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車內的學生們享受著美食和音樂,談天說地,不知不覺大半日已經過去。
眾人已經到了濕地公園「水晶湖」附近。
天色較晚,校車有序停靠在公路旁的露天停車場。
克來恩和卡拉幾人一同下了車,看著天邊紅霞,悠悠白雲幾朵。
美景讓人的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好了同學們!大家先集合,每個人按照區域劃分,各自去到各自的棚屋內。」
教導主任吩咐道。
眾人順著她的手所指方向看去。
只見一排排間距不遠的木屋排開,每一間木屋都是手工搭建,內部也置放好了被褥和生活用品。
每一間木屋內可以居住2-4人。
「克來恩!我們四個一起!」格溫拉著克來恩,湊到了卡拉和彼得身前。
彼得愣了愣,抬了抬眼鏡,一臉不可思議看著格溫。
「我們四個人?這不太好吧。」卡拉雖然心頭也想和克來恩一起,但是明面上還是不合適的
格溫擺擺手,「我讓勞拉他們和我們換,他們住兩個雙人間,我們住四人間!」
四人間的木棚屋較為寬大,擺著四張床,而且兩兩相對。
「咳咳,同學們,男生女生不能混住的哈」教導主任看到格溫一臉興奮,也是忍不住潑了一盆冷水。
「啊?」格溫有些不悅。
克來恩拍了怕她肩膀,安慰道︰「我們就住雙人間吧,找個靠近的屋,方便串門。」
「好吧」
夜晚微微涼風,並沒有讓這群青少年的熱情減少半分。
露天的營地內,數個篝火架起。
在火焰之外,少年少女們圍成圈,開始玩起了游戲。
即便克來恩覺得這些「大冒險」游戲有些幼稚,但也是沒有掃興,積極加入了其中。
最靠近湖邊的一個篝火圈內,數個少年從背包內小心翼翼取出數個瓶子。
瓶子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隱約還有酒氣溢出。
「史密斯!我們回棚屋,好好喝幾杯!」
「我們的酒味會被瑟曦老師聞出來的!」
「你這個蠢驢,我們不出門,就說想睡覺了,明天一早酒味就散了!」
「可是」
「別可是了,在紐約我可是沒法子喝到酒,那該死的未成年禁酒令,這些政府議員就不能開明點嗎!」
「別抱怨議員了,趕緊請假回棚屋,我愛死這里的環境了,太適合吃燒烤喝酒了!」
月光灑在湖面上。
隨著夜風撩動,平靜的湖面也泛起粼光。
「呼呼呼呼」
夜風在細碎的樹葉間吹過,彷佛有沉悶的呼吸聲在周圍山林內回蕩。
「好冷」
篝火邊緣的幾個學生感覺背 發麻。
「同學們多穿點衣服,這晚上的霧氣較大,風也比較冷!」瑟曦老師溫柔道。
「瑟曦老師,我們想回去休息了,這外面有點冷」
史密斯開始請假。
「嗯嗯,去吧,要是想洗澡的話,直接去背面的大棚屋,那里是大澡堂。」
「好的老師!」
史密斯幾人回到棚屋,拿出被錫箔紙包裹住的燒烤,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這些度數不低的酒水,讓他們的舌頭在遭罪的同時,也感覺周圍一切開始出現重影。
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搖晃,整個人飄飄然起來。
「嘔!法克!」
「真舒服!為什麼喝酒還要限制年齡啊!」
羅尹德眼見屋外無人,從兜里掏出幾根卷煙,小聲道︰「這是我在蝮蛇幫的叔叔做的麻葉煙,一起來點!」
「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我也想試一試」性格內斂的史密斯也主動伸手要起了煙
屋外的篝火晚會還在繼續。
卡拉也是頂著眾人目光,難得大方唱了一首歌。
格溫直接在展現了自己的一段自編舞蹈。
眾人目光掃到彼得身上時,他頓時臉紅將頭埋低。
「彼得!唱首歌吧!」卡拉呼喚道。
「不不用了吧我唱歌像一只鴨子,很難听的。」
「大家給點掌聲,鼓勵一下彼得!」克來恩也起哄。
「這要不然我表演一段樂器?」
彼得從懷里掏出一只口琴,面色尷尬盯著眾人。
「嗯嗯,開始吧!」
「嗚嗚嗚嗚嗚嗚」口琴聲悠揚。
那些不可見的音符,在風中不斷搖曳。
「呼呼」
沉悶的呼吸聲再度傳出。
平靜的湖心開始泛起漣漪
「母親母親最愛口琴」一段呢喃在這水面回蕩。
正在給彼得鼓掌的克來恩突然一愣。
因為在場眾人只有他听到了這怪異的呢喃聲。
「哦哦,彼得真棒!」格溫興高采烈。
卡拉也不斷鼓掌,鼓勵著彼得。
「怎麼了,是彼得的口琴演奏讓你不滿意了?」格溫撅著嘴,肘了肘克來恩。
彼得看向克來恩,「我才學沒多久,抱歉」
「很好听啊,彼得你很有天賦!」克來恩笑著道,「我只是剛才听到周圍有些奇怪的聲音」
克來恩目光遠眺,看向水晶湖。
一側的卡拉也是面露疑惑,憑借她的听力,周圍數里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但卡拉沒有听到任何奇怪聲音。
「這森林里總有些怪聲音的,我在農場生活的時候,晚上就會听到一些怪叫聲,不知道是鳥還是野狼。」卡拉說道。
克來恩點點頭,「但願是我听錯了吧。」
兩小時後,晚會結束。
這群少年將精力揮霍一空,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木棚屋內。
可史密斯卻在夜半驚醒。
他面色難看,捂著嘴巴,急忙推門而出。
「嘔!!!」
小跑到湖邊,捂著嘴巴開始大口嘔吐。
「哦,我的老天爺,我怎麼跟他們喝了酒,還抽了麻葉!」
史密斯自認為自己是個乖寶寶。
可今天他的行為已經越了底線,打破了自己的原則。
「嘔!」
月復中彷佛有一團烈火,不斷上涌。
史密斯嘔吐了好一陣,被周圍夜風一吹,這才清醒了不少。
這靜謐樹林內,蟲鳴蛙聲不斷,顯得有些聒噪。
「唰」怪響出現。
周圍的蟲鳴蛙聲頓時小了不少,一股寒意襲來。
臉上的酒熱潮紅也開始散去,有些虛月兌的他坐在地上,深吸幾口氣後,拉著一旁的胳膊借力起身。
「謝了老兄,你是哪個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