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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血魔破封

混亂和殺機正在醞釀。

有人盯上了沉羿手上的聖旨,有人想要保住聖旨,有人對「黑水真法」還不死心,精神力悄悄游弋,尋找著可趁之機。

還有人,則是單純地想要制造混亂,渾水模魚。

一處地方,卻有百般人。

而在雅間內,身影暴露在外的人和依然藏身在內的人,兩方人,氣氛凝重。

安王的照妖鏡確實好用,不管是對他而言,還是對沉羿而言。

「好本事,」安王撫掌道,「小王終于知道陳兄為何要將聖旨托付于你了。」

且不提關鍵時刻的急智,就說這扇動人心的能力,便可稱為一絕。

下面的是什麼人?

那是一只只成了精的狐狸,腸子都是九曲十八彎的,沉羿能夠說動他們,哪怕只是鼓動起他們的心思,也足見本事了。

「只不過••••••」安王頓了頓,輕輕揮手,「你這般,可是給了小王一個直接解決問題的機會啊。」

「大力神魔」任岳如一尊神像般走動,空氣隨著他的前進而洶涌,一股沉重的壓力傾軋而至。

就如同安王那照妖鏡一樣,展示聖旨,同樣有著正反兩面的影響。

有多少人想要保沉羿,就有多少人想要殺他。只要殺了沉羿,奪走乃至毀了聖旨,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忠誠于玄帝的人必殺沉羿,而想要護住沉羿的人卻未必會拼死保護。

「王爺想要壞不夜城的規矩?」沉羿面對任岳,目光卻是看向安王。

「就像閣下所說,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安王掛著澹澹的笑容,道,「況且,以你的重要性,也足以讓易樓中的當家們打破規矩。」

易樓之中絕對也有玄帝的部屬以及想要對玄帝不利的人,在這種關鍵時刻,連易樓本身都要打破自己的規矩,更何況是他人。

就是不知,這安王在易樓之中又是什麼身份了。

不等沉羿多想,任岳一掌平平推出,沛然掌勢形成一個無形的牢籠,叫人無處可逃,排山倒海的勁力以無匹之勢轟擊在沉羿身上。

「彭!」

一個瞬間,沉羿的身體便四分五裂,不管是護身真氣還是橫練外功,乃至是天妖之身,都擋不住這一掌。

他能夠步步為營算計周子仁,殺了那煉罡境的敵人,但面對黑榜第十,沉羿終究是太弱,無法有一點反抗之力。

然而就在下一瞬間,那四分五裂的身軀陡然化作無數碎片,代替沉羿的,是一只人立而起的毛驢。

毛驢••••••

安王去看那一直在吃水果的毛驢,卻見那驢子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無蹤,但那水果卻是確確實實被吃了大半。

到底是一開始就讓毛驢代替了自己進入易樓,還是在不久之前才偷梁換柱,這一點,怕是只有沉羿自己知道了。

無論是哪一點,都可以預見,今日想殺沉羿,很難。

再看那毛驢,他生受任岳一掌,七竅之中都流溢出殷紅的血跡,身子都被碾得平平的,但那驢臉上卻是掛著狂喜的神色,嘴巴都咧到了頭頂,顯得詭異又恐怖。

只因毛驢在這一刻,再度感受到了那種自由感。

無數繁復的佛文和符出現在驢皮上,一道裂口出現在毛驢後背,有鮮血自內部洶涌而出。

「終于••••••」

虛實不定的血色手臂扒開了裂口,如同月兌衣服一般褪去了封印,顯露出模湖的人形,泛著清香的血氣擴散開來,于屋內屋外,玉樓上下顯化成一朵朵盛開的血蓮。

「本座終于又出來了。」

經過上次月兌困時的殺戮,九霄血魔的修為恢復了不少,此刻再現,已是重現了當年的不世凶威。

「血魔!」

如神像般面無表情的任岳,也終于是露出了凝重之色。

他看起來才年過不惑,但實際上,卻是少說有一個甲子以上的歲數了。任岳出道時,九霄血魔已經被關入鎮魔洞,但江湖上依然流傳著血魔的凶名,任岳年輕時也听說過不少血魔的戰績。

當年靈門方丈出動了六位玄胎境的武修,布下了大光明法陣封鎖了所有的退路,方才能夠擊敗血魔,將其關入鎮魔洞,若非如此,以其來去無蹤之能,便是靈門方丈能敗他,也不能擒他。

所以此刻,任岳在警惕九霄血魔之余,還要分心去照看安王和玥娘。

「小輩。」

模湖的人形打量著任岳,言語之中流露出濃濃的垂涎,「你所練的,是《巨靈罡書》吧?本座當年可是最喜歡你們這些修持橫練的家伙——」

一句話還未說完,血光已然撲面而來,一個「了」字在耳邊響起,強烈的危機感令得任岳身形一震,厚厚的罡氣層出現在體外,如同甲胃般包裹著身體,一拳轟出,空氣被擊出一個巨大的空洞。

「嗚——」

外部的空氣涌入空洞中,發出嗚然之聲,如石柱一般的手臂擊穿了撲來的血影,盡顯霸道剛 ,但任岳卻是殊無喜意,只因這一拳實際上落了個空。

血影聚散由心,便是任岳的拳如何霸道,都難以真正傷到九霄血魔。

「桀桀桀桀——」

九霄血魔怪笑著探手,指發血光,十道血色長虹滲透那厚實的罡氣層,千錘百煉的巨靈真身,也難擋這邪異血光。

接觸皮膚的瞬間,血液就如洪水般傾瀉,饒是任岳已經提起最大警惕,卻還是低估了《血神經》的凶險。

聚散由心,無懼水火風雷,不受掌勁拳罡,只要稍稍接觸,便可引動一身氣血,汲取一身生機。

若非任岳是同等級的高手,九霄血魔只消合身一撲,就能將其精血乃至神魂都給盡數榨干。

一招失利,頓時便讓自身陷入險境,任岳催谷罡氣,氣機攀升到極致,二樓雅間之中突然爆出驚濤駭浪,摧破玉璧,撞倒房柱,沖擊整個二樓,甚至連易樓整體都受到影響。

而這一動靜,便像是一個信號,殺機四伏的一樓也不知是誰率先動手,引發了暴亂。

沉羿就在這一片混亂之中,撐著自在天傘,在空中步步往下,步履輕盈地落在了中央玉台上,寶傘一揮,便化作經幢,以萬鈞之勢落下,給主持拍賣的葉伯淵來了記當頭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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