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靜靜的看著陳久表演,末了才回了一句話。
「老道不要。」
「這個可以要。」
「這個真不要。」
「好吧,小子說錯話了。」
陳久吃了個憋,老老實實的將朱見深復活的消息告訴了張三豐。
「憲宗?」
老張沉吟了一會,這才苦笑回應。
「小友可真是會給老道找麻煩。」
「也不是這麼說。」
陳久一點都不覺得在坑人。
「一只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放,反正憲宗早晚要來找真人麻煩,順手幫一下武林同道,也算是積德行善嘛。」
「小友倒是會說。」
張三豐點了點頭。
「行吧,這善老道行了。」
老張一口答應了下來,把陳久整不會了。
答應的這麼痛快,莫非有詐?
「要不,您老再考慮考慮?」
「小友不願讓老道積德?」
「那倒不是。」
陳久訕笑了一聲。
「我怕有詐,算了,積積積,這德必須積。」
老張詭異的笑了一下,露出了狐狸尾巴。
「老道幫了小友的忙,作為回報,小友是否應該也幫老道一個忙。」
陳久警惕了起來。
他就知道,平時不積德,小命要沒得。
「真人不妨說說看,先說好了,小子身體嬌弱,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臨陣月兌逃倒是第一名,真人的忙要是太困難,小子肯定 的比誰都快。」
「確實很麻煩。」
張三豐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要是情況不對,老道支持你 走。」
老張越是這麼說,陳久心里就越是在打鼓。
還真有麻煩事要哥們頂上啊。
他也嚴肅了起來。
「真人請明言。」
「清明天門開,老道想你進入其中,窺探宇宙的終極真理,若是能成功,回來告訴老道一聲便可,若是事不可為,一定要及時月兌離。」
張三豐眼里透露著一絲遺憾。
「若不是老道還有牽掛,也不必麻煩你了。」
陳久的表情有些奇怪。
老張的請求居然是讓他進入戰神殿。
臥了個大棗,還有這麼巧的事?
進不進?
陳久其實很想進去。
但時間有些不太妙。
四月屬于無情的孕晚期,受生理和心理上的影響,很容易出現情緒波動,在這種時候他不陪在無情身邊,將自己置身于險境之中,無疑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但心里有一道聲音告訴他,得進,這是唯一的機會。
戰神殿三十年開一次門,陳久自認為可以活N個三十年,但莫名的就有這是戰神殿最後一次開門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十分強烈。
他十分掙扎。
進,那他就不是人,至少不配當一個丈夫,也不配當一個父親。
不進,那他會錯過唯一勘破終極的機會。
張三豐不知道陳久掙扎的具體原因,但他能看的出來,對方有重要的事情才這般糾結,並不是覺得危險才猶豫不定。
良久,陳久吐出了憋在胸口的一口氣。
「真人,恕小子無法答應,拙荊有身孕在身,我必須護在左右。」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心里舒服多了。
唯一的機會又如何,哪有家人重要。
沒錯,他就是傳說中的家人俠,戰神殿與之相比算個屁,戰神圖錄不過就是一門功法罷了,他陳久要走的是自己的道,拾人牙慧配得上他穿越者的身份嘛。
配不上。
所以這戰神殿不進也罷。
張三豐點了點頭。
他越發欣賞眼前的小輩。
不過。
這天門他可以進。
「小友,老道不會強迫你,但這次天門開在金陵的皇陵附近,據說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可以探索,一個時辰過後,小友就是不願出來都不行。」
「啊?」
陳久沒想到還能這樣個峰回路轉法。
不過就算如此,進入戰神殿的風險也是巨大無比,他剛當了家人俠就要讓改門派,不合適吧。
老張也知道他的顧慮。
「小友可知老道為何請你做這件事。」
「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帥?」
陳久模了模自己的臉,覺得這就是主要原因沒跑了。
老張倒吸一口涼氣,為全球變暖做出了一點小貢獻。
他知道這小子不著調,但是沒想到可以這麼不著調。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孩子不是這樣啊。
「這算是理由之一吧。」
張三豐沒由來的老臉一紅。
瑪德,他活了一百多年,成就神通也二十載了,還是頭一次感到這般丟人。
呸,甚至還說了髒話。
「小友身懷兩種天命,天命和逆命同時在身,正對應著陰陽互易的天地之道,與小友相比,老道的太極大道都略遜一籌,若是你都無法參悟其中奧秘,那老道也想不出還有誰可以。」
陳久眨巴著眼楮。
乖巧.jpg
老道士吹的他有點臉紅。
說出來老張可能不信,如果真是戰神殿,自己能不能參悟其中奧秘,陳久還不確定,但有人可以,而且還成功了。
傳鷹進過驚雁宮,最後破碎而去,無疑是以武入道的頂級大老,女敕死帝釋天估計和玩一樣。
還有一位更牛逼。
板磚俠廣成子了解一下。
這位是道家老祖宗,人皇帝師,十二金仙的大哥大,著名的板磚選手,封神一共五個截教聖母,他親手拍死的聖母就有兩個,還把龜靈聖母拍出了原型。
不過後面的頭餃都是封神里的,和戰神殿里的飛升的那位沒啥關系。
陳久自認為能和廣成子扯上點關系。
黃帝是廣成子的徒弟,他融合了黃帝的龍脈,那四舍五入認個師傅不過分吧。
師傅,你老人家放在戰神殿里的尸身,徒兒就帶回去供起來,方便逢年過節燒柱香。
盡孝是徒弟的一份責任嘛。
沒錯,陳久被老張說服了。
逆命之人和天命之人的稱呼,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老道士說的煞有其事,顯然不是在忽悠自己。
反正就進去看看,如果情況不對立刻撒丫子跑路,都不用坐二路汽車,一個饅頭的油耗他就能到家。
陳久 然點頭,臉上神情端正無比。
「好,既然是真人的心願,那小子就豁出去了,我與真人一見如故,這忙得幫,必須幫,舍我其誰,真人放心,等我好消息。」
張三豐略有遲疑。
他總覺的哪里有點不對勁,但說不上來。
這小子突然變得大義凌然的模樣,讓他心里不由的產生了一種虧欠感,但又有一道聲音在說,听他丫的扯犢子,這小子肯定是聞到什麼味兒了。
這種感覺
應該是錯覺。
老張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站起來朝著陳久深深的行了個大禮。
「老道先行在此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