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清楚胡莉的性格,開朗的外表之下,她也有著自己堅持的原則,也有自己的固執和信念。哪怕她要去執行的任務可能會有性命之憂,胡莉依然會毫不猶豫的前去,就如同當年的自己一般,只要是上級一聲令下,赴湯蹈火,拋頭顱灑熱血,都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因而,楊凌知道無論自己如何的勸說也都無濟于事。
晚上,楊凌將胡莉送到機場。並且,將杜宛月交給胡莉帶回燕京。
抓捕「教授」,這也是胡莉的任務,楊凌也算是助她完成心願。至于從杜宛月的身上,他們能夠再調查出多少其他的人,並非楊凌所關心的事情。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胡莉的關系,他並不會將這些江湖的恩怨牽扯到官方。
看到杜宛月的那一剎,胡莉也吃了一驚,想不到楊凌的動作竟然這麼快,不但找到了「教授」,並且將她成功的抓了起來。
臨別之際,二人依依惜別,千言萬語,化作一句「珍重」。
看著飛機飛上夜空,逐漸的消失在視野,楊凌的心也仿佛跟著飛去。
此時,楊凌的手機響起。
從沉思中驚醒,楊凌接通電話。
「楊先生,剛剛收到消息,趙俊杰約了許正龍在福星漁港見面;而且,設下了埋伏要置他于死地。」
手機里傳來趙亦然的聲音。
「許正龍那邊有什麼動靜?」楊凌問道。
「好像許正龍知道趙俊杰的陰謀,也預先埋伏了人在福星漁港四周。今晚,恐怕會有一場大戰,他們兩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趙亦然說道。
「好,你通知葉嗔和封陽,讓他們立刻動手。我要在今晚,徹徹底底的將許正龍所有的地盤全部奪過來。然後,你叫上閻瑋,跟我一起去福星漁港看戲。」楊凌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吩咐道。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楊凌又豈會錯過?
恰好,許正龍剛剛跟自己示好,想必不會想到自己會對他動手。如此,便可打許正龍一個措手不及。這才是真正的先下手為強。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楊凌注定了會是最後的勝者。
趙亦然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隨即,楊凌便驅車直奔福星漁港。
這也怪不得楊凌心狠手辣,只怪許正龍太過天真。他以為自己穩住楊凌,便可放手對付趙俊杰,然後再借歐陽家的手除掉楊凌。楊凌怎麼會給他這樣的機會?況且,楊凌是有恩必還有仇必報的性格,當初許正龍三番四次幫助馮秋松對付自己,這種事情豈是他三言兩語便可一筆勾銷的?
不久後,楊凌便抵達福星漁港。
在距離福星漁港不遠處,停下車。
夜風氣冷,繁星凋零,天空忽然飄起綿綿細雨。
片刻之後,一輛豐田埃爾法在楊凌的車旁停下,車窗打開,趙亦然探出頭,「楊先生。」
楊凌點點頭,隨即下車走上他們的車。
「楊先生。」閻瑋也連忙的叫了一聲。
「好。」楊凌微微一笑。
他對閻瑋很明顯特別的照顧,否則,怎麼會讓趙亦然叫上他?對他是有意栽培。閻瑋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暗暗地卯足了勁想要好好表現自己。
除他二人之外,車內還有一名年輕男子,低垂著頭,一臉驚恐之色。
「他是……?」楊凌詫異的問道。
「哦,我還沒來得及跟你匯報。」趙亦然慌忙的說道,「這是我們在蘇北抓的刀手,當時他就埋伏在天躍集團外,欲行不軌。」
「天躍集團?」楊凌愣了一下。
「是周靖峰和余小姐合資的一家公司,專門負責蘇北那邊的業務。接到您的吩咐後,我就立刻派了人去保護余小姐,剛好看到他就在附近,所以就將他擒下,送回金陵,听候你的發落。幸虧我們去的及時,否則,很可能余小姐已經遭遇危險。」趙亦然說道。
楊凌眉頭微蹙,眼神里迸射出陣陣森冷的寒意,轉頭看向那名男子。
對方分明的感覺到楊凌身上散發出的殺意,渾身不禁一陣哆嗦,眼神避開,顯得慌亂而又無助。
「哼,就憑你這樣的人也配做刀手?」楊凌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說,是誰指使你的?」
男子渾身一陣顫抖,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什麼刀手?你們無緣無故的把我綁架到金陵,到底想干什麼?如果是要錢,我沒有錢,要綁,你們也應該綁那些有錢人啊。」
「嘴倒是挺利索,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楊凌冷笑一聲,「既然你究竟不吃吃罰酒,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接著,楊凌看了看閻瑋,說道︰「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明白。」閻瑋應了一聲。
「啊……」
話音剛落,便听到男子傳來一聲慘叫。只見閻瑋手持一把匕首,狠狠的插進男子的大腿,鮮血淋灕。
「你再敢叫,下一刀可就不是你的大腿,而是你的胸口。」閻瑋冰冷的聲音說道。
男子連忙的閉緊嘴巴,不敢吭聲,驚恐的眼神看著他們。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是誰指使你的。不然的話,我會慢慢的一根一根的把你手指給切下來,再然後就是腳趾,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閻瑋冷冷的說道,配上他那嚴酷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
「我說,我說,是趙俊杰,是他給錢讓我殺余夢的。」男子慌忙的說道,生怕說完了一步閻瑋的刀就刺了下去。
閻瑋轉頭看向楊凌,問道︰「楊先生,該怎麼處置?」
「一會送他去警局,這種人還不配髒了我們的手。」楊凌冷聲道。
「不要,不要,我把錢全部給你們,放了我,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而已。」男子驚慌的叫道。
「哪那麼多廢話?」閻瑋冷斥一聲,一記手刀砍在他的脖頸處。剎那間,男子昏倒過去。
「趙俊杰……」楊凌眼神里迸射出陣陣寒意,冷冷的笑了一聲,殺氣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