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害怕!」紅玉調侃道︰「主人已經將焚寂封印了。不會把昆侖山毀了的。」
「那好吧!」陽無月微微皺眉︰「說的也是,要真的是焚寂。這里早就生靈涂炭了。」
凌越追問道︰「你怎麼知道焚寂的?」
陽無月解釋道︰「我此前看過一個龍淵殘卷,上面就記載了當年上古大戰和龍淵部族的事情。」
「龍淵部族?」凌越接著問道︰「能不能詳細說說?」
陽無月沉吟道︰「龍淵殘卷也只是一個殘篇,上面支離破碎的記載了一些龍淵部族的鑄劍之術。昔日,龍淵部族不滿諸神的統治。以禁斷之術引三界煞氣和無數魂魄血祭,鑄造了七把凶劍。也就是龍淵七凶劍。分別為絕雲、彗蝕、不嗔、長目、煌滅、大矩、焚寂。皆有劍靈。而且一把比一把凶厲。」
「即便是凡人持此凶劍也可以抗衡諸神。只不過這煞氣對人體有極大的傷害,一旦煞氣徹底侵蝕,便會淪為只知道殺戮的怪物,最終魂飛魄散。」
「所以即便是神仙得到這把劍,也沒有一個能抵擋的了其中的煞氣侵蝕,無一善終的。最終女媧大神與天帝談判。將七把凶劍封印,而昔日的龍淵部族殘部受女媧大神的庇護而逃過一切,發誓時代奉守凶劍封印。進入幽都永不踏足人間。也就是現在的幽都。」
紅玉訝然道︰「原來幽都是這麼來的。」
凌越沉吟道︰「難道凶劍真的無法解決了嗎?」
「當然也不是!」陽無月傲然道︰「天地萬物有始有終,既然能被創造出來,就能被克制乃至被消弭。焚寂劍,帶有焚毀一切的邪煞之力。屬性為火。萬物相生相克,邪煞之火,自然怕純潔寒冷之水。」
陽無月掌心一翻,取出了一個玉瓶,緩緩滴落出了一道精益剔透的寒髓,旋即直接打入了屠蘇的體內。
一股股激蕩的氣息升騰起來,竟是真的將屠蘇體內的煞氣壓制了下去。
「壓制住了?」凌越驚愕道︰「這是什麼東西?」
「寒髓!」陽無月解釋道︰「我曾在極北冰川之下,偶得了一些萬載寒玉,其寒玉之髓,便是這寒髓。具備易經洗髓之神效。自然也能壓制那凶厲的邪煞之火。可是,這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想要解決屠蘇體內的煞氣,我還得在研究研究。恐怕得從神魂之中下手。」
「神魂?」紅玉問道︰「如何下手?你不是也說了。一旦剝離,屠蘇就會魂飛魄散嘛?」
陽無月笑道︰「是這麼說沒錯。但若是輔以一些其他手段為屠蘇孕養神魂,也不是沒有治愈的可能。」
「有治愈的可能?」凌越激動道︰「什麼辦法?」
「這不是正在想嘛!」陽無月聳了聳肩︰「辦法就在這寒髓之上!」
「寒髓?」屠蘇沉吟道︰「我雖然舒服很多,可是這種東西應該十分珍貴吧!」
無月點了點頭︰「我只有這一份,用完就沒了。不過,神魂的創傷本就不是尋常藥物能治療的。我一直在研究音律和七情。凡人有七情六欲,喜怒憂思悲恐驚都是情緒。怒則生火,故而屠蘇只要動怒,焚寂之火就會不斷的壯大。想要從根本上解決,就必須達到心念如冰的境界。」
「心念如冰?」眾人面面相覷,紅玉也皺眉道︰「從未听說過,這是什麼境界?」
「這個嘛!」陽無月沉吟道︰「怎麼跟你解釋呢,比如劍靈吧。紅玉姐是劍靈,那麼劍靈的屬性是不是取決于劍的屬性,你是什麼屬性?」
「我的本體是紅玉劍,玉乃金石所生之精華,是金和水兩種屬性。」紅玉解釋道。
「沒錯,所以金水兩系的法術你施展起來無礙,而你本身也親近金玉之物。」陽無月繼續說道︰「反觀屠蘇一身是火,他親近火系。劍靈取決于劍,人的靈魂則取決于人體的修行。也是可以改變的。」
「水火不相容,若你能做到心念如冰。那麼焚寂劍對你的影響就微乎其微了。劍煞來自于你的心。如果你不為外物所動達到太上忘情的境界。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你情緒的波動。劍煞自然也會無法影響到你!」
陽無月繼續說道︰「火盡薪傳,火焰毀滅萬物但灰盡之中孕育重生之力。我參悟了陰陽才能萬法皆通。屠蘇若能參悟這毀滅之力與重生之力,便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修復自身靈魂的創傷。而一旦修復之後。我們只需把他和焚寂劍分開。自然而然也就再也不受焚寂劍的影響。」
屠蘇聞言追問道︰「能不能先分開,再慢慢修行?」
「對啊!」凌越也問道︰「我們為何不先給他分開呢?」
「分開之後,他的靈魂已經破碎了啊!」陽無月解釋道︰「屠蘇的靈魂就相當于一地碎片,是由于焚寂才把他重新黏在一起的。先分開也行。但需要在極短的時間內修復他的靈魂。這需要借助整個昆侖山的靈脈。我們的修為不行!」
「主人的修為行不行?」紅玉突然問道。
陽無月神色古怪︰「那應該是行,可是真人不是閉關了嗎?」
「閉關了,自然也可以出關!」就在此刻,劍閣之中走出了一個強橫的身影。
「主人!」
「師尊!」
「真人!」
來者一身藍色雲紋道袍,面如冠玉,白發無須一個偏偏劍仙浮現在眾人面前。
紫胤真人微微頷首︰「好一個萬法皆通的陽無月!參悟陰陽奧妙,便離入道不遠了。」
「弟子只是僥幸而已!」陽無月微微一禮。
紫胤真人問道︰「本座倒是好奇,其一你如何將屠蘇的靈魂和劍靈分開?其二,如何以昆侖山靈脈救治屠蘇?」
陽無月解釋道︰「其一,劍靈終究是外物。融魂之法可以融合自然可以再分開。這便是太極分陰陽的奧妙。屠蘇修仙靈魂之中乃是輕靈之氣,而劍靈是凶煞之物。譬如天地之清濁二氣之分。其二,既然濁氣可以沾粘靈魂以達到讓屠蘇神魂修復的作用。那清氣自然也能。昆侖山清氣鼎盛之地,取山川靈脈之靈,融入屠蘇的靈魂之中,自然可以修復。況且山川地脈之靈氣,乃是沒有意志的的仙靈之魂。不會對屠蘇產生壞的影響。」