
要是早知道,許大茂也就不會‘玩’這麼大。
「我就說這許大茂是個壞種,是咱們四合院的一大禍害。」老太太一臉的氣憤,手中拐杖敲擊地面,左手指著許大茂。
也就許大茂躲得遠,不然老太太手中的拐杖就打下去。
如今,老太太是真想打死許大茂這個禍害。
平日里,玩歸玩,鬧歸鬧。
哪怕許大茂攪合傻柱找對象,老太太都沒這麼生氣。
「女乃女乃,別生氣了,許大茂就是個絕戶,和他生氣犯不著,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傻柱怕老太太氣壞。
一听到絕戶這兩個字,不僅許大茂陰沉著臉,老易和一大媽也都心里不舒服。
易中海老兩口也知道傻柱不是在說他們,但誰讓老兩口是絕戶呢!
許大茂怒瞪著傻柱,這特麼是在侮辱他人格。
然而,因為理虧,許大茂也不敢炸刺。
現在,許大茂再多的不爽也只能憋著。
三個管事大爺也就坐。
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閻埠貴。
其實,何大強也完全有資格當個管事大爺。
但在大家看來,何大強是暫住在四合院。
畢竟何大強現在住的房子是老易的。
當然,何大強壓根就沒打算還給老易。
另外,何大強看上了後院聾老太的房子。
老太太也沒幾年了。
老太太肯定是想把房子留給傻柱。
按理來說,老太太一死,街道辦是要收回她的房子的,給傻柱就不符合規定。
但要是老太太堅持,街道辦也會答應。
反正傻柱也有2間瓦房了,老太太那房還不如給他何大強呢!
大不了以後他何大強帶飛傻柱。
傻柱不是夢想開飯店嗎?
10年之後,何大強就可以和傻柱合伙開飯店,他出錢,傻柱出廚藝,二一添作五。
雖說南鑼鼓巷以後是四九城的2環或3環,好地段,四合院很值錢,但等這四合院值錢還要多少年?
格局大一些,這四合院也就算不了什麼。
「這四合院還差個四大爺。」何大強心中盤算。
未來,這四合院也會廢除管事大爺。
何大強也想當個管事大爺來過過癮。
心中各種想法,但何大強臉上卻不動聲色。
這時,老閻開口了︰「這次院子里開大院是批評許大茂。」
在坐的眾人都知道是什麼情況。
以往,劉海中和許大茂的關系還可以,但這次也不幫許大茂了。
「許大茂故意對傻柱的媳婦耍流氓,這是什麼行為?作風問題。」
「傻柱在廠里打許大茂也是許大茂該打,而許大茂誣陷傻柱,這是缺德。」
邊說著,劉海中邊用力拍著桌子。
劉海中一臉的生氣,他是痛心疾首。
老易這個一大爺也開口說幾句,他更是痛恨許大茂。
畢竟老易可是圖傻柱給他養老的。
要是傻柱毀了,以後誰給他易中海養老?
可以說,許大茂動了老易的逆鱗。
別看老易正直無私的樣子,其實是個‘易不群’,他掐死許大茂的心都有。
對老易來說,關于養老是頭等大事。
「許大茂,你還是個人嗎?你簡直就是個畜生。」老易大罵。
老易也是第一次這麼生氣。
被老易這麼罵,許大茂也是陰沉著臉。
「我本以為許大茂還算是個好同志,沒想到是個壞分子。」何大強一嘆。
許大茂也恨上何大強,但何大強並不在乎。
接下來,在坐眾人都開始批評許大茂。
眾人批評了許大茂半個多小時才結束。
除了批評許大茂,還罰許大茂掃大院。
散了會之後,一大媽和張淑琴就去忙晚飯。
老易和聾老太也都在傻柱家吃。
……
老易從家里拿了瓶酒。
晚飯還沒好,何大強和老易也就喝上了。
而何大強從系統背包拿出一點花生米。
吃著花生米,喝著小酒,何大強和老易也在閑聊著。
「許大茂掃廁所了,廠里可就沒放映員了。」老易說。
沒放映員,廠里宣傳科的不少工作都沒辦法展開。
而這年代的放映員可不多。
「這就不需要咱哥倆操心了。」何大強笑道。
要成為軋鋼廠的放映員,首先就要有放映員資格證。
有哪個放映員會閑著?起碼也在農村公社工作。
要從別的單位挖個放映員,難度自然不小。
「放映員犯了錯而被安排去掃廁所,整個四九城估計就許大茂這一個。」老易說。
其實,這年代的放映在何大強看來也不是多難。
何大強只要願意,要考個放映員資格證並不是難事。
但何大強可沒興趣去當放電影。
在有新的放映員之前,廠里宣傳科的工作肯定就難了,但卻不是何大強該操心的。
一點花生米很快就吃完了,傻柱也抓了一把。
而何大強沒敢拿出太多花生米。
畢竟城市戶口每年的花生米定量是很少的,拿出太多花生米也不太好解釋。
這時,張淑琴端著菜來。
也沒什麼好菜,就是酸 白菜,炒雞蛋和炖粉條,再加上窩頭和玉米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